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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春疼,爱情痛-第3章

小说: 青春疼,爱情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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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的生活图景。
  站在林荫道的路口,李浩以他的身躯挡住了山妮的视线,山妮吃惊地看着他。他庄重而认真的说,我们一起吃晚饭吧。那神情又像是某种恳求。山妮歪着脑袋问,是不是因为林雁的那句话—叫你别亏待了我。李浩狡黠一笑,露出极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双唇微微向上收缩,那唇形,充满了男性的刚劲又不乏肉感。你以为我是出于客套?
  客套不可怕,可怕的是虚情假意。
  山妮这话既玩皮又一针见血,李浩微微吃惊之余又感到好笑,山妮接着又说,客套也罢虚情假意也好,不吃白不吃,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有行人凝眸探寻:这对嘻哈着的恋人,讨什么价呢?
  以木质为基调装饰的小饭庄,温馨质朴,墙上挂着好莱坞明星的黑白剧照。木质纹理清晰,可感可触,置身于这样的氛围,难免使人产生远古的怀想,使人想起美好的歌谣沉静典雅美好的生活方式与简单朴实的人生。
  昏黄的天光中,窗格子外,一个又一个的路人,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匆匆而过飞驰而去,人与车子,在时间的长河中,均不过是一阵迅急的风而已。
  墙上壁灯发出的光晕,微朦而充满诗意,温暖而不灼人。音响飘出悠然旷远的曲调,那曲调使人想起水蛇的摆舞,想起夏夜的月光,想起冬日月光下雪地上那条通往家的小径,由音乐又使人想起某位有着悠长身材的妙龄女子横笛吹箫的情致与韵味,使人想起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如何吸住了气吹奏萨克斯管,使人想起某个角落的某个观众眼角自然而然盈满了泪花。
  隔着一张白色的小方桌,静静地相对而坐,任思绪在静穆与不经意的对视中穿行。我抽烟你不介意吧?一缕淡兰色的烟雾,像山涧中的一抹玉带,轻柔地把山妮的思绪缠绕,一个不抽烟的再文雅的男人,静静地坐在你的对面,会显得手足无措缺乏意趣,而一个抽烟的又有些斯文的男人,静静地坐在你对面,你面对的便是一幅男人的风景,充满悦人的风情充满可意会的情味。烟,实在是男人手中最好的道具,装点男子汉的情怀。
  无领白色羊毛衫下,山妮圆润的双肩若隐若现,对男人而言,那是一种危险的女性气息,成熟,典雅,温馨,浪漫中又蕴含炽热的情怀又兼具某种清冷的气质,某种与现实生活保持适度距离的气质。相坐中饭菜陆续上桌,李浩端着啤酒举怀说,今天有说不出的高兴。
  我也是。山妮笑意盈盈地说。
  平常忙吗?李浩喝了一口酒,他那端酒的架势有说不出的优雅与老练,表明这是一个惯于应酬时常赴各种饭局的人。
  不忙碌,很清闲。
  这么说来—我们以后见面,你是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了。
  老谋深算。
  李浩一阵朗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名片上的头衔是长江广告公司业务主管。
  你很忙,是不是?
  广告行业竟争激烈,不是我吃了你就是你吃了我,这个行当充分发挥人的潜力与才智,也充分显现人性的优点与弱点,很有意思,也很残酷。
  你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李浩又笑了,自信中充满自得,自得中充满踌满志的自信。山妮有些羡慕他,羡慕他拥有一分能使心灵永保活力的工作。
  如果有兴趣,以后可以帮我们写广告文案,听林雁说你过去常写诗。
  你一定觉得可笑,觉得不合适宜。
  是你自己先感到可笑,感到不合适宜。现在还写吗?
  不写了,诗,白日里的梦话,疯人一般的呓语,很不合适宜。
  你的性格与气质有诗歌的影子。
  这是不是恭维?
  两人走出饭庄,已是满天繁星,春天的夜晚,空气湿润,春风薰得人心发酥发暖,对美好生活产生无限向往,天宇浩瀚,人海茫茫,一个人陪着你穿街走巷,这样真的很好,真的令人对生活对生命产生一份由衷的挚爱。
  两人在一个靠近山妮单位的十字路口分手,分手就像他们见面,随意简单,一个手势,一声再见,相向而去,淹没在夜色中。
  流浪汉
  独自走在街巷中,看天上的繁星,看广告牌霓虹灯闪闪烁烁,看店家的各色灯光像一只只夜猫的眼睛,看远处丛丛树影,山妮内心含着微笑,那笑爬上她的脸庞:以后陪她穿街走巷的,也许就是李浩了。
  那天晚上山妮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林雁找她来了。问她对李浩是否满意。满意?满意不好说,感觉与好奇倒是有。这不就行了吗?由人介绍见面能有这样的境界,真不多见呢。林雁接着又苦口婆心地说:年龄不小了,岁月不饶人,该抓住的就得及时抓住,若再往后拖,高不成低不就,花儿就慢慢萎谢了。
  别说有人采撷,瞧都没人瞧一眼。
  别打趣自己了,如果这次再白白丧送机会,后果自负。林雁发完这最后的通牒,又笑着说,实话告诉我,脸怎么红了,一见钟情了。不过,我还要说一句,若再摆大小姐的架子,我饶不了你。好一通千叮咛万嘱咐后方才放心离去。
  一个女人,大龄未婚,那也是一道触目的风景。若这女人又不识时务,顽固努力保持一颗年轻的心,一份青春的活力,冷清寂寞中生活得自由自在有滋有味,这对人们对她怀抱的同情与怜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回敬,同时某种程度上又引发了人们的好奇心,人们会私下里不怀好意地猜测,这女人肯定又有了心上人了。也许正在害单相思,单相思既可使人憔悴也可使人变得光鲜。
  度过了漫长的寂寞长夜与内心的波折与倾轧,熬过了许多令人尴尬的艰难时刻,通过无数个白天黑夜的向内的探寻,像一个历尽若难的人不以苦难为苦难,又像一个人历经大劫后获得了新生,也不知从哪年哪月哪日起,山妮的心平静而坦荡,她充满自嘲与反讽地说,就做自己的朋友吧,自己与自己为伴,热爱生活吧,别浪费生命。
  就像自己给自己压入贯注了某种令人变得坚定的力,上下班的路上,宿舍的楼道里,十字街头,山妮的步伐充满男性的骄健与青春的活力。挟裹着一股风。在许多个霞光万丈的或阴冷潮湿的傍晚,面对行人匆匆回家的脚步,面对天边的云霞,她仍隐隐感到自己的心被踩疼了,但她立刻又自问:如果不能够,我为什么非要把安定平和的家庭生活做为自己生活的最终目标呢。想起过往那些若有若无又令人疲惫不堪充满了酸甜苦辣的恋爱,那些恋爱离家是何等遥远啊,于是她想起三毛,那位终身流浪又过于感性自赏的女作家。女作家身上那种自我放逐的特质令她感到无比亲切,就像寻到了一个有力的依傍,山妮又笑着对自己说,就安心做个老牌的流浪汉吧。她甚至觉得流浪这个词真是充满了诗意充满了悲壮的英雄情怀,当然也充满了无比的酸楚与深深的无奈,总之,她觉得这个词于她非常合适贴切。她给流浪两字赋予了某种浪漫色彩。
  于是,在许多公众场合,比如去舞厅跳舞,比如某种聚会,若有人问她的来处,她总是微笑着说,一个流浪汉。显得既沧桑又有些洒脱。
  其实,山妮外在的的生活很安定,除了远离家人(这正是她的需要)。如果偶尔出差,也是七八个人一道走,人在旅途的疲惫与困苦不过具体体验了几份之一。大多时候目的地还有人接站。上班下班,二点一线,单调而稳固,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但她确确实实是被某种流浪情怀所渗透,直至骨髓。这是一种深刻的精神上的流离失所,那份疼,无法减轻无法根治,除了爱情。
  爱情果真能抵达那样的深度吗?爱情能具备那样的力度吗?她的深思她的某种与生俱来的兼性使她脱离了周围环境的人或事,并非傲慢,而是某种对人与事物的好奇心没能得到满足。
  古城南京的第一位男人
  山妮写诗,是源于要表达爱情。
  一个人的善感与生俱来,一个人的爱情样式,也与生俱来。别人的爱情样式,不管如何凄美忧伤幸福多姿多彩如何美丽缠绵悱恻如何刻骨铭心地老天荒,都是不可模仿与参照的,命中注定你得拥有自己的爱情方式。如何你刻意去模仿参照,收获的只能是嘲弄与僵果,这是生活的可恶法则。
  面对春花秋月,面对夏天的繁茂与冬景的疏朗,女人暗中勾勒自己未来的爱情图景时,大多女人,尤其是怀有浪漫念头的女人,希望自己生活中能出现一位罗切斯特,成熟,充满男子汉气慨,遭受过磨难,充满沧桑况味,懂得女人。她们把自己视为简爱:自尊,自强,以理性与情感的完美结合直逼罗切斯特内心深处。她们希望发生在英国荒原上的那一幕爱情戏剧实实在在地在自己生活中上演。对简爱满怀热情的大多数读者是女性,而且是有些书卷气的女性。
  山妮当然也读过《简爱》。那时还在大学念书,读得那么忘情,借期到了她仍舍不得还,走在寒冷的校园小径,凝眸校园后山上的桃林果树,徘徊于空旷的运动场,寒风凛凛迎面吹来,天上片片乌云缓缓移动,路边的秃枝上有鸟雀在冷冷的翻飞,寻找母巢。她眼前的这幅冬景,缺乏古堡一样的庄园,但她觉得她的脚已踏进了那座古老庄园的栅栏。她已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古宅门前,但那门紧闭着,风声雨声呜咽着走过。那座庄园虽被一把大火烧得破败不堪。被烧焦的屋檐瓦愣上却生长着诗意的爱情花草。
  任思绪在太平洋另一则那座古老的庄园,在那偏僻的荒原上空飞翔,有关爱情的怀想,像漫天纷飞的雪花,既纷纷扬扬又坚定不移地朝某一个方向飞越。无论情感与思想,山妮与班上男女同学保持着距离,她不太喜欢参加班上或系里组织的各种活动,她喜欢泡在新建的宽敞明亮的图书馆里,静静地占据一角,借阅各种书籍,书籍里的世界远比现实的世界美好精彩有趣。她学的是机械制造,文学类的书籍却更能抓住她的心。
  很难说她是否为班上哪位男生动心过,如果有,那也是源于青春的激情与热望,源于那青春的激情与热望需要一个固着物。也可能没有,因为她未曾为谁失眠过,偶尔失眠,那也是因为某种思索引起的兴奋不解与烦躁。总之,班上男同学。不管英俊秀气的还是略显成熟稳重的,她没在意也没留心,就像别人也没很好地留心在意她一样,在同学老师眼里,她是一个不够活跃而自守的人,是一个有些喜欢打扮的人。
  四年的大学生活,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几个春夏秋冬的轮回,就结束了。四年大学生活,除了专业知识外,山妮的心智不断成长着。成长的营养主要来自于她自己的阅读,因此,这成长又缺少必要的阳光与空气,又像一朵有些苍白幽闭的小花,只是自在而寂寂地独自生长。
  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山妮拎着一个行李提包,走出江南古城南京中华门火车站的站台。雾气很潮湿,山妮很疲惫。两天两夜的长途旅行加上面对的又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异地从未来过的举目无亲的大城市,山妮于疲惫中又有隐隐约约的恐慌。这个陌生的城市,到底是她生活的最终去处还是一个中转驿站?一切茫然而未知。
  那大雾弥漫的清晨,浓雾中的铁轨,遥遥地伸向远方,铁轨闪着冷的金属光泽,与雾的颜色很相近,太阳灼灼地从天边地平线冉冉升起,太阳直直地照彻这个城市。那年夏天,这个城市很闷热,梧桐树叶全打着卷,蔫蔫的,既垂头丧气又软弱无力。过于强烈的光照使人与物都打不起精神。
  山妮曾从报刊杂志从学校系里那台黑白电视上见识过这座城市,知道这个城市是个不折不扣的火炉,是六朝古都,民风纯朴,古今交汇,南北相融。最吸引山妮的是“古都”这个词。十里秦淮,当年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风月场所,还浮着凝脂柔膏吗?
  那个早晨,山妮穿碎花白底荷叶领连衣裙,在火车站前那个狭窄肮脏的停车场上,上了一辆很有些岁数外漆斑驳脱落白里透红的车前挂着19路牌子的长蛇形车子,这车子颠簸着把山妮带往中华门外的市郊。强烈光照下,雾在慢慢散去,路的两侧是破旧的厂房,稀拉的民居,田野上有少年在放牧,鸭在田里觅食,一幅幅不算美妙的现实风光从眼前一一掠过。
  安得门1号到了,在安得门1号下车的请下车。售票员的嗓子很清润,她穿着长裤短袖衫。看上去可亲,纯朴。
  上了一个百来米的斜坡,只见坡顶上围墙里有灰或红的建筑物楼房,分不清是住宿的楼房还是厂房,围墙的大门铁门锁着,铁门边是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江南玻璃纤维设计院。大门旁的小门有人进出。
  山妮傻眼了,报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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