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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异世我为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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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忧和我一起的时候就没有任何的抵触吧,不过高兴倒也不见得。

这张熟悉的脸,我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就如同在有一天我高兴的笑着和妈妈打招呼的时候,妈妈也一下分辨不出不是忧一样。

我们毕竟是双胞胎,我们太相像。

有时候我还会想,也许我们两个人就是完整的一个,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最后分裂了,将天使的那部分变成了忧,将剩下的那些变成了我。

我们在合在一起才是整体,而忧是我全部的美好啊。

可是她死了,没了,我的阳光也消失了。

苏浅,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初中开学典礼上不疾不徐的演讲着千篇一律的致辞,那日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柔柔的,男孩的笑容如同天使一般映入了我的眼帘,死寂的心突突的跳动着,灵魂都在颤抖。

那一刻,我仿佛见到了忧,那一刻,苏浅成了我的阳光。

闭上眼,回想那些美好或者不美好的记忆,心难得的安宁。有人说当你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老了。

然后兀的想起高中语文老师讲到的一篇高考作文的题目:二十岁,老朽了。

是老了啊,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正胡思乱想着,屏风后传来溟庆的声音:“陛下,可醒了么?”

拉下脑袋上的被子,艰难的坐起来,头和胃都剧烈的疼痛着,让我浑身乏力:“是溟庆啊,进来吧。”

溟庆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在床头停住:“陛下,你的脸色,属下去叫御医。”溟庆的声音带着焦急。

我拉住他,摇了摇头,闻到一丝香甜的味道,抬起头才发现溟庆端着托盘,上面是一碗奶粥。

见我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溟庆道:“主上,您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紫箫在门外不敢进来,托我带过来。”感觉到溟庆意外的有些推脱和窘迫。

难得的心情好起来:“我没有力气。”语气很委屈。

瞥了一眼一如既往面瘫的人,这家伙真不懂情趣,这时候就该说我喂你,这样我才好甜甜蜜蜜的欲拒还迎么。

“你喂我。”没办法,只好自力更生了,不过语气就变成了命令式了。

撒娇那种东西,想想就觉得恶寒。

尤其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男人的话。

溟庆得令,将托盘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端起碗,接着不知所措。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就明白过来,没有椅子,站着不好喂,床是挺大,但没有我的命令显然溟庆不敢直接坐到床沿。

“坐这儿。”我示意。

没有口说什么不敢,溟庆依言坐下,背挺得有些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看得出来不太自然。难道说是害羞?我摸着下巴思考这个可能性。

不过我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这位人士面瘫已经到达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面不改色的一勺一勺的喂我,没有不自在,没有僵硬,没有任何表明他现在情绪的动作,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等终于把奶粥吃完,惊奇的发现胃部和大脑的疼痛大大的减轻了,果然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治疗手段。

“主上,王子殿下拒绝食物。”溟庆放下碗说道。

拒绝食物?绝食?“为什么?”

溟庆想了想道:“可能经历了不好的事。”语气有些迟疑。

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被最熟悉信赖的人绑架、在黑暗空寂没有声音的屋子里呆着、等待着随时可能被杀的恐惧等等,几天的时间足可以让一个坚强的人崩溃。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年仅七岁的小孩子,即便他足够成熟足够聪明。

一天的忙碌将它忘到了脑后:“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晚餐。”

那就是六七点的时候,迷糊的睡了大概四五个小时的样子。

站起身,溟庆自然的帮我穿戴衣物,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在做一件暧mei的事,但是,那浅灰的眼里淡淡的是什么?

“主上,好了。”

“啊,去看看玺金吧。”我转过身。

本来玺金是和我睡一张床的,但是我想了想,虽然有助于增进父子的感情,但毕竟我现在是个正常的男人,虽说不是很在意那方面,不过万一呢?

我不可能永远过禁欲的日子的,偷眼看了目不斜视的溟庆,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于是我趁着这几天玺金不在,让人将未央殿旁的一座空殿宇——听雨殿收拾整理搬进去,至于那座遥远王子寝宫就算了,怎么说也是亲父子,弄得像牛郎织女似的。

刚走出卧室就见紫箫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这小妮子年龄不大倒是心思敏锐,不过没点眼色也不能在愔的眼皮底下坐到未央殿第一首席女官的位子。

这时代的年龄不成问题,自古英雄出少年,越是小孩子越不是简单的角色。

比如说,我那七岁的儿子。

一进门就见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呆呆的望着门口,丫鬟奴婢站了一屋子,桌上的菜还带着热气,不见动过筷子,见到我来,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玺金应该是看到我进来的,空洞的眼睛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

心里叹了口气,示意众人下去,直接坐到床上,两手在颊上一捏。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睡吧,我的孩子

终究是个孩子呢。其实说实在我身边的人,落塔、锦琱、睿泱,严格意义上说奉嘉也是个孩子,大孩子——十九岁以现代的标准很难说是大人,还有紫箫,未央殿的众侍女。

深受现代意识影响下,生理上他们很难将他们当做大人,比如锦琱,虽然初见时惊心动魄风华绝代,近距离的相处下也不能说坐怀不乱,但,我确实没有起过那方面的想法。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却是完全他们当做大人的对等思想,不会轻视不会敷衍,我知道他们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以及我也一样明了他们想表达什么,只有同龄之间的同级感,不是对待孩子的交流误差。

看似相当矛盾,却明明白白的存在着,而在我意识当中,只有一个人是孩子,那就是玺金。

他很小,才七岁,理所当然是个孩子,但换句话说,却是只比锦琱小五岁。那不是年龄造成的,一定要说清楚的话,可能是身份。

玺金是我的儿子,不管他今年是七岁还是十七岁二十七岁在我的印象里都不可能与我平等对立,像任何两个男人一样,他是我的责任,我生命的延续,我的孩子。

所以,我不会像对待睿泱,直接给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于是,我采取了和锦琱玩闹时的方式,捏他的脸颊。

虽然我前世家有弟弟,但依旧不知道孩童的脑子是什么回路,更别说与他们相处了。要学电视上那样来个男子汉的约定啦,或者呼呼痛痛飞走了之类,直接杀了我还比较快。

玺金没有像锦琱一样呼痛,只是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于是,我在那种天真的神色里退却了。

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吃饭?”

玺金抿抿唇,脸颊微微的泛红——我只轻轻的捏了捏:“父亲,不要玺金了么?”儒儒的嗓音,即便没有哭腔——应该说是很平静的语调,却让我没来由的心一软。

“怎么会有那个想法?”我的声音也柔和一些。

“父亲,让我搬到这里,不是这个意思么?”

果然,我压抑住脱口而出反悔的话:“玺金,你已经不小了(这话说的我真面红耳赤),睡一张床的话会长不大的。”天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侍寝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却一下让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

“你在说什么?”

“父亲从宫外带了几个男人回来。”

几个男人?锦琱,溟庆,睿泱,三个。但是:“谁告诉你的?”

玺金低下头,双肩微微的颤抖,良久:“洁娜嬷嬷。”

霎时说不出话来,我当时稍有怀疑的时候没有马上行动就是怕伤害到玺金,对于这个出生就一直孤独者的孩子来说,洁娜,是相当于母亲的角色吧,不是名义上的母仪天下的王后,也不是生下他的亲娘,只是那个朝夕相处给了他慈母关怀的洁娜。

对于这样存在的人的背叛,比很多人的心怀杀意还要让人难以接受,更何况,比起我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洁娜还是灵魂的支撑吧,几乎是整个世界的崩塌。

所以我竭尽所能的调查,希望我的揣测是错误的,结果,却是愈发的证明事实真相。

玺金现在的情况其实比我所认为的要很多,终究,是个坚强的孩子,只是这份坚强让我很心疼,我宁愿他哭闹耍赖还要好一些,至少忘得也比较快。

像这样隐忍,却只会成为心底永远的阴影,说不上毁天灭地,却时不时会抽痛一下,还容易造成今后与人接触的障碍。

轻轻的将他拥入怀里,小小的身子有些凉,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轻抚瘦小的脊背柔和的道:“洁娜是真心喜欢你的,不要怀疑。”

怀里的人儿微挣了一下:“那,是为什么?”

安抚他紧张的情绪道:“你看,她并没有伤害你不是吗?你没有饿着也没有冻着更没有伤着,对么?”这也是我吩咐好好安葬洁娜也没有去为难洁娜负责教导的几个女孩子的原因。

洁娜她,毕竟全心全意的照顾了我的孩子七年。她是真心喜爱玺金的,即便到最后自尽也没有伤害他。

不管出于什么因由,终究是上代人的恩怨,没有必要牵涉无辜的孩童。她明白这个道理,而不是无缘无故的迁怒,我自然也也会一样的对待她,即便她可能是杀害舒妃的真凶。

一切的恩怨,就让它随着人走而消散吧。

“是这样吗?”玺金迟疑着。

“当然是这样,洁娜她,只是跟父亲有些恩怨罢了,”我轻描淡写的揭过去,“等玺金长大了就知道了。”

“嗯。”玺金轻声应道,不再说话。

我就一直一直的拍着肩膀,哼着那十二国记中的偲芳歌,前世的爱好之一就是动画片,算得上比较资深的了,对于一些日文的插曲记得也比较熟——即便我不会日语。

不多久,玺金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经历那些神经紧张的事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亲吻了一下额头,便转身离开了。我累得也快撑不住了。

正当我要打开房门之际,窗外人影一闪,我急忙跑过去推开窗,什么也没有,园中空空荡荡。

是我看错了么?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玺金的声音:“主上,发生什么事了么?”

定了定神,打开门走出去:“没事,对了,溟庆,加强听雨殿的防卫,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是的,主上。”

“那,”我暧mei的贴近溟庆的脸,淡淡的皂荚的清香传来,“我们回去慢慢来。”

那一刻,我敢打赌,溟庆的脸浮现出红晕了,即便他一如既往的面瘫,即便夜色很浓,以愔的人品发誓。

不远处的侍卫不动神色,认真执勤,不过视线都若有若无的飘过来,似乎很乐意看到他们上司的八卦。

八卦精神无国界,无时代之别,也无男女界限,不知不觉想起谁说过的话。

长夜漫漫,时间还很多,不是么?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疯狂的世界

但是,我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一步入寝室,我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我名义上的妻子——王后敏湘。

我不知道她所为何来,至少能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只好让溟庆下去了,不知道溟庆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我有优雅的在王后面前落座:“王后前来怎么也不着人通报一声,莫不是等了许久。”潜台词是你不要随便往我房间走,我和你不熟。

王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丝毫不见不耐烦:“陛下客气了,其实,敏湘此次前来是为了我的侄儿。”

侄儿?什么意思?我不置可否的静待她后言。

“十几年前,我的同胞姐姐嫁给了芗城伯爵,其子,陛下也许也有所耳闻,便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魔神之子。”

我知道王后不过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不是豪门贵族的嫡女,也没有刻意关注,倒是不知道居然是芗城的同族之后——唐柯的续弦是本族女子是人所共知的,居然还是睿泱的小姨,这世界还真是小。

“所以呢?王后想如何?”打算让我放了睿泱?放了芗城?不是太小题大做——我并没有打算怎么样,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我要下手你当我会顾及你么?

王后顿了顿道:“睿泱是魔神之子,本来我也不打算为此让陛下为难,但,前些日子家姐书信与我,恳求我帮个忙。毕竟这孩子没错过什么,也不好过于苛责,便冒昧来了。”

我揉了揉额头,现在我很想睡觉,不管有什么事请一次性说完。

大概察觉到我的不悦,王后忙继续道:“秋闱之后就是施德学院一年一次的开学礼了,原本贵族子弟十三岁就可以入学的,睿泱已经十五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

心下有些了然,难怪睿泱会出现在京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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