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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医圣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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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热。
    他是真的怕了。
    再拉几回,他就要虚脱而亡。
    他现在,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不管吃什么、喝什么,立马就要拉出去。拉的过程,比吃的过程痛苦多了,他宁愿不吃。
    他都好几天滴米未进。这种情况下,徐逸还要给他倾泻,他怕是扛不住啊!
    “你。。。。。。你去请你二伯和央及进来。”陈三老爷拼了一口气,对儿子陈琳道。
    陈琳是个没主见的人。
    他道是,立马出来。
    陈二老爷和陈璟就掀起帘幕,进到了卧房。
    卧房能听到梢间说话,自然,梢间也能听到卧房的声音。
    陈七在外面侧耳倾听。他真怕三叔不同意让陈璟整治,否则今天他这局,就白设了,也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结果,陈七听到他三叔有气无力道:“……就用央及的方子吧……央及这小子,自己买了本棋谱,就学得了无人能及的棋艺……医术,还能比棋艺难?央及说他自己看透了书,他就是看透了的,我相信央及……”
    切!
    明明是陈七希望的结果,但是听到这里,陈七仍是觉得不爽:哼,相信央及!等他治死了你,你就去阎王跟前哭吧。
    “二伯,我这方子呢,虽然看起不起眼,却绝对有效。现在,我怎么解释,也能给人反驳的机会。闻言不如眼见,让三叔喝下去,试试看。二伯,您看,米汤是无毒的,车前子更不会倾泻,就一味药,喝下去怕什么?”陈璟见二伯还在蹙眉,就转而对他道。
    陈二老爷还是不放心。
    但是,老三自己说相信陈璟的,众多兄弟和子侄都听到了。哪怕他死了,也是陈璟的责任,就和陈二老爷没关系。
    摘清了关系,陈三是不是被治死,陈二老爷就没有那么关心了。
    “好吧……”陈二老爷终于答应了。
    陈七在外面听到了,也是开心非常。
    他挖了个坑,陈央及那小子使劲往里跳,拦都拦不住。现在,他终于跳进来了,陈七准备埋土了!
    舒坦呐!
    等陈二老爷和陈璟从卧室出来,陈七就跟着陈璟。
    “快,去厨房要了米汤……”陈七很殷勤。
    陈璟道了句谢谢,就开始磨车前子。
    其他人,都在等结果。
    徐逸也没有走。他受了这么大侮辱,不等个结果,他怎么甘心?
    车前子磨好了,陈璟去煎药,陈七跟着他。
    “央及,你若是治好了三叔,我送你一份大礼!”陈璟在厨房煎药的时候,陈七凑在一旁,笑着哄道,“你想要什么?”
    陈璟认真想了下,道:“以后,你见到我,就作三个揖,毕恭毕敬吧!”
    这是要陈七尊重他。
    “好,没问题。”陈七哈哈笑道,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若是没治好,你可敢接受惩罚?”
    “自然了。”陈璟道。
    “那好,若是治不好,你就挂一块‘吾乃狗’的牌匾,脱光上衣,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如何?”陈七笑着道。
    陈璟看了眼陈七,笑了笑,道:“好,一言为定!”
    等陈璟熬好了药,从小厨房回到梢间的时候,陈七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笑。他没有跟着陈璟进卧室,而是招呼了陈十和陈十一,跟他们耳语几句。
    陈十和陈十一满脸坏笑,快步跑了出去,好似去办什么事。
    “他们要干嘛?”有人看见了,悄声嘀咕。
    “捉弄人呗。”另一位堂兄回答,“末人这是要整死央及……”
    卧室里,三叔就着米汤,把车前子药汤喝了下去。
    三叔的儿子陈琳有点紧张。
    陈二老爷也紧张,真怕治死了。
    陈璟倒悠然。
    其他人也在等结果。
    陈七则很得意,一直在笑。
    徐逸也是冷笑:车前子、米汤,呵呵,要是治病这么容易,还要大夫做什么?愚昧。这户人家,仗着有钱就这般欺负大夫,哼!没有大夫,钱能买到命吗?
    梢间的众人各怀心思,卧室的众人也是情绪各异。
    时间慢慢流逝。
    很快,一刻钟就过去了。
    梢间里,有人沉不住气,低声道:“一刻钟了,三叔没有去拉,这是好了吗?”
    陈七依旧微笑。
    一刻钟就知道是不是好了?可笑呢。
    然后,半个时辰过去了。
    徐逸先坐不住了。
    陈三老爷这病,一直都是徐逸看的。自从发病,陈三老爷吃什么,立马拉什么,甚是拉光水;不吃的东西,最多也撑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去拉一次。
    如今半个时辰过去了,卧室里居然没有动静!
    陈七却不知道,他依旧在幻想美好的场景:挂着‘吾乃狗’的牌子,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哈哈,想想就好开心!
    这时,陈十已经回来了,一脸坏笑跟陈七耳语:牌子做好了。
    陈七眉眼飞扬,开心极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徐逸坐不住了。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陈七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虽然他不停安慰自己,仍是感觉有点棘手。
    两个时辰过去了,陈二老爷终于从卧房出来。
    众人立马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没想到,央及的确医术高超,老三已经不拉了,睡着了!”陈二老爷笑着道。
    哐当一声,陈七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第005章询问
    陈七脸色煞白!
    他是万万难以置信的!
    “好……好了?”陈七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他这么一摔,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来。看着他爬起来,一家子兄弟叔伯,也没人上前帮忙。
    他平素在家里就霸道,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
    “都散了吧!”陈二老爷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徐逸大夫和脸色惨白的陈七,对众人道,“别在这里吵了老三歇息。”
    然后他又对陈璟道,“央及,你伯祖父等着我递信,我先去了。你留下来,照看你三叔一二。若是病情起了反复,再派人告诉我们……”
    “不会有反复的。”陈璟保证道,“二伯,你放心忙去吧。”
    陈二老爷点点头。他又交代了几句三老爷的儿子陈四。
    然后,他就领着众人走了。
    临走前,陈二老爷看了眼徐逸和另一位大夫,想说什么,最终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错肩而过。
    徐逸和另一位大夫立马脸上火烧火燎的。
    那眼神,比打他们一巴掌还痛!
    徐逸的唇色都白了。
    陈家众人,随着陈二老爷散了出去,陈璟也转身进了卧室,梢间里就只剩下了陈七和徐逸等人。
    “徐兄,咱们回吧?”徐逸同来的大夫劝徐逸。
    徐逸回神,顿了半晌才道:“我想不通,我要亲口问问央及少爷……”
    同来的大夫拉住了徐逸,悄声道:“下次再问吧,人又不会跑。咱们还是先走吧。”
    徐逸给陈三老爷治了十天,让陈三老爷暴瘦,差点把人给治死了。
    结果,陈璟一味药,用米汤松下,陈三老爷的暴泄就止住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徐逸无能啊!
    如果陈璟也是用很难的方子,这话就另说了!陈璟用了这么简单的方子,让陈家上下怎么想?
    等陈家人回味过来,侮辱一番徐逸,岂不是乞讨没趣?
    若这件事再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望县行走啊?丢人不丢人?
    趁着人家现在准备留几分薄面,还是赶紧撤吧。
    “不行,我定要问问。”徐逸不肯走,很固执。
    他想不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位车前子就治好了陈三老爷?
    车前子,多么普通的药,徐逸能把车前子的药性一一背出来:性味甘寒,入肾、膀胱、肝、肺经,清肝明目、利水通淋、清热化痰。
    到底是那个功能,能治好腹泻?
    完全跟腹泻扯不上关系!
    徐逸想不通。
    他从医一辈子,对医学入迷。这次,他又辛苦钻研陈三老爷的病,一筹莫展时,被一位车前子治好了。若是不知道缘故,徐逸只怕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徐兄,那位少爷住在七弯巷。您若是真想问,改日我陪你登门。现在,还是赶紧走吧?”友人再三劝。
    徐逸看了眼卧室,陈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徐逸也不好贸然闯进去,只得咬牙作罢,跟着友人一起,离开了陈家。
    陈七也从三房出来。
    他依旧铁青着脸。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狠狠把脚边一颗石子踢得远远的,陈七转身就往外走,想出去透透气。
    远远的,陈十和陈十一兄弟俩高高兴兴的来了。
    他们手里,拿了那块牌子,是陈七吩咐他们去做的。
    瞧见陈七,兄弟俩还没有看清陈七的表情,就愉快招呼:“七哥,七哥,快看看这块牌子!”
    “吾乃狗”这三个字,是很粗俗的。
    这是世间俚语,若是让家里长辈看到,定然要骂陈七的。
    陈七真是想尽了办法想整陈璟。
    他当时想得很美好。
    可是现在看到这块牌子,他觉得刺目剐心!
    “七哥,你看,做得如何?有点重,等央及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勒断他的脖子!”陈十没有留意到陈七不正常的脸色,笑着把牌子举给陈七看。
    陈七一肚子火,又碰到这么个二货兄弟,恼羞成怒,狠狠掴了陈十个耳光。
    陈十被他打得懵了,牌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半晌没有回神。
    一旁的陈十一不由缩了缩肩头,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
    “做得好,的确做得好!”陈七面目狰狞咆哮,“你给老子挂着,要是取下来,我就把你头扭断,听到了未?”
    他胡乱从地上捡起了牌子,不由分说套在了陈十脖子上。
    陈十捂着脸,眼里就泛起了泪花。到底只是十四岁的孩子,又茫然又委屈,被陈七打了一巴掌,又被陈七粗暴的挂上了这块恶俗耻辱的牌子,眼泪都挤出来了。
    “哭,你敢哭!”陈七越瞧越气,满腹的怒气都在陈十和陈十一身上,“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一点小事办不好,要尔等何用,还不如都拉去喂了狗……”
    他气得脸通红。
    陈十一见这样,仍是不知道何事,见陈七这样打骂他的胞兄,鼓起勇气,低声道:“七哥,要是这牌子做得不好,我们再去做……”
    “啪!”
    陈十一话没有说完,也被陈七反手扇了一个巴掌。
    “做做做!你这么喜欢这牌子,好啊,再去做一个,你也挂着,你们四房一人挂一个!”陈七咆哮。
    陈十一低了头,不敢接话。
    “末人!”身后一声厉喝,喊了陈七的字,打断了陈七对两个堂弟的打骂。
    听到声音,陈七后背一凉,头皮发紧。
    他站着没敢回头。
    “闹什么?”说话者快步上前,看到情况,浓眉紧拧。
    陈十挂着那块粗俗牌子,又捂着红肿的脸,无声哭得可怜,陈十一脸上也有五个清晰的指印。
    “二哥。”
    “二哥……”
    “二哥……”
    来者是陈瑛,旌忠巷玉字辈排行第二,字访里,是陈大老爷的嫡子,深得陈大老爷和陈老太爷的喜欢。
    因为陈氏玉字辈的长子夭折,所以行二的陈瑛是长孙,是未来家族的继承人。
    陈瑛沉稳练达,聪慧能干,这是他比较突出的优点。
    而他最突出的有点,是生得美,让人见之难忘。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容貌,一头浓密乌黑青丝,一双明亮妩媚丹凤眼,眉梢斜飞入鬓;椭圆的脸,精致似画,鼻梁笔挺,唇峰微薄;下颌曲线坚毅,美却不失刚毅,没有妩媚,。
    今年已经三十三岁的陈瑛,因为养尊处优,脸上没有半点岁月痕迹。
    陈瑛扫了眼这三个弟弟,然后看到了陈十脖子上的牌子,声音顿时就冷了:“取下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这牌子是怎么回事,是谁让做的,为什么要做等等。根据他对兄弟们的了解,陈瑛一眼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会在陈十和陈十一面前,数落陈七的不是。毕竟,陈七才是和陈瑛一个房头的兄弟。
    陈十如临大赦,立马把这块牌子丢了。
    陈七不甘心,瞪了陈十一眼。
    陈十吓得低垂了脑袋。
    “末人,祖父找你,跟我去松鹤堂。”陈瑛不理会陈十和陈十一红肿的脸,转身对陈七道。
    陈七恭敬道是,也低垂着脑袋,不见半点嚣张,乖乖跟着陈二去了祖父的院子松鹤堂,温顺极了。
    心里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祖父找他等,陈七都忍住不敢问。
    对于他父亲,陈七是不怕的。这个家里,他唯一怕的,就是二哥和祖父。在二哥面前,他似避猫鼠儿般,恭恭敬敬,不见平的蛮横和纨绔。
    兄弟俩很快就到了松鹤堂。
    陈大老爷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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