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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船帮老大-第456章

小说: 船帮老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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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鼓不用重锤!

    大家都是聪明人。

    陈叫山话说半截子,史痦子便一拍额头,“哎呀你看,这事儿闹的……陈长官,你放心,我回头就……”

    “不不不……”陈叫山连连摆手,“史先生,兄弟们都混口饭哩,都不容易……咱都吃党国的饭,各自都有难处,水都泼出去了,再往回来舀,也不大好弄的……我的意思是,那坨地方,就那样吧,可这个名誉上的事儿,还望史先生高抬贵手,莫要再扣啥汉奸、两面派之类的大帽子了……”

    “明白明白……陈长官你尽管放心……”史痦子将胸膛一拍,端起酒杯,“此事兄弟们做得毛糙了,让陈长官难做人……我自罚三杯!”

    史痦子一口气喝下三杯酒……

    轮到结账时,陈叫山一把将史痦子,死死地按在椅子上,不让其动弹半点,一则坚持自己去结账,二则让史痦子感受一下自己的武力程度……

    一切顺利,颇为成功!

    回到169号情报站,贺承肩拿出一份资料来,“叫山同志,据我们了解,史痦子此人,最喜欢黄金,而姓钱的呢,则喜欢古字画……所以,下一步,我们就完成以礼拉近关系的步骤……”

    老王遂即抱来一个红布包,和一个卷轴,红布包摊开,里面是五根黄亮亮的金条,而卷轴展开,则是明代大画家徐渭的《泼墨蕉石图》。

    陈叫山望着金条和古画,心中犹然感慨:为了破冰计划,组织上也真是摊了大本钱啊!

    “我觉得……”陈叫山略一沉吟,说,“通过跟史痦子几番接触,我觉得,我们的策划步骤,是不是有一些小小瑕疵?”

    高雄彪和孔长卿都在外执行任务,169号只有陈叫山和贺承肩、老王三人。陈叫山此话一出,贺承肩和老王皆是一惊,异口同声问,“什么瑕疵?”

    “在策划理念中,我被包装成了一个慷慨大度的人,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我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怕就有些不真实了吧?”

    贺承肩皱着眉头,老王低头默思……

    “你的意思是……”贺承肩停顿一下,说,“你要变得有些贪婪?正所谓,无利不起早……”

    陈叫山点点头。

    “叫山同志,那你觉得,如何实现呢?”老王问。

    “我有几种方案:第一,在合适的时机,伸手向史痦子要些商铺、宅院之类;第二,以参股的名义,套问史痦子的产业,并希望他给我分一杯羹;第三,捏造、指定一个所谓的仇家,欲借史痦子的权势,将其打压……”

    贺承肩和老王皆点着头……

    “牵一发而动全身……”贺承肩喃喃着,而后说,“这样吧,金条和古画,你先送出去,修改策划步骤的事儿,我们向组织上汇报一下,以便大家做好外围辅助,并细腻论证……”

    陈叫山望着地下室书桌上,码放如山的各类资料,又看着贺承肩眼镜背后布满血丝的眼睛,吁了一口气……

    陈叫山将金条和古画,送于史痦子之后,竟超出了陈叫山的预期值:这一天,史痦子竟说,“陈长官,钱市长说今晚九点半,我们到施密特浴坊去,大家一起泡个澡……”

    施密特浴坊。

    陈叫山、钱市长、史痦子,三人并排趴在浴池边的水床上,三位穿着紫色抹胸的美女,以纤纤玉指,在三人脊背上,敲打得“啪啪啪”一阵响……

    “陈先生,我听泽武说,你在二号仓库那儿有股份?”钱市长闭着眼睛,幽幽地说。

    陈叫山揣度了一下钱市长的用意,便答,“一点糊口钱……”

    钱市长呵呵笑着,睁开眼睛后,脸色却为之一变,瞪了史痦子一眼,“我说泽武,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长进了啊……陈先生说地盘不要了,那是不与你一般见识,不想让大家都难堪,更不想违反党国纪律……可你想过没有:地盘可以不要了,陈先生日后的威信何在?”

    一张徐文长的《泼墨蕉石图》,竟有如此重大作用!陈叫山心中暗暗惊异着……

    史痦子却就傻眼了,苦脸了:就在前几天,同福里二号仓房,他已经将其买给了一位美国华商,如何再好收回?更何况,他给清算小组的兄弟们,上下皆分了利,将上报给钱市长的账目,做了手脚,倘若再在此事上纠缠着,被钱市长识破了马脚,那可就……

    史痦子的心理,被陈叫山已然窥破,便说,“钱市长,这事儿真不是史先生不给,是我不能要啊!”

    “哦?”钱市长和史痦子几乎同时讶异一问,身子皆朝上爬了一下,差点将按摩小姐抵到了浴池里去……

    “我脚踩两只船,一头是江湖,一头是政府,老鼠钻到风箱里,其实是两头受气啊!”陈叫山摇头叹息着,抓过水床床头的红酒,一气喝干,擦一下嘴巴,“江湖上有事儿,兄弟们说,你找政府想想办法,政府这边有了难处,又说,叫山啊,找江湖兄弟给找找面子……有时候,你做得越多,别人越觉得你该做,你欠他们的……”

    “唉,这正是:站的站,看的看,干的干,站看还把干的怨!”钱市长对陈叫山的话,深以为然,感同身受,亦随之唏嘘赞同着……

    只一瞬,陈叫山便能感觉出:自己与钱市长之间的关系,一下拉近了好多!

    与钱市长拉近了关系,巧妙消除了史痦子的心忧,史痦子必然感激自己,真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陈叫山觉得:今晚上这澡,泡得值!

    深夜,陈叫山接到电话情报,组织上传达了关于修改策划步骤之意见,领导认为:叫山同志变得贪婪一些,是极其重要的伪装策略,惟有贪婪,才可真实!第一,索求的形式,由169号自行商议决定;第二,拿捏好火候,不可不到,不可太过……

    第二日清晨,在169号开会时,陈叫山提出一个观点,“我陈叫山既然是堂堂正正的南京政府直系特派员,想捞一些好处利益,与其被动地暗示,不如主动地出击,给清算小组亮一点威风,主动往过来夺利益!这样,软硬兼施,虚实并进,效果更佳……”

    “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贺承肩见高雄彪和孔长卿、老王都举手通过了,便也举了手,而后问,“叫山同志,谈谈你的具体操作方法……”

    陈叫山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上,用铅笔指点某一处,“据我得到的情报,明天一早,第八清算小组,将去这里进行勘察、丈量、搜查等工作,我带几个手下兄弟过去,与他们唱对台戏,有意刁难之……第八清算小组的组长是大魁,到时候,他势必会向史痦子汇报,如此一来,不用我正面开口,史痦子也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嗯,不错!”

    贺承肩摘下眼镜,连续地揉着睛明穴,笑着连连点头,而后将手臂高高举起!

    是日清晨,陈叫山领着鹏天、三旺、面瓜,来到白衣庵后街一处古宅时,大魁正带着一伙人,围着院墙在拉皮尺,并有几人从宅子里押出一老者,将其双手反剪了,一步步从宅院里朝外押着走……

    “都给我住手!”

    陈叫山大喝一声,大魁和手下人,顿时一惊!

    “陈先生,原来是你呀……”大魁笑着弯腰点头,摸出一盒哈德门,给陈叫山敬烟。

    陈叫山也不接烟,开口便问,“这处院子,是个什么情况啊?”

    “报告陈先生,有人举报,说这里是伪政府周市长的亲戚家,汉奸分子与日本特高课特务,曾在这里开过多次回忆,我们奉命前来搜查,寻找相关名单……”

    “举报者?哪里的举报者?”陈叫山铁青着脸问。

    大魁心中叫苦:这他娘的哪有什么举报者啊,不就是史痦子一句话的事儿嘛!

    “全都给我停下来,别忙乎了……”陈叫山掏出特派证,随便在那伙人眼前一晃,“最近军委会接到情报,说如今上海的清算工作,简直乱如一锅粥,有人假公济私,有人公报私仇,有人党同伐异,各怀鬼胎,乱七八糟……”

    陈叫山胳膊扬起来,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讲话,突然间,街两头皆跑来一大群人,手里皆持着大斧,呈合围之势,并大喊着,“兄弟们,冲啊,杀了这帮杂碎……”

第764章 秘密金库

    位于白衣庵后街的这处古宅,其主人,乃是斧头帮王帮主的一位远房亲戚。

    当初,王帮主从安徽老家来上海,受仇家追杀,辗转躲避,幸得这位远房亲戚,多番收留王帮主,使其在上海有了落脚之处……

    几年前,王帮主为奸人所害,斧头帮在江湖上的地位,亦随之直坠而下!

    然而,大船终散,亦留三千钉。

    斧头帮在上海各处的门徒,虽无当初繁盛之时那般高调活动,但仍时常聚会串联……

    而今,清算小组的人来到白衣庵后街,欲为古宅安插罪名,将其抢占,斧头帮兄弟们闻之,岂能熟视无睹?

    来之前,大魁得到的信息是,这处古宅的主人,不过是一老裁缝,无儿无女,孤苦伶仃一人。

    因而大魁带的人不多,手里的家伙亦不多!

    斧头帮的门徒们,从街之两头对冲包围过来,人人操大斧,气势汹汹……大魁从屁股上摸出一把勃朗宁,对天开了一枪,大声吼叫,“我们是战后清算小组,受政府之命,来此……”

    话没喊全,大魁自己都没有底气了:街两头的人,加起来足有三四十,且人人操大斧,这些人一看便是亡命之徒,仅凭一把勃朗宁,根本无法吓退他们……

    另外,陈叫山乃是直系特派员,若因此次事件,被亡命徒们几斧头砍了,那……那可真就摊上大事儿了……

    眼见两股人,就要合夹过来了,陈叫山伸臂将大魁朝院墙边一拨,站立街当中,用脚尖从地上挑起一小石头,摆腿疾送,“嗖——”地一下,小石头正正飞去,打在南头一人手臂上,手里的斧头顿时握不住……

    北头的人大吼着,刚冲过来,陈叫山原地起腿,“啪啪”两脚,接连踹翻两人……

    这一下,不但斧头帮的人看傻眼了,大魁和清算小组的人,也全都傻了:原来是高人啊!

    事已至此,就算再难,也得打下去呀!若不然,斧头帮的面子,可真就塌到家了……

    斧头帮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大声啸叫着,猛冲陈叫山……

    清算小组所用的皮尺圆盘,跌在院墙边,陈叫山脚后跟一撩,一粘,皮尺圆盘翻滚而上,被陈叫山斜臂一伸,稳稳接住……

    “嗤——”

    陈叫山将皮尺扯出五尺长,一手捏圆盘,一手拽皮尺,将皮尺前端的铜质牵钩,挥舞得霍霍生风,金光四溅……

    “嗖嗖嗖嗖……”

    “嗡嗡嗡嗡……”

    一条皮尺,在陈叫山手中,矫若惊龙,翩然翻舞——抽,劈,扫,撩,带,缠,卷,招式繁纷,令人眼花缭乱……

    皮尺时而一长,忽又一短,一伸,倏尔又一缩,上上下下,高高低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虚虚实实……

    陈叫山心底同情斧头帮的门徒,佩服他们的勇气,所以,尽出虚花之招:要么是以皮尺缠了斧头,拧拉,回颤,令斧头背反磕;要么是皮尺铜牵钩飞出,打其攻击者的虎口,令其斧头跌落;要么皮尺飞扫一过,抽其眼睛,令其捂眼难顾;要么以皮尺为晃掩,随带扫堂腿、连环脚、反剪踢,攻其小腿、屁股、侧胯等不大要紧之部位……

    “唰——”

    陈叫山猛地将皮尺一收!

    大部分斧头帮门徒,已是躺的躺,蹲的蹲,捂眼睛的捂眼睛,揉屁股的揉屁股,甩手腕的甩手腕……剩余十来个人,已被陈叫山完全镇住,如何还敢冒进?

    陈叫山将皮尺圆盘交到大魁手上,轻轻拍了拍大魁肩膀,以示安慰,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分明在说:别怕,没什么事儿,有我在呢!

    大魁得了陈叫山的安慰,顿时又张狂起来了,将勃朗宁高高一举,挥来挥去,呲牙瞪眼,冲着斧头帮的人大喊,“他奶奶的,还打不打,打不打?都过来打呀……”

    陈叫山两手背于身后,长长斜斜的影子,拖在地上……

    斧头帮的领头者,见此情形,愤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们走……”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于陈叫山而言,对付这一伙凶猛有余,武功不足的狂徒,不过是舒活筋骨而已。

    但对于大魁和清算小组的人来讲,简直算是劫后余生,逃过了一大劫: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陈叫山在场,那一把把的大斧头挥过来,仅凭大魁一把勃朗宁,如何抵挡得住?恐怕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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