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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相倾以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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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分舵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血盟不守承诺!!”

    听了他们的责问,红衣男人手中的茶杯倏地被捏了个粉碎,“这也正是本座想问的,你二人陷害血盟刺杀皇族,居心何在!!”

    变了音后的阴森森的沙哑斥责,听得二人呆若木鸡,连害怕都忘了,“什么!他是皇族?”

    “不错,在下乃皇六子,青离。”青离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你们小姐派你们来的,还是另有他人?”

    “不是我家小姐,不是的!”两名侍卫不断地重复着,却听青离“咦”了一声,“那就奇怪了,据分舵主所言,你们是奉家主之令,为防止家主身份泄露才想杀我们灭口,家主难道不是你家小姐?”

    二人剧烈地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摇着头:“不是小姐,是领队说,害怕你们会因为云锦而怀疑小姐的身份,泄露出去恐怕会对小姐不利,所以才派我们来的,小姐对此事全不知情!!”

    “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你家小姐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要说不是她,我都不信!!”南书忿忿不平地反驳道。

    “南书!”青离出言喝停了南书的话,与他所想相差不远,那个如墨小姐虽然看上去神色淡淡,仿佛不近人情,但他却觉得她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反倒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位公子,对他的敌意明显至极,要说是他借侍卫领队之手来除去他们,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对他们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疑心甚重,而更多的是,小狐狸对他的亲近,使得他产生了危机感,归根结底,源头怕还是在那如墨小姐身上。

    如此说来,他对这个如墨小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侍卫们害怕他们泄露云锦之事,而云锦之事公布于众会对他们小姐产生危害,丫鬟将衣物交给他时,并未表现出特别之处来,可见她们主仆二人对云锦之事并不知情,眼前的情况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明明已经理清楚了关系,却还是不明白个中缘由。  



第二十九章 封口,匿迹

    第二十九章封口,匿迹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如何处置这两人,他奉命出宫,身份一旦泄露,后果可想而知。

    “我想他们二人是与血盟做的交易,如何处置,就由你来决定吧!不知分舵主你意下如何?”青离将问题抛给了坐在桌前怡然饮茶的红衣男人。

    地上挣扎着的两人一听要处置他们,惊慌失措地高喊着,求饶着:“六皇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两个有眼无珠的奴才吧,家里还指望着我们将养,求您饶我们一命吧!”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红衣男人突然开口,“别费力气了,即便是六皇子饶你们不死,血盟也不会允许你们活着离开的。”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翻过一盏茶盅,将瓷瓶里的粉末倒进去,加了些水摇晃着,缓步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蹲下,“看在你们尚未酿成大祸的份上,给你们一个轻松的死法,谁先喝?”

    两人扭动着纷纷向后挪动着,嘴里嚷嚷着:“他先喝!”“他!”红衣男人邪笑着,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眼,顺手捏着离他较近的一人的下颌,用力一扣,颌骨传来一声脆响的同时,将药灌了进去,而另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同样被灌了药下肚。

    不知是被呛得还是想要将喝下去的**吐出来,两人窝在地上,身体弓着,蜷缩成虾米的形状,剧烈地咳嗽着,没过多久,咳嗽声渐渐转小,直至消弭,最终,气息淡了下去,他们挣扎的身体也没了动静。

    红衣男人伸出两指在二人的颈间分别一探,确定他们已死后,才打开门,召了下属进来将他们抬出去,临关门时还不忘对下属吩咐着:“记得用化骨散化干净了,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南书被吓得不轻,眼瞧着他关上门重新做回桌前,愣是瑟缩着退到了青离的身旁,嗫喏着大气儿都没敢再出一下。

    “不愧是血盟,手法利落,行事严谨!”青离方一开口,身旁的南书就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袍,“公子······”

    红衣男人闻言,先是一愣,复又朗声笑了起来:“公子胆识过人啊,看你的书童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不说话也是吓得不轻。”

    “人死不过是一瞬的事,我既已知他们的结局,又何来惊惧?再者说,据我所知,你确实已经给了他们最轻松的方式结束不是么?”青离只是淡淡地笑着,对于血盟以往的杀人方式并不多言,看不出他的想法,而在旁的南书声线差点儿变了调,抖索着嘴唇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最轻松的方式······”心里嘀咕,我的老天!这都算是最轻松的方式,那残忍的方式得要多可怖啊!

    “呵呵,今日与公子相谈甚欢,本想再聊些时候,不过本座看你的面色颇为倦怠,今日就暂且作罢,这间房沾了死气儿,不宜再住,我这就命人另外收拾一间干净的客房,南书,扶着你家公子过去歇息便是!”

    南书低低地应了一声,扶着青离坐正,又蹲下去给他套上了锦靴,取过屏风上的外袍给他披上,这才扶着他站起来,“公子,走吧?”

    搭着南书的手臂,青离向着房门走去,经过红衣男人身边时,微微颔首,算是道了谢,随后跟着血盟下属的带领去了新的客房。

    目送他们走远,红衣男人出了房门,站在院中,不一会儿,刚才派出去处理尸身的下属便回来汇报:“回禀分舵主,已经将他二人处理完毕!”

    “嗯。”红衣男人一摆手,挥袖向着青离他们的反方向走:“通知各处,好生招待这位公子,不得有误!”

    “是!”那名下属低头领命,迅速离开向分舵各部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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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青离坐下,南书跑到门前左右看了看,小心地将门关好,上闩,再次来到青离面前,不安地看向自家公子,道:“公子,我觉得这里的人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离开才是!”

    “南书,如此你便觉得可怕,此番回宫后,可能发生之事也许会比这里你所见的更加可怕!”青离出言提醒着他,宫里的诡谲比之血盟,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些妃嫔,明里暗里的手段不见得比血盟少,如此他已经惊惧害怕成这样,真不知道,到时候他会怎样!

    “我······我······”南书支支吾吾了半晌,低下了头,公子的意思他懂得,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离开公子,他相信,公子若是将他托付给晟华公子,晟华公子定然会将他安置妥当,然而,离开了公子,他却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就好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除了公子外,再没有人能够感应到他的重要性。

    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南书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坚定之色的望向青离,大声宣布道:“公子,南书不怕,南书要跟着你!”

    本想着如此一来,南书会改变心意,却不料这孩子倔强得厉害,明明已是害怕得要命,还强忍着恐惧感,青离只好点点头:“随你吧,我会尽力地保你周全的。”

    左等右等,仍然没有那两人的消息,护卫领队心头渐渐涌上不安来,看那白衣公子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即便是会,他也不可能敌得过清月湾的特训护卫,更何况,他还给了金叶子让他们请血盟的杀手帮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只是白衣公子与他们一行的距离相差并不远,不论是死是活,也该有个回信了,何以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任何回信。

    正思索间,晴丫下了马车,来到他面前:“小姐着我来问问,何时能到京城?”

    “啊?哦!照现下的速度,再行两日便可入京!”恍然回神的领队忙回答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引起了晴丫的疑惑,她没有再问,返身回了马车,一进马车就对柳如墨说道:“小姐小姐,我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哦?”柳如墨轻挑娥眉,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方才我去问领队何时能到京城,他好像在想什么,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愣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应我,所以我想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第三十章 奇遇

    第三十章奇遇

    “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自会向我禀明,何须让你看见再借你之口告知我。”柳如墨淡淡道,心里估算着这两日的行程还能修习几个玄术手印。

    依照记忆中的时间来算,再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如今的皇上便会病重不起,新的国师也将在这半年里选定,入宫觐见。

    青国自建国以来,祖制规定:每一任皇帝都必须在自己命数将尽前择选出新一任的国师,来辅佐由他自己定下的储君,也就是说,半年后,太子便会登基为帝,如果不能在这半年中获得爹爹的认同,顺利继承国师之位,那就只能等到青远称帝才有机会了,只是,那时恐怕历史又将重演了。

    晴丫撇撇嘴,见自家小姐盘膝坐着,一遍遍练习着腿上铺陈的书籍中的玄术,压根没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她只好抱膝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时不时地给柳如墨端个茶,递个点心。

    没有了柳如墨和晴丫同乘,青远着实闲得发慌,往日里随师父练武之时,并不觉得日子有多烦闷,然今天也不知道是怎的,他闭上眼修习内功时,每每刚静下心来,柳如墨的脸就会出现在脑海中,试了几次下来,皆是如此,为了不使自己走火入魔,他仅仅运行了一周天就停了下来。

    对于柳如墨这个女人,青远心里隐约浮现出缕缕熟悉感,从初见到如今同行回京,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念头,明明柳如墨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躲避,依照他的个性,断不可能再对她一再靠近,偏偏每次下定了决心不再做这样有损身份的举动,一看到柳如墨就立马破功。

    “真是鬼迷心窍了,青远啊青远,她不过是救过你几次,你对她哪来如此深厚的情感?”青远泄气似的喃喃自语,“世上女子何其多,为什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呢?”

    比柳如墨美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不管是为了他的人,还是为了他的地位,想要与他攀上关系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对他瞧不上眼呢?难道说,她在欲擒故纵?

    不是,他分辨得清,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除了初见时,他在她眼中看到的一闪即逝的不明情绪外,余下的相处中,她的态度都是捉摸不定的疏离。

    那个白衣男人的出现,昭然宣告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柳如墨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般态度,而是仅仅针对于他,亦或者说,是像她自己所说,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所以刻意为之。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是呢,如墨?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心,让你不再刻意地躲避我?”

    空荡荡的车厢中,只有自己的声音响起,落于尘埃,没有人来回答,掏出母妃留下的玉梳,青远怔怔地凝视着玉梳上的字:“母妃,你说这算是爱吗?儿臣很困惑,四肢百骸仿佛都在宣誓着,渴望得到她的回眸和注视,渴望与她说笑,嬉闹,儿臣这样说,是不是很没有志气?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子,把自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青远的呢喃渐渐消弭,车厢中只余一声满含无奈的叹息。

    与柳如墨这边匆忙赶路不同,青离因为受伤,索性在血盟的分舵中住下,休息了一晚,感觉没有大碍了,便带着南书前去找分舵主辞行。

    下属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面前的太师椅上,依然是一袭红衣的分舵主,青离拱手一揖,温声道明了来意:“此番在下身负要事,不能在此处多作停留,今日特地带南书来向分舵主辞行,望分舵主能将余下两日的解药交给在下!”

    自打知晓青离的身份,红衣男人就不再为难于他,眼见青离执意离去,他虽然还想与他再聊聊其他,此时也不好再说,招手唤来身边的下属去取药,他指挥着婢女给青离二人奉了茶:“公子执意要走,本座也不好强留,只是昨日与公子相谈数句,实难尽兴,如果公子不嫌弃,改日待你有空,再与本座畅谈一番如何?”

    “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眼,红衣男人朗声大笑,随手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鬼刹面具扔在一边,一张清俊的面容展现在青离面前:“既然是与公子诚心相交,也不愿以假面相对,来日再见,也是这番样貌!”

    青离微笑,对他的直爽个性颇为赞赏:“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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