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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狂魂-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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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早就听得瞠目结舌了,这位山神帮的帮主的相学一道也未免强悍得吓人了,这些都能推测出来的话,那大家还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他呢。
    “嗯,她叫格藏朵儿。”流云子的眼睛迷蒙起来,想起了那段最纯真最无瑕最快乐的时光,那个总喜欢跟在他后头跑着的女孩。
    “你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相术,”玄飞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因为推测天机,而让某位旗盟的老首领得以躲过风灾,而你也因此在草原上的名声大震,被称为神童。”
    吴桐身子微微一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深皱着眉低头沉思着。
    而流云子则晒然一笑:“那算不得什么,比起小友来,我的相术不值一提。”
    “等到十四岁,你和师父因为一件大事而离开草原,回到了河南,在洛阳住了半年,在那半年里,你每天都在洛阳的闹市里观察着人的面相,手相,却没有摆摊实践。”
    流云子笑着点头:“在那个时代,相师可是不被人重视的,要是贸然出摊的话,可能会直接被关到牢房里,师父也不愿意我冒这样大的风险。”
    说是师父,其实能算是流云子真正的父亲了。
    “十五岁,你母亲找到你,说是继父殴打她,你们的关系从未断过,每年你都会寄卡片给她,而听到这件事,你实在没能忍住,瞒着师父,带着母亲回到继父家,将继父和他的儿子、女儿一家三口全都杀死,而你母亲也因为你暴戾的行为,而大病了一场。”
    大家听得完全的傻眼了,这位流云子怎么瞧都不是能干出这种暴烈的事情的人,会不会是玄飞说错了?
    就看流云子眼瞳一缩,缓缓点头道:“不错,我将那个男的和他的儿子、女儿都杀死了,因为他们该死。”
    玄飞同情的吸了口气,继续说:“为这件事,你师父将你关在屋里整整一年,而他奔前跑后的帮你善后,为此,你师父还得罪了两个极有名气的门派。”
    流云子默不作声,师父为他做的事,他哪能不知道,现在听玄飞再转述一遍,记忆不禁又回到了从前,师父每日奔波着拿钱求请找人的场景,都在浮现。
    “十六岁,你随你师父去香港待了一年,由于你和你师父出色的相术,在香港得到了很高的礼遇,而前一年所花费的钱也全都加倍的收了回来,香港的修行人把你们称为真正的相术大师。”
    流云子微笑道:“比起小友来,这相术大师的称谓,我还是不敢承受。”
    确实,不单是流云子,就是凌一宁、凌正等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有这样能把人的经历像是档案一样的说出来的吗?
    “十七岁,或者说是十七岁半,你在香港万佛寺与主持道俨和尚论佛,而再度名声大噪,成为佛道两通的最被看好的后辈。”
    想起和已驾鹤西归的道俨论佛的那场法会,流云子就略微自得的笑了起来,当时师父拉着他的手说不要让他锋芒太露,而他却毫不理会,将号称佛理无双的道俨和尚说得几要动怒。
    而也因此得罪了香港的佛门弟子,打了好几场烂架,可也总算是在香港立足了下来。
    再无人敢小瞧于流云子和他师父,也无人敢单纯的把他视为相术大师了。
    “十八岁,你再逢奇遇,得从海外回来的修行人前辈的指点,开启了水魂气,并一日千里的长进,到得十九岁,连你师父都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大家都惊住了,这个连一点修行人气息都没露出来的流云人,也是修行人?
    “那是我第二个师父,他的实力很强。”流云子轻摇着鹅毛扇傲岸的说道。
    “你二十岁时曾回内地打过一转,将先前重伤你师父的门派整门都铲除掉,一人不剩,在当时事情闹得极大,还是你第二个师父出面摆平的,而那个门派从此在江湖上去了字号。”
    吴桐心头一震,他总算是想起来这个流云子是谁了,他露出异样的神情去看流云子。
    “哼,当年他们逼得我和师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远避大漠,难道就这样算了?佛也有金刚一怒的时候,何况是我这等凡夫俗子。”流云子冷哼道。
    现在他的脸上才稍微有些当年纵横修行界时的那种高傲。
    “二十五岁,你独身一人去参加四圣地的考核,虽说最终没能考上,但却结识了两名极强的修行人,后来你忘了在考试时发生的事,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那人最后邀约同门将你逐去了大草原。”
    流云子想到再去大草原时格藏朵儿已嫁作人妇,眼神就是一黯。
    “你遇到了一件伤心事,就跑去了西伯利亚,在那足足隐居了十年,那里是极寒之地,正好修炼水魂气,你再回来时,你的师父已因病去世,而你的第二个师父也回去了海外,你孑然一身,再度遭遇那位修行人同时的阻击,这次你将他们都击退了,而你也不再想要杀人,从此隐居在山西的猴儿山里,鲜少出山来。”
    玄飞说完就直视着流云子的双眼说:“你这次出山是因为受褚文才所托,而他就是你在四圣地考核中遇到的另外一个修行人。”
    流云子坦承道:“是他,而关于另外一人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好了,这一关,你们算是过了。”
    大家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次第走过流云子的身旁向山上走去,吴桐走过时低声问了句什么,在得到流云子的认可后,他都快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凌一宁疑惑的并排走在玄飞的身旁:“相术真的可以做到连那些细枝末节都能说得清楚吗?”
    “当然不能,”玄飞眼角一弯笑了起来,“其实我认识这个流云子的师弟,第二个师父的师弟,关于他的事全是他那位师弟说给我听的。”
    大家顿时恍然,却不知,那人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却真是玄飞算出来的。
    (今夜第四更,同志们,多多支持、多多宣传啊,别让老烟再挨训了……)
第三十八章 阴阳梅花桩
    玄飞学的相术与自古相传的相术大为不同,就是跟流云子的相术也不尽一样。他要求看流云子的后颈,是想看他颈骨,人的颈骨是气节所在,所谓颈骨立,则人正心不邪。而颈骨要是长歪一些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而根据颈骨的长短大小倾斜角度,玄飞就能判断出那人大概的性格特征,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人的肌肤和血管,综合参考。
    普通相师只会面相、手相,强一些的能推算出骨重、生辰八字,以此来类推出算命者前半生的吉凶祸福,后半生的运势强弱,但差池还是极大。
    而玄飞则能观血相,除去魂魄之外,血是人一身的精华所在,用童子血写符正有这样的关系在,当然有比血还重要的,那就是男人的精。可那玩意怎么看?
    观血相指的是每个人的血管分布,每人的手背之上都分布着毛细血管,就是表皮之下的青墨色的细线,而像面相、手相一样,这血管的分布也从来不会相同。
    而血管的长短宽厚,纵横所在的位置都在诉说着人前半生后半生的运势。
    这比手相、面相,甚至是生辰八字都要准确得多,而血相还能推算出前半生的过往,真正精研血相之人,在他们的眼中,这些血管就算是在诉说着一段段的故事一样。
    玄飞虽从朋友那听来流云子的过往,而其实泰半是通过血相来推算出来的。
    血相虽是玄妙至奇的相术,但极耗心力,玄飞后来没有再一年年的算出流云子经历的大事,实在是身心疲惫至极,连呼吸都有点不舒服,这才赶紧的往上走,在下把叉之前,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一刻钟。”玄飞说,“还要一刻钟我才能起身。”
    他整个的躺在地上,不时的喘着气,好些年没看血相了,这种相术和催死都差不了多少,以前魂气还在,那倒没什么,完全能给身体做着支撑,而现在魂气已失,强行用血相术,那真是能把人累死了。
    玄飞抓起在身旁不断跳动着的大白塞到了脑袋低下做枕头,现在可没什么闲情去逗这两个牲口,他完全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了。
    苏征邪见他累成这样,猜到是心力的问题,就拿出水喝了口,没说话。
    赵欺夏拉着想要爬到玄飞身上的小白,掏出两块饼干喂给它吃。
    凌一宁坐在玄飞身旁握着他的手,凝视着他微微发白的脸庞说:“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玄飞咧着嘴角艰难的笑笑,就闭上了眼。
    于媚儿不满而又无奈的抬头瞧着慢慢西下的太阳,真要等到日落西山才能到山顶吗?
    叶铃低头在思索着玄飞先前的帮流云子看相时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的相术会有吗?她作为火魂社刻意培养出来的培养出来的高徒,对于命理一道,虽说不上精通,可也没到什么都不懂的地步。
    但她也从未听过有这种厉害的相术,要是他肯教我的话……叶铃侧头瞧了眼还紧闭着眼的玄飞,摇了摇头。这种奇门异术哪是能随便教人的。
    吴桐拉着凌正在说着流云子的传奇:“没想到是他,他的俗家名叫房嘉,和玄帮主说的一样,他的经历很是曲折,但他同样是那个年代被认为最有可能晋身天门的强人,传说他也是受蒙堂邀请才去参加四圣地的考核的。而他当年做的那些事,都震惊整个修行界。”
    凌正是新晋的修行人,对修行界的了解并不多,听吴桐这样说,他也感到特别的惊讶。
    这样的强人会遇上怎样的对手,才会连小弟弟都保不住,还要去做变性手术?
    “我没想到他还活着,”吴桐狠狠的拍着手,“要不然我早就能猜到是他了。”
    凌正轻轻点头,目光却是在四周里来回的逡巡,他还要负责守卫,要是在这时突然杀出个什么东西来,大家的警惕性都不高的时候,那就糟糕了。
    一刻钟极快就过去,现在太阳已完全的偏西到了快要落下山的地步,火红的余晖洒在这片山道上,特别的美艳,就像是个穿着整齐衣裳的绝色少*妇,突然的就脱了半截一样。
    那些碎石、野草、杂树披上这层晚霞,才显得不再那样的荒凉,而略微有了些诗意。
    吴桐一时间诗兴大作:“深秋余光照,荒山远路遥,登顶不知时,且把角旗抄。”
    一首打油诗,平仄押韵全然没有,让精通诗文的叶铃都抿嘴而笑。
    玄飞感到身体里的活力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就站起来说:“走吧,希望前面的关卡不要太难。”
    于媚儿媚笑道:“再要出个看相的流云子,怕是也很难找到了吧?”
    谁都瞧出玄飞是在推算命理时消耗了太多的心力,连吴桐都不例外。
    再往前行一连四关都是依靠魂气修为就能闯过的关卡,玄飞也乐得休息,而这些关卡在高手如云的玄飞小分队的眼中,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如摧枯拉朽般连接突破来到了最后两道叉的地方。
    此时太阳还没完全的落到山背后,还能借着余晖前行,可天色也慢慢的暗沉下来了,赵欺夏点燃了一根照明香,连接的闯关让大家的魂气都消耗得极为严重,为了节省些魂气,只有用照明香来照明。
    而赵欺夏这照明香又是极为强悍的,一照之下,方圆十米之内跟白昼一样,先前玄飞到地底去找青石,腰上别着的就是这个。
    比什么强光手电、魂气都强多了。
    就这样走了大约十多步,来到倒数第二把叉标示的所在,就看前头密密麻麻的排着数十个手持明晃晃的长枪的阴兵。
    这玩意儿平时倒是不怕,现在大家的魂气都有点干了,这又特别的多,再大的狮子也怕群狼不是,何况这些东西真要打起来,还挺费力。
    好在玄飞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就打出一排的雷咒,直接轰杀过去。
    这些阴兵哪里扛得住旱雷,一扔过去,就跟用麻杆扫稻米一样,一个都跑不脱。
    山下的天门弟子已习以为常了,把耳朵一捂,等到旱雷都打过,才又再度把耳朵松开。
    眼见胜利在忘,士气一下就高涨起来,诸人健步如飞的来到了最后一把叉的地方。
    就看这里再度出现了厚重得伸手都不见五指的浓雾,即使是有照明香还是极难看到两米之外的情形,但这也足够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脚下的模样。
    何况,于媚儿一时兴奋过头,差点还整个人摔了下去。
    她惊魂未定的退回两步,就着照明香的光亮往下瞧,就看浓雾在七八米外就看不清了,却能看到是一条不知多宽的深渊。
    有凌一宁在,要步过这道深渊难度并不大,只需要她用花枝魂兵把人给捆上平送着到对岸就行了,她虽说也消耗了不少的魂气,但做到这点还是没问题。
    但就在这时,吴桐惊叫一声,大家以为他丫的也失足了,就冲声音传来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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