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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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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图回想前一晚……应该说是两天前的那夜,她究竟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啊……对了,那时候她先是看见穿着打扮像昨晚见到他时一模一样的他,不禁好奇为何有人如此矛盾?明明是出来赏灯观游的,却又特意把自己和外界阻隔分开的人实在好怪。
  也许是仗着几分酒意,也有可能出于单纯的好奇,平时懒得管闲事的她,主动向那个男人攀谈了。
  你头戴帷帽,还戴面具,难道不会觉得难受吗?今天是上元节,要好好感受节庆的气氛才对,别自己闷着了。
  她好像是这么说的,然而那个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推开她,继续往前走,仿佛当她不存在。
  本来就不喜欢管闲事,再碰上这种反应,她应该要摸摸鼻子打退堂鼓才是,可从来很少对人事物如此坚持的她,却追了上去,然后缠了他一整夜。
  露水姻缘完全是在她的预料之外,在他取下帷帽面具之前与之后,她完全不认识他,和笙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替他穿妥衣裳,再雇马车让人送他回家,也是因为笙歌的描述太可怕,讨厌麻烦才出此下策,谁知道会在大存福寺遇到。
  接连两天碰上同样的人的可能性有多高?
  一切都是巧合。
  既然如此,顺他的意留下来也好。
  不能说他是个好相处的人,但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坏,至少他没有“灭口”的意思,她也就不担心啦!
  不过有一点必须注意,他似乎对自己的外貌很在意。
  他看起来的确很不一样,但是并不丑,尤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还怕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的外表吗?
  “要是有人朝我扔银子的话,母猪我也能捧上天。”廉欺世忍不住低喃,然后打了个呵欠。
  不知道听谁说过有钱人各个都有怪癖,兴许雷观月的怪癖就是“在意自己与众不同的外貌”吧。
  “其实……看久了倒也挺好看的……真不知道他在意什么……”说到最后,终于感到困倦的廉欺世声音已经糊成一团。
  银白如雪的发,火焰般赤红的眼,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不是跟传说里的神?一样神秘尊贵吗?至少她还满喜欢的。
  “明天醒来后,一定要告诉他……”半梦半醒间,廉欺世对自己许下承诺。
  虽然她不爱管闲事,但他是出钱的大爷,适时聊表崇拜之意,应该能促进未来三个月的和谐生活吧!
  她可不想天天面对那对主仆的“恶言相向”。
  第3章(1)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刘方平
  元月十七,狂欢上元节的最后一日。
  廉欺世待在雷府最偏僻的别院里,数星星,看月亮,想像外头有多热闹,想着前两天她几乎不算是好好的狂欢过——如果喝醉酒,胡里胡涂和男人有染不算的话。
  她好想出去赏灯。
  大存福寺人潮太多了,平康坊则是诱惑太多,原本她想最后一日即使稍远了些,也要去昊天观赏灯,但是雷观月说了,除非有严长风的作陪,否则她不能一个人离开雷府。
  原来这就是白吃白喝白住必须付出的代价,她似乎比想像中还要受到更多限制。例如不能任意和人联络,尤其是男人;不能单独会面另一个人,尤其是男人;不能私下与人来往,尤其是男人……诸如此类“尤其是男人”的规范。
  给不知情的人听到了,恐怕会以为做丈夫的有多担心妻子红杏出墙。
  “唉,麻烦了……”她喜欢轻松的生活没错,但被束缚的话可是敬谢不敏。
  “笙歌姑娘,晚膳准备好了,请移驾到正厅用膳。”严长风适时出现,打断她的思绪。
  廉欺世猛地回神,惊觉自己从下午坐到傍晚,杵在窗边一动也没动过,脑子里想着该不该继续这样舒服却不自由的生活,而这不过是她新生活开始的第一天而己。
  “呼,真是太可怕了……”扬手挥抹不存在的冷汗,她满是惊吓地低喃。
  “怎么了?”
  抬起震惊错愕的鹅蛋脸,廉欺世战战兢兢呢喃:“我竟然坐着发愣一整个下午,真是太可怕了……”
  她偶尔喜欢忙里偷闲神游太虚充当休息,可还未有发愣一整个下午的纪录。
  安逸使人堕落。
  廉欺世步伐匆促的和严长风来到正厅,雷观月正好吃完,准备离开。
  “你怎么了?”没打算和她一起用膳,等到快吃完才让严长风去叫她过来的雷观月,不经意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一脸惊愕,眉头不自觉跟着皱起来。
  “喔,是你啊。”廉欺世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仿佛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
  有没有捕错?是他这个主人想要忽视她,怎么反被忽视?
  雷观月立刻打消离开的念头,重新坐下,并等着她一脸忧心忡忡地落坐。
  “没睡好?”他不带感情地问。
  廉欺世似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种关心人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回答。“不会呀,这里很安静,我一觉到过午才醒来。”
  若不是,她还真有胆量,竟敢摆脸色给主人看。
  “那么你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是怎样?”雷观月边说,边下意识将手收进宽大的衣袖中。这么做并不能完全遮掩他过于苍白、且布满大大小小形状不同的淡斑的皮肤,却是一种习惯多年的自然反应。
  他不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是讨厌异样的眼光,同时不自觉地会对在背后的窃窃私语,或者别人的低声谈论反感,认为他们是在谈论他的外貌。
  纵然她装做一点都不在意也是一样。猛然见到,没有人不会被他的相貌给吓到。
  眉心逐渐蹙起,他又把交叠在桌上的手收到桌下,放在双腿上,没发现自己正暴露出自卑感。
  “我今天——”没有察觉这点的廉欺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发愣了一整个下午,而且很有可能连姿势都没变过。”说着,她扭扭脖子,转转头,放松紧绷的经络。
  正努力排除心里不自在的雷观月,听见她的话后,很静很静,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未几,徐徐抬眸,迎向她。
  “只是这样?”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太大惊小怪,可是仔细想想,一个人坐着一动也不动那么久的时间,简直跟尸体没两样,我强烈怀疑要不要继续待下去,虽然白吃白喝又有钱拿的确让我很心动!”廉欺世一席话说得正气凛然,完全没有好逸恶劳的自觉。
  有哪个人敢在他的面前,不讳言自己对开出的条件很心动?尤其还是个女人?
  雷观月怀疑她若非深谙使人放下戒心的方法,就是太过直率诚实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毁约?”不知怎地,她似乎当真不把他诡异的外貌当一回事的这点,使他重新取回自在。
  “从元日一直到月晦,哪里不是浓浓的年节气氛?我只是认为应该出去逛一逛,免得在屋里闷出病来。”想来她不曾在屋子里待上这么久的时间,除非是替人看病。
  “今天不过是第一天,你又睡到中午才醒来,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让你闷出病?”那么他这个终年四季有大半日子都在家的人该怎么办?
  “正因为我睡到中午才醒来才更可怕!从我醒来吃过午膳后,跑去找你说要上街晃一晃,你却搬出那些什么‘尤其是男人’的规定吓唬我之后,我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坐在窗边发呆,直到刚刚严兄来叫我用晚膳,我才发现浪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在当尸体,这真的是很可怕的事!”廉欺世一手握着筷子,一手端着碗,连珠炮般说了一长串话。
  “所以?”红铜色的眼睛先是微眯,然后缓缓瞠起,雷观月完全没有被她激动的语气感染,依旧冷静自持。
  “让我出去看个花灯吧。”她轻快地要求。
  雷观月原以为在那义愤填鹰的辩论之后,她会用激烈的情绪争取出门的自由,却得到她愉快的笑靥,好似……他已经答应了。
  说来,她从被带回雷府后,便表现出一副逮到机会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只是倒也没真的逃跑过,对于他订下的规定,也算是全盘遵守,否则不会询问他的意思。
  她不会大声喝斥,把人当傻瓜地奚落讥嘲,不过会认真说明自己认为不对的地方,这点和他以前碰过的认为撒娇撒泼就能随心所欲的女人不同。
  而他还不到不明理的地步。
  “去问长风,如果他有时间陪你去,我没意见。”他展现出自己的泱泱气度。
  “如呆爷肯多请几个长工的话,我会很有时间。”严长风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亲随兼任总管,同时也是你的专属厨子,专属杂役,专属护院,专属镙师,专属婢女,专属园丁,专属跑腿,必要时还得身兼伴游和杂耍艺人……我知道严兄非常忙碌。”廉欺世搬出今天才从严长风那儿听来的一长串吓死人的头衔,“再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走丢的,自己一个人出门很安全。”
  笑话,她以为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全吗?
  “没人陪你就不能出去。”说穿了,他不放心让她出去勾引男人。
  “嗯……”廉欺世伸出两指掐眉深思着,沉吟半响才提出折衷办法,“不然,你跟我去?”
  “爷和笙歌姑娘到坊里走走,也好。”严长风的附和完全是为了自己。
  元月都过了一半了,身为杂役,雷府的大扫除到现在还没做完,昨天又因为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先去打扫离雷观月房间最远,原本也不需要打扫的别院。
  把主子赶出去,他的工作量肯定能减少许多。
  雷观月慢慢地抬起眉峰,“为什么累了两天了,我还得陪你去赏灯?”
  “延寿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花灯我没看过,尽尽地主之谊,我想你不会小气拒绝。”
  “如果我度量就这么小呢?”他慢吞吞地反问。
  “不然我们在附近走一走嘛!”廉欺世退而求其次的说。
  “爷若离开,属下也会轻松点。”连严长风都决定倒戈。
  雷观月只是闷不吭声地瞪着他们。
  他猜想自己其实很容易被说服。
  上元节的第一天,在严长风的几句建议之下,他到了平康坊赏灯;第二天,为了找到那个和他有露水姻缘的女人,又到了平康坊,结呆却是在大存福寺意外找到她;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又被说服出来散步。
  雷观月一身出门必备的装扮,双手轻轻交叠在腹部,姿态优雅地行走着,同时不着痕迹观察身旁的廉欺世。
  生性随兴自在,不像寻常女子一样梳成高高的发髻,她只是简单的绑了两条宽松发辫,上半身着比天空蓝更蓝些的染色绫,下半身的长裙则是由粉蓝到蓝紫的渐层染色绫,并在肩颈四周围绕着一条墨绿色的画帛,烘托她那双如小动物般纯洁无害的黑眼,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没有杀伤力。
  跟强烈的个性表现出来的一样。廉欺世连走路的步伐都很有自己的味道。
  他刻意执了人烟稀少的巷曲钻,她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唇畔含着隐隐笑痕,随时用亮晶晶的眸子留意周遭事物。
  “延寿坊比较安静,是不是这里的人都很害羞?”她突然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漾开了唇,笑问。
  窄巷里没有特殊的花灯,仅有家家户户都挂上一个个大红色的灯笼,远方还能听见不知是坊内还是坊外的歌乐声,让这条窄巷散发出一种狂欢后的宁静安逸感。
  “如果不喜欢,可以马上回去。”雷观月总有办法硬扭曲别人的意思。
  廉欺世愉快地耸耸肩,“不会啊,这里非常适合散步,今天还算是上元节,要找到如此静谧的地方真不容易。”
  “你不是喜欢热闹?”他忍不住问。
  “是一直待在屋子里安静得怪可怕而己。”廉欺世皱了皱鼻子,一脸反感。
  他突然发现她的五官非常灵活。
  除了那双小动物般圆润的黑眸能够传达出她的思绪感觉外,几乎是她想要的表情,都能轻易表现出来。
  ——真是不可思议。
  廉欺世拢紧围绕在脖子上的画帛,阻挡春寒料峭的冷风,继续说。“其实热闹或安静都好,最主要是有事可做。我确实满享受在工作时逮到机会发发小呆那种忙里偷闲的感觉,要是什么都不做光发呆,可很无聊……啊,那边有只猫,我们跟着它走,好不好?”
  她虽用了问句,坚定的步伐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雷观月默不作声,跟了过去,随即注意到那是只“白蹄”的黑猫。
  无论猫狗,生有和毛皮颜色不同的“白色脚掌”,向来被视为不祥的征兆,几乎出生便注定会被弃养。
  不祥的征兆,像他一样。
  “啊,它转弯了,快点快点!”廉欺世注意到白蹄黑猫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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