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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王子的天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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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苡宸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道:“阿姨,明天我带你去染头发。”
  双臂伸展,他将母亲和她一起揽入胸怀,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能力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
  空气里的温度降到冰点,两张冷脸相互对视,聪明的“小三”和拖油瓶们早早懂事地躲进房间里,不妨碍两条冰川会谈。
  “为什么?”阿雪冷酷地盯着安凊叙问。
  “那是他欠我母亲的。”他转身,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你已经使出那么多暗招,让他丢掉华曙企业的董事长宝座,还不满意?”
  “他仍然出入有名车,住豪宅,吃佳肴珍馐的大老爷。”
  他口中的那个男人叫做安理卫,是给他一身骨血的父亲,但他冷冽含恨的口气,教人听不出他们的关系。
  “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阿雪指出业界都晓得的半公开秘密。
  “又如何?他老婆也不是什么好货,两人不过是旗鼓相当。”
  当年,就是她为了想继续担任“议员夫人”和“华曙企业的董事长夫人”,才会做主把他带回家里,逼他和亲生母亲一刀两断。
  这件事,他自未曾谋面的舅母口里得到真相。
  “所以,你要他们一家子都悲惨地过下半辈子才肯歇手?”
  “对。”
  当初闹了半天,安帼豪还是没有离婚,伟大的妻子愿意包容丈夫的“小失误”,并在未来的立委选战中,夫妻心手相携,迈向国会殿堂。
  “所以,你非要娶向喻胜的女儿,和他联手,也抢下一席立委宝座?”
  “对,向喻胜是政党大老,他的人脉和实力不容小觑,他承诺,会想办法让我通过党内初选。”
  “真伟大,为打垮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愿意娶个陌生女人。”
  “我们并不陌生,我们已经‘交往’两个月,何况,向铃谦喜欢我。”
  “你长这么帅,有能力,有才华,光靠自己双手就挣得那么多的身家财富,哪个女人不会喜欢你?”阿雪翻白眼,就像他们家那只,如果不是她看得紧,多少小麻雀想来分一杯羹啦。
  “问题她不是别人,她是向喻胜的女儿。”
  “就算被你抢到立委宝座,安家还是老样子啊,社经地位高,形象清新,那些东西是你父亲花了几十年时间经营的,不会轻易被打垮。”阿雪点出事实。
  “不,向喻胜手上握有他官商勾结的贪渎证据。”
  “你还真处心积虑呵,可是那又如何?官商勾结的人还少了?不差你老爸一个。”
  “一旦我浮上选举台面,我的过去就会被一一挖出来检视,我的身份,我母亲的际遇,以及安家如何让一个十岁小男孩变成流浪街童,这些事实会让安理卫数十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再加上妻子的不贞……”笑眯双眼,他仿佛看见安家落败的那天。
  “而且这回,我有政治评论家路严愿意站在我这边,替我分析我的政见,帮我的政治生涯铺路。”
  “这些事只要一本八卦杂志就可以解决,不需要你用婚姻去交换,说穿了,你是想把事情搞大,让安家永无翻身之日。”她冷笑几声。
  “没错。”
  八卦杂志的爆料,经过几个星期就会风平浪静,有向喻胜做后盾,他可以一波一波地把安家打趴。
  “看来,所有事你全算计好了?”
  “是。”
  “那么你的阿紫呢?她认同你的做法?”
  “她会认同的。”她亲眼看见安理卫是如何伤害她母亲的,这口怨恨,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你凭什么认为她会认同?”
  “我不会和那个女人有夫妻之实,而且等我彻底将安理收打垮,我就会马上离婚。”
  “你太天真,没有任何女人会认同你的做法,何况,到时你想离婚就能离得成?你刚也说啦,向铃谦很喜欢你不是?她何必把一棵点石成金的发财树往外送?”
  “就算你没办法为她暖床,外面多得是乐意搞一夜情的男人。有了钱,有了地位,顶着某某立委夫人的头衔,说不定还有人肯给她一点特权,这么好的老公啊,有点头脑的女人都不会放手,你那位大妈不就是这样吗?”
  “你的小三不就认同了?”
  他堵得她说不出话,阿雪恨恨地看向自己养出来的小猫。好,算他狠,敢用她的老公堵他。
  凑近他的脸,阿雪皮笑肉不笑地道:“第一,我老公不是小三,是‘大三’;第二,你最好有我的好运气,而你的阿紫能像我家大三一样宽宏大量。不过……听说女人可以借着一层薄薄的处女膜证明自己的清白,男人就没有这等优势了吧,请问,到时你怎么向阿紫证明,你的身心没有背叛她?”
  见安凊叙无言,她冷笑,小三是她在叫的,别的人请放尊重点。
  “快回家吧,想一篇感人肺腑的华丽语言,看看你家阿紫会不会赞同你的孝顺行为,说不定,她还真是无私的大太阳呢,愿意无条件照拂她热爱的人们。”
  阿雪好笑两声,打开门,不送。
  安凊叙离开了,阿雪还恨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似那扇门与安凊叙是同一阵线。
  房间的门打开,“小三”走近她身边,环起她的腰,柔声笑道:“别生气,他只是一时想不清楚,给他一点时间。”
  “他啊,固执到死,有人可以说动他才有鬼,早知道就给他弃养,把养他的粮食拿去养猫,我都可以养一屋子了。”
  他失笑,轻轻吻上她的脸颊,道:“千万不要,你知道我对猫毛过敏。不过……亲爱的老婆,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好运气吗?”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你说呢?”
  她没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否则她会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和刚刚那只她想弃养的小猫,一模一样。
  离开阿雪家后,安凊叙开始想着该怎么说服朱苡宸,让她等自己两年,等所有的丑闻全数爆开,等安家那群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到时他会回来,他们一起回老家,反正他们都是电脑工作者,偶尔有必要再上台北就行。
  他计划着,然后发现已经快接近约定的时间后,他加快脚步到停车场。
  他约了向喻胜和向铃谦,他们要一起去大学里找路教授,路严不只形象好,多年的政界观察让他有敏锐的政治嗅觉,有他相助,他相信自己会赢。
  匆匆赶到约定地点,接向喻胜和向铃谦上车,一路上笑声不停,向喻胜对这个年轻有为的未来女婿满意极了。
  向铃谦是个都会女子,看男人和看股票一样准。
  就如同阿雪说的,像他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不喜欢,除非他摆同昔日臭脸,可为达目的,他怎么可能在向铃谦面前耍臭脸?
  因此,所有发展全掌握在他手里,他几乎可以预见明日的胜利。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他还没拟定计划如何说服朱苡宸之前,他便先在路教授的办公室碰上不该遇见的人。
  朱苡宸惊讶到无法开口,目光直击安凊叙以及……挂在他身上的向铃谦。
  他无法对她做任何解释,因为向喻胜,向铃谦在场,而他不愿意打破计划,所以他只能假装与朱苡宸不熟识。
  路严为他们介绍,“来,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爱徒朱苡宸,这几年我有许多论文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她啊,是我接班人的唯一人选。”
  向喻胜向她伸出友善的手,朱苡宸不得不礼貌性回握,只不过藏在胸口里的那颗心再无法平静。
  问号一个接一个,像泡泡似的涌出,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和阿叙那样亲密?为什么她的眼光离不开阿叙?为什么……
  三秒钟,教授的几句话解除她的疑惑。
  “阿朱啊,向喻胜先生你是认识的,这们是向铃谦小姐和安凊叙先生,他们很快要结婚了,到时喝喜酒,我们一起去……”
  结婚?向铃谦和安凊叙?误会大了,她还以为会是朱苡宸和安凊叙呢。
  太阳射出冷光,她淡淡地望向安凊叙,目光自始至终,不离……
  第8章(1)
  关起房门,朱苡宸冷静地听着安凊叙努力解释“很快就要和向铃谦结婚”这件事,他把来龙去脉,每个细节都讲解,分析得一清二楚,那口条,语法,很适合当教授,他绝对有本事把无聊到让人疯狂的课,讲得台下学子热情向学。
  平日里波澜不兴的冷漠脸庞,为了说服她,充满丰富多变的表情,还带上手势做辅助,看得她有一股发笑的冲动。
  可不是吗?多年后重逢,转了性子的他话少,而她话多,她不介意热情频频被泼冰水,就当他是牙牙学语的孩子,需要大量吸收语言资讯,才能学会开口,因此每每他给予些回应,她便兀自高兴老半天。
  好不容易,到了后来,他愿意和她一句一句对答,让她这个“语言课”教师充满成就喜悦。
  谁想得到,他终于毕业了,毕业感言的每句话,逻辑都合理到让她无人反驳,虽然内容让人很滴血。
  早该看出来的,自从将阿姨接回家,他突然间变得很忙,宅男经常性出门,安心将母亲交给他照顾。
  谁想得到,他的忙是为了对付亲生父亲,是为了织就一张大网,让安家无法东山再起。
  该怪他狠毒吗?不,她不是那种人家打完左脸还凑上右颊,求人家多揍两下的圣贤,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所有的恨都该不咎既往。
  所以,她会说那叫做因果报应,当初安理卫一个错误决定,造就亲生儿子的性格脾气,是他亲手把温暖男孩变得刻薄寡情;是他把温柔的阿姨弄得患上精神疾病,他该为自己种下的因,尝受苦果。
  她不会反对阿叙报复,只是……值得吗?
  为仇恨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会不会太大手笔?况且他可以算计一切,却无法算计女人心,他真以为可以复制阿雪的成功经验,真的相信到最后,向铃谦会愿意吞下这个哑巴亏与他平和分手?到时候,已成为公众人物的他,真能无损无悔地全身而退。
  不,她无法乐观认同。
  安凊叙望着她冷凝的脸孔,她没有骂人,没有愤怒狂吼,她连一点点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扳走一半,空空的,虚虚的,像站在危楼之上,脚下分明是坚固的泥土,却总觉得下一秒钟,自己将要失足。
  她越是这样,让他越心急着想说服她,他宁可她同自己辩驳,宁可她像疯妇一样,对自己狂喊吼叫,也不愿意她安静得……让他心慌。
  “你该对我有信心,我说到做到,两年,我发誓不会让你等上更多的时间……”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朱苡宸知道,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
  可,她生气吗?
  当然气,气坏了,气疯了,气得想随手抓起架上厚重的原文书,狠狠地砸上他的后脑,把他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念头给打出脑袋。
  如果将安家千刀万剐,能保他一生幸福无虞,OK,不必他麻烦,她很乐意亲自操刀,问题是,不能嘛,就算那一家人全被丑闻搞死了,又如何?
  他怎么能蠢到丢弃手边的幸福,去执行一项半点意义都没有的报复举动?
  朱苡宸低低发出两声嗤笑,似怒似讽,似一锅沸腾爆溅的热油,而她的心在油锅里滚了几圈,炸得中空外脆,一碰就断。
  满脑子的怒火欲发无处泄,因她明白,他是个固执的男人,她无法说服他的,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瞒她,不正代表了他打算先斩后奏,不管她能否接受,到最后,他都会逼迫她接受的。
  他认定知道内情的她会妥协,算准她离不开他,离不开生病的阿姨,也料定她将会点头,给他计划中所需要的两年?
  他错了,大错特错。
  她可以在任何地方妥协,独独在爱情里,无法放下身段。
  她是无父母疼惜的孩子,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下一代重蹈覆辙,而阿姨更是一个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她怎能容许自己愚昧。
  她绝对相信,当年安凊叙的父亲肯定也对阿姨说过,等我,等我结束那个令人憎恨的婚姻,我会来到你身边。
  可到最后呢?
  是,他与元配相处困难,夫妻之间已无爱情,但为了社会形象,为自己的事业与未来,割舍爱情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实例就在眼前,她凭什么相信与笃定,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他终究会回到自己身边?
  苦着,涩着,心口舌尖像翻倒了五味酱,酸甜苦辣全在那里彻底翻搅。
  她深深皱起眉头,十指在胸前扭绞着,她不哭,哭只会弱了气势,无法改变现况,就算泪水能够教他心痛,又如何?她依然阻止不了他的计划,安家是他的心头刺,阿姨的病让那根刺又扎深了五公分,痛得鲜血淋漓的他,无法不动手拔除。
  “所以……”安凊叙再次停下长篇大论,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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