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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非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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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杨盛动了动嘴唇,已经发不出声音,终于气绝身亡。
  少女低头看看手中那块玉佩,只见它洁白无暇,温润晶莹,应该是块上好的和田玉。
  
  且说阿茹娜小姐带着一众护卫策马过来时,那五人早已走远。
  阿茹娜小姐看看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浓眉长目身材魁伟的青年牧民,笑吟吟地望着他问道:“刚才好像是你先叫我的?怎么回事啊?”
  那人正是必力格,第一次被这个草原上出了名的美女如此注目俯视,必力格涨红了脸,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那、那、那几个汉人打、打架,还、还、还想杀、杀、杀我们……”
  阿茹娜小姐“噗哧”一下忍俊不禁:“啊,原来你是个结巴!”
  一众护卫和牧人们全笑了。
  必力格大窘,忙摆着手辩解,怎奈口齿那玩意儿是越急越不灵便:“不不不、不、不是的!”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必力格直窘得浑身燥热满头大汗,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剩下一个劲儿地搓手。
  阿茹娜小姐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好容易才止住了笑,轻轻在他右肩上挥了一鞭,道:“我记得你的——你是去年那达慕大会上那个神勇无敌的摔跤勇士——叫必力格,对不对?”
  必力格又是惊讶又是喜出望外,忙嘿嘿憨笑着点头。
  阿茹娜小姐又笑了,马鞭一挥,带着一干护卫飞驰而去。
  必力格怔怔地抚着自己的右肩,痴痴地望着那婀娜俏丽的身影渐渐远去。
  那汉人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边,抬头看看他痴怔的眼神,又转头望望那远去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苏和过来拍拍必力格的肩膀,笑道:“那只漂亮的百灵鸟儿已经飞得很远啦,是不是你的眼珠子也跟着飞去了啊?哈哈哈……”
  另一个叫朝鲁的也过来打趣他:“必力格,旗主的独生女儿好像真的看上你了呢——啊,你是不是就有希望当旗主了呢?啊哈哈哈……”
  大家就又笑了起来,必力格满脸通红地直摆手:“不要胡说,不要胡说——人家是高贵的白天鹅,我、我算什么呀?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这块黑泥巴?”
  那汉人少 
 天剑重现 。。。 
 
 
  女也笑了,连忙帮他解围:“好了好了,大家别取笑他了——”
  苏和笑着看看她:“咦,冰莹妹妹,你干么这么帮着他?要不,是你看上这块黑泥巴了?”
  “苏和,你——”那叫冰莹的少女一下红了脸,又羞又急,“我看你是不想要扭伤膏药啦?”
  苏和吐吐舌头跑开,继续笑:“我找越夫人要!”
  越冰莹白他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必力格忙岔开话题:“哎,冰莹妹妹,每天看你早早起来舞那两根带子,以为你是在跳舞,想不到你那两根带子竟然可以打架用!还——嗯,还很厉害!”
  越冰莹笑一下,却对众牧民喊道:“各位哥哥,帮我一个忙好不?”
  大家都看着她时,她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想——挖个坑把那个人葬了……要不,他孤零零地躺在这大草原上没人管,多可怜啊!”
  大家看看那已经气绝多时的杨盛,都叹了口气——他们原本都是些善良的人。




2

不速之客 。。。 
 
 
  草原上只有一座土木盖成的小院落,和周围的蒙古包还颇有一段距离——那就是越冰莹的家。
  日薄西山的时分,越冰莹才回到家。
  还没走进院子,她就已经闻到一股奇异的草药香味——越冰莹吸吸鼻子:娘在煎什么新药啊?怎么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呢?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果然看见母亲在守着那个小砂锅煎药,只是母亲在出神,连女儿进门都没有反应,而且她的眼角似乎还有些隐隐的泪痕。
  越冰莹轻轻叫了一声:“娘,你在煎什么东西啊?这味道好生怪异!”
  越夫人仿佛蓦然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看到女儿,她忙摇摇头,掩饰什么般地笑笑:“啊,没、没什么。” 
  母亲向来寡言,有时偷偷地哭泣也不告诉女儿——越冰莹早已习惯,也就不多追问什么,只是想起母亲近日咳嗽的旧疾发作得厉害,于是便又关切地问道:“娘今日好些了么?我采了些甘草回来……”
  越夫人看着女儿慈爱地微笑:“还好,不打紧的——莹儿,给你留的晚饭在里间呢,吃了饭出来给我帮帮忙。”说这话时,却已经又是咳了好几次。
  越冰莹应了一声,而且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家中的昏暗,她这才看清,靠后墙那个席地而设专门放病人的草垫上,又直挺挺躺着个病人——反正母亲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好心大夫,隔三间五就会有个被抬到那草垫上等母亲医治的病人,越冰莹也早就习以为常。因此她同平日一样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可是,不对,好像有些什么与平日不同的东西?
  越冰莹就又回头看了那个病人一眼:啊,还果真是有些不同呢!平日那草垫上躺着的大抵都是本地的牧民,极其偶尔的时候也还会见到些蒙古贵族;可今天躺在那里的人竟是一身中原服饰——只是,今日怎么像是回到中原了一般,到处都看到中原人?
  并且,平日那些病人大抵都有亲友陪同,昏迷不醒的重症病人更是不消说了。可是这个人却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家里除了母亲这个大夫,再看不见一个他自己的亲友。而这个人显然病得十分厉害,从越冰莹进来他就连动都没动过一下。
  待越冰莹看清他的脸色时,更是吓了一大跳——她长这么大,除了死人,还从来没见过像这样一张惨白到像雪一样的脸,而且连嘴唇都是一片灰败之色,越冰莹真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了。
  
  等越冰莹吃了饭从里间出来,母亲已经点起了灯烛,正小心翼翼地将药清到一个小瓷碗里。
  越夫人把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凉着,一边对女儿道:“莹儿,过来帮我。”
  越冰莹随母亲来到草垫跟前,她这才看清那个病人的脸——不知是因为他的脸色过于惨白,还是因为他紧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目,是以他的双眉和睫毛看起来格外的浓密乌黑,也更看得出他正在巨大的病痛中煎熬。
  越夫人解开他的腰带,将他上身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将他扶起来坐着——可是那人昏迷不醒,根本不能自己坐着,越夫人只好对女儿道:“莹儿,拿件衣服来垫在手上,帮娘扶他坐着。”
  越冰莹依言而行,红着脸在那人身侧坐下,用双手才撑住不使他倒下去。
  越夫人拿了灯烛和针盒过来放在旁边,越冰莹看到那人的脊背,不禁轻轻“啊”了一声——原来那人背上有枚三寸来长的刺青,正贴在脊柱上。但最叫越冰莹惊异的是,那枚刺青是一把青色的利剑,剑尖朝下,与脊柱平行,无论形状还是颜色,竟然都与她白日得到的那把天剑一模一样!
  越夫人对女儿的反应甚是奇怪,问道:“莹儿,你怎么啦?”
  越冰莹怕母亲知道了担心,没敢讲真话:“我、我是看到他、他——啊,他这里好吓人……”
  其实那人后心那一块还真是有些吓人,越冰莹也是此时才注意到——只见他后背心脏的位置有拳头大小的一块心型瘀青,那里乌紫发黑,隐隐还透着些似绿非绿、说红不红的诡异色泽,随着心脏的跳动竟然还忽大忽小的变幻,当真是越冰莹生平仅见的怪事。
  越夫人仔细地看了看,也轻轻惊呼了一声:“啊,他、他怎么、居然能撑到现在?都这么厉害了,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越冰莹看着母亲一脸的凝重与忧虑,忍不住问道:“娘,这个人好像是中了毒——这是什么毒啊?很厉害么?”
  越夫人看了女儿一眼,想说什么,终于又没有说,顿了顿,方叹了口气道:“是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娘尽力而为吧。”
  
  越夫人打开针盒,取出银针来,越冰莹看到母亲小心翼翼地照准那人后心的瘀青处扎下去——更令她惊异的是,每一针扎下去,那块瘀青的颜色就会淡下去一点儿,等母亲二十七根银针扎完,那里已经只剩下轻烟般淡薄的一块心型青晕了,但是每根银针的旁边却都聚集了奇异的黑色,说那黑色奇异是因为它似乎不只是单纯的黑色,而是不停地在隐隐变幻着好几种颜色,当真诡异之至!
  这是什么毒啊——越冰莹好奇之极,可是看到母亲全神贯注的模样,她怕打扰了母亲,就硬生生地忍住了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她看到母亲额头上已是一层细密的汗珠,忙掏出手帕递过去。
  越夫人接过手帕来轻轻擦去了额上的细汗,对女儿温和地笑一笑,把手帕还给她,却忍不住猛咳了起来。
  越冰莹心疼地劝道:“娘,要不,咱歇息一会儿再……”
  越夫人好容易才止住咳嗽,对女儿摇摇头道:“我不打紧的——他可是不能再有片刻耽搁了……”
  说完这句,她就在那人身后打坐下来。越冰莹看着母亲慢慢运气,慢慢气贯双掌,然后忽然出手,在那些银针的外围迅捷无伦地一气连击二十七掌。
  等这二十七掌击完,越夫人已经是大汗淋漓面如金纸,一个不支,就瘫倒在了草垫上猛咳不止。
  “娘——”越冰莹一时情急,就要伸手去扶母亲,竟忘了自己双手还撑着一个人——那人的身子立即便往后仰倒下去。
  越夫人忙伸手撑了一把,才不致使他立时躺倒在草垫上——待越冰莹反应过来忙重新将那人扶着坐好,越夫人才略带嗔怪地对女儿苦笑道:“傻孩子,你险些害得为娘前功尽弃——再说,他若躺倒,那些银针立时全部扎入他心脏,只怕华佗再世也要回天乏术了。”
  可是越冰莹看着母亲又再剧烈地咳嗽起来,心疼地掉下眼泪来:“可是,娘,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紧啊!”
  越夫人仍只是温和地笑一笑:“傻孩子,我不打紧的。”然后她就硬撑着坐起身来,慢慢调息运气。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功夫,越夫人的脸色才稍见回转。她睁开眼睛,准备收针;可是当她把目光投向那二十七根银针时,神情却突然变得极其古怪与复杂——似惊似喜,又似悲似悔。片刻之间,她面上神情已是阴晴变换无数,终于她身子一震,又猛咳起来。
  “娘,你怎么啦?”越冰莹看见母亲的脸竟由蜡黄渐渐变得灰败,也不禁吓得变了脸色。
  越夫人的神情渐渐变得失魂落魄,连女儿关切的询问竟也充耳不闻,只是一边猛咳,一边喃喃自语:“原来……原来是、是这样,原来……竟、竟是这样、这样子的……我、我当时……怎么、怎么就、就没有、没有想到呢?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我、我真是……”
  突然她身子又是猛地一震,一口鲜血就“哇”地喷了出来。
  “娘——”越冰莹惊呼一声,就又忘了自己扶着的人,要扑到母亲身边去——但越夫人却猛然惊醒,一把又撑住了往后仰倒下来的那人:“莹儿,你……”
  越冰莹忙又扶好那人,可是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出来:“娘,你怎么样啊?你不要吓我啊……”
  越夫人伸手拭去唇边的血迹,摇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小心地把那些已经完全变得乌黑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了出来,放进旁边一碗清水中,这才给那人穿好衣服,重新将他身子放平躺好。
  越冰莹急忙跑到母亲身边,将她扶到门边那张床上,服侍她躺下歇息,又倒了一碗水给她:“娘,你怎样啊?喝口水么”
  越夫人喝了一口水,忽又想起什么,忙道:“莹儿,快去,把我方才清好的那碗药给那人喂下去。啊,对了,再把那些针收好。”
  越冰莹依言去做了,又回到母亲身边来,却看到母亲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嘴里不知又在喃喃低语些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种什么不祥的预感,莫名地就害怕起来。
  
  越冰莹拉起母亲的手,静静地坐在母亲床边,满脸关切地看着母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因为她实在不明白母亲是怎么了。
  越夫人不断地剧咳,越冰莹担心地觉得她快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许久之后,越夫人却突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女儿揽进怀里,摸摸女儿柔顺的秀发,她神色一黯,竟掉下泪来。
  “娘,你、你怎么啦?”越冰莹惶惑不安地仰视着母亲。
  “我苦命的傻孩子——”越夫人突然就泪如雨下,“你以后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办?”
  “娘,你在说什么啊?”越冰莹吓坏了,“我、我怎么会孤零零的一个人?不是、不是还有娘吗?”
  越夫人紧紧地搂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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