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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春疼,爱情痛-第7章

小说: 青春疼,爱情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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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的脸上多了几许风尘,似乎正被什么心事所苦恼,他的笑也没了以往的明朗,隐隐的但又别有意味。山妮刚一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怯怯地又移开了,山妮也不说一句话,关上门后,就径直坐到自己的床沿上,那种似是受到伤害似是孩子气的负气,好笑也很可爱。
  好像不太欢迎我这位不速之客。
  他还有心逗我。山妮负气地仍是默不作声。
  静默,某种蓄势待发的状态,比任何别的状态,比如愤怒,更充满了内在的力感,更充满了内在的箭拨弩张,静默,又是某种很糟糕的状态,是山妮所不愿面对的状态,山妮担心两人如此静默下去,将会出现某种不友好的气氛,将大大违背她的真心实意,作为挽救措施,她给林平泡了一杯茶水。
  林平慢慢地饮着,捧着那茶杯,又像捧一件宝贝玩意儿,茶杯上有山妮的手温。
  你没回家,以为你回家去了。山妮终于迎着他的脸问,但很快又低下头去。林平的目光像透过云层的霞光,绚丽,夺目,让人睁不开眼。
  你希望我回家?
  那是你的事,我哪敢对你有所希望呢?
  我很凶,很令人惧怕?
  不凶,但确有些令人惧怕,但并不是人人都惧怕你。
  这么说来,你是有些惧怕我。
  山妮笑了,其实她并不惧怕林平,只是因某种道不清的原因,感到自己在林平面前失却了往日的自然。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惧怕我呢?一道关切并充满自省的目光从书桌的那一侧缓缓投向山妮,山妮仰起她很青春的脸庞说,责任不在你。
  责任在你?
  山妮点点头,有一种温柔在心里震颤,谁让她的一颗心直向着他狂奔呢,谁让她的梦被他带走了呢,谁让她为对面的他脸庞他的唇他的身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地惊悸不安呢。
  沐着林平的目光,山妮的头,慢慢地,慢慢地,低垂下去,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齐肩的长发遮住了脸庞,天兰色T恤圆领衫上出露嫩白的颈项,靓蓝兰色的直筒牛仔裤勾勒出青春躯体的曲线,玲珑有致,充满朝气。
  山妮的头埋得那么低,快要触到自己的胸部,触到胸部那一条弯曲有度凸凹有形不断起伏令林平想把目光收回忍不住又留连忘返心潮激荡的曲线。那曲线下是既炽热如火又柔软如波的风景迷人的两座春山,令人想一头扎进去再也不想远离的快乐胜地。
  成熟的躯体,青春的气息,娇羞的姿势,腼腆又有些孩子气的神情,灯光下,林平像观赏一幅画,好比一位理智的美食家。他还是被感动了,被青春的美与无须装点的风彩。青春对于他,他还来不及意识,就把他往前送了很远的一程。在过往的生活中,在他正当青春时,男人女人青春的美与青春的风彩,常常被忽略了。如今回望,那种心情,惆怅加哀愁,无奈加悲叹。只眨眼功夫,自己就成了青春风景的观望者,再也没有比青春更令人沉醉的更令人痛惜的字眼了。林平的另一双眼穿过窗外,穿过夜空,仿佛看到一面亮丽夺目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浅浅的哀叹在林平思绪里流淌。山妮,她可意识到了自己青春的美与青春的丰彩。如她意识到了,她将为自己骄傲,女人一骄傲,又破坏削弱了那美与丰彩。如她未曾意识到,那是另一种寂寞与哀愁。时光消蚀一切,尤其钟情消蚀于一切美丽的东西。
  月儿更高了,高过窗棂。在正屋顶上朗朗地洒着清辉,照着男人女人的青梦。
  林平轻轻地唤了一声:山妮。
  山妮抬起头来,眼窝里盈盈春水,眼睫毛是守护两池春水的茂密的水草。
  林平的白绸衬衫,敞开的衣领处,男性的胸肌上,隐隐约约是小丛的胸毛。林平的脸,是山妮私下喜欢翻阅的像一本薄而耐读的书,厚的书太艰深费力,而过薄的书,只一眼即可从封面看到封底,没什么好读的。山妮喜欢读的就是不很厚又可反复翻阅的书。林平的脸,成熟,稳健中透出几许历经世事的沧桑,沧桑有时比俊朗更具魅力更能打动人更耐人寻味。男人的经历有时构成某种可资炫耀的财富—虽然那经历有时令人侧目令人放心不下。
  林平的笑意很轻很浅,是一种富于经验与理智的面部表情。那表情像一缕和煦的春风,梳刷着山妮的心绪与魂魄。某种亲近的感觉,无须任何言语,就这样暗中建立起来了。
  眉目流转间,目光互相交接碰触,覆盖,转承的过程中,山妮不时的避让躲闪,很小的动作流露了内心的奔跃与慌乱,也流露了情的纯真。像曾经久违了的纯净的风景蓦然出现,爽心悦目之时林平也被深深的打动了。他说不清是凭经验还是凭直觉:他面对的是一位从未恋爱过的青年女子,但她正渴望恋爱,渴望爱与被爱,渴望男性的气息。
  林平有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他自己也吃惊自己的自制力。他似是怕惊吓了山妮,他懂得一个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的青年女子是何等敏感与娇弱,是何等富于幻想,同时也何等易于失望。虽然自信自己的经验不会令山妮失望。但他还是理智地等待着。
  他问山妮三天休息时间有什么安排。山妮说没有什么安排。他说听了很高兴。山妮问他为什么高兴,他说他就可以邀她一道外出走走。这便是爱情的心理反应,简单的话语在山妮心理挑起一种极不寻常的感觉:既有亲切的赞扬又有爱慕的情意。
  林平告辞时没像以往那样起身径直出门。他以一种很少见的府身前倾的姿势站到山妮面前。山妮的额发被他温热的鼻息咻咻地吹拂。但是又仅此而已。林平说,那我们明天见。
  山妮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目送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深街小巷。深街小巷很寂静。行人的步子把街巷踩得脆亮亮的响。那是走往回家的路吗?
  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扁圆浅白的月儿,月儿走过屋的正中央。街巷中各家窗口的灯,渐渐灭了。亮着的像人睁开的眼睛。一扇亮着灯的窗,窗内有人的剪影,有人于远处急匆匆朝那窗奔走。月夜中一道很美丽很令人憧憬的风景。
  十月初的风。薄绸一样滑过人的肌肤。空气充满凉意充满某种干爽的气体。树丛里,栅栏处,墙角边,窗前,一抹抹金色的秋阳,缓缓地无声地走过。秋阳把人心的天空照彻得宽敞而又明亮。还多几份清彻。
  心的天空被秋阳照得宽敞,但如果这宽敞是用来盛放哀愁与思念。思念便变成压抑。
  山妮身穿竖条纹衣裙,外罩一件手编的浅兰色背心。阳光透过枯黄的树叶缓缓披洒在她的身上。她在那个路口等待了又等待。街头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是缺少山妮望眼欲穿等待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日影拉长了山妮的身影,阳光透过树木点点滴滴,细碎斑驳。山妮既失望又气恼。她恨林平。但那恨的末端垂坠着欲见不得的思念。秋天里的思念,像秋天里的溪水,清澈,冷冽,消蚀人。
  在山妮的梦境里,她曾把三天的相处规划成通往绚丽爱情园地的入口。未来爱情的园地,鸟语花香,阳光灿烂。花前月下,相依相偎,种种有关爱情的美好想象都被她编织进她的青春的梦境里。
  满怀美好的爱情幻想。山妮那几天的实际生活却是独对灯光下白墙上自己的身影。或是站在十字街头,面对熙熙攘攘的人流,谁也不认识。
  山妮只读小说。诗歌散文很少看。阳台上,看万家灯火,望一轮皓月,受一腔无从疏排倾泄的情思与淡淡的寂寞的挤压,山妮突然感到自己成了诗人,第一次有了写诗的冲动与欲望。
  面对黑黑的天幕,我哭了,不知多情的泪水源于何处。
  林平的妻子
  林平那天从山妮宿舍赶往自己郊外的单位时,门卫递给他一封来自南通的电报。电报上写:家有急事,速归。
  林平在天将亮未亮之际往江边码头,月亮还未曾褪去,在江边码头路边的邮筒,林平塞进一封信,是给山妮的。很简短:山妮,原谅我,我回南通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多么希望能利用这几天与你一道外出游玩。但不能够。很抱歉。望你保重。节日快乐。
  另外,天渐渐凉了,注意添加衣服。
  林平于9是月30林平回到南通,夜已深了,带着几许疲惫急匆匆往家里奔。拐过那道路口,远远的,他看见夜色中积木一样的建筑群里,还有一扇窗口亮着灯,那是他的家,妻在等着他。
  他的脚一迈进那楼梯口,那扇被漆成柠檬黄色的门就吱的开了,妻穿着睡衣披着还有些湿气的头发依在门上等他,等他进了屋,妻轻轻关上门,依在门框上,静默了好一会,才走向他,伸出细长的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头贴靠在他的肩上说,水都热好了,吃点东西再冲澡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平转过身问。
  妻却把头趁势埋进他的怀里。没别的事,只是想你。对妻那平静又有些自得的口气,林平有些生气,他缓缓松开妻的手,坐在沙发上。是有些累也有些饿,妻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来,轻声说,先吃点东西吧。
  饭菜在桌上冒着缕缕白气,绿的毛豆,青的辣椒,红的西红柿,白而嫩的肉丝,还有鱼与汤。菜的颜色与溢出的香味足以令一个未曾用餐的人坐往桌前,虽然有些饿,但林平的味觉似是有些迟钝了,平静而勉强地举着筷子。
  见林平若有所思地吃着,妻子问道,喊你回家,你不高兴,就不想回家。说着端了椅子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往林平的碗里夹鱼。
  一个多月前我才回过家。
  回家难道还得以时间间隔来算。
  我当然也希望天天回家。
  那口气不仅勉强,还有某种斗气的意味。妻子也生气了。但还是极力把气咽了回去。很和缓的说,调动的事是否有些眉目?
  很难。
  多活动活动。
  你怎么知道我没活动?
  我是无从知道你的活动。
  这话怎么意思?
  你怎么理解就是怎么意思。你以为你累,我还以为我累呢。
  妻子的脸,有些憔悴,不是因为劳碌,而是因为什么,他说不清楚。一个结婚多年的女人,又未曾生育,没有小孩,丈夫又不在身边,看似轻闲,其实轻闲的生活背后是大的缺撼与寂寞,还有隐隐的空虚与无聊。而空虚与无聊又最能损耗一个女人的温润。如不仔细,还看不出妻子的脸有什么皱纹,只是脸上的线条已失去了青春的光泽,那看人的目光也有些枯而直,甚至那嘴角,也开始显出妇人的某种苛酷。粉红色睡袍下妻子的身形,是丰满的。透过胸前两个凸出的小圆点,他知道妻子没戴胸罩。他于是又不怀好意的想,她是不是夜夜如此怀着某种等待的心情。
  他浅兰与白色相间的竖条纹睡衣妻子早已放置于床头。林平猛吸了一口烟,微微垂下头的姿势似在检讨自己的心。我有些累了,加上近来工作有些忙,脾气不太好,原谅我。口气与态度不能说是不真诚。妻子眼圈有些红,因为感到委曲。林平的自我检讨仿如又给那委屈打开了一个缺口。好在眼圈只是有些湿,没有泪水涌出。
  结婚五年了,我们还这样牛郎织女地过着。把我调往南京那么费劲,我想,还不如你调回南通来,你说呢。
  林平原本想说真是妇人之见。但他还是没说,只是苦笑了一下说,调动的事需要时间,我们得耐心等待。边说边进卧室拿了睡衣往卫生间冲澡。
  林平从卫生间出来,透过卧室半开的门,看到妻子正斜躺在床上剔指甲。整张脸陈列在浅淡微茫的床头灯下,看上去是那样的了无生趣。这一瞥不打紧,林平只感到自己对很快来临的床第之欢失却了原有的兴致。他把换下的衣服塞到桶里,故意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一股有力的水柱突突地溅了许多水在水池外。
  妻子走过来,说夜深了,快睡吧。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我明天洗。
  妻子先躺下了,他刚一坐到床沿上,妻子的手就直直地从身后包抄过来,在大腿之间找寻,一把就握住了。那种老练纯熟略带机械程式的一松一放的抚摸,他生理上的反应远远胜过心理上的反应,他再也无法从容不迫的宽衣解带。但他还是拉灭了床头灯才迎上去与妻的躯体紧贴在一起。
  事后,他真的感到很累了。妻子却不想放过他,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肚皮上摸,他以为妻子还不尽兴,他说,我困了,明天早上吧。妻子说,告诉你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我四十多天没来例假了,说不定是有了。
  这一说把林平说得惊醒了,他翻转身来说,明天赶紧到医院检查一下。明天,医院除了急诊,看你那急吼吼的样子。好在黑暗中彼此看不清脸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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