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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替嫁宫女:王上不好惹-第25章

小说: 替嫁宫女:王上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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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云妗正拿着一块湿毛巾仔细地给他擦脸,见他醒来,不由缩回手,脸涨得通红,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看着他,见他要起身又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肩,将他按回床榻上。

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将毛巾放到一边的水盆边缘上,自顾转身往外跑,很快端了一个青瓷碗进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淡淡的药味。

云妗将药碗端到他眼前示意他喝,他却皱了眉,自小养成的习惯令他从不会接别人、尤其是陌生人递给他的食物和药品。

云妗却误会了,蹙起远山眉想了想,突然豁然开朗似的放下药碗走到桌边端了盘蜜饯放到他眼前,像哄小孩一般道:“药是苦了点,但是喝完吃颗蜜饯就好了。”

云妗的神情所带给他的是完全不同于他自小所见的虚情假意,而是一种真真正正将他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所以,纵使被云妗当作小孩,纵使心中气闷,他到底还是端起药碗喝了药。

如今想来,那真是他的劫。

若是,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该多好。沐晞夜忍不住叹气,收起那个未完成的香囊,起身离开漪云宫。

到得殿门前见完颜菱还跪着,心里突然不知是什么滋味,冷冷地让完颜菱起身便自顾离去。

☆、这种事,原来也可以习惯(1)

妗,妗。

耳边有人在唤,云妗忍不住睁开眼,眼前渐渐铺陈开一片蓝天绿草,一汪碧蓝的湖水边立着一间简陋的茅屋,场景似曾相识。

云妗眨眨眼,不敢置信地猛力摇下头,只见不远处的茅屋前,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正靠着门栏,挑眼看着湖边正与完颜菱戏水的女子。

那女子背对着她,看不见容貌,朦朦胧胧的也看不清身量,但云妗很肯定,那是她,两年前的她。

那时,她被师尊带到那处僻静的山谷里静修,原是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修习武艺,却不想令她邂逅了沐晞夜。

对于沐晞夜,云妗最初不过是出于善良地救他一命,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不自觉爱上。

那时的沐晞夜顶着一张人皮面具,样貌普通得丝毫不讨女子喜欢,可她偏偏喜欢上了沐晞夜的眼睛。

沐晞夜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眼里倒影着她的面容,仿佛满世界都只有她一人。试问,又能有几个女子能抵挡住这样的眼神。

于是,云妗明知不该却还是沉沦了,甚至幻想过不顾一切地就那般随沐晞夜走了,从此海角天涯,共效于飞。

可是终究,她与沐晞夜不是一路人。

那日,沐晞夜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与完颜菱二人商量一阵后一句话也没有与她说,只留给她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其后心心念念,不过都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云妗只觉悲伤,眼角渐渐湿润,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擦,然而微微一动便扯得肩胛骨处生疼,云妗心一揪,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入眼的是一处草地,还有横七竖八躺在她身侧的尸体。

竟然,还活着么?云妗仿佛自嘲地笑笑,无暇顾及为何会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事,慢慢伸手够向离她不远的一柄长剑,然后咬着牙强忍着尖锐的刺痛撑起身子,拄着剑摇摇晃晃地站起,不辨方向地踉跄离开。

花想容听了云妗的话,丝毫不敢回头地往前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藏起来,整个人团起身缩在山洞角落里不敢乱动。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天色渐渐暗下来,山洞里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花想容更向着洞壁缩了缩,背脊紧紧贴在石壁上。

耳边很安静,除了呼呼的风声,一丝别的声响都没有。花想容越等越觉得不安,终于还是忍不住离开山洞去寻云妗。

屋漏偏逢连夜雨。花想容还没有走出多远,迎面就碰上了一男一女,那男人恰恰是先前从云妗手下逃脱了的那个。

男人显然还记得花想容,一眼看见花想容,顿时下意识地转头向四周看了两眼,确定只有花想容一人,这才回过头来,笑道:“这月黑风高,姑娘竟独自在此,莫不是那位武艺高强的姑娘嫌弃你累赘,把你踢了?”

花想容将包裹抱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一步步后退:“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的好,阿妗就在附近,很快就回来了。”

花想容努力克制话语里的颤抖,但到底底气不足。那一对男女对视一眼,不理会花想容的话,抬腿走向花想容。两人仿佛很享受花想容惊慌失措的面容,走得都不甚快。

正当那女子的手终于要触及花想容的时候,男人眼角蓦然瞥见一道黑影闪过,还未及伸手拉开女子,那女子已经吃痛地尖叫一声,握着手腕向后退。

☆、这种事,原来也可以习惯(2)

花想容脸色一白,待看清挡在身前的人是谁时,惧怕的眼神很快平静,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跳出的心顿时落回原位。

云妗握紧手中的剑,脊背挺得笔直,努力做出没受伤的模样。然而,天不从人愿,一直隐在厚厚的云层里的月亮如今乍然露出脸来,清冷的月光直直照上云妗惨白的脸。

那一男一女受了惊,原本已经萌生了退意,然而一见云妗脸色,立时知道云妗受了重伤,眼中的惧意褪去,很快换上凶光。

花想容站在云妗身后,看不见云妗的脸,却一眼见着云妗半边衣衫上凝固的血迹,桃花眼顿时睁大,焦急地抬手扶住云妗不甚稳的身子。

云妗抬起左手撑在花想容伸来的手上寻找支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紧眼前的二人,陡见男人的脚步一动,云妗立时举起剑。

一声刀剑交击,男人见一招不成,立刻后退,但显然不愿就此离去,与那女子一道,一左一右将云妗与花想容二人夹到中间。

对峙一阵,那对男女同时跃起,举起手中的兵器向云妗攻来。

云妗反手一推,将花想容推出那二人的攻击范围,自己侧过身闪开那一刀一剑,举剑架在那相交的刀剑上,运功压制住二人的攻击,左手袖中寒光一闪,先前收起的匕首滑落手中。云妗一把握住,反手划向女子的咽喉。

女子慌忙撤剑后退,却见云妗脚下一错,跗骨之蛆一般瞬间追到她眼前,那一把短匕依然直直划向她的咽喉。

男人脸色一急,也点足追来,眼见搭救不及,男人索性放弃救人,一刀砍向云妗后背,试图逼云妗退开。

然而云妗却不闪不避,生生吃下这一击,后背顿时出现一道刀伤,从右肩横贯至腰际,鲜血汩汩流出,将云妗整个后背都染成鲜红,触目惊心。

花想容抬手死死捂住嘴,眼泪断线珠子般落下。

云妗借男人一刀之力,人骤然往前冲了两步,匕首霎时嵌入女子喉间。云妗转身拔出匕首,女子颈间瞬间喷出鲜血,有一些直直喷到云妗耳后。

云妗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丝毫不理会,侧过身顺着男人砍来的刀漾开,左手收回放到胸前,手中的匕首恰恰挡住男人平削而来的刀,右手的剑举高,斜向着男人脖颈削下。

男人赶紧回刀抵挡,千钧一发地架住云妗右手的剑,云妗陡然松开剑柄,弓步上前,左手匕首干净利落地刺入男人腹部。

而后云妗赶紧拔出匕首收手躲开男人孤注一掷砍向她的刀,运足内力抖手将匕首甩出,匕首直直扎入男人不设防的心口,直至没柄。

看着男人倒下,云妗也晃了晃,无力地仰面倒下。

花想容用力扶着半昏迷的云妗艰难地行走,好不容易才走回她最初躲藏的山洞,让云妗俯躺到地上,却对云妗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束手无策,只能看着血人似的云妗干着急。

幸而云妗没有完全昏倒,多少还有些意识,断断续续地指挥花想容给自己处理伤口。

☆、逃出生天(1)

云妗昏迷了三天,花想容便在洞中守了三天,一步也不敢离开,期间不知掉了多少眼泪,终于在第四日上盼到云妗醒来。

云妗醒来后有些发呆,一直侧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花想容颤抖着唇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和云妗说些什么。那日云妗杀人的样子,让她都忍不住心惊。

许久,云妗终于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原来这种事,也是可以一回生二回熟的,杀人也不过如此。”

花想容一惊,呆呆地看着云妗,总觉得云妗有哪里不同了,却又说不上来,只得一径沉默下去。

云妗又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忽然转向花想容:“那些野果干粮,还够我们吃多久?”

花想容愣了愣,解开包裹看了看,道:“省着些还够十天的样子吧。”

云妗喃喃重复一遍,忽然道:“有十天,够了。”

花想容有些不明所以,可看着云妗疲倦地闭上眼,终究没有问。

十天里,二人一直窝在山洞中,想来也是山洞隐蔽,竟没有人找见。

云妗的话很少,几乎都不与花想容说话,吃了东西后便闭上眼养神,花想容有心想要说话也无力,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云妗的伤很重,十天实在不足以痊愈,动作幅度一大,伤口便会渗出血来。但云妗似乎很着急,终于有气力能起身行走的时候就带着花想容离开山洞,故技重施地砍断树木观察年轮,这回却是挑疏的一面行走。

眼见着林木越来越密,隐隐地竟能听见鸟雀的鸣叫声了,花想容不禁瞪大眼,难以相信地看向走在前头的云妗。

渐渐的,鸟鸣声愈来愈清晰,地上也多出走兽活动的痕迹。花想容一直绝望着的心突然鲜活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快起来。

反倒是云妗,非但没有显露出高兴的神情,反而愈加谨慎起来,单手握着花想容的手腕,不让花想容离自己太远。

就在二人终于看到第一只走兽的时候,危险也随之来临。

二人的近旁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十来个黑衣蒙面的身影,仿佛是凭空冒出来一般。

这些人显然是这里的看守人,只见头领之人转头向着云妗二人来的方向看了看,也不废话,径直向着手下人挥了挥手。

云妗借着轻云游的诡异与黑衣人们游斗。

若是身体处在全盛之时,云妗要脱身倒也不是很难,无奈重伤未愈又带着花想容,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慢下来,身上的伤也多起来,花想容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些伤。

云妗以伤换伤地杀了三个黑衣人,又重伤了四个,终于寻到一个机会带着花想容闪出战圈,一路向山林外飞奔。

可是终归是新伤叠旧伤,鲜血仿佛流不尽一般将云妗和花想容的衣襟都染成鲜红,云妗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气力也越来越不济,最后终于支撑不住,重重昏倒在花想容身上。

花想容紧紧抱住云妗倒下的身子,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们逼近,刚刚才鲜活起来的心再次充满绝望。

☆、逃出生天(2)

“大夫,都已经五天了,阿妗她为什么还不醒?”

“姑娘,你着急也无用啊。这位姑娘伤的太重,能不能醒,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你不是大夫么,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救她,快救她。”

“想容姑娘,云姑娘不过是昏迷着,说不定很快就醒了,你再耐心等等。”

“可是,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好怕……”

好吵,是谁在她耳边吵闹?能不能安静些,她好累,好想睡。云妗用力蹙紧远山眉,终于忍无可忍地努力睁开眼。

“想容……”云妗张张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发出声音,然而声音小得可怜,淹没在一片吵杂中。

云妗轻喘口气,努力地想要抬起手发出些许声响,可努力许久终究只能微微移动下手指,幸好这次有人见着了,云妗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泪痕满布的脸,有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阿妗,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云妗动动嘴角,隐约像是一个笑,却最终没能成型。

一个长眉鹰目,稍显落拓的男子走到花想容身后,极快地看了云妗一眼,低下头向着花想容道:“想容姑娘,云姑娘醒来,该高兴才是啊。”

花想容哭了一阵,抬手擦过眼睛,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满口应着:“是,是该高兴的,我不该哭的。”

忽而,花想容又似想到了什么,骤然转过身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到床前:“大夫,你快看看,阿妗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那老人家拗不过,只得抬手在云妗脉上号了号,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转身向着男子和花想容拱手道:“两位大可宽心了,这位姑娘的身子已经大好,只需按方喝药,相信很快就能下地了。”

花想容一听,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衬着犹有泪光的桃花眼,美不胜收。那落拓男子看得一呆,随即立刻转开眼,眼里泛起深沉的悲伤,转瞬即逝。

花想容正沉浸在云妗醒来的喜悦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云妗却是看见了。眼珠微微转了转,云妗将这个发现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阿妗,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端些清粥给你喝好不好?”待老大夫号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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