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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女帝本色-第194章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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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遇上这个诡异的家伙,什么都不对劲了。

他一直自认为在沼泽和山谷这恶劣地方,练就的轻功已经绝世无双,怎么还有人拥有这样诡异莫测的身法?那似乎已经脱离了轻功的范畴,更像……鬼魅……

他发了阵呆,好在他性子既百折不挠,也狡猾凶恶,发现自己真的无法追上景横波,干脆身子一闪,没入浓雾之中,大概是召集手下,准备改变战术了。

景横波看他暂时退下,倒松了口气,好极,正方便她各个击破。

“恩人……”身后有人唤她。

她回身,就看见封号校尉们感激又敬畏的眼神。

军中最敬强者,她刚才和裴枢这一场追逐和救人,戏耍一代年轻军神如儿戏,已经足以令这些被折了锐气的军中精英折服。

“恩人……”那高大汉子向她躬身,感激又苦涩地道,“多谢您费尽心力救了我们,只是我们也将毒发身亡,您的大恩,只有来生再报了……”

景横波一笑。

“吃了这些。”她将怀中收集的一些草尖扔了过去。

封号校尉们毫不犹豫吃了,片刻之后,果然脸上黑气退去不少。

这半山是毒雾最稀薄的地方,很多人在这里症状就得到了缓解,顺势坐下调息。

景横波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毕竟是封号校尉,虽然一开始因为地形不熟情况估计错误处在被动挨打状态,但出事后的情绪和反应都还算镇定。是真正见过血的汉子,失措愤怒,更多是因为觉得被背叛而已。

尤其那个高大汉子,更可谓其中精英。

景横波觉得,对他们,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够了。

“你们放出寻找到金矿的烟火,然后,在这半山休息吧。先不要说话,有场好戏给你们看。”

那高大汉子照做了,深红的烟花穿透烟幕,爆射在天空中。

没多久,有脚步人声传来,从半山看下去,隐约可以看见亢龙军打头,苍青色的绑臂若隐若现。

景横波看见来的还是只是亢龙军,心中又欢喜又惊讶。欢喜的是只来亢龙军,那她的计划就可以更方便地实行,以免人多受阻;惊讶的是发现金矿这种好事,轩辕玘怎么舍得不赶紧派自己人进来抢夺?

不管怎样,情况有利于自己就是好事。

他们进来得很快,因为有封号校尉探路,危险处都做了记号,一路上这些人忙着捡拾奇花异草,惊呼欢喜声不断。

和底下的欢喜相比,半山上气氛冷肃,安静如死。

透过浮游的雾气,景横波再次看见灰色影子连闪。

裴枢放弃了她这难啃的骨头,带着自己的被流放的手下,再次对第二批亢龙军发动了攻击。

对他来说,亢龙是经年宿仇,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第二批亢龙军是成孤漠嫡系七色营的精英士兵,比封号校尉还差了不止一筹,当然更不会是裴枢等人的对手,刹那间浓雾中血光出没,红线飞闪,血气冲散灰色雾气,不断溅在灰色山石上。

裴枢再次残忍如猫,尽情戏耍着这些自投罗网的亢龙军,一泄心中怨气。在虐杀三人,让所有人挂彩之后,他满意地一声呼哨,带领属下再次鬼一般地消失了。

留下呼号呻吟,魂飞魄散的接应队伍。

片刻后,怒骂声响彻山谷。

“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来的鬼!”

“不是说山谷中根本不可能有活人么?”

“封号校尉们呢!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提醒!”

“他们会不会……也被杀了?”

“胡扯,他们如果被杀,烟花谁放的?那烟花不是我们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放出来!”

“那就是他们叛变了!这山谷中有人,他们和山谷中的人勾结,放出烟花,将我们一批批诱进来杀死,然后独吞山谷中所有的好东西!”

“啊呸,就知道这批人是白眼狼!大都督把他们弄出来给咱们探路,本来想着山谷再危险,有这么一批高手在,咱们后来的人也就轻松了。正好把这些眼中钉都给拔了。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

话声断续飘到山上,山上寂静无声,所有人僵立着。

景横波不用看他们神情,也知道这一刻所有脸色都是铁青的。

猜测归猜测,内心深处总是不愿成真的,因为还有一份希冀在,所以当残酷现实真正扑面而来,便特别地如堕深渊。

这感受,她太懂。

她笑了,一抬手,那份一直藏在怀里的文书,终于飘在了他们面前。

封号校尉们僵硬地扭过头来,盯住那契约看了半晌,铁青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了。

他们看见契约上关于天灰谷的极度危险的描述。

看见契约上原本配备的各种高手。

看见契约上将封号校尉安排了最危险的探路者。

看见最后,无比熟悉的成孤漠的签名。

白纸黑字,作假不得。

景横波唇角一抹明媚微笑。

契约书她已经动过手脚了,将当初隐藏的字迹显现了出来,现在谁一看都觉得,这天灰谷如此危险,成孤漠还签了字,明摆着是要手下前来送死。

其实成孤漠应该也是半个被骗者,黄金部和轩辕家,都有意欺瞒,没有和他说太清楚天灰谷的可怕,而作为常年驻扎帝歌,轻易不能出京也不能交接外臣的武将,他也无法搞清楚每国每部每一个神秘地方的禁忌。否则他未必会签这个协议,最起码七色营精兵他舍不得。

他以为天灰谷一般危险,正好让封号校尉做炮灰,自己的七色营再去捡便宜。

人若无私心,又怎会为他人所趁?

不过这些,就不必告诉封号校尉了。

契约在众人眼前传阅过一边,半山的气氛已经如冰冻。

“啊!”忽然一声呐喊惊破死一般寂静,一个伤痕累累的壮汉忽然拔刀!

“大猛别——”那高大汉子一声惊呼未及出口,那汉子已经猛力挥臂!

“唰!”狂刀出!

斩雾,挥雪,破苍空,如飞电!

底下的人听见那声怒吼,正愕然抬头。

就看见一点流星,破浓雾而来,飞速放大——

“嚓。”雪亮的砍刀砍入咽喉如断木,那被砍中的士兵瞪大眼睛,晃了晃,砰然倒地。

至死不明白为何天外飞刀。

他落地时半个头颅折断,可见这半山一刀,蓄力何其凶狠。

或者,蓄的不是力道,是恨,是愤怒,是一腔非杀人不可发泄的郁气。

封号校尉本就因为地位尴尬,冒死前来寻求破局契机,不曾想被人卖个干净。事已至此,还秉持那份忠诚何用?

一人出手,众人跟随,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

“都去死吧!”

一时间半山上飞刀悍箭,含怒出手,飞蝗狂雨,直袭毫无准备的山下七色营士兵。

鲜血也如狂雨,刹那染红沼泽。

七色营士兵甚至始终没明白头顶敌人是谁,不明白这号称死地的山谷,如何能隐藏了两股敌人,一拨比一拨残忍凶狠。

居高临下,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无数人浑身洒血狂呼奔走,逃得了上头杀手,也逃不了山谷里无处不在的沼泽,灰黑色淤泥上挣扎挥舞无数绝望的姿态,淤泥里不时咕嘟嘟冒出些气泡或者沟壑,那些人下沉就会更快,也不知道今晚沼泽之下,多少兽欢呼着丰盛的美餐。

景横波冷眼旁观。

七色营。

这份礼物回报当初宫门死谏,亢龙啸营。

感觉可好?

……

片刻杀尽。

这是不公平的屠戮,七色营本来就没法和封号校尉比。

景横波对他们的战力和爆发力很满意。

唯一没出手的是那个高大汉子,他一直闭目而立,脸上隐约热泪滚滚。

景横波同样很满意。她不会为这汉子没受到挑唆生气,她只会觉得这人沉稳厚重,自制力极强,有大将之风。

“看人。不要只看他对你的有几分好处。而要看他的心性毅力。强者如剑,媚者如草。握剑可守四方,戏草则阻前行。宁要桀骜的英雄,不要谄媚的庸才。”

有些话,听的时候随随便便,对景的时候便飘出来,深刻如在心版。

底下渐渐恢复寂静,地狱般的惨叫渐渐消失,沼泽上毫无痕迹,似一切都被浓雾抹去。

半山上复仇的人们,脱力地躺倒在地,睁着眼,茫然望着苍色的天空,只觉前路,似也如这天色一般,不见曙色,永无亮光。

那高大汉子却已经动了。

他来到景横波面前,单膝跪下。

“封号勇毅校尉全宁豪,请恩人收留!”

众人纷纷抬头,有人愕然,有人了悟,有人慢慢爬起。

景横波低头笑望,“为什么?”

“我们……回不去了……”全宁豪痛苦地道,“杀军中同袍是大罪。一旦被发现,我们都要死,连家属亲人都会被杀满门……第一刀拔出来,我们就注定是亢龙的叛徒了……”

众人浑身一震,默默垂头,愤激之下杀人没想那么多,发泄之后面对现实,却发现前路已绝。

不管亢龙成孤漠如何对不起他们,军规如山,杀同袍永无救赎。

“你们可以做自由人,反正一身好武功,哪里都能去得。”景横波看起来似乎不为所动。

“您辛苦跟这一路,只怕不是为了放我们自由吧?”全宁豪道,“无论如何,您救了我们好几次。亢龙男儿恩怨分明,就拿一辈子为您效命也是应该的。”

景横波想着这全宁豪果真人如其名,既豪又宁,心思颇细,他这是看出了她的用意,却不点明。

其余人默默走了过来,眼神里没有抗拒,只有愤恨和茫然。

“他能不能……”有人有点质疑。

全宁豪答得坚定,“他能。”

众人不再说话。

全宁豪转身取刀,从背囊里拿了一个壶,拗成碗状。所有人立即上来,刀割手腕取血倾入碗中,随后传递,一人一口。

“全宁豪!”

“芮达!”

“骆山!”

“蔡敬勇!”

……

“……我诸儿郎,今投恩主,此生残躯,长供驱策,苍天莽莽,忠诚不堕,若有背离,人神共弃!”

低沉浑厚的声音回荡于半山,鲜红粘稠的血液映着一张张肃穆的脸。半山的雾气似乎微微浓厚了些,苍天之上似有风云激荡,遮没这天日幽冥。

此时若有大荒任何一位王族豪贵在,大抵要兴奋激动得立即给自己来一刀——二十八位封号校尉!这是何等珍贵的宝藏!人人都可独当一面,人人都是沙场万人敌。人人都有可能成为未来名将。这是亢龙军多年来用尽心血培养的真正精锐精华,精锐到连成孤漠都觉得,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就该抹杀,以免将来取代了自己的地位。可以说,无论谁,有这么一队未来名将在手,就等于拥有了一支军队的最主要框架,历来士兵好找,良将难求,有了良将,才有了一支强军的真正基础。这良将不仅来了,还一来一大把,几乎可以保证未来一支军队的所有中层将领,这是何等的重要资源——怎么能不欢喜晕掉?

景横波却在紧张——喂喂不会要姐也来一刀吧?留下疤咋办?

还好全宁豪没那意思,众人都喝完,他喝干最后一口,抬手一掷,碗在山石上撞碎。

“主上!”再躬身时诸人已经换了称呼。

景横波哈哈一笑——姐今天,终于有了自己的直系属下!

一抬头看见头顶隐隐露出天光,一线金,破浓雾,剑一般穿透苍穹,抵达山巅,再自山巅垂挂而下,化一道黄金路,无限延展。

那是天道,看似遥远,就在脚下。

“我等再无他愿。”全宁豪在她身后,恳切地道,“属下在您眼底,看见雄心和不甘。您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跟随您。从今后黑山白水,自当为您披荆斩棘。我等只望,将来恩主您心愿得成,能让我们有机会回帝歌报仇,手刃成孤漠。”

景横波哈哈大笑,转过身来,拍了拍他肩膀。

“真巧,我和你想得一样。”她一指帝歌方向,“我想的也是,回帝歌报仇,杀了成孤漠。还有更多害过我的人。你看,我们想得一样,凭什么不在一起努力?”

全宁豪凝视着她,眼神震动,半晌吸一口气,慢慢地道:“恕属下冒昧,还没请教恩主大名……”

“叫我景横波。”

一阵寂静。

惊呼声起。

“女王!”

……

“二少,天冷,来烤个火。”耶律祁架起一个火堆,招呼着轩辕玘。

轩辕玘很给面子地凑了过来,刚才他无意中说了句亢龙军是被利用的探路者,被亢龙军听见,幸亏耶律祁三句两句,轻松过关,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虽然轩辕玘嘴上不以为然,但内心里对耶律祁自然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轩辕玘命人拿点熟食和酒来,两人就火烤肉吃酒闲谈。轩辕玘是帝歌著名浪荡子,吹拉弹唱丝竹歌舞最在行,耶律祁同样出身大家,做了那么多年国师,也是诗酒风流章台走马人物,天下就没有他不能应付的话题,两人越说越投机,没多久轩辕玘就快将耶律祁当做最新知己了。

不多时轩辕玘已经喝得微醺,醉眼迷蒙中忽然看见山谷中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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