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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纤手遮天-第23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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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威胁不是开玩笑,他确实会说到做到……   
  “我……明白了。”我声音僵硬地应道。   
  府学放榜时候,我提心吊胆地去看,从最边上的读起,一列列看过来,居然都没有我的名字!不是吧?   
  “怎样?”江近海买了小吃来,递给我一小碟。   
  “你该高兴,”我郁闷地说,“我没在榜上。”   
  他哦了一声,左右张望:“那边屋檐下还有榜,要不要去看看?”   
  不都是一样的么?   
  我磨磨蹭蹭地过去一看,上头有几个大字:“长州府府学院试前三甲名状”……   
  有我,第二名。   
  “哟,考得不错,”江近海笑笑,“不愧是我老婆。快去办手续吧!”   
  我瞪他,心情不错倒懒得计较那么多,乐滋滋地大啃了一口小糕点。   
  ※※※※※   
  张缇跟周裴出门一趟,回王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拎着酒壶和下酒菜来找我玩。谁知却见到我正在收拾最后一个包袱。   
  “你搬出去住?”   
  我回答说:“是的,就在城里,石桥旁边,门外有柳树。”捡石块在地上画一张地图给他解说。   
  本来么,我早有自己租房子住的打算,现在江近海愿意出资,倒也不错。   
  那间宅子跟江近海在京城的家宅很像,不大,两三个小院,也没什么景观,更无仆佣。所幸出门就能叫到外卖,河边有很便宜的洗衣妇,生活倒是方便,如果通网通电话就完美了。   
  置办家具的时候,我最大的怨念是没有床。江近海反复解释说只有皇室才有权使用矮床和比较窄的榻,平常人家是不能用的,我只好作罢。   
  住在长州宅子里的日子,我过得格外快活。   
  家务有十佳老公江近海一手包办,张缇和周裴也时常过来作客、送上酒菜聚一聚。没事的时候张缇还会跑来亲自下厨(吃过之后他打包带走……),他的手艺相当不错。   
  更重要的是,江近海信守承诺,没有逼着我跟他回去,或者赶快成亲啥的,只是老婆娘子地叫叫而已。叫就叫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他挑刺。不过,在别人面前,他还是跟张缇一样,管我叫秦小弟。   
第四十节 别学人家自挂东南枝……   
    “张之秋(张缇字之秋)怎么又来了,王府的事务很清闲嘛!”   
  江近海常常这样嘲讽张缇,不过张缇的嘴巴也不输给他。   
  “在下才疏学浅混口饭吃而已,倒是江兄生意做得大,这么久不回去料理你的生意,是否不太妥当啊?”   
  两人同样仰头大笑。   
  我捧着书在一旁,真不明白火花四溅地对着比笑声大有什么好玩。   
  张缇转过脸:“秦小弟,今晚吃爆鳝怎样?是我的拿手菜哦!”   
  喔喔,那当然好……   
  “不行,我跟她打算出去吃些名厨烧制的菜式,你还是改天再上门献艺吧?”江近海格外着重地强调了那“名厨”二字。   
  张缇聪明,直接征求我的意见:“哪有自己做的好吃,对不对?”   
  江近海也不示弱:“秦斯你要怎样,出门去吃饭还是吃这小子煮的不良品?”   
  四只眼睛冒着火光盯着我。   
  拜托!你们两个小孩一样斗嘴,不要把我扯进去当裁判好不好!   
  “我……”   
  再看看他俩如临大敌的脸色,我真不知道听谁的建议好。   
  此时,一阵马蹄声从后墙外传来,啪嗒啪嗒无奈地围着墙转了半圈,到前门,拍门。   
  “之秋在吗?”是趵斩的声音。   
  自打送郡主出嫁后,他就没再去王府找周裴鬼混,我都好久不见他那种不怀好意的微笑了,说实话还有点怀念。   
  张缇听见是趵斩在唤自己,急忙去开门。   
  “趵兄近来可好?到你府上,下人都说你不在长州,小弟可想得紧了!”他把趵斩迎进来,顺便介绍了江近海,“这位是秦小弟的堂兄,借住在此,姓江。”   
  “幸会……”趵斩行礼,仔细一看,顿时一惊,“阁下不是……”   
  对了,送嫁那天,趵斩旁边坐的不正是江近海吗?他们应当在某种程度上互相认识才是。   
  我开口道:“这是我堂兄,近日做买卖逗留在长州的。”   
  趵斩是聪明人,当即颔首。只剩张缇狐疑地在两人间来回望了望,不明以然。   
  “敝姓趵。”趵斩礼尚往来,作势介绍自己。   
  我看了看他。奇怪,几个月来他明显憔悴了,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变得深邃沉静,锐意的鬓角也修剪得更短且平整,额首的头发梳理得更高、更紧。   
  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小声问:“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他给我一种刚经受过涅盘的印象,我心底有一丝不安和疑惑慢慢地弥漫开来。   
  趵斩低头看看我,最初的那一秒,眼神有些闪烁,随即恢复正常,笑道:“怎么,不关心你的小王爷,反倒关心起在下来了?”   
  “咦?”好端端地提“我的小王爷”干嘛?   
  张缇也觉着奇怪,忙问:“王府出了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吧?”趵斩转头瞥了一眼天色,随口道,“丹怡郡主的灵柩到了。”   
  我这才从趵斩口中听说丹怡郡主的死讯。   
  她一直很安静乖巧。听从母兄的安排出嫁,一路上即使媒人要求她哭几声,她也一声不吭,到了京城,成亲,十天之后送嫁队伍离京,三十天后她安安静静地找了一条白绫,将自己悬挂在朝南的树枝上。人已埋夫家的祖坟,这回乡来的是衣冠和牌位。   
  “世子喜爱他妹妹得很,如果她不愿意出嫁,只要说一声就好!”张缇扼腕,“可惜了——”   
  江近海道:“生在王孙家,本来就没那么多事情可以随意。这女子心性也太脆弱了,不为这事儿死,也要为别的寻死去!”   
  “不是的!”我急忙说好话,“世子本身也跟郡主没什么机会交谈。如果郡主的下人们将异状禀报给世子,这惨事也许就可以避免!”   
  趵斩瞥我一眼,不言不语。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张缇挥挥手,揽过趵斩的肩膀,嬉笑道,“今天留下来在秦小弟这里吃饭怎样?有本大厨亲自烹煮的菜色,包你吃得赞不绝口!”   
  “喂!还没决定呢!”江近海不满了。   
  我拉住他,说:“就在家里吃也好啊,海哥儿去买些好酒好菜,既能让张大哥尽兴,也一样吃得痛快嘛!”江近海只得答应。   
  当晚,我华丽地灌醉了张缇和江近海。在他们倒成一片的时候,趵斩却与我相对,默默地喝着,一杯接一杯,就是不醉。   
  第二天他告诉张缇,他决定避世苦读,参加两年后的会试。   
  张缇捧着宿醉的头哼哼,猛然听到趵斩的话,吓得跳了起来:“你不是说不考么?”   
  趵斩是锦绣三杰之一。我也说过,他文武双全声名显赫,去过京城(相当于留过洋),考上举以后,朝廷给他提供过官职,被他拒绝了。此谓拿他没办法的恃才傲物者是也,跟张缇的花间游刃相比起来,风流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张缇抱怨:“我都想两年后去碰碰运气的说,你这样一来,那咱们不是要考场见高下?”   
  “怎么,你怕?”趵斩笑笑。   
  “哪有!……有一点吧……”张缇不太甘心地挠挠脑后,“不过既然你决心已定,那就麻烦出发的时候捎上小弟,也省些盘缠喔!”   
  “知道。”   
  张缇的薪水哪里去了,这并不是个谜题,看花街柳巷的姑娘身上又多了几件首饰就能明白。   
  “要告诉小王爷让他替你打点打点?”张缇问。   
  “不必。”趵斩摆手。   
  连趵斩也要认真备考吗?我坐在一旁安静听着,心里没有担心会试在张缇与趵斩等人之间能不能脱颖而出,只想到在追上趵斩之前,还有一关乡试的独木桥要过,指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看江近海,他正闲得无聊地翻着书卷。   
  不管哪一试落第,我都不可能再有一次机会……稍微……有了一点紧张感啊!   
第四十一节 送别啊送别   
    那以后我开始了真正寒窗苦读的日子,偶尔去府学报道,听听辩学,什么市集、布偶戏、游山玩水,统统戒掉!   
  “我是认真的!”我这样告诉江近海。   
  他说过会全力配合,果然说到做到,从研墨、背书到派人去京城藏书库偷以前的试卷,无所不用其极。每天我们都有一项必修课,那就是拼命回忆某首诗是哪个朝代的谁所作,只要是明清以后的作品,我都刻意记一记,以备不时之需。   
  江近海没事在家呆着,也会干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画手枪结构图,跟我讨论材料和零件的问题等等……当然,我是一窍不通的。   
  很快我们迎来了新居的第一场雪。   
  开窗偷一片雪花在手心,我急忙关紧了窗户,不让冷风闯进来:“我从小就生活在三大火炉城之一,到这里才真正见到连年冬天都下雪的景象呢!特别是山上,白茫茫一片,哈哈!”   
  江近海笑笑:“在古代我没见过不落雪的冬季。”   
  暖烘烘的火盆放在屋中间的小坑里,我们很有安全意识地拉远了草席,也在屋檐处留下换气通道,然后抱着一堆食物,像熊一样缩在家里过冬。   
  “在山上的时候太清苦了,师父不让烧火盆,总是叫我烧一锅水泡泡手脚,继续读书。”我一面翻着书卷,一面回忆,“那叫一个冷。雪也积得厚,屋顶嘎嘎响,煮好的粥放一会儿就变成了米糕。”   
  “娘子辛苦啦~”   
  江近海油腔滑调地唱了一句,放下正在默写古文的笔,拉起我的脚,合手煨一煨。   
  很暖和,不过——“登徒子!”我收回脚,扮个鬼脸。   
  “哎,人家不过是温暖你冰凉的小脚丫而已,干嘛那么见外喔……”江近海委屈地做抹泪状,背过身去。   
  我用眼角瞥着他。   
  他突然嘿嘿两声:“……不过既然已经被叫做登徒子了,名副其实一下也好啊!”话音未落,就回身扑了过来。   
  早有防备的我才不会上前安慰呢,见势不妙,起身就逃。“大色狼!大色狼!”边逃边捡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丢他。   
  江近海陪我玩追逐游戏,不过一看见我抓起书,就立刻提醒:“别扔书,掉火盆里就危险了!”   
  我急忙换成别的玩意。   
  “别扔砚台,会出人命的!”   
  换。   
  “别扔衣服,会燃起来!”   
  换!   
  “别扔碗,摔碎了不吉利!”   
  再换!   
  “哟,冲为夫扔枕头了啊?可以看作邀请不?”他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来,躲过竹枕,轻而易举地逮到我。   
  我点他的鼻尖,笑道:“变态!老不羞!”   
  他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捉住我的指头,道:“在下觉得自己既不变态也不老更不需要羞。”说完,轻轻俯下身,眼神变得诚恳而专注:“就亲一下,可以吗?”   
  ……   
  回想这几个月,他做出的让步是相当可观。而认认真真相处下来,他确实也是无可挑剔的好脾气优质老公人选。   
  作为奖励吧,我想着,闭上眼。   
  他握在我臂上的左手紧了紧,一种冰凉的触感落到到我左脸颊上,咦?   
  一秒后,怎么又是这湿冷的东西轻轻碰到我的右脸?   
  他到底在干嘛?   
  我狐疑地睁开眼,正巧看见一支肇事的毛笔正飞速逃离。   
  “可恶,趁人家放松警惕的时候往我脸上画画!你——”我的大吼被他两根指头按住,没了下文。   
  江近海一脸淘气地笑道:“刚才是报答娘子亲爱的飞枕,现在的才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一个香吻呢!”   
  说着他这回是真的亲下来了。   
  让人家顶着个花脸还乖乖给你亲?做梦吧你!我刷地一转脸让他亲到了颊上的墨迹,那还没干呢,立刻给他糊了大黑嘴。   
  正在我俩笑闹成一团的时候,窗外传来尖细的哨声。   
  江近海立即警觉地站起身,披上厚厚的大氅走了出去。   
  我也没闲着,趴到门边,瞄着门缝外的情形,那冷风灌进来可真冻人!   
  院子里江近海与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接上头。男子刚要说什么,一抬头看到江近海黑乎乎的嘴巴,忍不住用袖子遮脸,大声咳嗽起来。江近海这才想起擦一擦嘴。   
  他们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地谈了一会儿,江近海面色不快,却也是点点头,随后做手势让男子离开,不料对方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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