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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春疼,爱情痛-第4章

小说: 青春疼,爱情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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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着,铁门边是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江南玻璃纤维设计院。大门旁的小门有人进出。
  山妮傻眼了,报道通知单上分明写着:江南机械设备研究所。也分明标明地址是南京中华门外安得里1号。
  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白绸衫,西装短裤,拎着一个那个年月少见的精致的公文包的男人从那铁门内模糊的背景深处走来,走出旁边的那个供行人进出的小门。
  请问,江南机械设备研究院是在这里头吗?山妮的手指向铁门内。
  那人站住,打量了山妮一眼,说,这是江南玻璃纤维设计所。那人说完这句话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似是有什么放不下,又折了过来问,你是—我是到江南机械设备研究院报道的。
  哦,还是位大学生呢。那人笑道,在一个举目无亲全然陌生的异地有人冲着自己微笑,山妮心里稍稍踏实了些,但那人很快就收住了笑,说,江南机械设备研究院我常去,很熟悉。我告诉你怎样走。
  这个穿着白绸衫西装短裤站在夏日晨风里与山妮说话的男人,是山妮来到古城南京遇见的并与之说话的第一位男人,也是山妮心路历程与情感旅程上一个想忽略但没法忽略掉的人。当他把山妮抱在怀里百般爱抚称山妮为他的小乖乖或是大姐姐的时候,山妮望着他略带沧桑充满男子汉气息的脸庞,读着他眼角眉梢那若隐若现的锋棱,或伸手摸着他嘴角青埂似的胡须的时候,山妮脑子里会蓦然想到简爱初次遇见罗切斯特摔下马背有些气急败坏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在那个浓雾弥漫的夏日早晨,一脸茫然地站在这个男人面前问路,虽然形式上与简爱遇见罗切斯特有天壤之别。但实质上具有不可言说的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冥冥之中不可推脱的命运使然,无数个黄昏与月夜,山妮就那样把她与那个男人的相识相爱诗意化,生动化。
  总之,那个男人于那样一个早晨向山妮伸出了援助之手,适度而不过份,恰当而美好,他帮山妮把提包拎下百米长的斜坡,他拎得那么轻松,步伐骄健,沐着晨风与朝阳,山妮用手绢擦着汗水紧跟在她身后。恰巧一辆19路公交车从路的另一头弛来,那人帮山妮把包拎上车。车尾扬起一阵灰扑扑的尘土,尘土在阳光下飞舞跃动,尘土遮弊了那个男人的身形。这样一个画面令山妮有说不出的感动,并对古城南京产生了种种美好感觉,并庆幸自己在毕业分配时没选择去更南方的地方,而是选择了古城南京。
  亚玲
  山妮在古城南京遇见的第一位女子是亚玲。
  山妮乘着19路车又回到了中华门内,改乘1路车到了新街口,再换乘18路车在一个破败的巷口下了车,七拐八弯,她的腿终于迈进了一个布局整洁的院墙内,经人指点,她找到了人事处办公室,办了报到手续。人事处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处长问山妮行李到了吗。山妮说是随车票办的托运,处长于是给院办打电话,寻问出车情况,回话说是恰巧送人到金陵饭店与外商谈判。处长说就麻烦你们顺便跑一下火车站吧。又叫来一个也是刚分来的小伙子,让他陪着山妮一道随车到火车站取行李。
  行李取来,小伙子帮忙把行李搬运到三楼宿舍,当时正是午休,给山妮开门的是一个挺直鼻梁上架着一付宽边眼镜,一头短发透出强烈学生气息的青年女子,她眨动着黑眸,说,我叫亚玲,来了一星期,我们是同事也是室友,山妮最先注意的是她大而深,黑而亮的眼睛,只当她的话是初次见面时无话可说的客套。
  后来山妮发现自己与亚玲有许多话可说,天气闷热,两人点着蚊香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沐着月光,说着各自以往的生活,说学校里的趣事与自己干过淘气而顽皮的恶作剧。也谈自己的喜好。两人眼里,青春的光彩在流转溢动。晚风吹来,夏夜,既湿热也惹人情怀。远处小径上,树荫下,有成双双对的人走过,两人的目光便会不自觉地投注过去。内心里,会因视线的模糊天光的不够明亮而恼恨。有时,又将那恼恨转为玩笑。月亮悬于金陵饭店的屋顶,像一个孩童的眼睛,明亮清彻,好奇,具有照彻人心的力量。
  两人依在栏干上,短暂的默然无语后,亚玲悄悄打量了山妮一眼,见山妮那冲着夜空出神的样子很可爱很天真很深沉又有些好笑,亚玲的眼睛灼灼地亮闪起来,与月光交相辉映,两片薄唇顽皮一弯,带着某种老谋深算意味的口气说,山妮,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青春的激情与热望,有时是有些恼人,郁闷中隐含淡淡的寂寞与忧愁,思绪瞬息万变,缥远无踪,有时在星空下飞翔有时在草丛树荫街巷中穿行,有时像只夜间失却了目标的蝙蝠,贴着自己的心壁,慌乱而小心翼翼地翻飞。
  山妮不甘示弱,对亚玲的玩笑直面迎受,笑着说,我在想,在这样美好的夜晚,与我聊天的应是一个男子就好了。唉,却是亚玲。一声唉,似是道尽了千般遗憾,那遗憾无影无踪无形无影,那时,山妮实在没什么遗憾,对爱情,有的只是朦胧而美好的憧憬。
  原来是在憧憬爱情啦。亚玲笑嘻嘻说。
  你却是在缅怀爱情,对不对?
  反唇相讥,唇枪舌战,很有架势。末了,亚玲近身前来,贴着山妮的耳朵说,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你呢?
  我喜欢成熟,深沉,稳重些的男子。
  注重外表吗?
  当然是潇洒,英俊些的为妙。
  山妮挖苦说,小说电影里的男主角。两人笑开了。
  我在替你描绘未来的恋爱对象,居然还挖苦我。
  别把你的意思强加给我,山妮嘟着嘴说。
  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在你的恋爱中有第三者插足,你是自动退出还是坚持抗战到底。
  我的恋爱不会存在第三者。
  就那么自信但那由不得你。
  山妮的心先知先觉隐隐地抽搐了一下。那由不得你,这话听上去那么富于挑战意味,又像是近在咫尺的宣战,又像某种咒语与预言。山妮对爱情朦胧而美好的憧憬飘过一丝阴影。
  在一个套间里守着各自的一个小房间,山妮与亚玲,同进同出宿舍大门,一块分配来的大学生男女近三十人,与其它人,山妮友好而礼貌,却有着比较遥远的心里距离,只有亚玲一个人,是她认定的可以说许多话的朋友,亚玲热情漂亮,毕竟是在上海这个繁华都市上大学,较一同分来的其它人而言,有深度有思想有见识,更重要的是对人对事有一份天生的理解力。对山妮,亚玲也很欣赏,欣赏她谈锋的机智与书卷气,及言谈兴奋止间流露出的人文思想与某种独到的见解,也欣赏山妮的气质,浪漫,孤高,冷傲平和随意交融而成的气质。
  一个月后,山妮在单位大门口,又遇见了那位身穿白绸衫,西装短裤的男人,那位她踏上南京第一位遇见并帮助她的男人。
  那是下午的工休时间,山妮与亚玲去买冷饮,走到大门口,那人迎面向她们走来。山妮心里有些不快。哪有男人这么瞧自己的。山妮觉得他的目光比午后的阳光更直更毒地倾泄在自己身上。他走近她的身影在逆光中有些模糊。近了,山妮见他还冲着自己微笑哩。你好啊。他说,声音在夏日的午后听上去很浑厚,山妮的不快一扫一空,竟转为很愉快很受用的情绪。她认出了他,向他投以热情友好的微笑。
  他说他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的很高兴。接着又关切地询问山妮在南京生活习惯吗?是不是有些想家。山妮笑着说都出门那么些年了,自己变得豪迈了不再儿女情长了。听一个女子自称很豪迈而且那神情看上去真的确有几份豪迈,他似是觉得很好玩很开心。他面对的是两个正当青春年华的青年女子,充满活力又不失曼妙风情,这是一重多么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啊。大门内灰暗的建筑物,车库都被他眼前的两个青年女子的青春光彩遮弊了。他以一个鉴赏家的眼光鉴赏着山妮与亚玲。亚玲比山妮丰嫂,裸露于印花连衣裙上的手臂,瓷白,大眼睛流光溢彩,顾盼生情。山妮比亚玲健美,浑身散发了诱人的热力,眼睛秀美,嘴唇淘气而娇嫩,看上去坦率而富于情韵,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特色,他甚至觉得有些美不胜收,他的目光很灵巧而周到地投向亚玲,笑着说,你俩是好朋友。山妮说,一个宿舍的室友。
  他又告诉山妮说他是到她们单位来培训计算机的。历时两个月,他又问,你们住得远吗?山妮指了指身后最靠近门边的一幢楼说,很近,就那幢楼中间单元的三楼,他又老相识似地说,就不说一声欢迎你来玩。
  欢迎你来玩。山妮与亚玲同时说,三人于是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下很灿烂地笑着,路过的同事以为这三人曾有过很深远的友好关系。
  那天晚上,满天繁星下,阳台上,亚玲摇着一把精致的绸扇,与山妮玩笑说,山妮,我们今天遇见的那个人,他叫什么来着?
  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老实。亚玲的目光在暗夜里直直向山妮拷问过去,见山妮又是那付出神若有所思的样子,亚玲又笑着说,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们肯定是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言下之意是山妮也喜欢上他了。
  我早就把他忘了,你才见过一面就放不下他,你肯定是喜欢上他了。
  亚玲又问,这么说来,你们见过很多次面了。
  两人的心思与梦想与往日有些不同。
  嫁给我吧
  山妮与李浩的关系,稳步向前发展。
  这是一种很轻松的关系,既没有朝思暮想的相思之苦也没有劳心伤神的牵挂,既消除了独处的寂寞与孤独又有适时相聚的淡淡的愉悦,既有生活上的互相照应又保有各自的距离与空间。
  两人一个星期见一次,比如看电影,一起吃饭,到公园里走走,也有时是十天半个月才见面,那是李浩忙于跑业务工作上应酬很多的时候,每每这种时候,李浩在相见时就表现得格外殷勤,生怕委曲冷落了山妮似的,山妮望着李浩略显青黑又有些消瘦的脸庞,心里就浮起隐隐约约的感动,感动之余某种同甘共苦同舟共济的柔情就油然而生,觉得两人心里与生理的距离在渐渐缩短,在互相接近。两人并肩而行时,肩头李浩那只搭过来的粗大的手,山妮没有拒绝,顺理成章的事,拒绝就显得有些做作了。
  郊外李浩的小屋里,李浩拥着山妮。窗外,已是初秋的景致,花草树木开始走向残败。日光似是钝了。
  窗外那条通往中山陵的路上,各式车子蝗虫一样驰过,很青春的男女或拉手或并肩或并排骑车而过,她们走在时序的后面,无忧无虑。
  李浩的大手,温温热热的抚摸着山妮纤细的腰,头枕在山妮的肩上,埋在她的长发下,喃喃地说,山妮嫁给我吧。
  山妮的眼里,却莫名地涌起了泪珠,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太深的爱意。到底为什么。她不知道。通往梅花山路旁的那片竹林,一颗不知名的大树下,一个身穿孔雀兰色连衣裙的女子与一位身穿红色衬衫的男人,以树躯作支撑,在进行热烈的接吻,忘我,也忘了车来车往,忘了路上的行人,忘了周遭的一切,有鸟惊飞着从竹林上空飞过,从李浩的窗前飞过,飞往另一片更加茂密的丛林,在另一片丛林里,鸟们成双成对,交颈而眠。
  山妮缓缓转过身,把窗外初秋的景色与繁杂的车马喧声丢在身后,冰凉的额上是李浩迎面吹来的咻咻的鼻息,睫毛上是一片泪的残珠。像隔夜的水渍。她把头埋在李浩的胸前,双手环住了李浩的腰,两人很平静很绵长地抱着,像是曾经拥抱过无数次,对拥抱习以为常了。
  只是山妮的泪,又莫名无助地涌了上来。
  是对我不满意吗?李浩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柔柔地问。
  山妮抹了一把泪珠,说,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一个爱哭的女子,李浩逗着她,笑她,那上弯的唇,有些动人。
  你不要笑话我,我自己在笑话自己,这就够了。
  山妮看到一抹疑虑的阴云,从李浩的脸上飞闪而过。
  一个女子,与男人肌肤相亲之际,流着泪,要么是感动要么是委曲。山妮觉得自己的泪,有某种宿命的意味。这泪的源头,站着那位她在古城南京最先遇见的身穿白绸衫的男人。眼前李浩那件兰色衬衫,渐渐发虚,成了另一个夏末晚风中的帘布。在傍晚的天光中,猎猎作响,不是因为风,是因为一对满怀激情的男女肉体交缠时发出的热力。在那重帘幕下,山妮的身体像一片丰润的稻田,任那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缓缓开恳。翻透,变得酥松。当时那男人探入她体内的麻酥与迷醉有多么深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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