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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女帝本色-第162章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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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跟着护卫进了门。

她进府后,玉照龙骑立即便封锁了整条街道,驱散百姓,百姓依依不舍地离开,边走边议论街上的奇事。街上渐渐没了人。

一个阴暗的巷角里,站着耶律祁等人。

“干嘛拦我?啊干嘛拦我?她去见宫胤了啊!她去见我那死情敌了啊!”伊柒跳脚。气势汹汹指着耶律祁的鼻子。

耶律祁打苍蝇一般挥开了他的手,淡淡道:“勉强能算我情敌,至于你,还是和你六个兄弟一起一辈子比较合适。”

“你们扯什么废话。”天弃抱胸不耐烦地道,“说说,咱们要怎么办?真听大波的?”

耶律祁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一个角落,眼底有种奇怪的神情。

“我觉得,”他缓缓道,“等下要有好戏看了。”

……

让出府邸的大户,一家子暂时无处可去,就在街边茶楼里歇脚。这家的大少爷,是个闲不住的,刚坐下就跑到隔壁一家花楼去了。

找了个姑娘,还没来得及浪几浪,忽然几条人影破窗而入,一掌拍倒了姑娘,拎起了他。

问话开门见山。

“你家有没有暗道?”

大少爷体如筛糠,“……没……没有……”

“有没有暗门?”

“没……没有……”

“后门有几个?”

“就……就一个后门……”

“说!”那灰衣蒙面人将剑搁在他脖子上,“你家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给我想!想不出来,就阉了你!”

“啊啊啊别阉我,我想……我想……”大少爷拼命擦汗,好半晌才疑疑惑惑地道,“……我……我家后墙有个小门,是给狗出入的……”

“娘的,你敢让爷爷钻狗洞!”

“啊啊啊不算狗洞!我曾养过一群野犬沼泽的鞑犬,最是体壮如牛,身形高大,为免惊吓家人,专门辟了一条道出入,那门其实已经够人进出了,藏在树荫里,很难被发现……”

“说,那门在哪!”

……

景横波跟着玉照护卫,直进入了这户人家的后院。

护卫令她进了一间空了的厅堂,将门锁上。然后站在廊下守卫。

景横波一看这架势,放下心的同时也有些疑惑——难道蒙虎真的没有认出她?否则根本不会这样看守,只要不绑住她,这天下几乎没有可以留住她的地方。

细想想,蒙虎哪里想得到她敢在宫胤面前出现。他身系宫胤安全要务,事务千头万绪,他向来也不是个细心的,没发现也正常。

这么一想,她松口气,站起身,准备把屋子搞点小破坏,做出撬门假象再走。这样她一个大活人忽然在上锁的屋子里失踪,蒙虎也不会想到她景横波身上。

她走到门边,转动戒指,戒指里弹出一截细丝,她拔出细丝,准备插入锁中。忽觉身后有异。

有……存在感!

仿佛什么人或物,就在身后!没有呼吸,没有动作,但她就是觉得,身后多了什么东西!

刚刚室内明明无人!

她低下眼,没有看见影子。

她收回细丝,调好戒指,霍然回首。

人还没完全转身,手一挥,架子上珐琅花瓶已经狂冲而去!

这轨迹正冲她身后,只要身后真有东西,都一定会被这花瓶砸中。

但她没有听见花瓶砸中人的闷响,甚至没有花瓶落地的碎裂声。

她也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怎么回事,身子还没转过来,眼前一黑,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

女帝本色 第十章 杯具的戒指


天地在一片朦胧中摇荡。

依稀还是那夜的雪,横飞倒飞逆飞箭一样呼啸的飞,拼凑出零乱的天地,一片是无尽的苍白,一片是永恒的黑暗,在那幽深的黑洞里,忽然探出一张脸,流着血流着泪,向她呼号求救,那是翠姐……她刚要扑出去,翠姐身后忽然又露出一张脸,苍白狞笑,伸出细长的手指,将翠姐狠狠扯进了黑洞中,那是静筠……她狂扑而上,黑洞却已经合拢,漫天的雪忽然凝结,化为那张熟悉又令她惊痛的脸,那脸上一张嘴在一开一合一开一合,她很久才看出那是四个冰冷的字:为我证明……为我证明……为我证明……

那些雪似乎忽然化成一束,钻进了她的体内,顺腕脉而入,直达奇经八脉,体内忽然起了灼热,似乎还是昨夜那丹药的感觉,有些粗粝有些膨胀,燃烧着她的经脉,她痛苦地挥手,一半精神在噩梦中挣扎,一半精神在和丹药的狂猛之力对抗,手指在空中无力地抓挠,触及一片冰冷的空气。

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自己脑中好像开了天眼,隐约能看见一点室内景物,又或者不是看见,只是感觉,景物如罩白纱一般朦胧,朦胧中屏风后有人缓缓走来,雪色衣袂在青石地面逶迤,似一片无声从雪山上飘下来的云。

似一个梦,在毫无预料时降临。

她心中恐慌,直觉拒绝又不安,那片云却悠悠地到了近前,四周气息氤氲,一片冷香。

她的手挥舞得更加急切,想要从噩梦中挣扎出给来者一击,手指却忽然触及微凉光滑的物体,一掠而过,她指尖似乎也有记忆,为这似熟悉似陌生的一触所惊,半空中一顿。

只一顿,她的手指便被握住,不容抗拒地缓缓放回身前,手指被搬弄着,结成了一个手印。

似真似幻里,那人似乎动作很轻,是春夜的风,不愿吹破任何一朵含苞的花。

那手指在经过她手背时,微微一顿,她感觉手指上什么东西被盘弄了一下,心中模模糊糊地想,哦,是那戒指。

随即她觉得戒指被取了下来。

她有点不安,有点急,这东西毕竟是耶律祁的,她还想着以后用不着了还给他,就这样被人摸走了?

那只手取走了戒指,然后她听见了一点细微的声音,听不出是在干什么,但很快,她领口微微一动。似乎有人将什么东西放了上去。

冷香逼人,这香气并不熟悉,她心中却一阵一阵发紧,几乎顾不上去研究领口的变化。

一股清流忽然流入身体,一路经过她体内,填平经脉被猛力丹药烧灼出的细微创口,拂去体内因不能容纳朱砂药性导致的粗粝感,滋润、护养、疗创、拓展,所经之处天地宽,生命渠道之内,一路生绿草茵茵,绽来年春发之芽。

她体内原有的蕴藏之力被唤醒,丹田之内,一抹紫气,一抹白气,盘旋呼应,蓬勃欲出。

她烦躁神情渐去,眉宇间紫气白气隐现,现几分天地开阔,肌肤绽出晶莹光辉。

那双宁静而微凉的手,微微盘桓,缓缓抬起,似要抚上她眉心,却在半空中顿住。

景横波始终处于一种奇异的感受之中。

她能感觉,却不能看到,四周气场奇异,像隔了带雾镜像,看见前生后世的模糊叠影。

她觉得有人存在,却触摸不着,恍惚里觉得,那只是梦,只要一睁开眼,那梦就会化作雾气散去。

她体内气息渐渐平复,脑中渐渐清醒,从噩梦中挣扎出来,又蓄了蓄力,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一室空寂。

自己还躺在地下,连地方都没动过。一转眼就看见掉在地下的细丝。

她坐起身,嗅了嗅,空气也很平常,刚才的冷香、白影、氤氲动荡的景象,轻柔细致的手势,似乎真是一个梦。

她试着运了运气,最近她已经在和七杀学着打坐练气,知道真气修炼和运行的法门。虽然用七杀的话说,她学武太迟,在内力一道永远都难攀高峰,但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最起码可以活久一点。

运气时发现,昨晚服食丹药之后,体内些微粗糙磨砺的感觉,现在已经消失,经脉有种特别平滑圆润的感觉,她那点气运行时,有种特别流畅的感受。

但体内的毒还在,她练气之后,能感觉到体内某处根深蒂固地盘踞着一团黑,现在那团黑还在,但是似乎小了点,而且有种紧实的感觉。在那团黑之外,她又发现自己体内有了两种气流,她没有内视之能,看不出气流形质,但能感觉到不同,一种浩荡厚重,一种轻灵猛烈,另外隐约似乎还有第三种气流,很少,近乎感觉不到,但似乎就是那第三种气流,在微妙地帮助还没有什么内力根基的她,驾驭平衡着她体内有点杂乱气息。

她想了想,也不能确定这些气流是刚出现的,因为她中毒之后,没少接受高手们的内力洗涤和灌输,体内乱七八糟有人家的护体真气也正常。也正因为这些真气存在,所以她也分辨不出,自己体内的丹药磨砺痛感消失,到底是人家给的真气发挥了作用化去,还是刚才那离奇一梦的结果。

真的……是梦吗?

她神情怔怔的,伸手缓缓摸上领口。领口不知何时,多了个夹子一样的东西。

她把东西取下来,看清楚之后,顿时瞪大眼睛,哭笑不得。

眼前的东西,古铜色,镶嵌猫眼石……长条状。

好眼熟。

戒指被截断了,拉成长条,两头削尖,穿入她领口两侧,成了一个半装饰的领花!

更神奇的是,被改造过的戒指,里面的设置丝毫没有改变,暗刺还是可以弹出,连细丝都可以原样放回!

景横波坐在那里愣了好半晌,心里明明暗暗,糊涂又清醒,又糊涂又不想清醒,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心却跳成了脱缰额野马。

“领花”摸了又摸,她神情古怪。半晌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站起身。决定暂时什么都不想,办事先。

她觉得此刻精神甚好,想着和婉不知道和宫胤谈得怎么样了,既然和婉不会有事,干脆还是离开算了。

身形一闪,她已经出了这个院子,这一闪的效果出乎意料,她落地时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落在了哪里,随即便认出关自己的院子已经很远,现在这位置应该靠近后门。再一闪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正要走,忽然听见低低的说话声,从墙上传来。

“就是这里?”

“是……可放我走了吧……”

景横波万万没想到墙上也能有说话声,避到一棵树后,看见有声音的那堵墙靠近一处花架,花架上的藤蔓覆满了墙。

藤蔓忽然一动,钻进几个人头来,随即她才发现那里有个很隐蔽的小门。

钻进来的人,衣着打扮让她一惊——竟然是玉照护卫的装扮!

但仔细一看就发觉不同,玉照龙骑的衣甲十分精致,在袖子夹缝处都镶有金线,行动间隐隐晃眼,那金线缝制的工艺特殊,一般人学不来,所以这些人袖子上的金线就显出粗糙来。而且这些人神情鬼祟,明显没有玉照龙骑皇家护卫那种傲岸之气。

正观察着,忽听一声“啧啧。”

似乎是冷笑,又似乎是嘲笑。

景横波一惊——附近还有人!

但左右一望,四面空荡,哪里藏得下人?

又幻听了?

她抬头看看树顶,树荫浓密,看不出是否藏下人,不过就这树的高度,等对方从树顶下来对她动手,她三次瞬移也够了。

再说这家伙能神不知鬼不觉发出声音,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抓住她,既然没动手,就没敌意。

景横波干脆对上头举了举匕首,又挥了挥,示意她也没敌意,咱们各听各的,各回各家。

隐约又有轻声一笑,似乎觉得她很好玩。

景横波抽了抽鼻子,觉得四面空气里好像多了一点酒气。

景横波注意看那边动静,几个伪玉照护卫进了门,看出来轻功很好,行动无声,一进门就各自散开,扑向内院。

刺客?

冲着谁?

和婉和宫胤,都有可能。

刺杀和婉,宫胤会惹麻烦。

刺杀宫胤,嗯,一大拨人会惹麻烦。

刺杀和婉,可以推给宫胤,引起他和襄国之间的矛盾。刺杀宫胤,可以推给襄国,还可以推给襄国雍希正纪一凡之流,今天和婉在街上使计拦下宫胤,太多人看见,如雍希正这般精明人,几乎立即能猜出和婉拦驾的动机,他怒极之下要下手也很有可能。

一旦进了襄王宫,想刺杀就不那么容易,倒是这临时停驾,又是随机选择落脚处,最好钻空子。

如此,真正获益的就是绯罗。

当然也可能是雍希正真的出手。总之景横波随意一算,就觉得可以抓出一大把潜在凶手。

她看着那几个人行动轨迹,不管从哪个方向出发,都是往院子中心而去。

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和婉的死活,她还是要关心的。

她跟住了一个明显武功最好的,发现这几个人在小门处散开,汇入巡逻的玉照护卫中,不动声色地向宫胤接见和婉的院子接近。

景横波借着树木屋舍掩护一路接近,心中奇怪,这些人等下要怎么靠近宫胤?外围护卫混入有可能,可是能近宫胤身边的只有几个大头领,脸稍微生一点,两个院子外就会被拦下。

果然,两个院子外,一队巡逻的护卫忽然爆出呼喝声。

“你是谁!”

呛然拔剑声响,那队护卫已经发现了混入队伍中的生脸孔,纷纷拔出武器,随即有人大叫:“他衣服不对,假的!”

一个玉照小队长手一抬,一溜烟花爆射,几乎立刻,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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