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无良 >

第4章

无良-第4章

小说: 无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我离开后开始算。”雷观月修长的指头轻点桌面,力道不大,却很有催促的意思。
  “唔……那还满多人的耶……”掐着眉心,廉欺世没有费时扳指头算,反正也不够数。
  满多?她到底一天接多少客人?所谓的高级娼妓,多是被某特定人士包养,她到底还能如何“有效利用时间”?
  想来便是一阵无名火,他对自己酒后谁不挑,偏偏挑了个没节操的女人而感到生气。
  “也就是说……”雷观月咬着牙开口,随即发现声音里泄漏太多情绪,稍作停顿平抚情绪后,才道:“从昨晚之后,你还跟很多男人睡过?”
  廉欺世能清楚感觉出他话中的恶意,差点直觉反应替自己辩解。
  虽然不懂他出言羞辱她的用意是什么,但她现在是笙歌的身分,这男人瞧不起的应该是笙歌,而不是她──廉欺世本人。
  “回答我的问题。”等不到她的回答,雷观月将身躯微微倾向前,目光傲慢的瞅着她。
  廉欺世所能想到的回答都是以自己的立场,但,她现在是笙歌。
  如果用太过义愤填膺的语气,恐怕不像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见到男人跟见到宝一样开心的笙歌会对男人说的话,所以她该怎么说才好?
  而且反驳他的话,唯一可能的下场不是一身傲骨受人欣赏,激怒他的可能性反倒大些,不如──
  “那个,你在家里还戴着帽子和面具不会难受吗?”她自行决定转移话题。
  雷观月点着桌子的手指陡然静止,握紧成拳。
  感觉桌子隐隐震动着,廉欺世顺着泛起水纹的茶杯往前看,视线最后定在雷观月身上,发现引起桌子颤抖的人就是他。
  看来她似乎说错话了。
  “爷是怕笙歌姑娘会害怕,所以在屋里仍不脱帽和摘下面具。”严长风代为解释。
  “害怕?”廉欺世偏了偏脑袋,“我觉得你这样比较可怕,看起来好像随时准备动手杀人的恶徒,故意把脸遮起来,不让别人知道你是谁。”
  好个勇气可嘉的女人。严长风不知道该夸奖,还是嘲笑,连内心的独白都显得困惑。
  “所以你要我拿下来?”雷观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甚至平静得轻柔。
  顺利转移话题,她没怎么把他不同于前的语调当一回事,直言不讳,“没有人在自己家里也是这样打扮的吧!况且包成这样不透气,连过年过节的气氛都被阻隔了,哪还会开心。”
  真是勇者。严长风边想着,边悄悄观察主子的反应。
  “话说得好听,你终究逃了。”雷观月高傲的嗤哼。
  趁他还没醒,偷偷摸摸将他送回府,不是逃是什么?或者可说是亟欲摆脱?
  廉欺世一脸“这你就不懂”的哀怨,开口道:“唉,大爷,你知道自己讨厌女人有多负盛名吗?”虽然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尤其态度又这么差……差强人意,谁都会怕啊。”她就怕得要死。“老鼠看到猫都会闪吧!如果有人拿着刀在后头追,岂有不跑的道理?”说她贪生畏死也没关系,人都有逃离危险的本能啊!
  “听你这么说,彷佛都是我的错了。”面具下的剑眉不以为然的挑起,雷观月柔和的低语听来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被一个女人胡乱搭讪缠住,无论如何赶都赶不走,足以见得她脸皮厚和拥有一颗大到可以跟太阳比的愚胆,隔天醒来连数落讥诮几句的机会都没有,还得被形容得跟无恶不作的歹人一样?
  “勉强来说,造成现在这个好像进退两难的结果的罪魁祸首,好像应该是酒和上元节那种‘无论熟识一家亲’的气氛给推动,好像不是你我的问题……”
  她用了不少个“好像”,整句话听来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严长风暗忖。
  “推托之词。”雷观月又哼。
  “所以你认为是我的错?”廉欺世点点头,问。
  会用责怪的口气说话的人,通常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才会责怪别人。
  “真要追究的话,确实是你。”先搭上他,又缠着他不放的人是她。
  “喔,好吧,就当是我的错啰。”廉欺世耸耸肩,已经想不太起来一开始谈论的话题是什么,于是认为应该告一个段落了。“那么,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坐下。”雷观月制止这个以为认了错就可以走的女人,“我回答了你一连串无意义的对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和多少男人睡过?”
  尽管雷观月的用词依旧失礼得可以,语气倒没了刚开始的尖锐,剩一点的讽刺味道,听起来比较顺耳。
  看看挡在面前的严长风,廉欺世搔搔头,不情不愿地坐下。“昨天晚上又是赏灯又是喝酒又是……呃,总之,已经让我累瘫了,今天是和一些熟人见面。”
  “熟客?”又能听见他声音里的讪然。
  “邻居故友。”廉欺世纠正。
  “男人?”
  “饶是我跟每个胯间带了东西的家伙同床共枕,也要看时间啊!有人会在大白天就培育子孙吗?”廉欺世忍不住翻白眼叹气。
  他干嘛如此不死心,非要把别人想得那么“勤快”不可?
  雷观月也发觉自己太过在乎的追问。
  她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那么追究下去又能如何?从她的反应看来也不像在说谎,或许该打住了。
  “那么最近呢?”这话出自站在一旁甚少开口的严长风。
  “最近?”廉欺世一时没想到他的问题是何意。
  严长风进一步解释,“笙歌姑娘最近一个月内是否和男人交合──”
  “够了。”雷观月截断亲随的话,命令道:“过来替我摘下帷帽。”
  严长风随即走过去,在他的协助下,雷观月很快拿下帷帽和面具,露出绾成髻的银白发丝和血红色的双眸,以及面具下被黑色制裳包覆住口鼻的面容。
  难怪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直有种闷闷的感觉,原来除了面具,还有那件奇怪的衣服。
  雷观月拉下黑色制裳,炯亮的眼瞬也不瞬地凝视她,话却是对着严长风说的,“我们早知道娼妓的工作,不需要再问下去。”
  他并不是为了不让她太难堪才阻止严长风追问,只是由别人问起来,感觉有点不愉快而已。
  他们真的把娼妓这个行业看得很低贱。廉欺世忖度着。
  “两位大爷不知道吗?高级妓女的工作常常是伴游居多。也许你们不相信,但这世上不重情欲,只是喜欢有人陪却又不能透露名字的大人,还是有的。”
  她就看过笙歌那位“不能提的大人”。
  不但很疼宠笙歌,给她好日子过,不愁吃穿,也从不逼她做些不愿意的事,说是恩客,她觉得比较像父亲在宠女儿。
  越没有身体上的“来往”,越能留住男人的心──此为笙歌的名言,不是她自己说的。
  “别说你还是完璧之身。”他可不信。
  “经过昨晚,这样的谎言未免也太容易被戳破了。”但是在昨晚之前,她确实是个处子。
  若非笙歌床单上的那抹落红,她还真不想承认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你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说到这句话时,雷观月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阴郁。
  只有他和严长风知道,这点是怎么也不可能,会这么说也只是抢先一步顺着她的“计划”走,然后再找叶大夫来证明。
  虽然现在他是很讨厌女人,在得知自己无后之后也曾抗拒女人的亲近,但有一段时间,他和欢场女子来往频繁,被人当冤大头乱栽赃“种落他家”的情况也不少;一度,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也曾经和某个女人有了婚约,准备娶进家门,是一段还有希望和快乐的日子。
  幸好最后被人当面拆穿──曾经受骗,被卷了大笔钱财又不甘心被当凯子削的男人,一路追查那个和他有了婚约的女子到了长安……然后是一连串不堪的真实。
  之后,又有几段感情,他却无法再轻易的相信人,于是不了了之。
  第2章(2)
  廉欺世或许大剌剌,但还懂得看人脸色,尤其那么显眼的脸色,想忽略都难。
  喔唷,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也难怪了,哪个男人不是喜欢风流讨厌麻烦的。
  “我想应该不太可能吧!才一次就有小孩?不会那么‘幸运’的。”
  “一次?”疑问出自于严长风。
  一个禁欲多年的男人突然解禁,却只来得了一发?
  嗯,主子的身体确实很差。
  雷观月当然知道这个偶尔在奇怪地方没大没小的亲随想些什么,向来自尊比天高的他,立刻用眼神杀向她。
  “喔,好啦,我在上面的那次不算的话……”廉欺世小小声承认。
  都不能让她保留一点羞耻心吗?
  “所以就是两次了……”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严长风暗示性地瞥睐向主子。
  “也许你醉得数不清次数了,要不要我敲敲你的脑袋,帮你回想?”雷观月首次露出笑容,威胁性的轻笑。
  敲敲?他用词有误吧,不然那颗拳头是怎么回事?
  廉欺世偷看了严长风一眼,随后把椅子拉到雷观月身旁,在他耳边低声问,还不忘用手遮住,“不然说几次您大爷会满意些?三次、四次、十次?我最多能数出来的大概是三次啦,如果您不满意的话,麻烦给个数字。”
  她明明记得很清楚!
  原来他们两个都一样,一开始没自觉,仔细回想后才发现漏掉的事情不少。
  “如何?决定了没?”怕严长风起疑,廉欺世追问。
  “在确定你肚子里没有孩子之前,我要你留在这里三个月。”雷观月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淡淡宣布。
  廉欺世先是一愣,随后慢半拍的问:“我留在这里如何证明肚子里没孩子?”
  “我会找大夫来看,只要证明没有孩子,你就能回去了,不过必须先签下契约,保证日后无论有什么变卦,都不准来打扰我。”
  “如果没孩子,干嘛打扰你?”廉欺世不解地问。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没孩子就不来打扰是“普通人”会有的想法,像她们这种需要靠男人才能填饱肚子的女人,谁知道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事?这类的事情,他也不是没碰过!
  想到这里,他不免对自己的“经验丰富”感到自嘲。
  雷观月多看了她几眼,没有回答,迳自道:“你在雷府的日子,同样不需担心吃穿住的问题,全都由我供应,三个月后你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弥补。”
  “听你的话好像认为一定没有孩子……”廉欺世忍不住咕哝,见他脸色又拉了下来,连忙改口:“弥补什么?”
  让她白吃白喝白住三个月,还要弥补?他是钱太多没地方花?
  “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必须跟那位大人切断往来。”雷观月也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了,直接命令她这么做。
  是指包养笙歌的那位吗?简单啊,他们一直都没有往来过。
  向来随遇而安,乐观到不行的廉欺世思索了他开的条件——白吃白喝三个月,过后不需工作就有一笔钱可以拿,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的理想就是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钱的事不用自己操心”,啊!反正她的癸水三个月才来一次,不如就舒舒服服的住下,其他的等到时候再说?!
  于是,廉欺世也不客套推托,或是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一口答应,“不用担心,这一点我的邻居会替我处理。”正主儿没跑,她自然毋须处理。
  雷观月想起早先在僦舍外遇上的情况,眼底泛起厌恶。
  那个女人也是,眼前的她也是,全都是见钱眼开。前一刻还想逃离这里,一听到有钱可以拿,立刻改变嘴脸。
  “我不希望哪天有人上门讨人。”算了,烟花女子都是这种德行,他早知道了。
  “放心,我保证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拍拍胸脯保证。
  有了她的保证,雷观月起身,准备回房。
  经过一晚折腾,他实在累极了,是骄傲的意志力支撑着他打直腰杆,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疲态。
  “你很讨厌小孩子吗?”
  踏出门前,他听见她追出来的话。
  讨厌小孩?
  不,在被宣布无法延续香火之前,他对小孩谈不上喜欢或讨厌,至于在那之后……他没想过。
  想了又如何?得不到的东西,无论多渴望也没用;就算这个看起来随兴的女人,其实暗地里在打着什么算盘也没用。
  他只是未免夜长梦多,以及招惹麻烦的可能性,才留下这个女人三个月的。
  三个月后,一切将回归正常。
  廉欺世当晚便在雷府住了下来。
  洗过澡,躺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已经时近五更,她满脑子还绕着雷观月打转,不肯休息。
  试图回想前一晚……应该说是两天前的那夜,她究竟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