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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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来突然心有感触道：“或许你真的是找错人了，我没有你那份心，做不到你所期许的那些，对于一些人，一些事，总是狠不下心来，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我曾经试着朝你期许的方向努力过（文*冇*人－冇…书－屋－Ｗ－Ｒ－Ｓ－Ｈ－Ｕ），我亲眼看着大风杀掉那几个天兵，可是那只是仇恨让我一时冲昏了头脑，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每每念及心内仍是十分过意不去，同是世间生灵，我有什么权力去主宰他人的命运呢？如果我有天真的变作你们所企及的模样，相信那一定不是我，是的也只是嗜杀成性的另一个人，即使他有着和我一样的容颜外貌。”
“你的心思我能了解，可是三界之内，难道这诸天仙佛才是生灵主宰，妖孽便不得存活世间？都说普度众生，众生众生，偏偏把妖孽除之之外，难道妖孽就不是众生？不是生灵？”
楚小来语塞，还想狡辩什么，偏偏又无话可说。自觉无趣，催动脚下青云漫无目的的朝前飞去。
方阵
蔚蓝的大海，波澜不起，平静的天空，晴空万里。这幻境里连一丝微风，一片浮云都没有，除了蓝色还是蓝色，一成不变的单调。楚小来脚踩一片青云穿梭于一块深蓝之中。漫无目的的飞行让楚小来慵懒无比，原本刚学会腾云驾雾的那番欢喜劲也被这无边无际的幻境消磨的无影无踪了。
楚小来一屁股坐在那片青云上，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美美睡上一觉，眼光无意斜瞟，突然发现蔚蓝的海面上一下子多了许多个如方形泡沫一般银白色的东西，在蔚蓝的海面上摆作一个矩形的方阵，楚小来一下子蹦起来大叫道：“找到了，找到阵眼了。”
元始天妖的声音道：“你飞近一些，看看它的模样。”
楚小来依言按落云头，临近那片银白之色。只见海面上漂浮着共有八块长宽约为一丈有余的银白色不知什么质地的矩形方块临边相连在一起，八块方块被一抹四方形的光线无形中缠绕在一起，乍一看倒像一整块的矩形，只是它的中央少了一块，所以高高看去，正中央那片却是蔚蓝色的。整个布局似九宫而非九宫。那八块银白色的矩形上面都被人用黑笔刻着两个大字，分别是刹那、瞬息、弹指、须臾、逡巡、模糊、六德、清静。
楚小来念着上面的字：“刹那、瞬息。。。清静，这些到底什么意思啊？”
沉寂良久，元始天妖的声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独独少了一块曰‘虚空’的那种方块！”
楚小来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莫名其妙的字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
“在数万年前，女娲以黄土造就神州浩土数万众生，他们四散而去生存繁衍，彼此之间却不经风化，掌管人间的人皇教导他们织布耕地、自给自足，后又以时间的长短之差推行一套时间空间的数字观念，就如同你们现在的一、二、三、四。。。在古时却是分、厘、豪、丝、忽、微、纤、尘、埃、渺、漠、模糊、逡巡、须臾、瞬息、弹指、刹那、六德、虚空、清静等等。”
楚小来“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伏羲大神是在这个无边无际的水之幻境摆这个大阵，让我们去找寻消失掉的那块‘虚空’？”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这个样子。”
“那我四处去找找，再拖下去，非得困死在这一片死水之中。”
楚小来打起精神，朝高处飞去，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小死盯着寸波不起，一成不变的海面。
青云泛出一道虚影，风驰电掣般朝楚小来指引的方向而去。
楚小来以那矩形方阵为原点，四面八方的飞驰过去。又是大半日辗转而过，水之幻境里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一如既往的碧海晴空。
楚小来维持一个姿势过久，渐渐感觉腰酸腿痛，手足发麻，一双眼睛更是肿痛肿痛的。幻境里依旧风平浪静，晴空万里，一成不变。楚小来不自禁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再次调头返回矩形方阵时。正前方蔚蓝色的海平面上一抹银白色忽隐忽现，楚小来心内大是兴奋，催促着脚下青云直直的冲了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长宽丈余在一片深蓝色之间闪烁着孤独的银白的东西不是那块“虚空”还会是什么？
九宫
楚小来停住青云抬眼往下看去，那长宽丈余的方块上被人用黑笔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虚空。楚小来催着青云围着那块方块左右转了好几圈，起初的兴奋也渐渐转为平静，接下来要做的是怎么把它带到那一大块方阵那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小来却拿它一丝办法也没有，若是抱起来驾云呢偏偏它体积太大无处着手，若是用东西拴着自己拉着过去呢偏偏这幻境里除了水就一无所有。无奈之下楚小来只好隐去青云落在那方块之上，开始了最原始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双手划水过去。当然徒一己之力划水不比驾云，可怜楚小来累个半死才最终抵达方阵之处。
楚小来大字型躺在那方块之上，喘了老大半天气才唤出青云推那方块到那光线一旁。踩在云上，楚小来双手插入水里一侧用力准备把那块方块推到矩形方阵上，然后填补那块空缺的地方，正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八块银白色方块上的黑字齐齐放出黑光似磁铁同极相排斥一般，那一方块被一种无形力量一瞬间推出老远。楚小来不甘心，又重复一次，结果无二八道黑光连为一体排斥着那方块上面“虚空”放出的微弱黑光，又是瞬间被推出好远。
楚小来这下傻了眼了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中间空缺的这块偏偏不让填补是怎么回事？”
元始天妖道：“我明白了这个原来是九宫之阵。原本那上面所有的方块都是被刻意打乱的，虚无的顺序不是在正中央，所以这个光线缠绕在一起的大方块才会对它生出排斥，我们必须还原它原来的顺序才能把这个方块放回它原来的位子。”
“那。。。那该怎么办？”
“嗯，这个比较难办，我对数字不怎么敏感，好像是一至九个数字上下左右相加等同于一个数。”
“哦，这个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教过，不过。。。不过我忘记了。我只记得一首歌谣这样唱：
九宫之义，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元始天妖道：“对就是这个，上下左右二加九加四等于七加五加三等于六加一加八等于二加七加六等于九加五加一等于四加三加八等于二加五加八等于六加五加四等于一十五。一五为六，六为吉利，九宫原意便在于此，大阵相生四面八方就都是顺通无阻的生路，大阵横阻，处处皆是死路。”
楚小来“哦”了一声道：“对，就是这个数字，很神奇，不过我老记不住。”楚小来瞟了一眼那方阵，转念又一想无奈说道：“这个是一至九的数字相加的九宫算术，可是这些怎么分呢？”
元始天妖道：“大同小异，你只要记住这些和你嘴里的九宫算术是一个道理的，这个水之幻阵转瞬可破。”
楚小来不解道：“这个怎么说。”
“古时为方便计算，通常是分、厘、豪、丝、忽、微、纤、尘、埃、渺、漠记录数字大小，不过模糊、逡巡、须臾、瞬息、弹指、刹那、六德、虚空、清静虽不常用，不过道理却是一样。模糊代表数字一，逡巡是二，须臾是三，瞬息是个四，弹指是五，刹那是六，六德是七，虚空是八，清静为九。”
楚小来恍然大悟道：“这个我就明白了。”
说完，楚小来隐去青云，一纵身跳到那一大块矩形方阵上面。
莫测
且说楚小来听得元始天妖解说清楚其中奥妙，纵身便跳到那一块方阵之上，脑海里默念它们原本的顺序，手底下却没了动作，原来八块方块临边连为一体又被一抹无形光线缠绕，中间没有缝隙，无法把它们一一拿出然后再按照脑海里的顺序重新排列。
楚小来哀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方阵之上。浑身酸痛乏力，索性躺在上面直直的看着头顶碧空如洗的蓝天，怔怔出神。脑海里突然莫名闪过一丝灵感，稍纵即逝，楚小来刻意再去想时，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下意识觉得那想法和这方阵有关系，可是怎么想偏偏又想不到了。躺在方阵一角，楚小来无意间脚蹬到了旁边的一块方阵，那银白色的“须臾”颤悠悠的漂向中间那原本是空白残缺的地方，楚小来一跃而起大叫道：“我想起来了。”
那是楚小来很小很小的时候玩过的一种叫做拼图的游戏，就是原本的一幅图在一个特制的框框里被一格格分成无数的碎片，然后打乱顺序，玩此游戏者必须依靠原本框子里那仅余的一个空格把整幅图还原成本来的样子。只是那方阵上的方块太大，置身其中楚小来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而已。
一念至此，楚小来慌忙站起来跑到那空缺的一片旁，脑海里映出九宫里它们原本应该的顺序，左移右转一个人跳前跳后忙碌起来。又是半天光景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还原了它们本来的顺序，只剩右下角那个留给“虚空”的空缺之位。
楚小来唤出青云朝“虚空”飞了过去，临近一边，楚小来呼出一口气，振作精神小心翼翼的推着那“虚空”朝方阵右下角空缺的位子而去。缠绕方阵的光线自动空出位子放它进去，一切顺利，方阵如预料一般接受了“虚空”那块方块。
正在这时，方阵上面九个方块十八个黑色大字突然齐放黑光，楚小来见状一惊，赶忙催脚底青云飞到高处遥遥的注视下面的变化。
只见原本缠绕方阵的光线慢慢隐去，九个方块临边处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嵌合，直到最后临边融到一起，整个方阵变作了一个长宽三丈有余的巨大的矩形方块。方块上面银芒乍起，缠绕着原本十八个大字泛出的黑光，良久两色光慢慢分散开来。黑色光移到方块右面幻作了一个黑漆漆的门状光环，那光环正上方是黑色烟雾自动排成的一个“死”字。而白色光则是移到方块左面幻作了一个银白色的门状光环，那光环正上方是白色烟雾自动排成的一个“生”字。
楚小来大喜过望，一个急云落到那巨大的方块之上朝着那银白色的光环直直走了过去。刚到光环之前，心底元始天妖的声音突然大声道：“停下来！”
楚小来不解问道：“怎么了？我们已经破掉这个水之幻阵了，不走，难道留在这里钓鱼不成？”
又是良久，元始天妖的声音道：“怕是没这么简单，我想这个才是水之幻阵最厉害的地方所在。”
楚小来道：“此话怎讲？”
“我虽然不比伏羲大神醉心阵法，但是一点常识还是有的，如果一个大阵被人破除，那么即使它有连环阵相辅，也只能出现一个传送门，如果不是，那么证明这个大阵还只是刚刚小试牛刀了一下，正主怕是还没登场呢！”
楚小来闻言，心下一颤，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说不好，你先驾云飞到空中，我们静观其变。”
楚小来无奈，只好唤出青云飞到了方块正上方，一屁股坐在青云上，楚小来双眼无神的盯着那一黑一白两个传送门，嘴里喃喃道：“忙活了大半天，原来白干了。。。”
正在这时，方块上的那个白色光环突然泛出一道银光，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幻象
那道银光以那白色光环为原点朝四面八方无限制膨大，犹如核能爆炸一般，一瞬间笼罩了整个水之幻境。除了那黑色光环那里的一抹黝黑，整个水之幻境都是蓝白交映的色彩。
楚小来大惊失色道：“要真是原子爆炸，十个天妖转世也死翘翘了。”
声未落，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然波涛汹涌起来，漫天的海风掀起万丈海浪一波一波的朝着那矩形方块汹涌而来，眼前原本空旷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只渔船，木头的船身，帆布桅杆，在波涛间摇摆不定，仿佛瞬间就要淹没在惊涛巨浪里一般。
漫天的银白源源不断的从白色光圈里溢出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白光照耀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反射出幽幽的冷芒。这一切原本应该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的场景偏偏却是安静非常，此时此刻，整个画面诡异万分。
楚小来观见这般变化，心里一下没了主见，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突然就会发生海啸呢？那渔船快要被淹没了。”
元始天妖的声音道：“这一切皆是幻像，你且不可被眼睛前的景像所迷惑。”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女人哭叫声从那木船里传出来：“啊——啊——”
楚小来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是幻像！幻像！”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凄惨，一声声的直直击入楚小来的内心深处。
楚小来知道这是女人分娩时因为无法忍受剧痛才哭喊出来的，凄厉无比，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