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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紫华君-第126章

小说: 紫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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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好”字出口,她倒不恼了,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曹正,等着他解释,曹正却根本没在意她的目光,也没听到她的冷笑之语,一见那些擅自闯入,他便已怒发冲冠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居然就敢闯进来!都给我去刑堂领罪!”曹正好容易按捺下些许怒意,狠狠地斥喝。

    显然,对那位孟姬,曹正不算有威信,但对这些侍从而言,曹正远比孟姬更能掌握他们的生死,方听到他狠厉的声音,所有人便跪了下去,再听到最后的命令,所有人更是脸色苍白,却只是齐声而应,随即退出。

    曹正脸色稍缓,转身对白初宜请罪:“属下失职,请姬君降罪。”

    白初宜根本不清楚他该领何罪,不过,她对此事本就不满,略一沉吟便道:“难道你认我知道该如何降罪?你自己看着办吧!”语气淡漠之极,曹正只能低头请罪,随即起身。

    仍旧呆立在珠帘旁的女子听到她这番话,不敢置信地望向她。白初宜这才转头看向她,随即淡淡一笑,问曹正:“族法森严是吧?这位孟姬就没有罪吗?”

    曹正一愣,方想回答,就听白初宜道:“别跟我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不能因为我不知道,就不治罪吧!”

    “属下断然不敢如此!”曹正低头回答。

    白初宜这才看向那位孟姬:“我是白子风的女儿,家父素重律法,既然这里有族法,那么,一切自有准绳,你不满,自可诉诸当言之人,但是,我却没有义务陪你发泄,更没有义务容忍!”

    那名女子盯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白初宜却不再理会,起身走进里间地寝室。



………【第二十章 意义】………

    “白子风的女儿……”

    “是的,主上。”

    曹正垂手站在酸枣木围床的的旁边,低着头,不敢看盘腿坐在上面的老人。

    老人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很固执……”

    曹正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却听老人叹了口气:“你也领罪了?”

    “是!”曹正坦然回答,“属下管理有失,自当领罪。”

    “嗯……”老人未置可否,“孟姬呢?”

    曹正抬眼看向老人:“刑堂典令言,孟姬为宗族上人,刑堂无权处置,已请示宗亲堂。”

    碰!

    曹正闻声低头,不敢看震怒拍案的老人。

    “都以为我要死了,是不是?”老人的语气十分温柔,但是,绝对不代表他的心情也是如此。

    犹豫了一下,曹正还是将下情禀明:“主上……宗亲堂已颁文……”

    这种语气让老人猛然转头,盯着曹正一动不动。

    曹正心中苦笑,却不敢流露出来,只能更深地低头,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宗亲堂文:长幼之序,礼之基也,长姬遇孟姬无礼,方有诸般乱为,孟姬禁足自省三日,长姬禁足十日,抄录《内仪》十遍。”

    曹正不敢不禀,毕竟,老人肯定会知道这事,那时,必定会怪罪于他,而他此时禀了,也就必须承担老人随之而来的怒火……

    他做好了准备,老人却没有发火,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长姬有什么反应?”

    曹正一愣,随即笑道:“长姬将文书奉还,在文书末尾写了四个字——自以为是。”

    “呵……”老人闻言大笑,“的确是白子风的女儿!”

    “主上……”曹正却不由一愣。没料到老人会这样说。

    老人笑了一会儿,方渐渐止住笑意。看着亲信属下,浅笑而言:“白子风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主上……”曹正激动不已,禁不住泪流满面,一下子跪倒。

    “子端……”老人无奈地轻唤,“你说,当年,是不是我错了?”

    曹正却难以平静,自然也无法回答,老人又何尝真的是要他回答,见他那副无法开口的模样。也没有恼,只是怔怔地出神。

    “你们想方设法要我回来,就是让我见识这种混乱?”

    白初宜见到曹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让曹正不由苦笑。

    “姬君放心,宗亲堂已收回文书……”

    “便是不收回,又与我何干?”白初宜冷冷言道,重重地将手中的银匙敲在碗边。

    “姬君……”曹正不由皱眉,心中愈发紧张。

    白初宜冷笑,手松开匙柄,指向食案上摆着地诸色菜点:“食不厌精,但是,诸如这般讲究的膳食,我不是第一次见识。却也屈指可数,各色器皿,金银玉石,无不贵重,贵族地实力真的令人心惊!”

    “姬君。您亦是我族之人。”曹正正色相告。

    白初宜扬眉:“是吗?”

    曹正的眉头紧皱,盯着白初宜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姬君既然敬父……子君至死仍守族法,姬君却是如此态度……您以为子君真的会高兴?”

    白初宜一怔,垂下目光。良久方抬眼:“好!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妨直言,家父临终嘱咐。我时刻不敢或忘半分——很可惜,家父所有的叮嘱皆为东岚!”

    “姬君的意思是……”曹正隐隐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家父中是要求我忠于东岚,助东岚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至于家族……”白初宜微笑着看向曹正,“家父的原话是这世上,除了我,东岚王族是你唯一地血亲,你别无选择!总执事以为此话何解?”

    曹正的脸色霎时苍白,良久方艰难开口:“属下不知……”

    “不知道……”白初宜的笑意更深,“你知道地……总执事,那只意味一种可能——家父对白氏宗族已经失望透顶!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要走的路不是白氏的路!”

    曹正不由颤栗,看着一脸笃定笑容的白初宜,莫名地想起当年在宗亲元老面前,坚持不悔的子君……——

    “家族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为什么不改?”——

    明明是相同的目标,为什么会走上不同的路?——

    最后,到底是殊途同归,还是歧路不逢?

    几十年了,曹正一直没有想明白,但是,昨日,主上无奈的问话隐然在耳边重响,让他无法不怀疑——也许子君才是正确的……——

    也许,他们真地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

    “姬君……”终于下定了决心,曹正毅然开口,“您可知我族为何存世?”

    这个问题令白初宜愕然,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曹正苦笑:“没错,我族避世而隐,却掌握着众多产业,足以维持优渥的生活,但是,那些并不是为了让族人安乐生活而存在的……”

    白初宜静静地听着,即使他停住话语,叹息良久,也没有打扰他。

    回过神,曹正看见白初宜认真倾听的神色,不由轻咳一声,继续对她说明:“我族只是圣朝帝君留下一柄剑!”

    白初宜不由讶然,也有些不解。

    “您没有听错。”曹正苦笑,“我族存世至今,唯一的意义就是做好那柄剑白初宜神色稍缓,淡淡地问道:“既然是剑,剑锋所指为何?”

    曹正敛了笑容,郑重拜答:“镇守神洲,护卫天下!”

    这个答案让白初宜不由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只是,因为与圣朝有关,也无法全然否定。

    “姬君若是为东岚而坚持于此,大可不必,我族上下皆从血誓:但凡我族血裔,神洲天下,只守不争!”



………【第二十一章 等待】………

    曹正说完此话便执礼告退,白初宜没有阻止,静静地坐在漆案前,没有再动箸,过了好一会儿,一名侍女才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姬君,奴婢将膳食重热一下吧!”

    “不必了!”白初宜回神,扶几而起,“撤了吧!”

    接下来,一个上午,白初宜都坐在窗边的重漆榻上,身子倚在铺了一层绨锦的杉木几上,沉吟不语。

    四个侍女垂手立在外间,眼角却不时瞥一眼轩窗边的这位新主子。

    她们与曹正不同,她们都是被买断一生的奴婢,她们学到的第一课便是“忠诚、柔顺”,在这里,她们唯一的希望便是能被指定给某一位主子——没有主子时,族中任何都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有了主子,只要她们不违逆族规,便只有主子能决定她们的一切。

    如今,服侍这位主子一天一夜了,她们却仍未摸透主子的心性。

    虽然白初宜并未为难她们,但是,很显然,她绝非和善之人,而且,从外初归的白初宜似乎对族中的一切都不了解,也无意了解——

    宗室堂……那是连宗主都不敢随意处置的地方,她居然就敢那样直接命她们将文书奉还——

    是无知……还是当真无畏?

    她们在族中的时间远比白初宜长,她们当然也明白,白初宜是嫡系嫡女,是长姬,按照族中定规,她或者她的子嗣就是未来的宗主,看宗主的意思与她的待遇,也应该是如此。

    只是,她们也清楚,如今宗族之内。族法定规可能并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力了……

    而且,听起来。她们的这位主子根本无心于宗族之事……——

    她们无法不担心她们的前途。

    日将交午,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一个熟悉地嘶哑声音在院外响起。“属下内府月堂执事孟定求见长姬。”

    正要传膳的侍女连忙迎了出去,四人低头参礼——相较曹正这位总揽内外事务地总执事,对于统属内府的她们,内府执事几乎算是她们的直属上司。

    “执事稍候,奴婢这就通禀。”年纪稍长的侍女恭敬而答,随即转身入内,却见白初宜已经走到外间,看了她一眼。便对门外等候的人道:“医师请进。”

    “谢长姬!”来者正是一路上负责白初宜诊治事宜的医师。白初宜这才知道他的姓名。

    孟定进门后,再度参礼:“属下参见姬君。”

    白初宜已经端坐到主位,微微点头。摆手示意他坐下。

    孟定躬身谢礼后,跪坐到左手边的木榻上。

    “姬君身体失调,主上命月堂负责诊治调养诸事,属下接月堂令,特来请见,望姬君配合。”孟定的语速很慢,似乎很虚弱,但是,话语的节奏稳定,中气悠长。

    白初宜听完便笑:“我自会配合。”她还不至于与自己地身体过不去。

    其实。一路上的情况也让孟定多少明白这一点,只是,未得到她亲口回答,他也无法完全放心,此刻。听到白初宜这样说,他当即便松了口气。

    尽管医师仍旧带着那副狰狞的面具,但是,那声明显舒气声仍然让白初宜忍不住失笑:“医师过虑了,我向来是最好地病人。”

    孟定闻言也觉好笑:“这恐怕不是赞语吧?”

    白初宜一怔。不禁摇头:“的确。无病无灾不见医自是最好!”

    孟定颌首。

    两人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只能同时沉默下来。最后,还是孟定想起之前内府三堂商议的事情,开口对白初宜道:“星堂执事说,姬君对子君所学均有涉猎,歧黄之道虽非专精,却也堪称大家,想必姬君对己身情况不无了解,属下想知道,姬君是否有给自己开方用药?”

    白初宜愕然摇头:“没有!我身上多是暗伤隐疾,没什么好方法,只是在灵泉调养了两年多。”

    孟定听她的语气,竟是对此毫不在乎,不由皱眉:“姬君应当爱惜已身才是,子君为您的身体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说洗筋伐髓、脱胎换骨有些夸张,但是,能将您的先天不足弥补至此,实在不易,尤其子君当时并无灵药相辅。”

    这已是隐含指责了。

    白初宜不禁有些难过,却是一言不发。孟定自知失言,也不敢再说,毕竟,他只是内府执事,没有资格教训子君的嫡女。

    “……医师也认识家父?”良久,白初宜再次开口,却是问了一个让孟定十分为难的问题。

    “……姬君恕罪……”尽管说得艰难,孟定还是拒绝了。

    “不能说?”白初宜也没有恼,只是平静地追问,孟定无可奈何,只能点头。

    “子君之事,姬君还是询问主上比较好。”孟定含糊地言道。

    “其他人不敢说?”白初宜淡淡一笑,并不是很执着于答案。

    孟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也不尽然,当年,子君被逐的缘由,宗亲堂讳莫如深,外府固然不详内情,属下等内府之人也委实不知……除此之外,姬君若想知道子君的其它事情,属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来,其他人亦是如此。”

    白初宜点头不语——

    她何必让别人来告诉她,她地父亲是怎么样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白初宜微笑,“那么,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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