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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狱莲记 作者:dnax-第80章

小说: 狱莲记 作者:dnax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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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轻逐伸手向他身下轻抚,秦追被他挑弄得情动,眼中瞧见他俊美无俦的容貌,眉间蕴着一丝难舍,极尽温柔亲热,教人爱到心坎。秦追虽与他早已尽过床笫之欢,但平日十分克制,如今真相告白大战在即,一时心中却有千般柔情万种缱绻,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只盼这一晚越长越好,天若不亮便似能与眼前之人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江轻逐汗水涔涔,落在枕上。他性子刚硬,从不流泪,此刻汗水自眉间滴落,秦追眼前模糊,便伸手到他面上替他拭去。江轻逐握住他手掌,轻问道:“你在想甚么?”秦追微微一笑道:“天快亮了,咱们一起睡上一会儿吧。”江轻逐嗯了一声,拉着他的手在一旁躺下。二人均不再言语,心中却越来越平静,渐渐竟觉心平气和无比安宁。
天亮后二人再到镇上探听,仍是没有半点消息。走了一会儿,江轻逐道:“你觉得有些奇怪么?”秦追点头道:“嗯,这镇子不大,江湖人不少,且多是一帮一派结伴而来,方才酒楼上瞧着像点苍派的人,转角那家客栈里似乎是华山弟子,还有一些虽然独行,但包袱中各有奇门兵刃,个个都是高手。”江轻逐道:“点苍华山这样的大派,平日出门唯恐旁人不知道,为何这会儿却要掩藏身份,这么多人途经小镇,也太过凑巧,近日江湖上又有甚么集会?”秦追道:“博茫山之战后,没再听说召开过武林大会,真有甚么聚会,这些江湖人同在一起如何能不大声谈论,要不咱们去酒楼听听。”二人在近处找了个人多的酒楼坐定,酒楼上提刀拿剑的不少,可席间居然没有半个人开口闲谈,只一味喝酒吃饭,再到别处探听也是一样情形。江轻逐道:“我瞧这些人来自各方,却都往一处去,路上不透露半点风声,此行应当十分隐秘,不欲太多人知晓。”秦追道:“咱们跟着去,沿途再打听二师兄的行踪。”
江轻逐心知他难以改口,二师兄三个字也不过是个称谓,这等小事他并不计较,心中却想起当日秦追对陆天机磕下三个头,兹当与恩师诀别之事。他与秦追历经患难,早已难分难舍,想到陆天机教他心法时的未尽之言,心里直想,义父与云妹若不幸遭害,我自当不惜一切为他们报仇雪恨,可他若身遭不测我却不愿独活。想到这,虽前路艰险生死难卜,却自心底升起一丝甜蜜。
两人暗中跟着一拨人马出了镇子,路上江湖客络绎不绝,虽各自避开,或走大路或行小道,乘车骑马,弃车改舟,但所去方向却一般无二。走了两日,夜间歇宿,忽然有人敲门,秦追开门一瞧,是个不认得的汉子,穿一身粗布衣衫,见了他拱手施礼道:“秦大侠。”秦追还礼道:“这位好汉高姓,如何称呼?”汉子道:“小人贱姓曾,叫曾练,秦大侠不必多礼,小人受少主人之命来给秦大侠与江大侠传个信。”秦追问道:“不知尊主是哪位?”曾练道:“我家少主人是白远镖局的少镖头。”秦追啊一声道:“原来是白少镖头,曾先生请进来细说。”曾练道:“小人不敢,少镖头让小人传信,小人传完便走。”说完踏进一步,伸手向后掩上房门。
秦追见他一个镖师做事牢靠,是可当大事之人,必是白离亲信,忙将他让进房里。曾练道:“少镖头说,近日武林各派多有变故,上月中大帮大派的帮主掌门收到书信,便已携帮众弟子出走,现下各派中都只余半数人手。少镖头自总号请了白虎令,号令天下各大镖局齐出,向各派传去青衣教意图不轨的消息,谁知一去,各派主事尽皆不在。少镖头怕事情有变,便叫小人沿途打听秦大侠与江大侠的行踪,尽快将此事告知。”
秦追听了不禁一惊,对着江轻逐瞧了一眼。江轻逐道:“这些掌门帮主去了哪里?白离可曾查明去向?”曾练道:“少镖头派了人打听,消息聚拢,都说这些人全往洛阳去了。”秦追道:“洛阳?”曾练道:“是,少镖头叫小人传的信便是这些,小人不敢叨扰二位,这就告辞。”说罢向两人一拱手,往后退了一步,直到门边才转身离去。
曾练走后,秦追与江轻逐议计。二人均知白离行事谨慎,传话也是点到即止,那些掌门帮主各派主事收到书信,率门人弟子前往洛阳,所去之地必是博茫山无疑。秦追道:“原来二师兄尚未得到盟书便已有所布置,不知他如何诱得各门各派前去,也不知山上设了甚么陷阱。”江轻逐道:“杜笑植当年亲见张轻被各派刑求逼供,虽不能个个都记得清楚,但这些大帮大派却脱不了干系,他二人报仇心切,错杀三千也必不在乎,抢夺盟书只为了不放过一个。”秦追点头道:“当年那些幸存的二代弟子,如今都已是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即便不是也必定身居高位,二师兄若以张轻之名传信,这些人想起三十六年前的往事,无论如何不会置之不理。难道二师兄统领青衣教不是一个个仇人找去复仇,而要设下计谋将各派高手一网打尽?”想到这里不由心惊,他虽因天剑山庄之事遭江湖中人厌弃,故友断义不在少数,但如此相斗,必定武林震荡天下大乱,心中仍是万般焦急。
二人不敢耽搁,连夜启程赶路往博茫山去。走了几日,又得白离传信,四方镖局尽行方便,通行无阻,一路上无比顺利,不日便到了洛阳。洛阳城中江湖客络绎不绝,客栈酒楼人满为患。
江轻逐与秦追上了一家名叫仙海阁的酒楼,见坐满了人,只有楼梯下的小桌尚且空着,便去坐下,向小二要些寻常酒菜。二人虽未改换装扮,但此处人多嘈杂,倒也无人留意。秦追悄悄打量,临窗一张大桌坐了七八个人,其中有一名少妇,身穿锦袄,腰束宝带,带上悬着支金钩。这少妇面目姣好,眉心一颗红痣,却面色凝重神色不虞。坐在她左首的汉子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子不怒自威,对少妇倒十分温顺,低声问道:“咱们今日上山还是明日再说?”少妇横他一眼道:“自然是今日,你难道忘记公公临终嘱托,那东西找不回来,金陵郑家岂非要威名扫地。”那汉子道:“可我总觉这事古怪,只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便千里迢迢赶来,可别中了仇家的奸计。”少妇冷笑连连道:“我何代芹瞎了眼,嫁了你这样的窝囊废,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前怕狼后怕虎,如何做成大事。真是仇家施计,你又怕他甚么,若武功不济人家不下圈套你也是等死,还不如真刀真枪干上一场。那东西是你郑家的,你不愿去,要我这个做媳妇的逞甚么能。我看今日不去明日也不用去了,大家趁早回去做缩头乌龟最好。”她声音清脆如爆豆一般,那汉子听了羞愧不已,同桌几人忙劝道:“二嫂别动气,二哥也是做事谨慎,世道艰险,江湖上的小人不可不防,再说那书信来得确实蹊跷,何不多做商量?”
江轻逐听了一会儿道:“这女子性子好烈,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秦追道:“那是金陵白猿通臂郑家的二少奶奶,听说郑家老二郑天鹰娶了晋阳金钩王何家的三小姐为妻,何三小姐代芹做闺女时就是远近闻名的泼辣凶悍,武功深得家传,江湖中算得上一流高手。郑天鹰原也是个豪爽汉子,娶了何三小姐后对她又敬又爱,这些年来惧内二字早已传遍了江湖。金陵郑家的人来了,白猿通臂郑柏宫也在盟书之列,却不知他儿子媳妇要来寻回甚么东西?”江轻逐摇了摇头。何代芹又再数落郑天鹰,一句一句,外人听来无不刺耳,郑天鹰却唯唯诺诺,绝不动气。过了一会儿,忽听旁边一桌爆出一声大笑,江轻逐转头看去,见是个高高瘦瘦的汉子,身旁坐着四人。这瘦子从碗碟中捡了几粒花生,丢进嘴里边嚼边笑,虽未开口,但在场之人均知他在笑郑天鹰怕老婆。
何代芹听他大笑,柳眉一竖,拍桌而起道:“你笑甚么?”瘦子道:“甚么好笑我就笑甚么,你这娘子管得了你老公,还想来管别的男人不成?”何代芹怒道:“我骂我丈夫,关你甚么事?”说罢飞身上前,取下腰间金钩,众人只见一道金光飞闪而过,那瘦子“哎哟”一声,伸手捂起耳朵,何代芹却已回到座上,目光斜睨,微微冷笑。
瘦子摊开手掌一瞧,满手鲜血,耳朵上掉下一小块皮肉。他又惊又怒,同桌几人也站起身来,向何代芹骂道:“泼妇,家丑不可外扬,你骂得我们笑不得么?既然见了红,今日必不能就这么算了。”何代芹道:“是他自己管不住耳朵,我已手下留情,再笑一声,两只耳朵我都削了去。”
瘦子道:“咱们岭南五龙帮难道是由得你们欺负的么?”何代芹道:“耳朵我削也削了,不服气拿家伙上啊,罗嗦甚么?”瘦子提刀便要动手,郑天鹰却忽然跃出站在他面前。五龙帮的人瞧见他被自己媳妇骂得满脸通红头也不敢抬,便对他存了小觑之心,见他出来,言语上自然不三不四,十分不客气。瘦子道:“郑老二,你堂堂七尺男儿,叫个婆娘在外头骂得这般凶狠,这样的泼妇趁早休了的好。”何代芹金钩一扬,郑天鹰却将她拦住,好声好气劝了一番,转过头来正色道:“拙荆与在下有些家事争执,与旁人无关,阁下无故发笑,引拙荆生气,实不应该,阁下道个歉这就去吧。”瘦子被他说得一愣,不知他是真心之言还是反话讥讽,说道:“你家的母夜叉削了老子耳朵,今日我也要削她点东西下来才能罢休。你若怕老婆,滚一边去看热闹。”郑天鹰点点头道:“那好,在下就代拙荆领教阁下高招。”说罢将衣袍下摆掖一掖,踏出一步,使一招“白猿献果”。这一招当胸直取,拳风狠辣,却不失大家风范,正是请人过招谦逊有礼的开拳招式。五龙帮的瘦子见他武功扎实,不敢怠慢,右手提刀一招“双龙搅浪”,将来拳挡下。郑天鹰接着却抽身后仰,变作“灵猿醉酒”,这招承前启后,亦作回避,瘦子一刀落空,正要踏前追进,郑天鹰斜向里一拳兜转,击向他腰腹。瘦子一惊,但回救及时,单刀横劈向郑天鹰手腕。二人过了数招,旁观众人见拳来刀往,以为势均力敌,秦追却瞧出郑天鹰拳法精湛,内功扎实,大有名家风范,那瘦子迅猛无极的刀法被他拳风罩住,丝毫也破不开。
如此过了一盏茶功夫,何代芹在一旁冷笑道:“窝囊废,这人是你兄弟么,你来我往打得好有章法好生有趣。”众人不知她在说谁,但见郑天鹰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微微一红,一声长啸,拳法猛然变化,原本精妙飘逸的拳法竟转而变得大开大阖,刚猛无比。那瘦子本已有些支绌,如此一来更难抵御。郑天鹰一拳“野猿弄客”攻他上身,待他避开,虚招收起又变作“啼猿近舟”,长臂一捞抓住瘦子膝盖外侧,手指错开喀嘞一声,将关节卸脱。瘦子大叫一声,顿时跌倒在地。同桌几人急将他扶起查看伤势,却因郑家卸骨手法独门,一时无法接续。何代芹道:“你下手做甚么留情?”郑天鹰道:“芹儿,我已教训了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么算了吧。”何代芹杏眼圆瞪朝他斜去,郑天鹰顿时不敢说话。众人见他身躯魁梧一脸彪悍,拳法身手又是极为高明,却在妻子面前做小伏低,虽觉可笑,但都笑不出来。
何代芹道:“咱们今日到洛阳,是有一样重要的大事要办,这些人无端端挑事,我瞧多半有鬼,你去把他们手脚全打折了,最好一两月不能走动,这才算教训。”五龙帮的人听她说完,都脸现怒容,其中一人道:“你这婆娘心肠歹毒,胡大哥不过笑了两声,竟要将咱们手脚全都折断,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何代芹冷笑道:“你去问问,晋阳金钩王的何三姑娘甚么时候讲过理?”姓胡的汉子怒道:“这梁子算是结上啦。”何代芹向来不怕与人结怨,双方正是剑拔弩张之际,邻桌一人道:“晋阳金钩王,岭南五龙帮都是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江湖大帮,这般意气用事,岂不着了别有用心之人的道?”
这人说话不疾不徐,众人抬头一瞧,是个须发皆白的道人,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藏青道袍,三缕长须垂胸,若干净些倒尚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此刻他满面风尘,脸色蜡黄,头发胡须全都纠结在一起,形状落魄十分邋遢。秦追听他说话,心想此人其貌不扬,说话倒有几分道理,不知是哪来的。江湖上鱼龙混杂,有的人为避耳目,行走时也做僧道打扮。他正思忖,何代芹开口道:“老道,不知这着了别有用心之人的道,从何说起?”那道人道:“敢问郑夫人,各位今日到洛阳,所为何事?”何代芹还未说话,郑天鹰轻轻一扯她衣袖,示意此事重大勿要多言。何代芹本也想不答,但见丈夫在众人面前如此小气,偷偷扯她衣袖却不直言回拒,心中有气,大声道:“咱们行事光明磊落,有甚么不可告人?实不相瞒,这趟来洛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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