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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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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们对待李通和周国勤那样,毫不留情。
  蒋冬至一阵胸闷和心疼,气愤得连声大叹了几口气。他知道自己保不住出租车了。他立刻想到了搭班老钟。老钟这一次非跳脚不可,这辈子不会再要他做搭班了。
  第四章 南段,北段
  1
  “妈的,怎么搞的?”王辉懊恼地骂了一句,心里一阵不祥:今天就是不顺。
  代表电子追踪器信号的小光点突然间从掌上定位仪的显示屏上消失了。此时,桑塔纳2000和宝来车正在全速前进,接近它,仅有半公里距离。与此同时,窃听器也失灵了。仅仅在十分钟前,王辉还在耳机里听见蒋冬至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吼叫,旁证了周国勤已经中弹死亡。两分钟之前,小芬收到木瓜通报他在苏荡村伏击出租车战况的一条短信,用明言说:“击中副驾驶座。出租车已逃往双湾镇。我们没有追上。”
  王辉知道,是木瓜不肯舍命去猛追出租车,怕半路上撞上警察。这也不足为奇。杀了一名警察之后,谁都想马上溜之大吉。何况他对木瓜留了一手,没有交代他出租车上有重要东西非得取走。王辉估算了警察出现场的反应速度,算出他们能比警察早一步赶到苏荡村,准备一拿到东西就走,时间够了,所以没告诉木瓜。但他没料到,木瓜居然没将出租车司机打死,还让出租车跑了。
  小光点在显示屏上消失之前,差不多有七分钟时间没有移动。它是突然之间不见的。这两点加起来,王辉判断:出租车就停在双湾镇和苏荡村之间乡镇公路西侧一处地方,有人在周国勤尸体上找电子追踪器,最终,电子追踪器和窃听器全被发现了,并且被捣毁了。王辉想起难以对付的警察出身的出租车司机,以及他在204国道上玩过的报警战术。
  宝来车驶过沙砾小路时,王辉叫道:“停车,倒回去,后面那条小路。”
  王辉和小芬下车。公路上空空荡荡,漆黑一片,不见一辆车,一个人影。王辉挥了挥手,宝来车立刻熄灭所有车灯。紧接着,桑塔纳2000也跟着熄了车灯。
  小芬打亮手电筒,在沙砾小路上来回走动,寻找。她在地面上发现了新鲜的车辙印痕。“按距离算,就在附近。”王辉也蹲下身子研究车辙。
  小芬朝沙砾小路尽头一座被废弃的旧工厂指了指,又回头指指宝来车。王辉明白她的意思,起身朝宝来车走去。小芬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向旧工厂跃进。王辉向老朱耳语了几句,也尾随小芬而去。老朱坐在副驾驶座上指挥宝来车转向,无声地驶入沙砾小路,驶向旧工厂。
  等宝来车一驶近旧工厂围墙,小芬和王辉闪电般跃起,双双向破厂房跃进。这时,宝来车突然加速,驶进破厂房门口,前照灯瞬间亮起,照出炫目雪亮的两束光柱。王辉,小芬,还有从宝来车上跳下的老朱,以强光作掩护,三人挺枪同时冲进破厂房里。
  破厂房中央赫然停着那辆桑塔纳出租车。王辉一眼看清楚了车牌号,就是它。他也看到了有一个人影仰面倒在副驾驶座椅上。他们边搜索边前进,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接近出租车,生怕有人在暗处埋伏。老朱举着一支强光手电筒,在破厂房内宝来车前照灯照不到的各个黑暗角落里全都晃了一圈之后,得出了安全结论:“这里面没有人。”
  小芬戴好手套,轻轻打开出租车门,一番摆弄之后,弄亮了车厢内灯光。现在大家看清楚了:仰面倚倒在副驾驶座椅上的人正是周国勤。他死了。一枪击中脑袋。
  王辉也戴上手套,打开副驾驶座一侧车门,低头察看周国勤的两只脚,皮鞋不见了。周的仰姿也不对劲。他终于在后座上找到了皮鞋。果然不出他所料,两只皮鞋的后跟全被人撬走了。他在周国勤身上仔细搜查了一遍,既没有录像带,也没有李通交给周国勤的揭发材料。奇怪,周国勤的衣服口袋里空空如也,一件东西也没有。周国勤随身必带的手枪和子弹也全失踪了。
  王辉浑身上下一阵冰凉。肯定又是出租车司机,东西通通让他拿走了,王辉想。但既然他成功捣毁了电子追踪器和窃听器,为什么还会弃车逃跑呢?这样不是逃得太慢了,容易被我们追上吗?他害怕车上有周国勤尸体?害怕被警察逮住后我们灭他口?
  突然之间王辉想到了什么:他又在玩报警战术?他挥挥手叫过老朱,对他说:“我敢说,这里是还活着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设下的一个陷阱,警察马上就会到,你赶快和小贾带车子离开,越快越好,开车直接回南段。记住,不要走204国道。”
  “那你呢?”老朱问。
  “我和小芬坐出租车回去。”王辉回答,同时向老朱露齿一笑:“把车上那桶汽油拿给我。”
  宝来车快速驶离沙砾小路。与此同时,桑塔纳2000也接到指令,在公路上掉头,尾随宝来车朝双湾镇方向疾驶而去。王辉提着一小桶汽油和小芬一起快速返回旧工厂。走进破厂房后,王辉举起汽油桶,小心翼翼地用汽油浇湿周国勤身体,将汽油泼洒在出租车内外,完毕后,他又在水泥地上浇出一条粗而短的油龙,用作导火索。他返身再将油桶扔进车厢里面。
  王辉掏出打火机,打着,轻轻扔在油龙上,呼地一下,地面上顿时蹿起一尺高的蓝色火焰,火焰飞快蔓延,向出租车闪电般扑去,轰然一下,出租车瞬间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球,烈焰熊熊,映亮了整个厂区,伴随着劈劈啪啪的可怕爆裂声。
  王辉和小芬站立在破厂房门口,安静地注视着出租车燃烧,直到火势稍颓,两人才转身朝旧工厂深处走去。差不多两分钟后,他们隐隐听见苏荡方向传来了警笛声。两人相视一笑。
  2
  李通的尸体终于被运走了。大批警察仍滞留在云生饭店现场,展开地毯式搜索,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桂建东正驱车赶回市局。已经有一个多小时听不见周国勤消息了,去204国道支援的警察什么也没有发现,纷纷抱怨和怀疑是否有人和110恶作剧。桂建东情绪非常焦虑。
  他口袋里手机响了。桂建东掏出一看,显示屏上是刑警队的电话。他按下接听键。
  “喂,桂队吗?”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哦,我是。”
  “我是柳洋。”
  “哦,是什么事?”桂建东顿时紧张起来。他马上想起,今晚是柳洋在刑警队值夜班。柳洋是从警察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警官,分到刑警队任职一年多了。
  “刚接到潭子镇派出所电话,说他们在一家旧工厂里找到了一辆被烧毁的桑塔纳出租车,车上有一具烧焦的尸体。之前派出所接到过一个求救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南段市的出租车司机,他说有一个叫周国勤的警察坐在他车上,他们在苏荡村中了埋伏,周国勤被人枪杀了,他本人现在也在被人追杀中。”
  桂建东桂脑袋里轰然一响,眼前一阵眩晕:“能肯定是周国勤吗?”
  “还不能肯定呢,”柳洋回答说,“他们说,尸体烧焦非常严重,面目全非。”
  桂建东感到呼吸严重困难:“能肯定是市区的出租车吗?”
  “能肯定,车牌号是南段市区出租车的。我们已经紧急出动,派了四辆车赶去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现场。现场在哪儿?”
  柳洋说出详细地址。桂建东掉转车头,向最近一条通往双湾镇公路的入口处冲去。他简直要发疯了:周国勤果然遇害了。但他强作镇定,将车开得飞快。三十五分钟之后,他赶到了现场。
  警察早已封锁了乡镇公路。公路旁警车云集,警灯闪闪烁烁。潭子镇派出所所长将桂建东迎进沙砾小路,直奔旧工厂而去。警察们找来了电工,已在旧工厂里架设了三盏强光照明灯。旧工厂围墙内和破厂房里面被照得雪亮一片。
  一名先到的刑警队员在旧工厂前迎上桂建东,低下头说了一句:“桂队,实在太惨了。”
  桂建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已闻到了,黑暗的空气中弥漫着微微刺鼻的烧焦味道。他加快脚步朝旧工厂走去。他跨进破厂房时,正在工作的刑警队员和技术人员纷纷站起身,自动散开去,目光闪闪,全投向他脸上。
  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辆被大火彻底烧毁的桑塔纳轿车的残骸:一个被烈焰烧灼得焦黑斑驳的金属空架子,瘫软无力地趴伏在水泥地上。在强光照明灯的直射下,他看见,一具被焚烧得面目狰狞可怕的尸体,倚靠在被烧剩几根支架的副驾驶座椅上。尸体全身焦黑如炭,身材因萎缩而变得短小,简直惨不忍睹。
  他还看见,在出租车残骸前面不远处的水泥上,平放着一块技术人员拆卸下来的车牌,可能已被清洗摩擦过了,车牌在强光照射下露出微微发亮的金属质感。大火烧掉了车牌表面的颜色,看上去灰头土脸的,但凹凸起伏的车牌号码仍然清晰可见。
  绝对没错,就是这个车牌号。在204国道上向110报警的,就是这辆桑塔纳出租车的司机。当时周国勤坐在这辆出租车上,逃往北段。
  此刻,王辉和小芬也隐身在旧工厂内。王辉趴在一座高高的水塔上面,用微型望远镜观察着破厂房内外警察的一举一动。小芬手持一把前捷克斯洛伐克制造的CZ75手枪,站在水塔对面一个车间的墙角放哨,同时监控两个路口,一旦有人出现,她就拨通王辉手机发出信号。
  王辉能清楚看见破厂房门口及破厂房里面的情景,包括出租车前半身。在望远镜里,他看见桂建东在出租车前站了片刻,没有上前去细看周国勤被烧焦的尸体,就一脸铁青转身离开了。
  得暗中提防着桂建东,王辉想。他知道周国勤和桂建东关系非常不错。
  3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在一名派出所管户籍的民警和一名居委会女干部的联合陪同下,两名年轻刑警来到第五幢居民楼前。他们已一一访问过了四幢居民楼,盘问了四幢楼内所有二楼以上的住户,累得口干舌燥,但一无所获。不过他们总算积累了经验,决定将访问程序改为先上而后下:这第五幢楼先从第4层开始。
  第一家是27号401室,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应该不在。第二家是402室。居委会女干部介绍说,402室是一个和睦的三口之家:男的是中学语文老师,女的是电信公司职员,有一个读高中的十六岁儿子,学习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
  出来开门的是在中学当老师的“男的”。听完两名刑警说了来意,他热情招呼警察和女干部进门。在起居室入座后,两名刑警单刀直入,问男老师:今晚家里是否有人来过。
  “来过两个警察。”男老师说。两名刑警互视一眼:这一下终于有戏了。
  “什么时间?”
  “大概在7点半左右。”
  “当时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看电视。”男老师说出了一个电视节目名称。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警察。”
  “他们和你们一样,穿着警服。”
  “你认识他们吗,这两个警察?”
  “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他们给你看了证件没有?”
  “看了。”男老师点点头。
  “你还记得证件上写的是什么名字吗?”
  “我根本没看到名字。”男老师露出微笑,“他们就像你们刚才那样,把证件在我面前晃了两晃,马上就收起来了。我们是老百姓,又不好多说。”
  两名刑警尴尬地笑了笑,继续问下去:“他们到你家来干什么?”
  “他们说,他们要借用厨房做监视点,说对面有人走私香烟。”
  “他们带枪了吗?”
  “他们有一把长枪。”
  “你看清楚了?”
  男教师平举双手比划着枪的长度,确信无疑地说:“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一把长枪。我儿子还问了他们这把枪的型号。”
  “你儿子呢?在家吗?”
  男老师叫了一声,十六岁的儿子从另一房间出来,穿过过道,站到起居室门口。他是一米八十的高个,一张清秀的圆脸上架着一副无框近视眼镜,一头染成棕红的浓密头发,看上去活脱一个细腻纯情的青春期男孩。
  两名刑警朝儿子礼貌地微笑,招呼,然后问道:“你爸爸说,你对军事很有研究,是吗?”
  “没有,没有,”儿子回答,带着年轻男孩的腼腆,“我只是一个军事爱好者。”
  “你爸说,7点半的时候,有两个警察到过你们家,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是我先给他们开门的。”
  “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男孩摇头,微笑,“从来没见过。”
  “你看见他们带枪了吗?”
  “手枪我没有看见。”男孩说,“我看见他们带了一支85式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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