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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医圣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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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六郎和十三娘,这个家里他谁也不在乎。
    只是没人看得出他的情绪。
    “十娘。”沈长玉和沈南华见礼,笑着问她,“这么早过来请安?”
    “是啊。”沈南华道。
    他们说着话儿,大伯母更衣出来。
    沈南华问:“娘,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十三娘。”大伯母回答,“你四哥说,十三娘的病情大为好转,我要去瞧瞧她。”
    “我也去。”沈南华道,“我日夜为十三娘担心。”
    她是真的很担心十三娘。
    自从十三娘生病,沈南华整日抄佛经,求菩萨保佑她,已经抄了半年,其心虔诚。而且,大伯母刻意培养这个女儿,家里什么事都不瞒她。
    大伯母看了眼沈长玉。
    沈长玉道:“十三娘还要在庄子上静养数月,十娘去看她,给她解闷,她必然喜欢。”
    于是,一行人往庄子上去。
    旁的不说,十三娘那微隆的小腹,已经消了下去。
    大伯母欣慰点点头,拉着十三娘的手,说了好些话。
    看到大伯母和沈南华,十三娘也很高兴。
    大伯母有话问沈长玉,去了东次间,只留沈南华和十三娘在屋子里说话。
    “。。。。。。请的哪位大夫,这样厉害?”沈南华问十三娘,“十三娘的病势已经去了大半。”
    她说话宽慰十三娘。从气色上,根本看不出好转与否,毕竟才一天。
    十三娘则信以为真,笑道:“是四哥的朋友,是个年轻人。当时我看到他,心里很嗔怪四哥胡闹。没想到,世间奇人异士真多,他那么年轻,医术却高超得惊人。”
    “四哥的朋友?”沈南华低喃。
    鬼使神差,她想到了那日在大门口遇到的陈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四哥请他做客的。他也是四哥的朋友。
    沈南华惊觉心思飘得好远,忙敛了心绪。
    她却听到十三娘继续说:“是啊,姓陈,叫陈央及,四哥告诉我的。。。。。。”
    沈南华愕然。
    她心思一动,想到了陈璟,结果这么凑巧,那个医者真的是陈璟。
    一个马术高超的书生,居然医术也高超,这也太神奇了。。。。。。
    真叫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南华怔了怔。
    “怎么了十姐?”十三娘见沈南华愣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出声喊她。
    沈南华回神,笑了笑道:“十三娘病得这样重,咱们沈氏合族担忧。请便了名医束手无策,如今被陈官人治好了,真该谢谢他。”
    “是啊,我要谢他的!”十三娘感叹道,“他不是治病,而是救了我的命!”
    陈璟证明了十三娘的清白。
    这就是救命。
    救命之恩,大过于天!
    这份恩情,十三娘无以为报。
    沈南华笑了笑。她原本是个心思坦荡的人,若是平常,她定然要将自己也遇到过陈璟的事,说给十三娘听。
    甚至把陈璟的马术和运球,绘声绘色学给十三娘知道。
    可是此刻,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放佛不希望别人知道。
    这种情愫是难以言喻的。
    说了一会儿话,十三娘就累了,头有点晕。沈南华替她挪了枕头,搀扶半坐着的十三娘躺下,然后又在旁边坐了半晌,陪着十三娘。
    外头的东次间,沈长玉和大伯母也在谈十三娘的病。
    “。。。。。。我给了他一千两的诊金。虽然有点多,也算是堵住他的口。他们陈氏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知道轻重,不会乱说话。”沈长玉对大伯母道,“这笔钱,从我母亲的陪嫁里出,不用走公账。”
    大伯母觉得沈长玉办得妥善。
    只是,钱的话,还是要客气的。
    于是大伯母道:“回头我告诉你大伯。这笔钱,应该从公账上出的,十三娘也算沈氏女。”
    “不必麻烦的,大伯母。”沈长玉忙道,“无需叫大伯操心这点小事。。。。。。”
    十三娘好了,她并没有给沈氏丢脸;请医用药,全部由沈长玉挪用他生母的遗产,家族公账不用花钱。
    这件事,办得算是皆大欢喜。
    回去的时候,沈长玉没有再送大伯母和沈南华。
    马车上的大伯母,心情极好,沈南华却心不在焉的,怔忪想着什么。

第069章明州客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沈十三娘的病势去了七八成,接下来就是靠养。
    除了沈长玉,沈家其他人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也没人专门给陈璟道谢,估计是不知道。
    治好了沈十三娘,陈璟就没什么事,继续在城里找房舍。
    看了几天,倒看中一处。房主把房子托付给亲戚,让亲戚帮忙找买家。但是找到了买家,房主要亲自交易,只怕是对祖宅有感情,需要找个靠谱的买家。
    但是房主去了湖广做买卖,半年之内回不来。
    这件事又耽误了。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下旬。
    七弯巷的巷口,那株古老槐树上,停满了蝉。蝉声清脆,为原本炎热的盛夏添了几分烦躁。暖色金阳照耀着七弯巷,林影生烟。
    盛夏,就这样来了。
    “这天,最容易中暑了。”陈璟说。
    天热,地面都是烫的,屋子里念书也静不下来心。七弯巷没有藏冰的地窖,只能靠扇风散热,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李八郎念书也没精神了。
    兄弟俩一个看不下去书,一个出不了门,只得下棋打磨光阴。
    陈璟一边打扇下棋,一边想着外头的贩夫走卒们,这个天仍是要做工的,心里不由自主想到了中暑。
    “咱们又不出门,怕什么中暑。”李八郎使劲摇着手里的扇子,不紧不慢接了话。
    “不是说咱们,我是说田间做活的、坊子里做工的。”陈璟道,“烈日暴晒,少不得中暑,怪可怜的。”
    “你倒是悲天悯人。”李八郎口吻仍是不经意,心思都在棋盘上。
    这种事,他很难有和陈璟有共鸣。
    李八郎生下来就是公子,家里一堆下人伺候他。没有经历过,他不会换个立场去替穷苦人考虑。
    所以,陈璟的感叹,在李八郎看来,也是站在高位的虚叹,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他不觉得陈璟是真的可怜世人。
    这个话题就谈不下去了,陈璟没有再多言。
    他们继续下棋。
    “二爷,舅老爷,太太让你们出来喝绿豆汤。”清筠的声音,在轩窗外响起。
    她声音恬柔,似缕清风拂过。
    李八郎眼瞧着就要溃不成军,于是将手里的棋子扔下,随手把棋盘抹乱,道:“走,喝绿豆汤去。”
    陈璟笑笑,跟着去了中堂。
    大嫂和清筠早上就煮了绿豆汤,已经放凉了,清热解暑。
    他们坐下的时候,清筠在旁边打扇。
    “我真想打赤膊!”李八郎道,“这天也太热了。”
    李氏微嗔:“你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不是那市井小无|赖,打什么赤膊!你看央及,他不是穿得整整齐齐?”
    夏衫的直裰,布匹虽然比春衫薄,却依旧很热,不透气,和后世的夏衫比不了。
    陈璟偏瘦,而且汗少。虽然他也觉得热,外人却看不出来。
    李八郎不同。他和陈璟差不多瘦,可因为体质缘故,总是一脑门汗,看着特别怕热。他总是打赤膊,无奈这个家里太小,连个内外院都没有,不方便。
    李八郎也就是过过嘴瘾。真让他打赤膊,他只怕也觉得别扭。
    “隔壁的葛家,准备搬了。”李氏说完李八郎,转颐和陈璟说正事,“邻里住了快十年,彼此相安。葛家叔父和婶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厚道人,住了这十年,我们两家连句重话都没有。他们要走了,不知新来的邻居是什么人家,好不好相处。。。。。。”
    邻居和睦,家里也觉得温馨。
    要不然,经常起争执,鸡飞狗跳的,住得也糟心。
    葛家的院子,是一处三进庭院,把陈璟家宽阔很多。葛家是做生意的。
    他们家长子聪明能干,早年就出去行商,如今在明州有了三间店铺,赚了不少钱。葛家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也都嫁到了明州。
    现在,就剩下老两口和几个下人在望县。
    今年年初,葛家的长子就劝父母也搬到明州去,好让孩子们尽孝膝下。但是两个老人舍不得走,毕竟住惯了,街坊四邻都熟悉。
    后来还是决定走了,主要是因为他们家的祖坟原本就是在明州乡下,亲戚都在那边,回去也算归乡。早年来望县,是因为做生意,将来死了还是要抬回明州那边埋的,还不如索性回去。
    “要搬了?”陈璟问,“那他们家的宅子,卖了吗?”
    “两个月前就卖了。”李氏道,“听说卖给了一位姓姜的官人。”
    “是望县人吗?”陈璟道,“做什么的?”
    “不是望县人。葛家婶子说,是从南边来的,说话客客气气,出手也豪阔。他一个人,带着几个随从,没有妻妾儿女,说是来做生意的。”李氏早已打听清楚了。
    葛家婶子极力说新买主的好处,李氏仍觉得不靠谱。
    出门行商的,又富足,还没有妻妾跟着,最是荒唐了。
    荒唐倒也能容忍,只怕是用来安置外室的。
    到时候事情败露,大妇打上门,也是够糟心的。作为邻居,两家院墙相连,少不得受到波及。
    “什么生意人啊,我看未必。”李八郎笑道,“也许是安置外室的。”
    这个年代,有权有势的门第,规矩严格,像名妓、戏子等流,都不许进门做妾。而那些公子们,在外头厮混,和欢场女子动了真情,奈何家规、族规不容,只得将心爱之人安置在外头,瞒着家里,做个别院。
    “别胡说。”李氏打断他。
    这也正是李氏担心的。
    普通人家,纳个妾还是很方便的。
    不能在家里纳妾,需要偷偷摸摸安置外室,要么就是大妇太过于憾妒,要么就是家里地位高,容不得贱妾。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好相处。
    李氏叹了口气。
    “愁什么呢,咱们不是也要搬了吗?”陈璟笑道,“过几日,我再去找院子。若是邻居好相处,咱们就不急,慢慢找;若是影响到咱们的生活,我就快点找,尽早搬出去。”
    “葛家老爷和太太人好。换了新邻居,只怕远不及他们。”清筠也在一旁说。
    “也许,人家就是个生意人呢?”陈璟笑道,“不必庸人自扰。等入了夜,咱们逛夜市去,大嫂和清筠也去。”
    “我们去了,谁看家?”大嫂笑道,“如今虽然太平,家里也不能不留人。”
    陈璟就不再说什么。
    李八郎对入夜充满了向往。
    等入了夜,就不这么热了。
    说着些家长里短,喝着绿豆汤,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辰。
    大嫂和清筠去做饭,陈璟和李八郎等着吃。
    突然,有人敲门。
    “又是找你的吧?”李八郎笑道,“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忙人。早知道,我还不如留在家里念书,到你这里,更加不清净。”
    陈璟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起身去开门。
    金阳似火,落身滚烫,连地上的影子也发热。
    陈璟的布鞋有点烫脚,他几乎是蹦蹦跳跳,跑到了院门口,去开门。
    打开院门,门口站了两个人,也是浑身汗气。
    陈璟认得他们。
    一个是龚至离,明州的大夫,曾经在惜文生病时见过;一个是明风,总跟着杨之舟的那位小厮。
    “龚大夫,明风,你们二位,怎么凑在一处?”陈璟这样问,心里却想,是杨之舟发病了吗。
    “。。。。。。快请进。”陈璟迎他们进门。
    “不了,陈公子。”龚至离道,“有个急病,请您去看看。”
    “去明州?”陈璟问。
    “是啊。。。。。。”龚至离道。
    陈璟又看了眼明风,问他:“是你们家老爷生病吗?”
    “不是,是老爷的兄弟。龚大夫说,你医术高超,老爷恰好也认识你,怕你不肯去,故而让小人前来相请。还请陈官人移步,刻不容缓。”明风道。
    他常跟着杨之舟,严肃说话的时候,就有几分官腔。
    “好,请稍等。”陈璟道。
    李八郎也走出来,站在屋檐下,避着阳光看他们。
    陈璟钻到厨房,把事情和大嫂、清筠说了一遍。
    厨房闷热,李氏一身汗,也顾不上了,出来问道:“是谁生病啊?”
    陈璟简单说了。
    李氏看了眼那两个不肯进门喝茶的人,心里狐疑,以为陈璟是惹事了,不由担心道:“又不认识,又不是在望县,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怎么是好?况且,你也不是挂名行医的!”
    “是杨老先生。”陈璟道,“认识的。”
    他这是打算去的。
    李八郎跑过来,也问了问情况。
    陈璟也简单说了下,然后进屋换了身干净直裰,跟着龚至离和明风出去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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