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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异世我为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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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准再笑了,不要笑了!”

“我就笑就笑怎么样?你咬我啊。”我有恃无恐,凌然不惧。

“啊!”乐极生悲,这只未成年小狗当真狠狠地咬了我的脸。

…………

良久我心情大好的走出院门,没睡好觉的头痛不翼而飞,直觉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不出意料,门口出现镍林那张肥胖猥琐的丑脸,怎么每次都看见他站在门边啊?难道这老家伙的嗜好是听墙角?我忍不住腹诽。

“嗯,给他弄点好吃的,不要亏了。”说完,不看他心领神会的笑容,扬长而去。

正文 第十七章 回宫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比较快乐,每天早起去逗那只张牙舞爪的小兽——锦琱,那晚的惊采绝艳早不知跑那嘎达去了,说实话当时觉得他是女孩子也托赖于他还未长开的身体和脸蛋,再加上外表出众,天生媚骨,在那种场景下自是如此了。

其实要真比较的话,还是落塔更精致一些,落塔像是一幅油画,精雕细琢,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推敲,美得犹如瓷娃娃,和他骨里透出的骄傲和孤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du。

锦琱则要年幼个几岁,虽还未张开却可见其妩媚一方,长相的话除了一双大到夸张几乎没有眼白的杏仁眼和那头长到脚踝的黑发,很难说有什么特别的,但组合起来就是觉得漂亮,甚至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由此说是一幅水墨画吧,要的就是意境。说不清谁更好一些。

不过我想大多数人还是会喜欢锦琱,特别是男人,落塔他,太骄傲太孤单了,那种悲凉就像直入云霄的不周山,坚强得有种会倒下的错觉,也许就是过刚易折吧。

他是一个故事一幕传奇,你可以为他感动为他心痛却没有办法和他同行。

锦琱虽然魅惑,也许是还没有长大,终究多了些烟火气,更容易亲近。

特别是他瞪大的杏眼,气的脸通红,却找不到话来反驳的时候,可爱的不是一点点,自从上次脸上顶着个牙印在府上绕了一圈后,所有的人都认同了我的人的新身份,各种待遇直线飙升,除了还是没有获得自由以外,已经有专人服侍了,有次大晚上我还看到他快乐的啃着鸡腿,浑然忘我。

说到晚上,我还是和溟庆睡,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有一点缺点,就是怕鬼,那种阴森森的吓人的东西比一把刀抵在脖子上随时有生命危险还恐怖。

以前虽然也是一个人住,但到底是熟悉的环境,而且无神论盛行,没怎么觉得,除了坚决不看鬼片。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这是异世界啊,无奇不有的异世界,传说中的珍奇异兽都存在,更何况那些个亡灵啊什么的,虽然魔镜表示人死魂灭,根本不存在鬼怪,可在陌生的,该死的镍林还准备了单独的小院,我怎么敢一个人睡啊,又不好说我害怕,只能拉个溟庆侍寝啦。

作为国王,好色总比胆小要好多了,哪个没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老婆啊,虽然愔奇怪了点,不过没有人真的认为他不近色,除非他身有难言的残疾,至多不近女色么,也正好解释了子嗣稀少的问题。

再说,我现在可是男人,还是国王,完全不存在贞操问题,就是有,也是溟庆要担心的事。

虽然他要比我强壮,不过武力上完全没有可比性,更何况他那个性子,要压到我,下辈子吧。

当然我们只是很纯洁的床伴关系,自从那一次后,溟庆就再没有主动*过,我也乐得轻松,以前身为女生还是比较孤僻冷淡的女生就不太注意这些,现在虽然是个男人了,身体比较不太受控制,但那次的失控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自然能忘就忘,不能忘的尽量忽视。

不过溟庆就比较惨了,我那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超级睡相,还要随时注意四周以防刺客来袭,整个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几天下来,脸色着实不好,最后连那个品德败坏的老人妖都忍不住暗示我挑选些长相可人的小男孩让他休息一下了。

所以,综上所述,再加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终于决定华丽丽的回宫了,顺便带走了溟庆、锦琱、镍林还有他那宝贝女儿。

说到他那个女儿,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每次我试图询问,那护短的老家伙就一脸防贼的表情看着我,使动三寸不烂之舌巧妙的转移话题,至于那个女孩,则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再莫名其妙的离开,完全不知所谓,虽说我前世也是女孩子,但我不得不说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啊。

她要是个美少年,我还感兴趣一点,所以,我很干脆的把她抛诸脑后,当做不存在了。

于是,通知了国都施德城,便一路浩浩荡荡的回宫了。

说到这个都城,不管叫“施德”还是“是的”、“使得”、“湿的”……都非常有水准,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不知道是不是翻译的问题,每个经过的城镇名字都千奇百怪五颜六色,至于城主和各个贵族老爷,严重颠覆了我一直以为的品质中上的观念——当然镍林这家伙除外,偶滴个神啊,简直像进了常州恐龙园。

我现在非常怀念封建王朝的选才制度,品貌上佳者仕,多有助于身心健康啊。

于是,我理所当然的蹲在马车里逗可爱的美少年,没事再招惹招惹性格良好——至少对我而言的溟庆,就是那只比较特别的怀疑是进口的(绿依国纯血的人都是黑发,发色各异的话不是外国人就是混血,那个女孩是和落塔一样的火红色头发)红辣椒也显得可爱多了。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愈加接近都城。

心里忽然有种难言的感觉,担忧肯定是有的,愔有结发连理的妻子——不娶妃嫔很有可能是伉俪情深,聪明乖巧的儿子——既是独子,即便庶出,应该也相当宠爱吧,还有一起长大的兄弟——唯一没有被杀死的三弟仁王遥,愔临走前把国政交给了他,可见对其是多么的信任。

一群伺候他的侍从,虽然魔镜可以大概告诉我重要的人事,但终不可能面面俱到,一些细小的行为习惯,他们是最清楚的。

那些京都里的大臣,能躲过数次清剿,在暴君愔治下留下来的都是人精,能混过去么?

还好从小把愔带大的云妃不在宫中,要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办好,不过既是在离京不远的神社,空闲下来总免不了要去探望。

细细想来,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我放心的。

但是想归想,我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显露到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玩闹,不久就到了离京都十里外。

队列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出现了迎接的人——我的弟弟,仁王遥。

我即将面临我国王生涯的第一道考验。

坐在宽大的撵上,我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逐渐接近。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感触,很陌生却又似乎相当熟悉。

有什么东西要破胸而出,我难耐的纠起自己的衣服。

“陛下,仁王殿下已在撵外等候。”侍者的声音隔着薄纱响起。

我深呼一口气,克制着紊乱的心跳,尽量平静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我想叫他离开,离得我远远地,让我的心恢复,可是却说不话来,这一刻我的身体再次控制了我的灵魂,却叫我眼睁睁的看着,感受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轻纱掀起,一道清矍的身影映入眼帘,我几乎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如莲,如兰。

“好久不见了,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不,那不是我,是愔。

正文 第十八章 遥

“王兄一路幸苦了。”遥清淡的嗓音在耳边想起。

王兄,亲切又疏远的称呼,永远只是兄弟,或是君臣?我望着那个清瘦的人影,恬静雅淡,一琴一箫竹林溪水,几卷诗文几个挚友,三两童子一壶茶,他要的人生,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可是我的双手却沾满了鲜血,世俗利益算计权势,午夜梦回我搭着一柄利剑,朗朗乾坤下我透过人清澈的双眼猜测对方的意图,我拥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和紧张,甚至没有时间晒晒太阳,说说家常。

这是我的选择,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享受这种天下苍生执掌于手的感觉,我喜欢步步为营紧张刺激的生活,人生在世莫过一场豪赌,云云众生只是一局妙棋,即便死去,也将轰轰烈烈九死未悔。

但是,我拥有权势滔天,却给不了他要的,我知道其实他很想离开,离开血染成河醉生梦死的京都。

可是我放不了手,我怕我一放手他就像断线的风筝飞得远远地到我看不到感觉不到的地方,我只能将他紧紧的抓住,不去看他落寞憧憬的眼,假装他脸上温和的笑容就是他的快乐。

我日复一日的欺骗自己,可是,十年了,我二十二岁了,遥也二十一岁了,我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和结婚七年的结发之妻,他还是孑然一身,在我的任性下,一再的以他的身体为由推脱着欺骗着自己。

直到几个月前云妃把我叫过去询问,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问他是不是想结婚,他错愕了一下微笑着同意,我强忍着痛楚亲自主持,却还是在他的新婚夜逃的无影无踪。

安抚着胸口一如既往的悸动,愔爱他,爱的痛苦,爱的悲哀,不是因为伦常,只因为那个人不爱他。

聪明如他一定知道愔的感受,可他选择沉默,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残忍而绝情,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妥善的解决方式,在他不爱他的时候。

紧握住衣袖下的手,直到掐出血迹,那凉丝丝的粘液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这是愔的爱,不是我的。

即便他灵魂逝去还残留在身体中的痛彻心扉,我接受了你的一切,你的过往,你的人生,我用了第一人称记述你的事迹历程,暴虐也好,无情也好,豪情也罢,怯弱也罢。

也许是出于身体的直觉,也许是出于莫名的亲切,也许是对你行事的欣赏,也许是对你的喜爱,但仅此而已,你的现在由我来接掌,你的未来也将是我的。

无论命运有没有因此改变,我终究是我,不是你。

“是啊,不出门不知道,国家还需要做很多呢,”我微笑的很得体,“王弟与弟妹可相处融洽?”

遥怔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温和:“要谢谢王兄了,凝紫和淑娴静,与臣弟相敬如宾。”

“那就好,还怕为兄的眼光不合王弟的意呢,一家人在一起不就图个和和美美么?”不是相敬如冰么?

“陛下,已过午时,可进些点心。”帘外传来溟庆的声音。

我扯扯嘴角,溟庆虽是我的侍卫长,却越来越像侍从了,衣食起居各方面都插上手,连有些事镍林不敢打搅我都拜托他说话。

但我不讨厌,因为溟庆从不试图劝说我做任何事哪怕为了我好,只在一旁平静的提醒,如果我不愿意,他也不再说第二遍,由此慢慢的,就成了我的全职管家。

“不太饿呢,反正京都也近了,就回宫再吃吧。”我随口说。

“可是火凤营的统领?”

我笑笑:“是的,我到海城见到他,觉得忠心有加,就带着回京了,打算继续跟在我的身边,担任政仪殿侍卫长。”

“他是个忠臣。”清淡声音里是不是有释然?

我已无心再猜。

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纱帘对溟庆道:“莫忘了给锦琱备些吃食,今日就不过去了。”

“是,陛下。”

我回过头,向遥微笑:“说起来锦琱可是你的师弟呢,他是梓舒的儿子,记得当时梓舒在众王子中最是疼爱你了。”

“梓舒老师么?真是怀念呢。”

怀念梓舒,还是怀念那些兄弟?反正梓舒是因我而死,他们是被我杀掉的。

“王兄是怎么认识他的,我还记得梓舒曾有一次把他带进宫见父王,还是两三岁的样子,却已甚是知理?”遥对恩师的孩子相当感兴趣的样子。

那是在父亲死前的三个月的事。

我喝了口茶,注视着时卷时舒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道:“他来刺杀我。”

没有抬头,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怔了一下说:“可有受伤?”一贯平淡的语气带着些许急切。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是在担心我,转念又有些苦涩,他怎么可能担心我呢?我是剑圣的事瞒得过天下人却没有瞒他,除了宗师级的刺客伤得了我的这天下又有几人?

即便关心也是因为我是他的兄弟,唯一剩下的兄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却不是我要的,我要的他给不了,他要的我给不了。

突然间有些倦了:“没有,他还活蹦乱跳的,就是太不安分了。”

遥有些不可置信:“怎会如此,老师的儿子……”

“不管是谁的儿子,终究只有十三岁。”我打断他。

他怔了半响,才缓缓道:“是啊,终究……”

后面的太轻,或根本没有出声,我也不在意,我不是愔,不是,我压住胸口蠢蠢欲动的心,笑得愈发云淡风轻。

“王兄,玺金病了。”沉默良久,遥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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