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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一品天下-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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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要怎么拖呢?

念福轻笑,随手就从首饰盒里拿起一枝五凤朝阳的金钗戴上,“既然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不如认识一下左右邻居。去这镇上寻个上好酒楼。订几桌席面回来,就说我要请这里的女眷闲话解闷。”

嘉善郡主来到泽州,还要请客,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驿站。甚至传到登州本地官员的耳朵里。

等到她傍晚开起筵席时。不止是驿站。连城中的官宦人家,甚至有脸面的大户人家都削尖脑袋求一个提携,前来赴宴。

一时间。驿站门前衣鬓影香,车如流水,竟是比过年还要热闹。等着一场盛宴下来,各人眼中看到的郡主自有不同。

但她通身富贵之极的装扮,尤其头上那枝明晃晃,金灿灿的五凤朝阳钗却无一例外让人又羡又赞。

那钗可不是凡品,原是皇后娘娘的爱物,只因旧年除夕,念福进宫朝贺,偶和皇上玩笑打赌,皇上忘了带彩头,皇后娘娘便拿下头钗替皇上下注,结果输给了郡主。

便是有些僭越,皇上也笑着把这只金钗赏给了念福。

啧啧,这样的东西,这辈子能有机会亲眼看上一回,这回的宴会也不算白来了。尤其嘉善郡主还大方的把钗拔下,让侍女送到各位夫人小姐面前,让她们有机会亲手把玩传看,那份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酒筵散后,各家夫人小姐皆感慨着离去。可谁料第二天一早,却听说驿站出事了。

郡主的那枝五凤朝阳钗,不见了!

这下可把全城都轰动了,那些赴宴的人家忙忙站出来澄清自己,并异口同声的声讨那个贼人胆大包天。

登州知县更是吓得一脑门冷汗,迅速带着大小官员前去勘查审案。

等到午时,一个好消息传来。

经确认,那钗是在宴会散后,打扫收拾时不见的。也就是说,城中的这些官宦体面人家全部可以洗脱罪名,大家都是清白的。

那贼,应该是在驿站里的。

这样一来,不用念福发话,整个驿站就被严加看管了起来,许进不许出,一户户的进行盘查。

可盘查的结果,却是谁家也没有。

那怎么办?

继续盘查!这钗又没有自己长脚,肯定还藏在驿站之中。

不过郡主虽丢了钗,却不愿这么扰民,很是宽厚的跟泽州县令说,估计那贼也是一时糊涂,才起了歹意。这驿站之中不是官员就是官员亲眷,若是明刀执仗的查出来,实在不太好看。不如只将驿站围困,再给那贼人五天时间,让他想清楚,只要把钗交出来,随意扔在哪儿,她就不再计较此事。

如此作为,自然得到城中体面人家的交口称赞。却也越发好奇,那贼究竟是谁?

在离邻着泽州的高桥县,一家客栈里。

刚刚收到消息的柴荣望着火炉那边的男人轻笑,“看吧,我就说没有这么容易的。等再上几日,欧阳康他们赶到,更不知要怎样倒打一耙。”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就算姬龙峰使人把罗小言劫去又怎样?同样是一枚无用的弃子。还想拿这个当大礼来讹他,这回可轮到他来看笑话了。

姬龙峰却不急不徐的端起杯温酒饮下,“如此,不正好就把这份大礼送出去了?”

柴荣微怔,有些不明白,“姬将军,你原不是说,借着罗小言,诱嘉善郡主来救,等她救了人,再参她一个窝藏前朝皇子的罪名。可如今她不来救,那要怎样跟她扯上干系?”

姬龙峰眯眼笑了笑,“她虽不救人,可弄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想把人弄到手?”

“可方式不一样,结果就大不相同了呀。”

“管它什么方式,最后把罗小言送回她的手里。不就完了?古往今来,被莫须有的罪名坑杀的人还少了么?”

姬龙峰笑得很自信,可柴荣却不太赞成,“到底沐家是皇上的亲信,没那么容易离间他们。”

“是啊,是不容易离间,但却不是不能离间。”姬龙峰望柴荣一笑,“这天寒地冻,柴公子走到哪里都是高被暖裘,只可怜我那上万将士。却是苦寒交迫。”

这老狐狸!柴荣心中暗骂。面上却也叹气,“要是往日,我便是资助将军些过冬棉衣也不是难事,可你也知道。小弟刚刚在灵州折了个大跟头。那二十余万两还要我去填那个坑呢。”

姬龙峰笑了。“这个坑谁要去填,那就是个傻子了。可柴老弟你是吗?等灵州茶税一案回禀至京城,天下会有怎样的震动你又不是看不明白。何不与我联手。先把这池水搅浑,让皇上无暇顾及,咱们才好继续摸鱼?”

他顿了顿,淡笑起来,“十万两,买这样一个机会,实在不贵的。老弟元宵灯节上便一掷万金,为何此时便缩手缩脚了?难道是看愚兄生得不如人家小姑娘漂亮,就起了嫌弃之心?”

柴荣给他戳到痛处,忍不住眼皮子抽搐,心都在滴血。

可姬龙峰的条件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先给你五万两,但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余下的我再来付。”

成交。姬龙峰冲他勾勾手指头,“附耳过来。”

……

京城,皇宫。

皇后寝宫中,一片令人窒息的凝重肃穆。

王皇后跪在床前,低着头,只默默流泪,却半字不说。

高显脸色铁青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在那张精美秀丽的婴儿床上,华贵的襁褓中,小小的婴孩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原本粉嘟嘟的双颊早失了那份可爱的嫣红,青白消瘦。

高显缓缓俯身,伸手将那孩子抱在怀里,大脸贴着那张再也不会回应他的冰凉小脸,心中悲怆一片。

留不住,到底还是留不住么?

难得有一个跟她生在同月同日的女儿,他不过是想好好疼爱她一番,弥补一下多年的遗憾。可为什么,老天爷连这样一个机会也不给他?

他是皇上,他是九五之尊啊!

他有全天下人人羡慕的权势地位,可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女儿也救不了?

太医院里的,全是一群饭桶!

感受到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寒气,王皇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想劝的话也咽回去了。皇上显然已经动了真怒,这样的气头上,她可不认为自己有本事劝得住他。

“来人呀!把太医——”

在高显红着眼圈,目露狠厉之色,要发落时,忽地有太监急急来报,“回禀皇上,灵州传来急报!”

高显眼神一凛,犹豫了几下,到底是把长乐公主放下,先出去处理大事了。

跪在一旁的王皇后,还有太医院一干太医,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有这样一打岔,就算皇上回头还是要发火,说不定就会小多了。只希望去灵州的平王翁婿能给皇上带回好消息,他们就更有希望被从轻发落了。

天从人愿。

灵州传回的当然是好消息。二十万两白银,对于国库来说,确实是笔不小的收入。尤其让高显舒心的是,欧阳康果然不负众望,成功替他打破了灵州茶税的利益链。

要知道如今放血的可是中低级的官员及茶商们,回头这银子要不回来了,他们能不对那些高官心生怨恨?

脑子一旦放到政事上,痛失爱女的悲痛似乎也被冲淡了几分。

高显正想着要立即召人进宫,安置后续之事,忽地听闻徐子骞来了。

他虽品级不高,但因入了刑部,又有意做个孤臣,是以皇上也格外看重,给了他一定的汇报权。

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动用这权力进宫,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又三更,勤劳的桂子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516章 单生双生

把灵州一事暂且按下,高显吩咐,“传。”

很快,徐子骞被带了进来,从怀中呈出一物,“皇上请看。”

当那东西送到高显面前时,他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

胸中的火气如熊熊烈火,陡然升起,连每一根头发丝似乎都要倒竖起来!

“这是谁干的?”

这是一只用截下树枝做的小木人,上面系着块小布条,用炭笔写着长乐公主和高显的生辰八字,然后扎着一根绣花针。

看那布头和木人上遍布的针眼,可想而知,那人心中有多么的仇恨。

巫蛊之术!

高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遭遇了这样恶毒的巫蛊之术!

看那布条,分明是先写上自己的八字,然后才是长乐的。那人定是知道了自己疼爱这个小女儿,才这般恶毒的诅咒他痛失所爱。

他是皇上,他是真命天子,他福大命大,所以逃过一劫。

可他的长乐,他心爱的小女儿,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这些鬼祟伎俩?那么,是长乐给自己挡了灾吗?

只要一想起女儿生病时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再想一想他方才触摸到的冰凉尸身,高显就要暴怒了!不管是谁,他一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断!

“到底是谁干的?”

“是晋王。”徐子骞低低吐出的三个字,将高显的愤怒推向了极点。

原来是他?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么?

晋王叛上作乱,自己还是网开一面。放了他一条生路。可他居然如此的不思悔改,还日日诅咒亲生父亲和无辜幼妹,这样的人,留之何用?

不论是身为一个皇上,还是一个父亲,高显彻底的被激怒了!

京城大变,由此拉开帷幕。

此时,远在泽州的驿站里,念福终于等到了老爹和欧阳康。

很不幸,欧阳康虽然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媳妇。却没有办法跟她更近一步。

“你别过来。快回屋里去,把帘子放下来!”欧阳康拿斗篷严严裹着自己,一面伸手制止着媳妇,一面哑着嗓子吩咐。

“你这是怎么了?”念福无奈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欧阳康也很郁卒。因为大冷的天着急赶路。他的风寒一直不好,最终缠绵反覆,弄成咳喘之症了。也就是通俗常说的。支气管炎。

而且很不幸的,这病气到底是过给了老丈人。

所以沐劭勤如今也只能站在窗子外面,遥遥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干着急。

“咳咳,你出来干嘛?快回去!咳咳。”

蕙娘还没开口,眼泪就差点掉下来了,她有满肚子的话要跟沐劭勤说,岂会害怕一个小小的咳嗽?

可她往外迈一步,沐劭勤立即退两步,死活不让她靠近。这样相见而不得亲近,还不如不见。尤其是急性子的蕙娘,本还隐忍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沐劭勤虽看不见,可听着哭声是揪心的难受。想上前安慰,偏偏不能,更加不敢上前。

不由得心头火起,把那个病怏怏的女婿骂了起来,“全是你小子惹的祸,还不快想想办法?”

办法,上!

欧阳康给媳妇递个眼神,自己先带着病气退出屋外,念福迅速去安抚老妈了。

其实让蕙娘哭一场也好,将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愁闷憋屈统统化作泪水,倾泻而下。等到蕙娘哭痛快了,反倒觉得神清气爽,振作起来。

不好意思的抹去脸上泪水,“是我失态了。你们大老远的赶上来,一定辛苦了,赶紧先去洗漱吧。”

她知道丈夫爱洁,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也不知多少天没好好收拾过了,看那疲惫又略显邋遢的形容,也不知他忍得有多辛苦。

不急不急。两个准爹都觉得眼下没什么比媳妇更重要,所以来不及休整,先把小邹大夫抓了来,当着他们的面,给母女二人重又把了个脉。

念福脉象很好,一切正常。

只是把到蕙娘时,小邹大夫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沐劭勤一颗心顿时揪起来了,脑子里开始漫无边际的往各个不好的地方想象,然后慎重交待,“无论怎样,保大人要紧。”

他的面色还算镇定,可扶着欧阳康的那只手却不自觉的变得冰凉,并掐得死紧。

欧阳康咬牙忍着,也不敢喊疼,同样眼巴巴的等着小邹大夫的下一句。

“王爷多虑了。”小邹大夫有些欲言又止。

念福急了,“到底怎样,你就给个痛快话呗。这说一半留一半,你是想急死人吗?”

小邹大夫心说这孕妇脾气还真不小,不过他一路被那对翁婿折腾得够呛,此刻也冒起了坏水,故意摆出一脸为难道,“还请王妃把那只手伸来,容我再把一次。”

这一下,把全家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蕙娘忐忑不安的又伸出只手,小声道,“别听孩子他爹的,要有什么,保孩子要紧。”

“娘!”念福当即就不满的嗔了蕙娘一句,沐劭勤在外头听不见,却猜到蕙娘会说什么了,当即也肃然道,“蕙娘,我们已经有念福了,你要不听我的话,是想让我愧疚终生吗?”

小邹眼看把这家人吓得差不多了,干咳两声,终于说了实话,“平王和王妃不必过于担忧,我只是瞧着王妃这脉象有些象双生子,所以要细看一回。”

什?什么?

全家人的下巴掉了一地,尤其是欧阳康。“你没有弄错?不会是念福吧?”

小邹大夫暗自翻个白眼,“王妃这胎,我还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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