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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覆云华·重生-第61章

小说: 覆云华·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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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响,心里似有东西破土而出。

细细碾磨,极尽温柔细致。似要将一副心思俱都寄托在两片唇上。唯有耳鬓厮磨,才可传达。

云华瞧着龙越缓缓闭上双眸。那眉间微蹙。或许是鬼使神差,又或许是本心所致。云华不由得,亦缓缓闭上双眸。

一片黑暗中,唇上触感尤为清晰深刻。有湿濡的东西自唇缝间刺探进来。轻敲牙关。

云华心里一个“咯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这一惊醒,便紧紧闭了双唇,将龙越的舌挤了出去。

那腰后的手上移,搂紧了云华的背部,两人间更为紧密。龙越睁开眸子,却还是不愿放弃。继续于那薄薄的唇瓣上碾压吸允。

云华却不敢睁眼。眼睫颤动着,怕一睁开眼,便落入幽深水潭,难以自拔。

龙越就这般看着云华的脸,一时竟有些痴。今次之后,再不会让这人离开自己。绝不。

虽未有睁眼,可那落在脸上的炙热,云华却能感知。突地,身子一个悬空,却是被人抱了起来。

云华立即睁开眼眸,见得晃动的景象。随后便是床顶。自己已是被龙越放在床上了。随后龙越的整个身子便上了床榻,用手肘撑着,轻轻覆在云华身上。

双眸相对,两两无言。明明是静极,连对方的呼吸声亦清晰可闻。却又好似有暗流涌动着,随时要爆发淹没一切。

不待反应。唇上便是一痛。却是龙越复又覆上云华双唇,咬了一口。

嫩嫩的,润润的。似是可口的水晶糕。不,比那水晶糕更为诱人。低垂了眼眸,专心于唇上的功夫,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云华这才如梦初醒,用两手推拒着龙越紧贴而上的胸膛。想说话却又不得,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双腿踢动着,谁知龙越一腿挤入了云华两腿间,压制了那踢动着的双腿。

云华又惊又怕,唯恐龙越要动真格的。龙越瞧见云华眼中的抗拒与惊怕,心里陡升怒气。

自己便是这般入不得这人的眼么!为这人难受难过,为这人受思念折磨,便是得来这人的躲避与排斥!

龙越此时已是想着,不若干脆用了强的,让这人的身子先成为自己的!

云华不知该如何是好,力气不及龙越,又无它法可使。

正此时,门被狠狠推开。两人齐齐向门处看去,便看见大怒中的燕长寂。

“竟不知龙氏有这般无耻之徒!”说着长剑巨弓与白泽已然现于半空。

龙越跃下床榻,与燕长寂相面而立。掌中银色斗气翻腾,“竟不知枢城城主是这般不讲道理之人!”

见得那同时出现的三样东西,龙越如何能不知这人便是“容器”燕长寂?虽现下模样与白日大不一样,可那声音,那举止,那态度还是变不了。

只是自己万万想不到,云华竟会是燕长寂之子。

“我不讲道理?当真好笑!你这般欺压我儿,还有何道理可讲!”燕长寂冷笑一声,怒道。

“你!”其实道理全在于云华身上。云华若是愿意,若是接受,道理自然在自己这边。可若是不愿,那自己便是……无理了。

“怎么?无言以对了?”

“父亲,莫要如此。今日之事……今日之事我亦有过错,父亲莫要动怒了。”云华下了床榻,劝道。

若非自己先前鬼迷心窍,由得龙越胡来,大约不致这般局面。

眼见着二人就要交手,自己如何能在一旁看着?岂不揪心?哪一个伤了,都不是自己愿见的。

尤其是如今看来,似是燕长寂更为厉害些。那龙越岂非是要落败受伤?心下不安着,“父亲……”

燕长寂却还是怒瞪着龙越,“看在燕子面上,我可以放你一马。只是你从今往后,不得再出现在燕子面前。不然……便莫要怪我不客气!”

龙越盛怒,当下便顾不得什么,就要召唤自己的兽物现身。

正此时,却是一影自窗口落入室中,“主子三思!”却是因着担心,方才偷偷潜入了燕府,寻来了此处,便见得主子似要召唤兽物的模样。

龙越按捺了怒气,正要答燕长寂的话,又听燕长寂道,“龙莺果真是教子无方。胆小懦弱,偏还举止轻狂!”

一影心下一骇,便知不好。龙越一掌向上,银色斗气轰然升起。一声龙吟,惊得在场所有人。

竟是龙!这小子怎么可能修炼出龙!连龙氏那许多老人,亦不能……不好!龙一旦现身,枢城哪还能存留?

燕长寂当机立断,让白泽打断龙越召唤龙的意识。白泽一声低吼,喷出无色斗气冲散了那翻滚着的银色斗气。

银色斗气散开便零落消失于空气中。一声闷哼,一股血液自唇边蜿蜒而下。龙越闭了眸,身子轻微一晃,一影便赶紧挽住了龙越。

云华直直瞧着那血,觉得万分刺眼。头一次怀疑,自己是否有晕血症。“龙越……龙越……”喃喃唤着,龙越却似无所觉,又或是已无力反应了。

燕长寂收回白泽,向一影道,“带着你的主子赶紧走!莫要再踏入燕府一步!”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属下……一个一个,私潜燕府,当燕府是什么地方?

一影闻言更是怨怒,狠狠盯了一眼燕长寂,又怒瞪了一眼在旁处站着的云华。随即便要将龙越搀起离去。

云华却立即止住一影动作,“慢着!”这一声怒喝后,云华才发觉自己做了何事。却又不觉后悔与悔意。

不理会燕长寂饱含诧异与愤怒的视线,亦不理会一影的不喜与厌斥。“龙越,龙越。”靠近了龙越声声唤着。龙越却还是闭眸不动。

云华便急了,想将龙越揽入自己怀中。却被一影伸出一手横亘在前,“你害得主子如此,怎还好意思在此惺惺作态!”一影终究是忍不住了。即便事后要遭主子的斥责,亦管不了了。

叁拾贰:留下

“我,我……”云华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想来想去,终究是自己害得龙越如此。

不知是哪里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那阻隔自己与龙越的手,将龙越揽入自己怀中,“龙越,龙越……你可还好?是不是疼得很?能否听得我说话?”

云华紧蹙眉头,却得不来龙越的回应。当真是又慌又怕。

转向燕长寂,“他这是怎么了?”竟隐隐有不满之意。

燕长寂不由一愣。自己的乖儿……竟是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生不满?莫不当真是已然情深?

终究道,“死不了,睡会便没事了。”

云华听得如此,却还是不愿龙越就这般受伤离开,可燕长寂这般态度……

“父亲,我要出去暂住。”既然无可调解,便不若带着龙越先在外头住着。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就这般让龙越离开。

“你……”燕长寂不可置信地瞧着云华。这还是那个总是顺着自己,平和心慈的少年?

垂了眼眸,罢了。“让他在这里住下罢。在他伤好前……我不管便是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云华心喜,“多谢父亲。”燕长寂却不答,径自消失在门外。

转向一影道,“龙越由我来照顾便是了。”却是逐人之意。

“主子是何等人,若是出了差池你能赔得起?”一影万万不愿将主子交予这人。本就对着主子不热心,还害得主子受伤……这般祸水,当真不该存于世上!

“既然赔不起,我便绝不会让龙越有何差池。”云华回道。

一影正要回嘴,却觉自己的衣衫动了动。莫不是错觉?主子不是昏着?又要开口时,衣衫又是被揪了起来。

这下一影算是知道了。主子是彻底入了魔障!就为了这样一个人……

“……好罢。你必要好好照顾主子!少了一根头发,你便等着身首异处!”一影却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可主子已然这般暗示了,自己又能如何?自己终究不过是主子的一个属下,主子的决定又怎容自己置喙?

云华虽讶异于一影太多的转变,却还是赶紧应道,“你便等着我还你一个好端端的主子。”生怕一影又改变了主意。

一影狠盯云华,云华亦不甘示弱地回视。半晌。一影言道,“还不好好搀住主子?”

云华便赶紧自一影手中接过龙越,让龙越的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一影见云华一路将主子搀至床榻边,又将人在床榻上放置好,这才隐了身形离去了。

云华轻吁一口气。今日当真是混乱。自包袱中取来巾帕,轻轻拭去龙越唇边的血迹。又是轻声唤道,“龙越。”

话落仍是安静。云华不由得伸出一指,放在龙越鼻下,探查龙越的气息。还好,还好……气息还是稳当的。与“气若游丝”四字也绝搭不上边。

都因自己毫无武力在身,既无从阻止方才之事,也无从辨别龙越究竟伤得重不重。

又将龙越往里挪了些,自己亦上了床榻,躺在龙越身旁。侧着身子瞧着龙越面庞。还是那张假面皮。或许是因着心绪不同,瞧着这张面皮也不若之前那般觉得陌生。

云华却还是想瞧龙越本身的模样。太久未见了……

曾见过燕长寂摘下假面皮,云华便有样学样地,在龙越脸颊边沿摸索着。终于寻到不甚明显的接合处。轻轻捻出一个缺口,然后慢慢地揭下那假面皮。

云华索性坐起身子,仔细打量许久不见的这张脸。将假面皮往旁处一放,便不由自主地,抚上这张英俊朗然的面容。

深邃的眼眸紧紧闭着。那眼下有些青黑。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唇。下巴有些短硬刺人的胡茬。总体瞧起来竟是比之前憔悴许多。他……过得不好?

若是以往,这人必是将自己拾掇妥当。可现在眼下青黑,那胡茬也未理。

手指自下巴回至唇上。还是温热的。就如方才那般。轻轻摩挲着,竟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当真因着这人变了许多。云华以往从未对什么人产生过这般冲动。他一直以为,亲吻比之交欢更为亲密。亲吻,该是对着亲近之人,对着心喜之人。

愈发靠近,愈发靠近。极轻极轻地印下一吻。轻得连云华自己,也不禁怀疑那是否是错觉。

更无论闭紧双眸的龙越。

相伴共枕眠。若是世间真有缘分一说,那么早就与龙越是极有缘分了。自己本是身死魂游,竟得以侥幸重生。还遇上了这人。得了这人的心意。

“噼啪”一声响,又是灯花落。

倦意席卷,终究是入了梦中。

风波酒馆。

时辰尚早,却已不断有三两人结伴而入,并肩而行,时而低声交谈。

多是谈及武术大会、修武三族、三族秘法、遍翎庄惨案以及枢城城主燕长寂了。

那些个客官纷纷坐下用早膳,一边自己说着,一边又竖起耳朵听别个人说,几个小厮几乎是忙不迭地,柜台后站着的店家,倒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我听闻那遍翎庄竟然求助修剑族,要与修剑族联手,一同铲除那燕长寂!”一人装着严肃模样说道,可那语气中的兴奋劲儿是怎么也掩藏不了。

“怎么?嫉妒那燕长寂身怀‘容器’?”好奇问道。却也不免幸灾乐祸。

“我估计是!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那燕长寂竟然狠心杀了遍翎庄几十口人!”有意压低了声音言道,却还是在最后拔高了声音。

“几十口人?不是十几人?”疑惑问道。

“十几人口那不叫大事,值得那遍翎庄找上修剑族?值得那修剑族族长应允助遍翎庄一臂之力?”

“说得是呀!这燕长寂,怕是依仗自己身上的‘容器’,便目中无人,草菅人命!活该被人讨伐,死了还算轻的!”狠狠啐了一声,似是极为鄙夷。

笑了几声,“我看也是。不过依我看……那遍翎庄和修剑族,还是有私心的。”

“何以见得?”问道,却见给自己上菜的小厮竟是听得走了神,站在旁处动也不动。不由骂道,“去去去,没见大爷说话呢吗?在这杵着当柱子?大爷见着心烦!”

小厮赶紧赔笑几声,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这‘容器’现身,谁人不眼红?谁人不嫉妒?想来那庄主和那族长,亦是怀着这龌龊心思,这才打算痛下杀手!”本还眉飞色舞说着,下一瞬,那神色凝固在了脸上,与那头颅一起骨碌碌地滚下了地。

众人惊骇。却一时无法做出动作。直到有女人尖利地叫了起来,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纷纷夺路而去,唯恐自己是下一个死得不明不白之人。

“胆敢败坏修剑族名声者,便犹如此人!”一道男声在门外响起。那声音是好听得很,可那语中的狠辣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即便日头渐升,四下晴好,可这些个逃命之人,却觉自己似是落入了冰窖,心里发寒。

“族长。”靳曲躬身低声唤道。

“走。”老者迈入风波酒馆,靳曲随在后头。寻了张干净整齐些的桌子,在椅子上坐下了。

那酒馆店家躲在柜台桌子底下,蹲着身子瑟瑟发抖。听得那道男声道,“怎么?不愿招呼?”那调子拖得长长的,似是悠然得很。

店家咬了咬牙,稍微探出一点身子,朝那些个躲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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