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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杀手本色(寒刀行)-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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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来杀我,却不知我的名字,这岂不是很可笑?”燕重衣冷笑地说着,慢慢收回了铁剑,一滴鲜血缓缓在剑锋上流动。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我们要杀的人,一个无名的年轻剑客。”霍震天声音已经嘶哑,“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一个无名的剑客,你究竟是谁?”
    燕重衣深深呼吸着轻轻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慢慢道:“你们认错人了,我的剑也许的确无名,但我的人却不是,你们就算没见过我的人,也总该知道这把剑才是。”
    “你的剑?”霍震天的目光慢慢落在了铁剑上。
    铁剑乌黑,锈迹斑斑,看来就像是一块毫不起眼的顽铁,更像是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废铜烂铁。
    在这一刹那,“双杀”脸上已完全变了颜色,他们同时想起了一个人,传说中的杀手之王,传说中的一把被人间万物废弃的,又被天上地下诸神群魔诅咒过、祝福过的铁剑。
    “燕重衣,你是‘杀手无情’青龙燕重衣。”霍震天嘶声大叫,脸上豆珠般的大汗滚滚而落,流得比他的血还快。
    “我本来就是燕重衣。”燕重衣声音冷漠,“是谁告诉你们,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剑客?”
    “双杀”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全身的肌肉也一起僵硬,硬得就像是一块冰。他们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一件事,他们上了一个当,这个当大得足可让他们丢掉性命,万劫不复。原来,以一万两黄金刺杀无名剑客只是一个阴谋,他们的雇主欺骗了他们,隐瞒了事实的真相。
    如果说“杀手无情”燕重衣是个无名的剑客的话,那么说这句话的人不是白痴就是一个别有居心的人。可是这个人明明知道燕重衣的身份,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他究竟有什么阴谋?
122。 第十二章 谁是黄雀?
    小楼的二楼,此时仍然一片沉寂,四道目光在黑暗中亮如秋夜的萤火。小楼中的二人,仿佛连眼睛都不曾眨动过一下,紧紧注视着燕重衣每一个动作:拔剑、出剑、收剑……
    燕重衣一剑击出,刺的是唐毒喉结左边一寸的地方,伤口不深,不足以立即毙命,只要稍作处理,甚至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第二剑刺出去就已变得不同,霍震天出刀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已经完了,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他们并没有想到来得竟是如此之快。
    “唉!”站着的人忽然长长一声叹息。
    “你为何叹气?”坐着的人问。
    “弟子发现,燕重衣剑法比弟子想象中还高一点。”
    “一点是多少?”
    “不多,也不少,但已足够弟子努力练习三年。”
    “三年?太多了!”坐着的人声音沉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们很快就将和‘九龙堂’面临一场激战,你的对手就是燕重衣。”
    “弟子明白,可是……”站着的人苦笑道,“就以他刚才出手二剑而言,弟子有足够的能力化解第一剑,但第二剑却是毫无把握。”
    燕重衣刺出第一剑的时候,霍震天已经出刀,燕重衣的剑势已老,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刺出第二剑,但他这一剑却依然从一个最不可能的方位刺了出去,而且一击即中,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剑竟似完全没有破绽!没有破绽,就没有破解的方法,如果真的有的话,就是千万不能让燕重衣第二剑有出手的机会。
    “这就是‘无招一剑’的jing妙之处,你绝对想不到这一剑是怎么样发出的,又是从哪一个方向刺出去的。这道理就像是风,没有方向地吹来,又不知它将去向何方,但它却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至的,可以从最不可能的方位击出,也可以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出手。”坐着的人叹了口气,“如果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同样的一剑刺杀燕重衣,就必须忘掉从前学过的剑法,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练习‘无招一剑’。不过……这一击非是一日之功,毕竟大战即将来临,时不与我,我觉得你根本不必勉强自己,否则必将得不偿失。”
    “弟子明白的。据说当年燕重衣练习‘无招一剑’的时候,仅是一个拔剑的动作,一天就至少练习了一千次,三年之后方才得以纯熟,将这个看来很简单的动作练到妙到毫巅,天衣无缝。”站着的人长叹口气,“冷落的‘无招一剑’本来就是一种没有招式的剑法,握剑的姿势、拔剑的方式、出剑的速度和攻击的手法都异乎寻常,若无他本人亲自指点,旁人仅靠猜想和领悟,是绝对达不到它应有的境界的。弟子对这一剑虽是极度向往,但并不强求。”
    “嗯,这就对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观察燕重衣使用这一剑的时候,其中有何诀窍,有何破绽,他日与他对决之时,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甚至破解传说中必杀的这一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之所以流传了千年而不衰落,而且必将永远流传下去,直至天地俱灭之时,自然是因为它带给人们的东西实在是令人受益无穷,坚信不移的。
    霍震天终于倒了下去停止了呼吸,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尽,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是绝对活不长的。
    霍震天虽然已经死了,但唐毒却还活着。他能活下来并不是因为他比霍震天幸运,而是燕重衣剑下留情,那一剑刺的并不深,血流的也不多,他的呼吸虽然有些骤促,但伤口并不致命。
    唐毒亲眼看见自己怎样中剑,也亲眼看见了霍震天是怎样死在燕重衣铁剑之下的,现在他当然也已知道这个无名剑客,其实就是他们这一行的杀手之王,“杀手无情”燕重衣!
    唐毒的心在发凉,充满了无限的仇恨。他并不恨燕重衣,因为在整件事情里,燕重衣是完全被动的;他恨的人是雇主,雇主早就已经知道燕重衣的身份,居然将他们蒙在鼓里,当猴子一样戏耍。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唐毒问燕重衣。
    燕重衣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反问道:“你们也是杀手?”
    “是。”事已至此,唐毒已经不必否认。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就是‘双杀’!”
    “你居然也听说过我们的名号!”
    “‘双杀’在杀手这一个行业中深具威名,不知道你们的人很少。”燕重衣望了一眼已经气绝的霍震天,“此人用的是一把斩马刀,想必他就是山东霍家的忤逆之子霍震天。”
    “他的确是霍震天。”
    “那么你就是唐毒了?”
    “我是。”
    “那么我就不能杀你。”
    “不能?”唐毒瞪大了一双小小的眼睛,吃惊地问,“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是蜀中唐门中人。”燕重衣目光倏然变得冰冷,声音也沉了下来,“唐门门规严厉,订下五大戒律,门下子弟若犯过错,自然有本门子弟清理门户,不必外人插手。我不必杀你!”
    唐毒脸上肌肉忽然扭曲,张大了嘴,一脸惊愕的神色,吃惊地望着燕重衣,声音沙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出自蜀中唐门?”
    他的出身来历本是一个不为人知的谜,就连与他搭档了多年的霍震天对他也是一无所知,燕重衣又如何知道?
    “因为我的师父就是昔年的白衣杀手冷落。”
    燕重衣仅仅说了这句话,但唐毒已明白他的意思。白衣如雪,杀人绝不沾上一滴血的冷落,是韩大少生平唯一的知己,而韩大少又与唐门素有渊源,当年蜀中唐门内忧外患,几乎惨遭灭门之灾,就是韩大少与冷落二人联手相助,才保全了数百年来得之不易的名声和威望,唐门中发生的事,他二人又岂会不清楚?
    燕重衣轻叹口气,缓缓缓道:“二十五年前,唐门发生的那个变故,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你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不了解,何必因为你爹的死而叛变家门……”
    “住口!”唐毒倏然抬头,双目中充满了血红色的凶光,厉声道,“当年之事谁对谁错,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妄作评论。你不杀我,难道就是要让我听你讲这些全无作用的废话吗?”
    燕重衣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很可惜,你本质不坏,我希望你还可以回头。”
    “回头?你以为我还能回头吗?你知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我立即死去?唐门中人自视清高,怎么还能够容忍一个叛徒的忏悔?”唐毒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你又知不知道,我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其实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燕重衣叹息着道:“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走错了路。”
    “够了!”唐毒挥手怒叱,“你不杀我,究竟有何目的?”
    燕重衣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道:“你现在想必也已经明白,你们这次的行动,其实是别人一手安排的阴谋,我想找出这件事的主谋。”
    唐毒双眉一扬,冷哼一声。在杀手行业中,把雇主的姓名、来历披露,那是大大的jin忌,任何一个杀手都不可能这样做的。
    “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前来送死,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为他保守任何秘密?”燕重衣沉声冷笑。
    “我……”唐毒迟疑着,信心已经开始在动摇。
    在这世上,可爱的东西很多,最可爱的东西却莫过于三样:女人、金钱和生命!比起女人,金钱无疑更可爱,只要拥有了无数黄金,只要你出手大方一些,女人垂手可得;但唐毒虽然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却最是贪生怕死,和金钱相比,生命无疑更可爱千万倍。
    金钱是一生也赚不完用不尽的,生命却只有一条,只要命还在,又何惧没有钱花?经过再三思量,他终于作出了一个抉择:金钱与生命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唐毒缓缓道:“他是……”
    他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忽然中断,整个人都向前扑倒在地。
    人一倒地,呼吸也立即停顿!
    “他是谁?”燕重衣飞身抢出,急忙俯身察看,只见唐毒的后脑勺已被一样物事贯穿,鲜血汩汩流出。
    唐毒已经死了,cha入他后脑勺的东西是一个细长的六角铜灯灯台,将他的脑袋打穿了一个大洞,当即毙命。
    燕重衣已经完全愣住了,他虽然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人,却看见了六角铜灯是从对面飞射过来的,当他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手。虽然他与唐毒的距离并不远,但那六角铜灯来势委实太过突然、迅速,而且攻击的地方恰好正是他最不容易出手的位置。
    “咄!”燕重衣一声冷喝,身如黑色玄鸟般向小酒铺的门外飞射而出。
    街道偏僻而冷清,此时夜色正浓,灯火依稀,天地间一片朦胧,看不见一个行人。
    燕重衣抬目望天,依稀中,只见天际月黑风高,两道黑色的影子如流星般,正飞快的向远处飞射而去,瞬间隐入了苍茫的夜色之中,消逝于无形。
    燕重衣望着那两道黑影消逝的方向,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追赶,脸上却露出种沉思之色。过了半晌,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昂然大步,向对面的那座小楼走去。
    夜,夜色浓重!
    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小楼一片沉静,两扇古老的、红漆早已剥落的大门紧紧关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燕重衣又停住了脚步,冷笑一声,突然跃起,从街道中拔地飞起。
    凭借着燕重衣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敏锐感觉,他知道在这座小楼的二楼中,一定曾经有人在此停留过。但当他破窗而入后,屋内一团黑暗,已杳无人迹。
    “嚓”地一声,火光闪过,燕重衣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火光,他很快就看清楚了屋内的一切。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绝对没有一件是多余的东西,一张陈旧的椅子,一张矮小的茶几,如此而已。茶几上有一个小花瓶,瓶中插着一束已经开始凋谢的,中有一张纸,这张纸条却比枯黄的ju花更黄。
    黄se的纸条上写着十几个字,每一个家都写得很潦草,而且墨犹未干:“此间事了,速往陈园追杀司马血!”
    陈园,就是老枪所说的司马血藏身之处。
    现在,燕重衣已经可以肯定,就在刚才,确实有两个人待在这里窥伺了他与“双杀”的一战。
    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杀死唐毒的凶手是不是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之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重衣的瞳孔倏地慢慢收缩,他忽然想起了两个人:老枪和铁传雄!刚才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他们?只有老枪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也只有老枪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
    但燕重衣立即又生起了一个新的疑问:如果真的是老枪,他为什么要雇佣“双杀”刺杀他?难道老枪并不相信他能够完成任务,所以想要试一试他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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