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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女帝本色-第184章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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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景横波忽然手一挥。

那老者脸朝下,正面对着一具同伴尸体。这种人当然不会对尸体有什么畏惧,正要拍向尸体。

尸体忽然一抬手,至死握在手中的剑,刺入他心口!

鲜血飞溅。

新尸体砰然落地。

至死老者神情惊骇——已经死了的同伴,为什么还会杀人?

这一幕其余三人也看见,一瞬间惊得浑身血液都凝结,身子一僵。

就这一霎,耶律祁景横波和霏霏,同时身形一闪。

耶律祁一掌拍在了东边老者的脸上,那人的脸立即诡异地塌了下去。

景横波匕首也似一条毒蛇,一刺一挑,西边老者的咽喉喷出血泉。

霏霏一爪子直接伸进了南边老者的嘴巴,再出来的时候那人整张脸都黑了。

屋顶上恢复了寂静,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这已经是一个死院,就在这半个时辰内,耶律家族派往北辛城的高手,全军覆没。

只有两人一兽,面对从屋顶到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

风雪犹烈,呼啸风声里有整齐步声传来,这是步兵。而在更远处,还有隐隐的马蹄踏地声响,震得屋瓦都在微微震动,这是骑兵。

先前耶律家被耶律祁大杀四方的时候,就已经放出了求援烟花,现在,北辛城的驻军已经来了。

本来一个偏远小城,驻军也有限,但不巧的是,因为黄金部族长要开发天灰谷,已经亲自秘密抵达了这座小城,城中有相当一部分的王卫。

从高处看过去,整个宅邸已经被团团包围,无论从哪个角度冲出去,面对的都是重重军队。

耶律祁看一眼四周,脸色沉静,忽然抬手拔剑。

剑身擦过体内骨骼的声音听得景横波牙酸。

会有多痛?她不知道。她只看见这男子此刻坚忍的神情,才惊觉骨子里,他一样是个坚执冷酷的男人。

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对别人更狠。

鲜血喷在她脸上,她只能草草撕下衣襟给他裹住贯通伤。很担忧这样的伤势会引发败血症,低声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天香紫?吃一颗?”

耶律祁微微一笑。

“我先前吃过了。”他道,“最高等级一颗之后便无用。吃了也是浪费。不必了。”

景横波看他瞬间衰败的脸色,觉得他一定在说谎。

说谎的人毫无愧色,也不回避她的目光,看看四周,选定了人数最多的一角,身形一动。

景横波及时拉住了他。

“别再牺牲自己给我争取时间。”她道,“我们走另一条路。”

……

帝歌的女王寝宫,沉静在风雪中。灯光幽幽暗暗,照不亮那对相视的男女神情。

宫胤凝视着明城,慢慢俯下身,探出指尖。

她笑得更加诱惑而娇痴,仰起的下颌之下是一道雪白的弧,隐约露一线沟壑,引诱人继续深入。

只是她的身体姿态却有些奇怪,一只手有点碍事地搁在小腹上。

他眼神微微迷茫,俯下身,冷香逼近。指尖轻轻落在她脸颊上。

她似乎有些放松,下意识抬手去接他的手指。

她手抬起的那一刻,宫胤落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忽然闪电般向下。

落到了她小腹上!

她变色,急忙要去挡,但随即“嗤。”一声。

他温柔指尖忽化金刚指,毫不犹豫,狠狠刺破了她的肚皮!

鲜血飞溅。

惨呼声凄厉,如剑飞射,击碎这夜乱飞的雪珠。

血珠溅在他脸上,他避也不避,手指飞快探入那血淋淋的伤口,两指一捏,一扯。

“啊!”

明城的惨叫已经不似人声。似无数的枯木断裂在巨力之下。殿外的宫人们缩在墙角,瑟瑟颤抖看着雪珠狂舞的黑沉沉的天,只觉得这夜的惨嘶,将永为噩梦之源。

殿内。

一脸血的宫胤慢慢抬起两指,捏着一枚血糊糊的,小小的玉印。

女王玉玺。

传说里女王玉玺大如巴掌,只有他知道,不过糕点大而已。

藏在肚腹中,真是个好办法,让他不得不和这个女人对话,还脏了手。

凳子翻倒,明城伏在地下,一抖一抖地抽搐着,鲜血慢慢在身下洇开。

她咽喉里呻吟破碎。

他看着玉玺,漠然道:“你难得没撒谎,玉玺确实在你身上。”

她痉挛着,只恨自己这一生为什么要遇上这个男人。

强大到让她绝望,最虚弱时刻也是天上的神。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嫌弃地将玉玺扔进水盂里,片刻后取出干净的玉玺,看看那水盂,淡淡道:“拿这么低级的手段来迷惑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随即他顺手取过她写旨意的纸擦干玉玺。把那刚刚写好的给景横波换封地的旨意团成一团,扔进了水盂里。

墨迹渐渐洇成一团,然后他将水盂的水泼掉,将那墨毁去,将玉玺收起,离开。

殿门打开,风雪灌入。

他立在门口,只觉得这夜的雪和那夜一样凉。

那一夜风雪,我曾予你至重一刀。

这一夜风雪,我也给了她绝杀一刀。

你,知不知道?

他抬起脸,雪好冷,冷得似要将人体内有限的生命和热力,卷了去。

身后呻吟和哭泣幽幽。

他跨过门槛,雪白衣袂没有一丝血迹。

“传太医,照顾好女王。”远去的人影,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在她伤愈之前,不允许出寝宫一步,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为免过于嘈杂惊扰女王休养,宫内侍应宫人减为两名。”

殿内一静,嚎哭声随即响起。

他却已远去。

风雪之夜,不见归人。

……

咻一声轻响,两条人影落在一处僻静的小院。

耶律祁一落地就是一个踉跄,景横波扶住。

“这好像是三公子的居处,先前他被我杀了后他们抬他来了这个方向。”耶律祁道。

景横波对他在那样激烈的围杀中,还能注意到一个死人被抬走的方向表示由衷赞佩,并决定一定学习。

“你姐姐说这里可以走。”

果然本来满脸不赞同的耶律祁二话不说就跟她走了。

小院很安静,特别安静,而且特别冷。虽然此刻本来就很冷,风雪之夜,可是她还是觉得这里的温度似乎更低一些。

小院里外两进,外面那进有仆人在,耶律祁挥挥袖,这些人也就死了。

景横波没有阻止,她知道这些也许是无辜平民,但此刻身在此处,不杀也不行。

很多事正义和黑暗没有界限,为大局不得不放弃原则。

一踏入小院,她“咦”了一声。

风雪都不见了。小院中似乎有一种气场,将风雪隔绝在外,留下真空地带。

像玄幻小说中结界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院子主人既然已经死了,又是怎么做到的。

景横波感受着这种气场,心中有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似乎宫胤当初的寝宫,也曾给她这样的感受。

不,不一样。

宫胤寝宫,存在无形的墙,谁也过不去。

这里只挡住了风雪,人可以随意进入。

院子里没有雪,依旧很冷,她扶着耶律祁进去,按照耶律询如的指示找到了传说中有暗门的书房。

一打开书房门,她就退后一步。

好冷。

好乱。

眼前屋内,竟然飞雪缭绕,雪花狂舞。

原来外面的雪不是被隔绝,而是被全部吸到了室内。

雪花虽然飞舞,但并没有声音,果然如询如所说,很静,真空一般的感觉。

她看了一会,才看见雪花的中央,有冰棺。

很难想象这里会出现棺材,不用问躺着的一定是三公子,奇怪的是他不可能预知自己会被杀,居然还随身带着棺材。

书房不大,长方形,暗门在对面,棺材直直地堵在正中,要想到达暗门,必须从棺材面前过去。

虽然是个死人,但景横波记得询如的警告,也许之前那么多敌人都未必是敌人,这个才是最要命的。

但绕过这里也不行,外面已经有了响声,脚步杂沓,驻军已经冲进了府邸里。

而身边耶律祁气息渐渐微弱,景横波听着他杂乱的呼吸,知道他的状况一定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差。

之前他为了给她解围,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力。伤肯定不止她看见的那一处。

血腥味渐浓,但看不出伤口,现在她才知道耶律祁脱下大氅只穿黑衣的原因。

“走。”她扶着耶律祁向前,霏霏前头探路。

霏霏的探路等于没探,它哧溜一下便滑过去了,似乎对那棺材很忌惮。

景横波自己走在棺材边,想让耶律祁走在外端,但耶律祁手臂一转,像先前转她逃出剑杀一样,把她转到了外边。

“我看看这家伙死透了没。”他轻声道。

棺材盖子开着,里头雪花缭绕,冰雪凝结,景横波探头,隐约看见瘦削的少年,苍白薄唇,闭着眼睛也能看出神情高傲。

“你伤了他哪里?”她轻声问,觉得这人怎么看都是死人,询如的说法太离奇。

“对心穿。”耶律祁答。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都无心多看,快步走过。

无事。没出现诈尸。

景横波险些吁口长气,对着墙壁,按照耶律询如指示寻找暗门,一时却找不着。询如说墙上泼水之后会出现标记,可她拿起水盂里的水泼了之后,墙还是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叫“这里有点不对劲,也搜搜!”

景横波心中发急——现在外头没什么能挡住人的东西,后有追兵前有墙,旁边还有个粽子,这要被堵住,可给询如害死了。

她手指在墙上一寸寸摸索,标记在哪呢?水泼上去没用那别的液体行不行?让耶律祁撒泡尿行不行?

“这里仆人也被杀了!里头可能有人!”外头声音更近了。

一片雪花扑到了她脸上,激得她打了个寒战。景横波心中忽然一惊。

雪花!

与此同时耶律祁也道:“这里雪花很多。”

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见智慧之光。

景横波瞬间明白了。

温度!

询如说用水能泼出墙上记号是平常温度之下,但现在这里成为三公子疗伤守魂之所,摄取风雪,气温下降,水应该已经没有效果。

既然水泼出标记,利用的也是温度,是比平常温度更低的温度。

比水更冷的是什么?

冰。

景横波扑到窗边想捧冰,但今夜的风雪被隔在小院之外,四周根本就没有冰。

耶律祁咳嗽一声,目光一转,景横波也看到了,冰还是有的。

在那个雾气缭绕的棺材里。

伸手进这个要命的棺材捞冰?

景横波觉得这难度大概也不下于天真伸手去粽子嘴里掏明器了。

不等她动作,耶律祁已经抢先把手伸了进去,笑道:“女人会引起诈尸,你可别吓着我。”

他捧出一堆冰,景横波心惊胆战地瞧着,生怕那一脸苍白的僵尸会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下……

还好,依旧什么事都没发生,景横波接过冰块时却注意到他的手指僵硬冷白,指甲毫无血色,这种手的状态熟悉得她心中一惊,如果不是确定面前是耶律祁,她几乎以为看见了宫胤的手。

以耶律祁的武功,就算重伤,捧一手冰也不会出现这种状态。

然而她来不及问了,呼喝声已经近在门外,“这里有脚印!进去看看!”

她猛地将冰块泼在墙上。

一道古怪图形显现,六角,内圆,乍一看像星图,仔细看像地图,隐约还有很多符箓符号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很是复杂古怪,景横波也来不及细看,按照询如的指示,在六角和中心各自按顺序点了过去。图案咔嚓一声,六角陷了下去,圆盘中心凸出,景横波抱住圆盘左三圈右一圈,圆盘果然被卸了下来。

“好了……”她欢喜地道,随即声音一顿。

“啪。”身后有声音。

像是巴掌拍在桌上的声音。

耶律祁就在她身侧,霏霏在她头顶倒挂。身后没人。

景横波觉得自己脖子都僵了,但还是第一时间回过头去。

一眼就看见一只手,从棺材里伸出,拍在棺材边,搭住。

手苍白无血色,指节发青,指甲有点长。

静室、乱雪、棺材、棺材里伸出的手。

背后有阴风在幽幽地吹。

真的很僵尸片。

景横波一把抓起霏霏投入洞口,随即要去推耶律祁,耶律祁动作永远比她快,一抬手捉住她手腕,要把她推进去。

景横波没能进去。

“砰。”一声她脑袋撞上了圆盘。

她金星直冒地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洞口里面又多了一层圆盘,正在慢慢旋转合拢,在合拢的漩涡里,隐约还可以看见慢慢推出的闪着蓝光的箭头。

她倒抽一口气——询如可没有提这回事。

身后僵尸干的?

她转头,就看见那只手还在那里,手轻轻按住了墙上一处凹陷。

手的主人正慢慢坐起,背后看长发光可鉴人。

门外脚步声杂沓,景横波叹口气,现在就算僵尸不诈尸,她们也来不及走了。

那僵尸忽然抬手。对门外一指。

“啪。”一声,随即就是一片滚倒之声。有人大叫“哎呀这里有机关!”有人喊着“退后!退后!”又有挣扎扑腾之声,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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