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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春怀缱绻-第174章

小说: 春怀缱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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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血流失得越来越多,脚步越来越虚浮.谢长青从怀里掏了颗回元丹服下,运站化了药这才得工夫看看自己怀里还有什么丹药。检点完丹药后谢长青直叹气:“总说是行走多年,外伤药都没这才记起来是用在了库里和以及胡升平身上,这也得听自作自受了。自嘲地笑了两声,谢长青不由得想起阿容经常说他的一句话来:先可救药的圣人啊看吧总会有救了人损了自己的时候”“声声……”
  正在他闷声痛呼着这两个字时,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飘了过来,谢长青凝视仔细嗅了嗅:“传讯香?难道是阿容,她……她怎么又回来顾不得责备阿容怎么回来,他得赶紧循着香气去找阿容,这姑娘肯定是回来找他来了:“这时节的上风口应该是放风台那边,肯定是路大叔和她在一起。”
  这时候谢长青想明白了,于是赶紧起身,服过回元开后浑身的气劲又回来了,运功游走了全身一遍。谢长青决定施展开轻功过去,这样即可以避免被追兵找上,也可以赶紧到放风台那儿去。
  再安全的地方,多停一刻也是危险的!
  又服了两颗回元舟,谢长青跃上树梢拂身而过,轻松飞絮一般,好在论起轻身功夫,这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等谢长青到放风台附近近时,先看到的是路大叔,接着就是阿容,就在谢长青要叫阿容的时候,忽然一溜火光冲了过来。
  “这里有人,香气就走这里发出来的。”有人喊道。听了这声阿容心一跳,怎么还有比谢长青快的,阿容小声地问路大叔:“路大叔,怎么办?”
  这时路大叔也有些怔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他们可能还没有看到你,你快从那边小路下去,到石崖下躲一躲,往下风口走可能会遇上谢药师大人,快些走吧……他们抓我也没用,我不会有事的。”路大叔的话才说完,阿容一抬眼就看到了云木珠从不远处走了来,云木珠一边走一边说:“吵什么吵,这是我让人点的香,刺杀库里和的人要是闻着这香一定会到这里来,这是他们的传讯香。你们在这里吵吵,万一把人惊着了,我看你们上哪儿抓人去,赶紧到别处找找拿着火把的士兵们齐齐应了一声,脚步声明显放小了往回走.直到士兵们走得没影儿了,云木珠才领着待女上前来:“黄花朵儿,你没事吧,你那漂亮男人哪里去了?要不是我闻过传讯香赶了过来,你就被人抓着了,太危限了……”
  “云木珠啊,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长青在哪里.这不正点传讯香找他嘛,多亏你来了。”阿容说着话腿就软了!
  这时谢长青终于翻身上了放风台,一把扶住了被山风吹得像是快要飞走一般的阿容,嘴里说道:“声声,我在这里,我没事!”
  “长青……”阿容惊喜地喊了一声。
  “嘿,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让你好好在贺灵庙,你怎么就不听呢。”谢长青的话虽略带责备之意,心里却分外踏实柔和。
  见状,云木珠插话道:“在贺灵庙才是笨蛋呢,刚才他们已经把贺灵庙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一个人没找到……说到这儿,那个不知死活的胡升平呢?”
  “他也不在贺灵庙了,他没跟我们在一起啊?”阿容倒是记得出来时,路和交待过胡升平几句,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
  “可能在贺灵的神像后面,离国人对贺灵很敬重,不会去捅神像。”
  路大叔松了口气,看来胡升平虽然有些糊里糊涂,话还是听进去听了这话云木珠捂嘴直乐:“替我好好谢谢他,库里和要是熬不过这关,回头我送份大礼给他f”
  多狠的女人啊!谢长青和路大叔相视一眼.两男人心里就这么一想法了。
  “长青,你受伤了?”阿容的手忽然摸到了一片溜湿,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谢长青左臂,宽大的袖子从袖跟到袖摆被血染得透了。不说还好,一说谢长青就一阵恍惚,失血过多又用回元丹强行提气,这时候自然要倒了……

  249.混乱的放风台与安全脱身

  放风台上谢长青这一倒,阿容顿时没了主意,就看着路大叔和云木珠,自己则借着云木珠那侍女手里的火把看着谢长青的伤势。
  左臂上的伤口几乎是深可见骨了,阿容看了直想掉眼泪珠子,可也明白这时候不是抹泪的时候,好在她怀里惯常揣着丹药,一颗化水灌下去,余下几颗嚼碎了外敷。
  血好歹是止住了,只是这样处理当然不行,伤口是要洗的,这样粗糙的敷药也当然没有什么效最后云木珠说:“要不我送你们出贺灵山,不过你们得等明天早上,今天晚上我要是出去,肯定到最后还会查出你们来。我把你们送出贺灵山后,你们头也不要回地住晋国赶,到了晋国就安全这时路大叔也点头相应:“也只好这样了、今天晚上就歇在这里不动了,来回奔波反而对谢药师大人的伤势不利。”
  “那也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先在这里待一宿,云木珠你帮我找些药来,我得给长青把伤口再处理一下。”阿容见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着急谢长青的伤。
  瞧着阿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云木珠说:“黄花朵儿你别急,要什么药你跟我说,我马上给你送过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在这里不安全,因为有人看到了你们。”
  一寻思事情确实是这样,阿容心一横说:“我们跟你回去,云木珠,我和长青身家性命可就全托付在你身上了。”
  讷讷地沉默了一会儿,云木珠忽然绽开笑脸,跟放风台边上的婆婆罗花儿一样娇美:“这还是头回有人跟我说,要把身家性命托付给我。黄花朵儿.我开始喜欢你了。”
  敢情从前这位一直不喜欢自己……这时候旗峰营里的人多已经出去搜捕了,路上少有几个人,且多是云木珠身边侍候的。顺利到了云木珠院子的侧间里,云木珠说道:“委屈你们个天待在这里,我也知道你们俩的身份不一般,但是身家性命更重要。”
  “云木珠,谢谢!”阿容这时心里除了感激没有别的,当年楚城说她是真正的王女,这时候阿容才知道,她也有江湖儿女的一面。
  但是阿容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梵城是个看人看得极透的智者,所以阿容预备“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处理好谢长青的伤口后,阿容和路大叔并着谢长青并没有睡在屋里,而是安置在侧间外的门房那儿。门房后头有个耳房,安置得很隐蔽,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查到那儿去。
  因为云木珠向来不好用门房,所以那儿经常是空着的,只有时候侍候的侍女会去那儿接按饭盒,坐坐唠唠。
  这时候路大叔说道:“容药师大人,你去歇着吧,我来守夜。你有身子得好好养着,这可是将来注定要行医济世的苗子,可不能有半点儿损伤。”
  看着安然睡着了的谢长青,阿容这时才有了工夫道谢:“路大叔,这一夜劳烦你了,又是催着你回来,又是连累你奔波。”
  “哪里话,容药师大人言重了。”
  夜里睡下了,一夜风吹树摇,倒颇有些风雨飘摇的意思。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却发现漫山飞彩,正将迎来一个睛朗朗的好天气。
  这时他们又预备回屋里,却忽然听到外头一阵金属声响起,是铠甲撞击的声音。路大叔一挥手让阿容禁声,这时就听到了云木珠的声音:“你们大清早的做什么,也怕吵着我睡觉,你们越来越没点规矩了。”
  “云木珠王女,昨天听说你去了放风台,我想问问放风台上的人哪里去了,昨天的香气果真是你烧出来的吗?”这兵听着语气都像是库里和管辖的,一样的硬梆梆,不带半点儿感情色彩。
  这话或许让云木珠也很忿愤,冷哼了一声她又说道:“好啊,要搜就搜,赶紧搜去,不管你搜着没搜着,本王女治你的罪是治定了。做为一将之兵,眼里只有将没有王,卓和罗你迟早会为你们将军惹来杀身之祸。”
  说着云木珠就往外走,也不知道她是知道阿容他们不在院里还是别的,总之她走得特干脆利落。
  或许那卓和罗思前想后,也或许是搜了一大半,确实没有痕迹,那叫卓和罗的最终收了队伍:“请王女恕罪,属下也只是着急,没有了库里和少将军,谁还能带我们抵抗卫朝的进攻,请王女见谅。
  接着云木珠又是一声冷哼,这回倒是一句话不吐了,只看着卓和罗带人离去,其实她也是一身冷。
  后来见阿容和路和从门房里出来,云木珠也半点儿不诧异,只是说道:“你们准备准备,我这就送你们走,你们走后我也趁早离开,这哪还是我们桑荣家的离国,完全是他里和家父子的天地。要是我有机会做女王,第一要除去的就是里和家父子,亏得父王还认他们是忠臣良将,我呸……”
  “云木珠,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用这样的方法离开,就彻底绝了做女王的机会。”阿容不是太赞同云木珠用假死来逃避婚事,但云木珠却坚持这样做,其实着得出来,云木珠还是没能忘记周毅山。她这样自绝身份,也是为了以后铺平路,这姑娘对自己和对别人一样的狠心。
  “我的事我会考虑清楚,走吧,我送你们出贺灵山,那个叫胡升平的我也派人找到安排好了,你们等会一起过瑞河去,过了瑞河就安全了。”说话间云木珠就安排好了,下山遇上几拨人来查问,都被云木珠挡了。
  顺利地到了贺灵山外的瑞河一带,见了他们胡升平讷讷地不敢说话,而云木珠就只能送到这为止了,看着他们摆渡过了河云木珠才折返了。
  这时在船上的阿容和路大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路大叔瞪着胡升平说:“库里和没死,我们四个差点给你陪葬……”
  明白自己有不安的地方,胡升平没有吱声,他心里自也多有愧疚,只是再愧疚也没有用。做错了事,不是愧疚道歉就有用的,这点胡升平倒是明白。
  “胡大人,若不是为了阿叶,我真想把你送还给库里和。”阿容看着谢长青到现在还没醒来,心里一阵阵发酸,都伤成了这样儿,昨天夜里迷糊中喊的却还是:“声声,快走……”
  过了瑞江竟然有连云山的药师在那儿等着,阿容一看可不正是黄药师和钟药师么。远远的黄药师看了谢长青被人背着过来,就知道这俩又出岔子了:“你们俩怎么搞的,长青这是怎么了?”
  见到了黄药师阿容才算放松下来,钟药师见她脸色不对赶紧扶住了:“先别问了,诊伤施药才是正经的,你没看阿容脸色也……你有身子了?”
  不愧是妇科见长的,钟药师切着脉立马就瞧出喜脉来了,这一声惊呼下来,惹得黄药师也愣了。
  愣过神后,黄药师和钟药师都是一脸的高兴:“你这徒弟就没一天让为师安生过,来来来……都赶紧上马车。”
  安置妥当后,阿容和钟药师在一个马车上坐着,钟药师拉着她的手说道:“现在正是不安稳的时候,你可不能再奔波了,胎气有点不稳,回头我给你配个安胎的汤药,好好养养。你自己身子也不怎么好,再这样下去孩子会出问题的。”
  “钟药师大人,该有的反应我都没有,不会有什么事儿吧?”阿容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又不好跟谢长青说,毕竟他们俩都不擅长妇科儿科,要是徒惹了担心反而不好。
  这时钟药师一直在切着她手脉,一听她这话就笑着答道:“不碍事,每个人都不同,你胎气虽然不稳,可脉相是实的,不要瞎担心。这几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儿,别瞎胡闹了知道吗,这可是连云山的长子长孙,未来的爷,你可给我小心着点儿!”
  有了钟药师的话,阿容总算是安心多了,马车缓缓赶回寒单,到时才知道大公主和谢大家也来了。不过阿容却明显感觉到,大公主和谢大家之间的气氛比从前好得多了。
  “父亲、母亲。”经过几天的修养,谢长青气色渐渐好了,阿容在钟药师的调养下也丰润了些许。
  大公主先是看了看谢长青,又看着阿容,脸上的笑明显比从前要真切一些:“信上说你受了伤,声声有了身子,你们俩也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心。仪温,你快些给俩孩子看看,一个赛一个的不着调。”
  虽然笑得真切,可多少还有些生硬,阿容看了谢大家一眼,见谢大家眉眼里尽是如春色一般的暖意就明白,这俩位之间的冰正在渐渐融化。守了二十余年,谢大家也终于守到他的春天了……这时谢长青握紧了阿容的手,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母亲,一路上有药师施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倒是劳母亲忧心了。”
  阿容回握了谢长青,然后松开上前几步蹭到了大公主怀里说:“娘,我可想你了,自打有了身子我就想,要是娘在身边就好了,有事可以问,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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