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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狂魂-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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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也是修香人的特异之所在吧。不单能依靠做香制香,制出的特殊的香来置敌于死地,还能依靠香气来提高自身的修为,不知赵欺夏修为提高后能使用的香的时长会不会改变,但大概这点是能肯定的。
    要不然不是白修了吗?而玄飞更想知道的是,赵欺夏修为达到一定时候,还能制出怎样惊人的香来。
    要有那种能秒杀一片修行人的,自是再好不过了,以后打群架,可是大大的帮手。
    胡思乱想间,玄飞的眼睛却是在岩壁来回的看着,可说是典型的一心两用了,他缒下去的地方就是青石跌落的所在,要不出意外的话,就能这样探下底部,找到它。
    可也难说得很,要是在中途撞到了什么突出的岩壁而弹飞的话,那就麻烦了。
    天晓得它会被弹到哪里去。
    而要是落在某块突出的岩壁平台之上,也难说得很,千百种的可能性都有。
    于是,玄飞的眼睛几乎在扫荡着方圆数十米的地方,下降的速度并不算快,近乎每分钟才能走几米,而现在玄飞往下看,还是深不见底。
    花枝魂兵是整个的缠绕在玄飞的身上打了好几圈,好在是木魂气,要是水魂气那天生带着的寒劲,他可受不了,火魂气可就算了,先把人给烧了。
    这些岩壁虽是幻觉可做得可谓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连岩壁的缝隙中不时爬出的小虫都是在这种地方才会出现的,不会是有寒带才有的虫类。
    而有的岩壁里探出来的野草,就连草茎都跟现实中的草茎一样,在草茎上还能看到某些由于营养不良而脱落出来的表皮,可说是做到了尽善尽美。
    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玄飞不禁感叹,就算是有材料,让他来做这种大型的风水幻阵,可能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而一再的出现风水阵,倒不出玄飞的意料之外。
    天门四大堂,命理、风水、阴阳、术数,其中风水排在第二,自是为了多方面的考核预备弟子的实力。
    鬼影森林里考的可说是阴阳和术数的环节,命理的环节暂时还没出现,镜阵和这风水幻阵就能归类到风水里了。
    但想必命理也会出现,就不知是在哪个环节里。
    而魂气自不用说,从头到尾,都会考验到每个修行人的魂气修为,而像玄飞这种凭借着符咒闯荡过来的,可说是万中无一。
    要不是魂魄被雪月花包裹住的话,玄飞在棋局迷失那一关就会败北了。
    想想真是步步险情,步步维艰,却也是走了过来了,玄飞预感,在拿到角旗后,这些考试就快要到尾声了。
    也正是这样,才会愈发的危险,想这天门花这样大的人力物力精力来调选第一等的传人,也难怪天门的第一等弟子都会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倒不知凌风和凌思旋去湘西寻妻寻母的结果如何,还有那叛逃的天门弟子,想来现在就褚文才透露的信息来看,就算不是第一等的天门弟子,也会是前三等的了。
    那也足够令人头疼的。
    玄飞突然一凛,思路怎会越来越乱,想到那些地方去,他摇了摇头,把脑中那些胡乱涌来的东西给抛在脑后,继续的看着岩壁。
    越是往下,这些岩壁相互之间就靠得越近,在上面最宽的地方将近一米,到得下面,却是已缩到了八十公分,而按下缒的长度来计算,才两三百米。
    真要再往下,可能就连身子都过不去了。
    而那青石不过鹅卵大小,真要是跌到了岩缝中,人又下不去的话,那怎么找?
    玄飞这时才真的感觉到这风水阵的厉害之处,想到这一点,他头皮发麻。
    再往下缒了两百米,岩壁之间的宽度缩减到了四十公分左右,玄飞心头一凛,要是按这个速度计算的话,那再往下两百米,岂不是只有二十公分了?
    这时,玄飞突然听到上头一声厉喝,接着就是金铁交加之声。
    “出了什么事?”
    玄飞的喊话没人回答,在地缝旁,凌一宁的耳朵已被一团战斗声所盖住了,完全听不到玄飞的声音。
    就在玄飞下缒到四百米的时候,凌一宁身侧的一块巨石突然的化成*人形,手里舞着双刀砍了上来,一直高度戒备的凌正,擎出魂兵长刀就砍过去,片刻间打成一团。
    就看那巨石人整个就像是石将军一样,从脸到眼睛,再到四肢躯干都是石质的,水魂气长刀砍在它的双刀上发出“锵锵”的响声,却是丝毫都砍不断。
    而那巨石人每一刀砍在凌正的刀上,就能让他的胳膊一抖,这家伙的力气也太大了。
    守卫东面的苏征邪想要过来帮手,凌正喝道:“别过来。”
    这一喝,像是激起了巨石人的怒火,他重重的一刀砍在水魂气长刀上,就看那长刀一弯,那白色的像是流光一样的刀面被硬生生的打得凹了下去。
    凌正一惊,一抖长刀,就冲着巨石人的双眼刺去。
    眼睛总是最虚弱的地方,不管是石人还是真人,或者是阴物、冥兽,真要刺中的话,就像是棉花都能让人受不了。
    可那巨石人不闪不躲,硬受了一下,长刀打在石眼迸出耀眼的火花,而那巨石人抬手一甩,刀柄打在凌正的胳膊上,让他整个的滚到了后面。
    糟了!凌正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想要赶去救凌一宁,那巨石人将他打出去,就直奔凌一宁而去,而凌一宁现在可是在拉着玄飞,要是玄飞跌落到了这岩壁的最底部,那就什么都完了。
    凌一宁心里也惊,但左手瞬间幻化出无数的花枝藤蔓,硬是将那巨石人在眨眼间就缠了个浑身都是,另一端则挂在了另一处的老树上。
    箍得巨石人离她就是三四米的距离,可硬是寸步难近。
    凌正赶上来一刀砍在它的腰间,接着就是裆部,反正只要是他认为脆弱的地方都在猛烈的攻击,总不能让它真的打扰凌一宁。
    小白、大白满地扑腾着给他助威,赵欺夏虽说着急,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巨石人是死物,不是活物,一无魂魄二无肉身,那该如何解决?什么样的香也没用来对付这种怪物的。
    苏征邪、于媚儿、叶铃、吴桐四人都把一半的注意力挪到了这边,毕竟玄飞的安危还是要顾的。
    好在虽说巨石人拉得那老树嘎嘎作响,还硬就是难以再冲过来。
    五行相克,天地至理,巨石人属土,遇上擅长木魂气的凌一宁,算是遇到对头了。
    而别瞧着他的力道不弱,那种树系深扎在山中的千年老树,只要不死,那就算是千钧之力也休想将它连根拔起。
    凌一宁感觉到玄飞在拉着魂兵,就按数目将魂兵放下,又控制着花枝藤蔓将巨石人硬是往后拉扯过去。
    那巨石人用力的扭动着身子,发出震天响地的吼声,可硬就被缠得满满当当的,想要挪步都难,只能被花枝藤蔓给拉扯着往后靠去。
    每往后走一步,巨石人就狂吼一声,而凌正和凌一宁就松一口气。
    凌正现在已停止了攻击,打不动还打什么,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就在这时,东南西北四个方面同时出现了一样的巨石人。
    苏征邪、于媚儿、叶铃、吴桐四人都是一怔,就交上了手。
    玄飞在下头听着,上面都快打成一锅粥了,就拉了下花枝,看到凌一宁还能反应过来,将魂兵延长,就知道打虽是打起来了,可也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就继续往下走,再过两百米,果然就跟玄飞想的一样,只能侧着身子了。
    而在这一段路程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迹象,那青石可能还在更下面的地方。
    侧着身子往下缒了一两百米,总算是看了那青石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玩意儿还在闪着光,却是被搁在两块突出的岩壁中间夹着,鬼晓得它是怎么一弹二弹的弹到那里的。
    可让玄飞犯愁的是这该死的青石所在的地方又到了要缩小的距离了,十公分,还有那些突出的有棱角的岩石,怎么可能下得去?
    总不能拿雷咒来劈出一条路来吧,玄飞自个儿就在这里,除非是想自己也不要命了。
    而他又没拿着任何趁手的武器下来,就是用手去敲,试了下来,这岩石他娘的是花岗岩吗?敲了几下,手都发疼了,它还是纹丝不动。
    唯一的办法就是倒转过来,伸手进去抓。
    玄飞大约的估算了下,要是侧着下去的话,还真是差不了多少。当然,这也有风险,要是手要是没勾好的话,那就跟叶铃一样了。这时再掉下去,可就要人命了。
    玄飞撑着岩壁,转了一下,头朝下,脚朝上,慢慢的往前挪。
    要命的事来了,花枝突然一摆,玄飞的脑袋一下撞到了岩壁上,疼得他直抽气。
    这也不能怪凌一宁,上头也是要人命了。
    苏征邪用他的金魂珠去打那巨石人,就跟用弹珠打棉被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就想了个法子,他看其余三人也都这样,就还喊道:“大家把它给带走。”
    要是有思想的东西还好说,苏征邪打了几颗金魂珠就往旁边带这巨石人,谁知这巨石人根本就不鸟他,直接就冲凌一宁过来。
    它像是知道凌一宁才是拉着玄飞破阵的关键人物一样。
    这一弄,苏征邪也傻眼了,凌正也傻眼了。
    凌一宁左手的魂兵还在箍着那个在她身旁冒出来的巨石人,右手的魂兵在吊着玄飞,现在就是想要多拿出一条魂兵来都不可能。
    凌正狂喝一声,就首先回过神来,冲上去想要挡住巨石人,谁知却被撞飞了。
    凌一宁无法可想,只得收回左手的魂兵,用力的箍着这冲过来的巨石人,右手也不由得一震。
    那另个巨石人没了禁制就发疯似的冲过来,就在这时,突然就像电视的雪花片一样的一闪,所有人都保持着各种姿势回到了空明山的小道上。
第三十六章 流云子
    (
第三十七章 观相
    这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啥?变性人?这流云子是变性人?
    唯一表情不变的是赵欺夏,她早就觉得这流云子有点不对劲了,哪有这样俊俏的男人,而肌肤都比凌一宁还要白,更让她狐疑的是流云子一颦一笑之间带出的那种媚意,那是再阴柔的男子都不会具有的。
    说他是小白脸那都是瞧不起他了。
    流云子倒是神色不变,巍然如玉山般的还在轻摇着鹅毛扇,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小友说得不错,我原是男身,后因被仇家切去阳物,才无法可想变成女身,这算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可说是劫难,但这仅是我前半生中的一件事,还请小友继续说下去。”
    现在大家又佩服起流云子了,能被人戳破这种事还脸不变色心不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哪能不让人佩服。
    玄飞倒没想到这流云子是因为这种事才变性的,就咳嗽一声继续说:“你在一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独自抚养你到五岁就改嫁他人,而你打小被继父管教得极为严厉,时不时就被他拿竹杖鞭打。”
    流云子听到这里才露出耸然的表情,能猜出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倒是没什么,可连继父拿什么样的东西来鞭打都能说得一清二楚,这可不是一般的相师所拥有的能为了。
    “请说。”流云子客气的说。
    流云子本身也是精通相学的高人,否则褚文才又何必请他在这里做为一道关卡,只需要找个普通的弟子不就行了。
    就这些考试的人难道还敢强行突破不成?不要命了吗?这二等三等的天门弟子到处都是,褚文才本身就是强绝的高手,就在这附近四处的游荡着。
    “七岁时你离家出走,母亲哭天喊地想让你回来,你没有理会,”玄飞一边说着一边观测着流云子的面部表情,他微微有点动容,“在南昌混了一年,你就得到了某个奇缘。”
    流云子微微点头:“八岁时家师收我为徒,传授武艺和诗文,想来也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忆及往事,流云子不胜唏嘘的摇头轻叹,在那动荡的年代,能遇到异人,传授这些东西,并被视如己出,他哪能不感叹。
    不知有多少像他一样的孩子,就这样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等四十年过去,怕是连家都记不住了,或者活都活不下去。
    “在你十岁那年,你师父因为仇家寻仇,被打成重伤,带你辗轩各地,从南往北,奔波了整整三年,才在蒙古草原上定居下来。”玄飞说道。
    流云子默默点头,草原的广阔现在想来还令他心旷不已,但也有好些年没能回那里去看看了,现在回去的话,怕是没什么人能认识他了。
    “你十一岁的时候,因为骑马坠伤,在左肋上留下了一条疤痕,”玄飞说得诡异的一笑,“帮你治伤的是你青梅竹马的女友。”
    大家早就听得瞠目结舌了,这位山神帮的帮主的相学一道也未免强悍得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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