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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春怀缱绻-第175章

小说: 春怀缱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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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容回握了谢长青,然后松开上前几步蹭到了大公主怀里说:“娘,我可想你了,自打有了身子我就想,要是娘在身边就好了,有事可以问,有话可以说。再好的药师也不如娘,娘怎么也把长青生下来拉扯大了不是。娘,我从前有些不大理解,有了身子才知道,做娘的是什么样儿的想法……”
  她想,如果谢长青渴望着某些东西,而她又可以帮忙的话,那么她愿意倾尽所有!

  250.放不下的东西与云开雾散

  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谢大家这个有心人且守了二十几年终等来云开雾散。阿容心想,大概这世上的事都是这样的,只要有恒心、有耐心、多用心,所有的事都可以拨云见日。
  在谢长青养伤、阿容养胎的这些日子里.大公主总是满面布满柔光的,只是不免生涩了些.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大自然。但是就是这样,阿容也看得出来,谢长青心里很高兴。
  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每每早晨起来,见谢长青睡梦之中嘴角有笑,阿容就能体会到母亲这两个字对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
  “人生真像一个圆啊……”阿容感概的说道,从前没有圆好的.这辈子终成了圆。没做过妈.这辈子也就快要有个圆滚滚的孩子将要蹦出来叫她妈了。
  至秋初时、阿容渐渐显了怀,这也有些早了:“钟药师大人.不说至少得四五个月才显怀吗.怎么我这才两个多月就显了?”
  “按说也是,你瘦瘦小小的,穿了衣裳怎么也不能见这么圆个肚子……人说肚子圆是女孩儿,肚子尖是男孩儿.这么说来应该是个姑娘了。”钟药师一边切着脉一边说道。
  “姑娘啊,姑娘好。长大了打扮得跟小仙女儿似的.当妈的可不就指着这点儿玩嘛。”阿容倒是真想生个女儿.将来长大了一派的大姐派头,感觉就威风得很。”
  这时候钟药师忽然说了一句:“咦,脉相有点儿不对啊.这几天你没做什么吧,没吃坏什么东西吧。我这才离开几天,你的脉相怎么就成这样儿了?”
  这话把阿容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有啊.有娘看着你说我能吃坏什么东西,能乱蹦到哪儿去,这些日子我可老实了。”
  摇头默不作声,钟药师正在心里寻思着,这脉相怎么会这么怪异,末了她没主意了就去找谢大家。说来谢大家最擅长的竟然就是妇科.这让阿容真正是大开了眼界。
  等得谢大家来了细细诊过脉后,谢大家就猛然笑出声来了:“什么奇怪不奇怪的、这是一脉双相,说明声声这可是双身子,怀着两个孩子!”
  “双生子!”钟药师也是惊呼连连.那可是十足十的大好消息,谢家嫡出一脉总是人丁单薄,要真能一胎俩儿,那对连云山来说也是好消息。
  俩孩子……阿容摸着肚子傻眼,都说怀双胞胎辛苦,她可真是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大公主见她这傻愣的模样就掩面直笑.说道:“声声啊.你别吓着自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钟药师也是一时没看出来.她就接诊过不少怀着双生子的。”
  “是是是,我这也是灯下黑.一时没看出来。这消息得赶紧告诉爷去,爷一准得高兴得眼睛都笑没了。”钟药师说着又打发人去知会谢长青。
  这会儿谢长青正在黄药师那儿做恢复性地按摩、针炙.毕竟伤得厉害.这一个月歇下来肌肉全僵了.这时得紧着锻炼。
  一边施着针,黄药师一边说道:“长青.过几天我和你爹妈就得一块回连云山去,你捅出来的事儿,你撂摊子了我们总得办好。好在这趟事儿皇帝也配合.一路办下来也不麻烦。”
  “声声不愿回京里去,我也心知她多有隔阂,这时侯大家都各自避开一段儿也未必不是好事。我未必没有生出过遁世的念头来.只是连云山在那儿我终究不能心安.卫朝数万万百姓若离了连云山.询医求药也不知道是有门还是没门。”谢长青到底还是个责任感太强的人。
  也是他从小就长在这样的环境里,从小就被告知要担负天下黎民的健康平安.自然而然地放不下,弃不得。
  对此,黄药师倒是赞赏的:“施医布药之人除了仁心善志,更需恒心耐心。声声到底是个小女儿家,总会有时侯理解不了.你多劝劝,我也会多跟她说说,她总能明白的。”
  “先让她养好身子,把孩子生下来再复原了,这些事也不是一时能急得的。好在父亲和母亲如今能齐心同力,否则事情也是难办的……”谢长青说到这话时,平和的表情里又透出几分高兴来。
  瞥了谢长寺一眼.黄药师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怎么到这步的?”
  闻言,谢长青一笑道:“谢过药师。”
  正在收针的黄药师叹了口气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只是不想自个儿徒弟日子太难过.婆媳关系处不好.那可是件麻烦事儿。到时候你在中间夹着受气.不管你是向着阿容还是向着大公主,我那徒弟都没好日子过。”
  “爷…爷……钟药师大人…钟药师大人让我来告诉您,容药师大人她……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药侍说话也是喘得厉害,这可把在场两人都给急着了。
  指着那药侍说:“先喘平气.话都不会传!”
  在阿容的事上,黄药师坐得住,谢长青可坐不住,起身就要往起居的院子里去,还是黄药师拽住了他:“听他说,你着什么急。”
  好在药师很快喘匀了气儿.张嘴顺溜地说道:“容药师大人怀的是双生子,刚刚谢大家诊的脉,已经确认过了。”
  一听这话黄药师拿特惊奇地眼神看着谢长青.手上的一收全进了针袋里.这才说道:“哟.我说长青你可挺能干.没孩子就没孩子.一有就俩儿。要好还是儿女齐全.你和阿容这小人生就得了大圆满了。”
  再一看谢长青.满脸笑得开满了花儿似的,看着都让人觉得碍眼:“药师,我过去看看声声.待会儿再过来。”
  见状,黄药师一挥手说:“得了,今天就别来了,明儿开始你自己炼剑恢复。我和你父母亲也该开始准备启程了,也不能天天守着你们俩小儿女过。你得好好劝着阿容,要是明年生了孩子还不想着回连云山去.那我可不顾你们的想法儿.找人来逮你们俩回去了。”
  得知了有双胞胎,谢长青和阿容是着实高兴了一阵儿,两人恨不能立马就一个抱个孩子到处告诉旁人他们有俩孩子。
  对此,黄药师说道:“再想见着孩子,那也得是二、三月的事了,你们且等着吧。”
  其实在等的过程中他们也正好能感受到,成为父母是怎么样一个转变,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谢长青和大公主之间相处得也比从前真切,从前是母子如宾客,现在好歹是有了母子之间的温情。
  因为得来不易,所以才备加珍惜,现在的人生对于谢长青来说,样样儿都是得来不易的,所以他总是满足于眼前的一切。
  “声声,最近这段日子,我总觉得要是能在寒单过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也未必不是件美事。”其实谢长青这纯粹是在找话头说服阿容回连云山,连云山离京城太近了,所以想说服阿容回连云山,首先就得摆平京城这屏障。
  说起来,阿容何尝不知道,她再排斥,也迟早要回去的。就算她不想午夜梦回时,贵任还是如影随引,这是他们一辈子放不下的东西。
  “长青,我知道,连云山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对不对!就算我另辟了绵江一带的山脉,就算我立下了春怀堂,连云山才是真正的根基。我明白,所以在生孩子之前不要再说了好吗,我们俩就过一段儿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日子。”这一生,就这么一段儿也好,阿容心里想道。
  可是她以为这一年会过得很慢很慢的,没想到谢长青只领着她在寒单四周的城池转了转,眨个眼儿就到了冬末了。
  冬末时还是数寒单天气最好,她们自然要回寒单来,这时阿容肚子已经很大了,夜里睡觉翻身都要谢长青帮着才行。
  “长青,我走不动了……”再过得两个月孩子就要生了,这两日阿容照镜子时差点把镜子摔了,没这么难看的。
  腰粗得像水桶,脸圆得像包子,整个人就跟被吹圆的了气球一样。好在眼不见为净,反正谢长青是成天哄着她说气色好,身上也长了肉,她就受哄。
  “跟你说坐马车吧,你还非要走一走,愣说是走动走动好生产,结果才走几步就喊走不动了!姑娘,我说你就紧着折腾我吧!”这是谢长青近来对阿容的昵称,阿容也喜欢这样。
  “我脚肿了,你见死不救!”阿容扁着嘴,一副可怜得不行的模样,她算准了谢长青一定会心软,这倍受宠爱的感觉让身为孕妇的阿容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果不其然,一见她这模样,谢长青就赶紧挥手把把马车招来了,然后抱她上了马车:“还是回寒单药馆安歇?”
  “好。”
  正在她们预备开路的时候,后头一句话儿传来:“黄花朵儿,我来找你来了!”
  云木珠?再一看,云木珠身边儿还有姚承邺,阿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去了?
  呃,搞这个字不妥,不妥……

  251.冬末的风寒症与旧症新解

  看着从城门边走过来的姚承邺,阿容又恍如隔世了,因为姚承邺胖了……没胖得当初在清辉楼那么离谱,可比起那瘦条条的清俊少东家,眼前的姚承邺像是一个电视里常演的商人形象。有点儿胖,可那份运筹帷幄的派头还是在的,不会和旁人混淆了。
  其实这会儿姚承邺看阿容感觉也差不多,指着阿容说:“你怎么成这样儿了………不过这样儿也好,咱们这样一出去,谁不得说咱们是兄妹啊!”
  他的话惹得云木珠“噗嗤”笑出声来,指着姚承邺说:“姚大哥,好在你没说夫妻相,要不然黄花朵家的漂亮男人可饶不了你。”
  于是俩男人同时眼神莫明深邃地看着云木珠,云木珠一缩脑袋,摊手一耸肩,她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这情况下,阿容赶紧转移话题:“二哥,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递个消息,我们好去接应你啊。”
  “来看看我这被别人拐了后,反拐得别人远走天涯的妹子,京城州大摊事儿,你就楞能和长青在这逍遥,可妒忌死我了。”姚承邺着着阿容眉眼前,那小妇人一般的神态不由得感慨,可恨的谢长无视姚承邺有些愤愤然的眼神,谢长青冲他一指说:“伸出手来。
  话一出来阿容就明白了,敢情是来求医来了,记起初和姚承邺相见时的情形,阿容就问道:“是附骨寒复发了?”
  点了点头,姚承邺说道:“有些潜在经脉里的,还是发出来了,不过不算太严重,威胁不到性命,只是有损本当家的仪范而巳。”
  说到附骨寒,这也是当年阿容能力有所不到,当然了人说附骨之寒,也不是这么好解的。所以本身就是只清了发散出来的,底子里的只有等再发出来才能根除干净:“我给你配个抗毒的药剂好了,眼下倒是有很多法子可选,这一回定要清除干净,要不然咱二嫂可得怪我了。”
  “二嫂”这两个字让姚承邺脸色一暗,立马就沉了下来:“提她做什么,倒是海棠让我给你带好,说是想你了,什么时候回京要记着去看她。”
  看着姚承邯的模样,谢长青遂一挥手说:“走吧,先去药馆里安置,你的毒还得慢慢来,正好也快到年关了,年后等阿容生了孩子养好了再一块儿回。
  这话姚承邱倒是没应声,反而是云木珠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
  瞥了满脸兴奋的云木珠一眼,阿容道:“你好啊好啊做什么,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你不会……还是用了那丹药吧,那库里和好了?”
  点头应了声是,云木珠接着说道:“黄花朵儿,你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库里和这样的祸害哪有这么容易死啊。所以我只好吃了丹药,借机跑了。”
  “你可真是感天动地!”阿容默默地回想了一下,这云木珠要按着戏演过的套路,估摸着会和周毅山上演一个十分、非常、特别虐的故事。
  一路说着话回了药馆,安排好住宿后,谢长青和阿容、云木珠一块儿坐一起给姚承邺想法儿解毒。说是方子易得,可到底怎么用还是得商量着米。
  “用过的药就不再管用了,好在这些年我看了不少上古药书,倒是记得不少解毒的方子。解寒毒的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对不对症。”阿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想到的方子写下来。
  她写一张方子,谢长青和云木珠就看一张,反倒是姚承邺这个当事人,跟没半点儿事一样,坐在那儿特悠闲。
  当所有的方子写出来了,谢长青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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