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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骄婿-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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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见笑了。”萧错脸上发热,转而问道:“皇兄找臣弟来可是有事?”绝不会是单纯吃晚饭这么简单吧。
    皇帝负手道:“你陪着朕走走。”
    萧错立即应是,与皇帝走在寂静无人的院子中,踩着脚下平坦的石砖路面。
    忽然萧错听见皇帝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你可是在怨朕?”
    萧错一愣,看向与自己身高相仿,正处在中年最富有成熟魅力的皇帝,“皇兄做什么这么说?”
    “这些日 朕看着你身边发生不少事,也想了许多,有一些秘密憋了很久,朕想这会子是该告诉你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交心

萧错心头莫名一跳。这话若是别人说起来,原也算不得什么的。只是话由当今天子开口,说起秘密之类的事难免就涉及到宫闱中的密事和一些大事。有些东西,不知道远远要比知道的安全。萧错本能便想逃避。
    然而皇帝面目虽保持平静威严,眼神却泄露出一丝疲惫,他们对视之时,皇帝仿佛能猜得到萧错是如何想的,见他似有推辞闪躲之意,苍凉的叹息了一声:“阿错,如今连你也不能信的过皇兄了吗?”
    萧错闻言一窒,眼看着皇帝那般失落神色,心里仿若被针扎了一下,毕竟是自小到大的兄弟,他对皇帝的感情又并非单纯兄弟之情,更多的是像父子一般,他如何能看的过皇兄那般失落?
    “皇兄言重了,臣弟如何会信不过皇兄?皇兄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若需要臣弟去办什么,皇兄只管说。”
    皇帝见萧错如此认真的说出这番话,且神色一如从前,便禁不住微笑了一下。道:“朕身为天子,外人看来表面光鲜富有四海,可事实上你所说的为难之事,其实是每天都在发生的。”
    萧错闻言沉默,皇帝说的并没有错,拥有多大的权力,同时就有多大的责任,他身为王爷都是如此,何况一国之君?
    皇帝与萧错相携缓步向前,一应宫人远远伺候着,确认无人听得见,皇帝才道:“近些日朕也知道你心中对朕似有一些怨言,这原也怪不得你。”
    萧错面色虽未变,但心内着实震动不已,“皇兄,臣弟……”
    “为兄知道。”皇帝笑着摇头。停步抬头看着绚烂的晚霞:“这段日子你有如此想法,果真怨不得你,其实是朕自身的缘故。当日北蛮之战,朕御驾亲征却在泰城一战时误入圈套,之后行踪不明。这些都是天下皆知的事,包括你在内,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帝声音略显低哑干涩。似乎想起那一段经历是一件耻辱的事,但依旧艰难的开口:“当日朕中了敌军圈套,险些在北蛮之地丢了性命。也正是那时朕才发现,朕身边带着的那些信得过的人,竟一个个都背叛了朕。当时朕身受重伤,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当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从南疆逃回大周国土,这一段路。朕当真觉得走了比一辈子的时间还长。”
    萧错大恸:“皇兄,你受苦了。”
    “的确是受了苦。”皇帝幽幽道:“朕身上没有银子,又受重伤,且随时随地担心有人追杀。这一路朕打过零工。也行过乞,总之其中艰辛简直是朕生来从未想想过的,又一次得一平民女子相救。夜半时分听闻她与她家中母亲低语,朕竟。竟然鬼使神差的杀了她全家人后逃了出来。朕……朕当时只以为他们是北蛮的细作。可事实上他们并不是。是朕心中害怕,听不得任何可疑的动静。”
    萧错心疼的无以复加,皇兄是天子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啊!他哪里知道,他在东盛国扮作护院时,他的皇兄却真正在行乞。自小到大如此金玉一般尊贵的人,却被人陷害至此。
    萧错抿着唇,似乎已经理解了皇帝。
    皇帝叹息道:“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阿错,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朕即便被陷害至此,也根本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朕回到大周,辗转回京,朕甚至不敢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在内。”
    “皇兄,臣弟明白了。”萧错眨眨眼,强自将眼中热意逼退。
    皇帝却道:“你不完全明白。你知道,高处不胜寒,却没有真切体会过什么叫高处不胜寒。朕自问勤勉于正事,对得起天下百姓,一夕之间却有那么些人与朕为敌,那种强烈的失落你不会懂,尤其是无法相信别人的感觉……朕不能相信你,就连朕的皇后和皇子朕一时间都无法信任。”
    “阿错,其实在朕对你说出这番话之前,朕都无法完全信任你。你或许会觉得朕太窝囊,被人害了一场,竟连到底是谁做的都不能确定。也怪不得你对朕有怨言,因为是朕先不信任你。”
    皇帝言至此,虎目中已与萧错一样含着热泪,双手拉住萧错的手,道:“你虽是朕的皇帝,朕却是将你当做弟弟,也当做孩子,当初朕经历那一番困苦,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你害了朕,朕都心如刀绞一般。”
    “皇兄,臣弟对你的心日月可鉴,那等事臣弟不愿意做,况且这么多年来,皇兄还不了解臣弟的为人吗?”
    “正因为了解你的为人,如今朕才选择信任你。”
    这样说法,其实打心底里还是不相信萧错的。
    但是这种话能够开诚布公的在他面前说出口,萧错心中也有说不出的动容。
    “皇兄,这段日子当真为难你了。”
    “朕不怕为难。朕只是不想做个孤家寡人。”皇帝苦笑摇头:“但是事与愿违,似乎站在这个位置,就注定要做个孤家寡人。朕如今选择信任你与羿哥儿,也不知是对是错。”
    萧错抿唇。他知道一个人若是真的信不过一个人,那是如何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的。
    皇帝大手拍了拍萧错肩头,将眼中热意眨去,道:“阿错,若是真做了什么叫你产生了质疑,现在朕对你说声抱歉。”
    萧错倏然抬眸看向皇帝,心中着实震撼感动不已。虽还是抱着一丝怀疑和隔阂,但面前的人毕竟是对他那么好的亲哥哥。
    “皇兄切勿如此,臣弟如何能承担的起?”
    “这么说,你是不生朕的气了?”皇帝微笑看着萧错。
    萧错挑起唇角,颊边酒窝着实讨喜的很,“皇兄说的什么话,臣弟何曾生皇兄的气了。您虽然是臣弟的兄长,但也是一国之君,臣弟对您有亲情,更有君臣之情,又何谈生气?”
    皇帝笑了,屈指弹了萧错的额头一下:“好吧,既然如此,明日你等朕的消息就是了。”
    “皇兄,到底什么事?”
    “你明儿就知道了。今日就先传膳吧,朕看你也担心王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敌友

“瞧您说的。”萧错不以为然道:“到宫里来臣弟就等同回家一般,如何到了家里还不放心?再者说臣弟虽喜欢傅氏颜色,可到底轻重也分得清楚的,皇兄若是总以这样事来取笑臣弟,臣弟可是不依的。”
    此时已掌了灯,不仅随行的内侍们提了八角琉璃宫灯伺候在左右,就是廊檐下也都挂上了做工精致的灯笼,在天色未曾尽数黯去,又有明亮灯光的当下,萧错剑眉斜飞笑容羞恼的模样着实再不能更亲近了。
    皇帝面上绽出微笑,拉着萧错袖子道:“罢了,皇兄不再糗你,只是你也别不服气,对于傅氏你的确是宠爱的很。”
    “那当然,臣弟好容易才求来这么一媳妇儿,如何能够不宠?只是宠也需有个限度罢了。”
    “哦?”皇帝莞尔道:“那可到是奇了,这样有限度,宴会上些许不愉快你都能带着人抬腿就走?这会子还好意思大言不惭来与哥哥说什么‘限度’?”
    “皇兄莫笑,臣弟又不是真正没有深浅的人,向家的宴会不过是去应个景儿,总不好因为傅氏的一点事,就叫皇兄不得不拿下个五城兵马司的将军做处罚吧?那也未免太浪费了人才。皇兄这会子反倒说起我来?我那不过是问明了事想告辞罢了。”
    萧错说的很是随意,可心底里到底警觉顿生,皇帝这番明问,何尝不是在告诉他,虽然皇兄选择信任了他,但也并未全信,且也留了人观察,叫他心里有个分寸,做事不要太过,最好别做出过分背叛的事来。
    皇帝见萧错回答的如此顺溜,禁不住拍了拍他肩头:“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语气绝对宠溺,仿佛萧错即便将天捅出个窟窿不要紧。
    两个人都是聪慧之人。心里都如同揣着明镜,但总归先前的隔阂是消了一些。
    其实,真正的不信任,若是被掩藏在信任的外表之下。会给人一种被诓骗了的感觉。萧错的心目之中皇兄地位之重,又岂能是忍受的了感情欺骗的?
    但是,开诚布公了那一段经历,即便有所怀疑都成了顺理成章。萧错如今既是唏嘘,又是心疼。好像这些明面上的怀疑也能够理解了。
    总归,多日来压抑的心情缓解了许多。虽有了薄薄的一层隔膜,却也不似从前想象的那般严重了。
    二人乘肩轝来往坤宁宫时,皇后早已吩咐小厨房预备好了晚膳;皇帝既说了晚膳要摆在坤宁宫,皇后自然不敢怠慢,且前些日皇后又得了二皇子的提醒,心中对萧错纵然有百般看不惯,皇帝既吩咐到自己身上,便也只能将此事当成正经差事来做。
    吩咐宫人预备晚膳之际,皇后与二皇子便与傅萦在侧殿闲聊。
    傅萦此时是有些紧张的。不只是近些日连番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更因皇后看人时眼神不善,就算笑脸再完美,拥有小动物一般敏锐感识的傅萦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她尖锐的恶意。
    但是她也清楚,皇后不会做出格之事。
    “听说弟妹身上大好了,如今本宫瞧着却是未曾尽数痊愈,看看人都瘦了。”皇后吩咐宫女,“在去甬道上瞧着,皇上与湘亲王来了立即去告诉厨房传膳。不要饿着王妃了。”
    宫女应是,低垂着头强忍笑意退下。
    皇后这么说话。倒像是王妃饿死鬼投胎一般。
    果然,满满的恶意这不就迎面而来了?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不过臣妇的身子却不是不饿着就能痊愈了的。”尖锐的指出皇后是在借故攀扯来排揎她。
    皇后挑眉:“几日不见,湘亲王妃似乎精神了一些,嘴皮子都利落了。”
    “不敢。皇后着实谬赞了。妾身笨嘴拙腮的。哪里称得上嘴皮子利落?只是皇后娘娘历经岁月,沉淀了许多令天下妇人都崇拜不已的好品性,不愿意与臣妇一个小孩子家的计较罢了。”
    皇后被气的心口疼。这不是暗嘲她一大把年纪了还来为难小姑娘么!
    的确,年龄上她大了人家一倍……
    这世上最无能为力的除了家室无法选择,身高无法自定义,人心无法把握。便是芳华总会老去了。
    皇后被傅萦一句话挫伤了。
    外头甬道上,萧错与皇帝先后下了肩轝。就见皇后宫中的宫人远远的迎上来行礼,另有人往里头回去通传。
    萧错笑着问:“不在里头伺候皇嫂,在这里候着做什么?”
    宫人答道:“回王爷,是皇后娘娘吩咐咱们出来瞧着,只要瞧见了皇上与王爷来了,就立即吩咐摆膳。说是怕饿着王妃。”
    回话的宫女长得珠圆玉润,面目憨厚,说出这样一堆实话来,却没觉得有何不妥,倒是一旁的宫人替她捏了一把汗。
    而她的话已透露出太多信息。
    萧错眉峰一挑。
    皇帝见他神色,便已暗自怪皇后多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才刚与萧错谈好,皇后这里却在难为人家媳妇。
    皇帝有些担心,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回话的小宫人这才察觉到不妥,紧张的低头缩肩。
    正当皇帝想劝说萧错什么时,却听萧错道:“她也是该饿了,其实臣弟也饿了。多亏皇嫂想着我们。”
    皇帝怔然,随即好笑的摇头,挥挥手打发宫人:“去传膳吧。”杀意全无。
    宫人们都松了口气,各自退下了。
    傅萦已随皇后和二皇子迎到了廊下,下了丹墀齐齐行礼。两厢都见过礼,萧错才去拉着傅萦的手,笑望着皇后:“多谢皇嫂体恤周全,竟能想得到要吩咐人去瞧着皇兄与臣弟来没来,一分一毫都不肯晚了弟媳妇的晚膳,皇嫂如此关照,臣弟着实感动啊!”
    皇后原本对上皇帝不赞同的眼神时就已在紧张,听了萧错的话更觉脸上莫名发烧。
    二皇子见场面有些尴尬,忙道:“小皇叔晚上可要多吃一点,父皇还特地预备了你爱吃的炙鹿肉。”
    萧错微笑颔首,转回头感激望着皇帝:“多谢皇兄。”
    皇帝摇头,随即吩咐传饭。
    萧错带着傅萦不过用了一些,便以天色已晚,恐路遇危险告辞了。帝后并未阻拦。
    待到人走了,皇后才不满的道:“路遇危险?这里是京都,难道还能总有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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