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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甘笔--枝上东君信-第44章

小说: 甘笔--枝上东君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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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就这样咬着牙又挺过了一段时间后,麻痒的感觉终于也消退了许多,不再让她有种满地打滚的抓狂感,于是东华知道,自己的伤是真的日趋痊愈了。
  算起来,自她高烧清醒后,她已经在床上趴了将近一个月。
  
  最终,在姚氏某一天帮她换药时查看过她的伤处,开口允许她第二天可以适当下床,在院中稍作走动时,东华听了娘的话,心里狂喜。
  虽然姚氏只说让她在院里走走,但对于她这个一直都只能趴在床上曾经连翻身都是奢望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喜讯。最重要的是,既然能在院中走动,那离她伤势痊愈可以出门的日子必然也不会太远了。
  
  所以第二天,东华早早就睁开了眼。
  虽然天还没亮,她却再也睡不着,索性小心地坐起来,踩着鞋子选了件粉色衫子,慢慢穿上了身。等她穿好之后,才传来小玉的开门声。
  小玉看到华主子居然比平日起早了许多,还自己穿上了外衣,忙放下手中端着的装着清水的脸盆和毛巾,口中道:“华主子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东华笑道:“娘说我今儿可以出去走走,心中实在兴奋,睡不着。”她虽然刚清醒时说不了话,但休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嗓子早就好了,声音一如从前般清脆,甚至因着她性格的些微改变,语调里便添了些娇柔温婉的味道。
  
  小玉倒也能理解这个以前恨不得上房揭瓦的主子的心情,以这个主子从前的“劣迹”来看,她这段时间被迫困在床上这么久居然没发脾气,已经是个奇迹。小玉走过来将东华穿好的衣服又整理了一下,这才将毛巾浸湿了服侍她洗了脸,又拿起桃木梳子。
  东华乖乖坐到青铜镜前,任凭小玉帮她梳着头。
  虽然似乎只是相隔了一个多月,但对东华来说,她自己的这张脸真的似乎太久没有在镜中看过,现在再看,镜中的那个女子脸若桃花,眼似秋波,真的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看。看得久了,东华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小玉虽然忙着帮东华梳头,但对她的一举一动仍然看在眼里。见到东华这样,小玉不由在心中暗想:“想不到华主子在床上躺了这段时间,居然自恋了许多。她以前可从不在意自己长相,更别说这般揽着镜子一直看。”但想归想,她可没胆子把这话说出来。
  东华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中小玉已经帮她梳好了头发,又将她的首饰盒打开,问她道:“华主子今天心情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想选哪几样首饰戴?”
  东华看了看,无意中入眼的一件首饰给了她强烈的熟识感。
  一朵饰着明珠的珠花。
  
  那是梦中的东年常戴在头上的首饰。
  东华看到那朵珠花,不由得怔住。
  自己到底是谁?是自己?还是东年?
  
  小玉见她一直盯着那朵珠花不放,以为她属意这件首饰,便伸手取了出来,□东华的发中,道:“华主子看看这发式还可心么?”
  东华盯着镜中自己的形象,明明是自己的那张脸,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小玉有意为之,居然给她梳了梦中的东年才梳的发式,还戴着那朵珠花。
  甚至,连插着珠花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我是谁?
  东华在心中暗问。
  
  恍惚间,她似乎在镜中看到了梦里的东年,以及另一个自己,两个人手牵着手,背对着她跑着笑着。慢慢地,那两个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忽地,那个重叠之后的身影转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
  东华身子晃了一下,差点从墩上掉到地上。
  那个对她笑的身影,虽然长着东华的脸,却梳着东年的发式,载着东年的珠花。
  那形象,赫然便是现在的自己!
  
  东华心里一慌,猛地站了起来。
  桌上的首饰盒被她的袖子一带,“哗啦”一下被带到地上,里面的珠花簪子项链镯子等等首饰都洒落一地。
  小玉忙蹲下身去,将洒出来的首饰一样样捡拾起来,又放进了盒中。
  东华在旁边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又转过头去,看向青铜镜。
  镜中的女孩子明眸皓齿,分明便是自己,哪里有什么拉手笑着的东年东华?
  
  东华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心中似有所悟。
  不论是现在的东华,还是梦中的东年,其实,都是自己。不是么?
  或许,自己曾几何时,真的替姐姐活过。
  可是,今世,她只是她。
  如果,早夭的姐姐真的在哪个角落里看着自己的话,那自己只会努力活得更好些,将自己和姐姐的那一份都活下去,让自己开心,也让——姐姐开心!
  
  这样想着,东华心中的迷茫渐渐散了开去。小玉此时已经捡拾好了首饰,将盒子重新放回了台上。
  东华转身走到门边,伸手拉开了门。
  
  外面,晨光初起,院中的一切景物都还处于半明半暗之中。
  东华狠狠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腹间全是舒畅的感觉,不由得对着门外的阳光大声道:“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活出两个人的精彩来。”
  似乎是为了应和她这番话一般,天边的晨光居然闪了闪,既而,又多了几缕阳光从云间透出来。
  天色,更亮了一些。
  




东华早起思将来

  小玉忙又拿出一件衣服,披到东华身上,道:“华主子,虽说现在不是冬天,但毕竟早晚天儿还是有凉气的,您身子骨又没好利索,就算现在等不及要出去,也得披件衣服不是?总不能拉开门就往外跑啊。”
  东华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把衣服披上,便抬步走出了房门。
  早晨的风果然有些凉,东华轻轻拉紧了衣服,在院中慢慢走了一圈。
  
  其实,东华现在这个院子,和梦中的那个院子,还是很不同的。
  至少,她的院中没有梦里生病时常坐着的椅子。而且,梦中院里的很多东西,因为其实在这里早被自己毁掉了,所以也早就不复存在。
  只是,爹娘仍在,不是么?
  自己仍在,不是么?
  至于花信卿,肯定……也在……的吧?
  
  在梦中他既然能倾心于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自己现在努力找到他的话,在这里,他一样会对自己倾心?
  只要……自己能找到他……
  
  东华突然想到另一件事,而且是她这段时间从没想到过的情况,不由又呆愣起来。
  如果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找到的花信卿也会有一个璐师妹?
  那个师妹会不会真的像梦中一样比以前的自己还要刁蛮娇横?会不会因为喜欢花信卿而再给自己一剑?
  一剑穿心的滋味,虽然只是在梦中体验过,可对她来说却真实得如同真的死过一次一般。
  而她,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会有那么好命,在这里再受一剑之后,会仍旧一睁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哪个地方做了一梦。
  
  很多时候,果然还是应该未雨绸缪的吧?
  东华暗暗握紧了拳头。
  自己的爹娘或许真的身负武功,但是他们既然能瞒自己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们一向对自己极好,若是能传授武功给自己,他们定不会藏私。如此说来,若自己去求他们,反而会让他们为难。
  东华在心中盘算着,想着,连太阳完全跳出来了都没觉察到。
  
  如果想防止被一剑穿心的话,只能有两个办法,要么远离那一剑的主人,要么……就想办法避开那一剑。
  花信卿她一定要去找,所以,想避开他的师妹简直不可能。
  就这点来说,她只能选择第二个:强大自己,让自己强大到不会被那一剑伤害的地步。
  东华的心里,突然想起了梦中在自己的肺痨好转时,爹爹交给自己的一本内功心法。
  
  小玉并不知道东华心里的盘算,她只觉得这段时间华主子几乎一天变一个样儿,每天都与前一天不同。今天更是这样,伤刚刚好些,刚刚能下地,就早早起来开门冲院中大喊。不过说起来,小玉对这举动倒也能理解,毕竟华主子从小就好动,喜武厌文是出了名的,让她安安静静坐上几个时辰已经颇为难为她,更何况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
  可是华主子自喊完后,到了院里就开始踱步,似乎又在盘算着什么。
  小玉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回想华主子以前的种种劣迹,不由暗暗祈祷现在主子的盘算里不包括自己的份。
  
  东华自然不知道小玉的想法。她想到梦中爹交给自己的武功心法,自己又暗暗回想了一遍,虽然不大清楚当初梦里那个身体的好记心是否随着自己回来了,但梦里记得的东西,她仍没忘记。包括爹的心法,包括白厨子的《食神谱》,甚至还包括梦里竹林中的那本医书。
  一想到竹林,东华的心一动。
  梦里有竹林,不知道现在城外山中是否真的有那座竹林?
  竹林中,可真的有信郎?
  
  她这样毫无头绪地想着,想到哪是哪,也没个准儿。
  东华正琢磨着,院门处传来一个下人的声音:“华主子,馆主和主母请您去主母院中一次。”
  东华微微一怔,看看天色还很早,虽说也差不多要到朝食时间了,但在这个时间里去娘的院里还是第一次。
  既然娘有事叫自己,她当然要去了。
  
  东华也没多想别的什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带着小玉随着来报的下人去了娘的院中。
  东北方和姚氏都在。
  东北方看到东华进来,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正要说话时,姚氏咳嗽了一声,他猛然想起了正事,忙板住了脸。
  东华对爹娘见过礼,姚氏便对她挥手道:“华儿过来,来让娘看看。”
  
  东华依言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如以前一样偎在姚氏的怀里。
  姚氏对东北方使了个眼色:“我看你女儿后背的伤,你一大男人还要站在这里巴巴看着不成?”
  东北方无奈道:“我也想看看华儿的伤好到什么程度了啊。”但话虽然这样说,他心里也明白女儿毕竟已经成人,不可能再当小孩子看待,只得走了出去。
  姚氏叫下人关了门,这才将东华后背的衣服轻轻掀了起来。
  
  东华不习惯地扭了下身子,道:“娘,昨天换药时你刚刚看过,等中午换药时再看也不迟啊。”
  姚氏见她这样说,真的放下了衣服,只是叹了口气道:“傻孩子,娘只是担心你后背伤成这样,以后就算好了,也会留下满背的疤,怎么说都不会好看。”
  东华没想到这个问题,不由愣了一下。若是换做早前的东华,根本不把这些疤啊痕啊的放在心上。可是她自从在梦里做了几年的东年后,不但性子变了,与花信卿相处之后更是渐渐注重自己的外表仪容,当真应了那句“女为悦己者容”。若是现在真因为家法落了疤,变丑了,该怎么办?花信卿会不会嫌弃自己?
  
  姚氏见到东华渐渐皱起的头,心中未免有些不忍心。但想想自己与夫君昨天商议的结果,她仍是咬咬牙,硬下心肠只做不见。
  东华喃喃道:“是哦,会有伤疤,到时候一定丑死了。”
  姚氏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东华再说别的,便试探地说道:“其实,如果要是有什么能消疤的药膏抹上的话,说不定真的能见效也说不定。”说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们这小地方,哪里有什么能消疤的药膏,真真是愁死人。……若你现在已经嫁了出去,娘多少倒会放些心。可是现在……。”说着又叹起气来。她原本头两句只是说着试探东华的,但说到后来,一想到东华后背说不定真的会留疤,她倒真的为自己的女儿发起愁了。
  
  东华又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在梦里的那本医书中,似乎曾见过一张可袪伤痕的药方。她仔细想了下,将那张方子一点点回忆出来,脸上也慢慢舒展开。她抬头看到姚氏紧蹙的眉头,便笑道:“娘别担心,女儿偶然知道一张方子,说不定倒能除掉这些小伤小疤。”
  姚氏心中一动,脸上神情不变:“真的假的?莫不是说来哄娘?你以前别说看医书了,随便什么书都不爱看的。”
  
  东华自想通之后,就没想过再把自己梦里的事瞒着爹娘。可是很多事情,她还没有印证真假,万一真的和事实不符,到时候没的只落得个笑柄。所以对于姚氏的问话她只笑笑,道:“说来也怪,只是梦里偶然得的一张方子。”
  姚氏一震:梦里偶得?
  说起来,自己的女儿,在昏迷前与醒来之后,确实有哪里隐约不一样了。
  当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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