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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红楼]编剧在红楼-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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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朝旁边一人吩咐了几声,将贾母领到主位,旁人依次落座。桌前铺了红布,布上摊了瓜果盆,前头搭了戏台,台上暂且空无一人,尚未开幕。
贾母兴致盎然的问:“是甚么戏。”
甄士铭道:“相见欢。”
凤姐嗑了一个瓜子,笑着说:“相见自然相欢,这名字多喜庆。”
别的也不多说,甄士铭只退下去等戏开场,这出戏是他写的,自然没甚么好看,只躲在旁边纳风凉。戏里主人公,生的眉目如画,唱着‘昨日河畔绛草记,今朝花间零落泥,风飘水逐空戚,点滴灌泉谁铭。一朝离别三年情,夫妻穗念石榴裙’。甄士铭不禁听的一愣,这唱词似乎同他写的有所改动。
正在纳闷间,胳膊被人捅了一下。
回头是那宝玉唏嘘道:“谁知事事成空不尽人意呢。你只说是喜庆的,怎么整这么一出来。” 
甄士铭不作声,心里却在犯嘀咕,他怎么知道,得去问那唱的人啊。谁给他改了本子了。
一出缠绵绯恻的戏唱完,主角最后以转身离去收场。全场叹息不已。黛玉更是只觉说到了心坎上,悲从中来,不禁想起自己葬花那时,她来葬花,谁来葬她,喃喃道:“便是有人能事后拾缀铭记,就是不错的了。凭谁风里来成空,不过是一息之间,这世上有没有这个人也是难说的。”
宝玉眼睛只在她身上,听得此言不禁说道:“妹妹好容易感伤,只她戏里如此便罢,我们该从中学些甚么。你莫不是没听出来么,他那是叫咱们珍惜眼前人。”
一旁宝钗噗的笑出声来:“是呢,眼前人是该珍惜。”说着,一双美目在他二人身上打了一个转。
宝玉嘻嘻傻笑,弄的黛玉脸色大红,只作不知。
倒有人笑着说:“那个旦来了。”
甄士铭忍不住噗了一下。
旦是谁,眉目如画蒋玉菡,他下得台前来,朝贾母作了一礼,神色略过一边宝玉,略顿了一下,宝玉朝他抿嘴一笑。但见琪官招人送上两个大漆盘来,盘上盛着的东西拿红布罩了。他道:“日前府上大喜,王爷原要亲来祝贺却无暇抽身。如今正好老夫人前来祈福,琪官便代王爷之命前来祝贺,权以小曲作礼。这些是王爷的一点心意,还也望莫要嫌弃。”
贾母道:“有劳王爷。”
她心中却是奇怪,如何北静王如此有心竟以戏曲作礼,琪官倒是有她解惑:“府上的甄爷写的一首好戏,王爷很是赏识,此曲也是借了甄爷和二爷的光。”
凤姐笑说:“你说甄爷我懂,你说二爷我就不懂了。”
琪官便道:“因是二爷孝心可表,故而多次叮嘱,莫要在夫人老夫人面前出丑了。”
这时贾母才明白过来,便笑道:“我家疯小子给你和王爷添麻烦了。”
后又说了些祝贺的话,琪官称王爷那里还有事,便告辞了。
甄士铭偷偷朝宝玉说道:“他倒是给了你不少面子。你何曾叮嘱过他了?”
宝玉一笑。
这一笑彻底勾起了甄某人的好奇之心你懂么。
他道:“莫不是你改了那唱词?”
宝玉摇头讶然:“我哪里改了。”
甄士铭看了他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了:“你跟秦钟……”
“怎么了?”
嗳哟,这真心好奇,可他也知道宝玉心中挂念的大概也只有黛玉一个人,然而这世上有很多感情并不是只能用男女之情来形容的,毫不忌讳的感情,□的表达,也许在有人眼中是有伤风化,然而或许也真诚。要不怎么一个人嫌弃的说哎呀你居然说那种男女之情太不纯洁了。说的人就十分纯洁么。何谓纯洁,不是事不是人而是态度。
他倒是想问,你和秦钟有没有过好哥哥的情谊呢。可问题他俩要没啪啪啪呢。甄士铭鄙弃了一下自己。然后好奇起琪官来。他同宝玉是个啥名堂……这么想着,然后他又鄙弃了一下自己。
一场戏完,那借走宝玉玉的老道的手持托盘,将那玉还了回来,里头堆满了琳琅的小玩意儿。虽一个个都说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只供二爷把玩,可那所谓的不值钱加起来也很有钱了。
甄士铭眼尖,看到了里头一个小麒麟,不过湘云并不在,然而在湘云并不在的情况下……
宝玉说:“这个东西看着挺不错,我留着了。”
宝钗道:“你不是有了么?”
宝玉笑说:“留下来正好成双。”
戏目唱完,贾母要观主卜卦祈福,下头的小辈便在那里掷子儿玩着。
甄士铭缩在一边的角落闭目养神,乐得清闲。正巧看到贾环一个人朝外面走着,便左右一看,而后蹿了过去。
他一过去霍的把人眼睛一遮。
“猜猜我是谁。”
“……好玩么?”
贾环没好气的拉开他的手,嫌弃的说:“你比我大那么多,却干出这等事。”
甄士铭笑眯眯的道:“你不同他们去玩,一个人跑外面来干甚么。”
贾环不知说了一句甚么,大概意思就是在外头清静之类。
于是在里面热火朝天的时候,他两个人出去溜号去了。
后院很安静,只有看着马车的小厮三三两两的玩着,间或聊些八卦的东西。小道士勤勤恳恳的扫着地面。
甄士铭无聊,便在那边问着:“小道士,你师父卜封厉害么?”
小道士很老实,便道:“我师父寻常不给人算卦。”
不给人算,那算的是准还是不准呢。贾环笑了一声,朝甄士铭抛了一个眼色,继而自己问:“可咱们府里的老太太亲自找道长询问卜卦,可见你师父还是很有名的。”
小道士就不作声了,半天嗯一句。
甄士铭哧哧笑起来,戏谑的捅了捅贾三爷,意思是,你也没啥能耐的,人家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他好歹还有一句话呢,你就只有一个嗯。
贾环脾气上来,脸一落,还没等他打雷,那小道士又犹豫道:“不过师父还有一个道友,他算卦比较厉害,师父也很是佩服。他寻常不来往,日前跟师父说,近日有贵客来临。我今日一看,估摸着二位府上的大约就是了。”
甄士铭咦了一声,便问:“不是你们同门?”
小道士道:“是一个云游的道长,有些疯疯癫癫。”
听到是一个疯道士,甄士铭就觉得胃疼。他问:“他还有说些甚么?”
小道士已然将那院子扫至最后一块地了,想了想,摇摇头:“后来师父让我去泡茶,我没有听到。”
贾环笑道:“原来你也信这种东西。”
怎么不信,那可是幕后大老板。甄士铭腹诽道,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他啊,遇着了可不得供起来么。
正是两人闲聊呢,有人出来找:“甄爷,老太太找呢。”
甄士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问贾环:“你不进去?”
贾环哼了一声:“进去找不自在?”
便也是。
他就不强求了,只跟着领路的小厮走,路至半途并不进宝玉他们所在的那间屋子。却见平儿从里头出来,往那西北院门清静地去了,一个人走,也不知是去干甚么。甄士铭疑惑了一阵,原想上前去问问,但见前头催了,也只能继续跟着上前。
都说佛门清静之地,道观肃穆之所。这内室大约是观主所在,果真是极其考究的。屋内有贾母一人,还有鸳鸯随侍。门口有道士两个,小厮两个。甄士铭瞧这阵仗,不禁心中略一动。
进门门同贾母问了安好,贾母招招手把甄士铭喊到身前,朝那观主说:“我家里那个小疯子,整日只同女孩玩耍,要论好交情的,从小到大也就这个孩子了。”
……略有些奇怪的开头。
观主长眉老道,打量了甄士铭一会儿,便道:“可是姓甄?”
甄士铭点点头。
观主于是满意点头:“当年我同老太太说,哥儿需得一个甄家小儿随身陪着方能无忧。如今看来,得此子也是缘份。”他说完了,见贾母点头便又对甄士铭道,“甄爷,如今贫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甄士铭道,“你说。”
观主微笑道:“可否请甄爷留观些许时日。”
“……”
这是甚么转折。
甄士铭转头望望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贾母道:“方才道长为宝玉算了一卦,他近日恐不安乐。需得独自清修一年有余方能化解。不过宝玉那孩子你也知道,从来不让人省心,有人看着倘且惹出不少麻烦又如何一个人呢。必是不听的。好在还有一个法子,道长算过你的命格,乃是我孙儿命中贵人。倘有你相助,便能化解此事。”
甄士铭道:“便是要我于观中清修么?需得多久。”
贾母道:“不然如何说的是贵人呢。倘是你的话,半年足矣。”
她又说:“宝玉从不信这个。我却是信的。还请甄哥儿你帮这个忙。”
甄士铭沉默一阵,便道:“我这半年倘在此清修,家中事宜……”
贾母道:“南边的事情,我自然放在心上的,绝不用你操心,鸳鸯会帮着打点。”
甄士铭只觉心中似有不妥,可也知,此事该当是没有甚么余地好说的。便只能道:“家中诸事,有劳姐姐多费心。”倘能用这半年换姑苏之地一切康顺,倒也无不可。他顶多算是当换个环境生活便罢了。
那一头,黛玉出了一个对子让众人猜,她说的是‘桃花’。宝钗想着,便对‘流水’,一众人都说过去了,轮到宝玉,他想了会儿,说了一个‘有情人’。叫人取笑:“这个不对不对。哪里都对不上。”
宝玉便起身道:“哪里不对了,桃花流水多伤人情,便是桃花摘了赠情人才够诗意。倘我摘了那桃花,哪里舍得丢到流水当中去,一定是给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哟,那一朵花怎么赠的过来呢。”
宝玉便笑:“心头所好唯一人,怎么赠不过来。倒是种那桃花树的人,才是最得利的。”
一开始有人没明白,待想明白后更是说宝玉如何不得了了,正事不做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黛玉低下头轻笑,只当没看见。
甄士铭随着贾母走着,道:“此事不教二爷知晓么。”
贾母慢声说道:“他要是知道定要吵闹,你只说,是在此学习功课,他便不闹了。”
甄士铭便笑了笑,没作声。
回头果真宝玉吵将起来,非要留下来和甄士铭一起。甄士铭拉住他,打趣道:“不舍得你那些姐姐妹妹了?”
宝玉不理他,转身扑到贾母身上,软声说道:“一人求学多孤苦,他为何要如此,家里一样能学。”
贾母好声道:“孤苦方得正果。你同甄哥儿在一起从来只有闹他的份。别吵了,最多半年的功夫他也就回来了。你以为人家跟你似的,只知道成天不务正业。”
宝玉还要再说,就见贾母挥挥手,这便是她不再多言的表示了。
贾母再疼宝玉,可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终究是没办法更改的。宝玉不罢休,却被甄士铭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平时怎么和你说的,凡事不要那么小孩子模样。我不过是静学半年而已。莫要再闹了。倒是你,有些话不得不说。我日后不在你那里,自己长点儿心思。你要是喜欢黛玉,别耍小孩子脾气,凡事多让让她。同秦钟说,有些事情,咳,需得看清时间地点懂么,切莫软香入怀就失了分寸。”
宝玉听不懂,不停的追问:“甚么意思?”
甄士铭心中道,难道要我告诉你让他去行风月之事的时候不要着凉不要过度更不要气着自己老爹么。他不好这么说,只有道:“日后你总会懂得,总而言之,你把我这些话记着就是了。”
平儿不知甚么时候又回来了,甄士铭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烦请告之凤姐,为人者需有度,莫要强撑一口气。”
他还想找贾环,可惜了,谁都在,就那个小煞星不在。竟是连最后也没见着,果真遗憾。
香车宝玉依样远去,甄士铭独自站在道观门口遥望。
个把时辰前的事情而已,居然好像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摇了摇头,哧笑一声,当真是人生如戏。




 、弹虚一指情愫生

人走繁华尽。这是一种不可抗力。贾母舍不得孙子,自然得挑一个更好更让她接受的办法,她可以给你一定的权力,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然后温和的告诉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不会损害你的利益。你看,既能为我孙儿解忧,又能保你家人安乐,而你只需要付出半年的时候而已,只需要半年的清修。
她不止是一个祖母,更是一个权力者。她笑着说出来的话让人连拒绝的余地也不曾有。
小道士好奇的拿着大扫把,他已然已经扫完了这个院子的角角落落,只是方才众人离去的时候,又落下一地的灰尘来,他需得再扫一遍。每天每时都有人进进出出,地永远也不会扫的干净,而师父告诉他的是,你无法保证这地面没有尘埃,却可以让它尽可能的维持的那个干净的时候。好比打坐一样,一遍无法参悟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
甄士铭不知道自己是甚么样的心情,但绝称不上高兴。
他不是能指点天下的人,手中没有权力,哪怕是现代的社会,有一件差事,本来是要另一个人去做的,老板却让你去做了,只因裙带关系。他心里称不上高兴,却也没有愤怒。
只是,他在想,这半年的时光,莫不是当真与世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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