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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网王 海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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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暖,不是告诉过你,重阳在念书吗?你看,你去了那里,谁照顾你?”
  “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我还可以照顾重阳。”她抬起眼睛,认真而执拗地望着你。 “好好,就算你会照顾自己——”老人只好顺着她,你不能真跟她去计较这些,那扯不清楚,只能换个方式,“可,你想想,重阳是肯定要上课的,你知道美国大学里的课是多么重要,没有人陪着你,人生地不熟,你不无聊?况且,你也要想想爷爷,你跑去美国,爷爷该有多担心是不是?”
  更生抿着唇不说话。
  “阿暖,爷爷也知道你想重阳了,再等等,等重阳毕业了,你们不就可以天天见着了……”老爷子真是够低声下气掏心掏肺了,全为了这么个宝贝疙瘩。
  更生低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老人也不急,等她想通,心里却实在没什么底,这孩子别看着乖巧得很,一碰上重阳的事儿,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痴得很。
  “爷爷,重阳是不是出事儿了?”她也没嘶声裂肺地质问,琉璃般明净的眸子就那么幽幽地望着你,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平,可就有一种强忍的坚强和悲伤,让听到的人的心真真揪在一起。
  老爷子真的骇了一大跳,以为更生什么都知道了,可,看着神色,也不像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阿暖,你怎么会这么想?”
  更生抬了下头,又低下去了,垂在胸前,多委屈似的,“我知道的,我能感觉到,重阳从来不会这样。”是的,她的重阳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她一走经年,毫无音信,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
  老爷子松了口气,摸摸更生的脑袋,“阿暖,别乱想,重阳好好的,爷爷跟你保证,重阳一定会好好的。”老人说出这话时,脸上有一种杀生予夺的郑重和肃穆。
  可,更生还是固执地摇摇头。
  “阿暖,你不相信爷爷了?”
  更生依然摇摇头,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老人叹了口气,慈爱的目光对着更生,“阿暖,爷爷跟你说,重阳确实出了点儿事,现在,是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爷爷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就是怕你着急——”
  “我明白。”更生懂事地点点头,你瞒了她这样大的事,她不吵不闹,也不埋怨,她知道你是为她好,她知好歹,可就是这份懂事,更让人心疼。
  “我相信爷爷,可,爷爷,你让我去找重阳好不好?我真想他”女孩儿那么娇娇软软地看着你,信任、乞求、乖巧,你真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老人皱起了眉,语重心长,“你知道重阳在哪儿?”
  更生摇摇头。
  “你都不知道重阳在哪儿,怎么找?”
  “可,总会找到的不是吗?”
  女孩固执地看着老人,眼里一种莽撞的天真和执着。你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舍不得说重话,只好僵持着,就看谁先妥协。
  你说这个叶更生小朋友要犟起来,还真是没人能奈何,她也不哭不闹的,也不闹绝食什么的,乖的很,就是没劲,浑身上下不得劲儿似的,也不爱说话,郁郁的,坐在廊下愣愣地发呆,一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满是忧伤。这边还没什么,老爷子那边先心疼上了,不过两天,就败下阵来。
  妥协是妥协了,可老爷子也有自己的考量,更生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死心眼,你不让她去找找,她不会甘心,干脆就依了她,等死了心回来,自然就乖乖的,一出去,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在家里,可,小孩子吃点苦,磨砺磨砺也好,大不了等回来后加倍补偿她。
  老爷子松了口,最高兴的就是更生了,好像只要到了美国就可以见着重阳似的,哼着小曲儿收拾这收拾那的,想着重阳见到她该有多高兴,一定惊讶死了。他一定想不到,她会来找他。
  幸村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快乐的飞来飞去,什么话也不说。
  “精市!”更生蹲到他面前,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要去找重阳了,你为我高兴吗?”
  面对她殷切喜悦的目光,幸村点点头,“我为你高兴。”
  “谢谢。”她略略有点儿羞涩,可明亮的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望着幸村,“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真的。”
  幸村的眼眶忽然有点儿热,他对自己说——幸村精市,这三年来你掏心掏肺费尽心血的,为了什么,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句话,为了在这个天性凉薄自私的女孩儿心里留下一点儿痕迹,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忽视。现在,你做到了,她的心里有你,也许永远及不上风鸟院重阳,也及不上向日岳人,可她的心里至少有了你,永远有你,够了,真的,够了。
  “只要你高兴。”这句话,是他心底最最真实的声音,他说的时候,脸上带了坦然宠溺的笑,温和得如同山泉水,有氤氲的热气,烫得人心底一颤。
  更生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用力地抓紧他的手,“精市,我也要你高兴。”
  “我很高兴。”
  这是更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老爷子派了秘书千叮万嘱,巴巴地送上了飞机。更生也都一一听了,乖得不得了,上了飞机,也不像其他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孩儿那样新奇、紧张,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安静地坐着。
  她的邻座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从上飞机开始就开着手提不停地处理文件,从更生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纠缠着一种优雅沉静的肃穆,看不见他眼里的光,可眼角的泪痣,将每一寸冷漠肆意都收拢成诱惑之箭,射入每一个人的心灵之谷。银灰色修身西服下,水蓝色的丝质衬衫,酒一样流淌的光泽,跳跃着无法言说的魅惑。只一眼,更生就知道,这是一个能让人的灵魂共振的男子。
  他的身上有奢华绚烂之后的内敛平静,这是一个真正的贵族阶级的雅痞。
  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男子侧过头看她,他的目光让更生觉得他似乎认识自己,更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平静地收回目光,不可否认,她欣赏美男,可也仅止于欣赏,对于这种一看就高不可攀的奇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何况——她相信,她的重阳绝不输于眼前的男子。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集。
  长时间的飞行确实让人疲惫,更生下了飞机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对着美国费城明亮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
  “风鸟院小姐,我们少爷请你上车。”一个穿着挺刮管家制服的老人站在更生面前,非常纯正的日语,更生顺着他的指示望过去,一辆黑色加长型宾利映入眼帘。
  更生有点摸不到头脑,可,还是跟着老管家走近了,车窗摇下,里面坐着的正是她飞机上的邻座,连面前的笔记本都没有变过,微微侧过脸朝她点了下头。
  这是什么状况?他认识自己,这是毫无疑问的了,可,她不认识他呀!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休闲服,她可不会自恋到以为人家看上自己了,况且,那冷淡的表情也不像啊。
  她还没开口说什么,一旁的老管家已经打开了车门,更生无奈,只好坐进车子。
  对面的年轻男子总算从他的宝贝电脑中抬起了头,看着她颔了下首,又投入到文件的处理中去了。啧,很明显,他并没有要跟她打交道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解释。
  更生有点微微的恼,可很快被自己压下去了,她是那种越到关键时刻越沉得住气的人——眼前这个人,姿态优雅从容,习惯了发号施令,那种彬彬有礼下的疏离淡漠,她太熟悉了。 “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她的双手撑在身侧,明亮的眼睛望着你,像个乖孩子,可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
  迹部景吾闻言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将笔记本移开,双腿交叠,修长有力的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泼墨一般浓黑的眸子平视更生,一瞬间,自身的强大气场全部打开,尊贵无比。
  “你认识我?”
  迹部景吾点了下头。
  “是有人叫你拦住我的吗?”
  对于更生猜到这一点,迹部景吾还是有点惊讶的,“可以这么说。”
  “那么……我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他说得模棱两可,她点点头表示明白,就不再问了,身子开始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这又让迹部景吾吃惊,她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惊慌没有吵闹,乖得你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迹部景吾略略思索了一下,开口,“你不怕?”
  她看着风景的脑袋转过来,语气坚定:“你不是坏人。”
  她的回答让他忍不住兴起逗逗她的念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说完又将头转向窗口,那种孩子气的回答奇妙地让迹部景吾有了一种微妙的心情。
  本来的确是不想太过接触的,在此之前他想的是对女孩儿的各种疑问各种吵闹不予理会,反正不过是那一点时间,完全无视就好了,可现在女孩儿望着窗外一副不欲再开口的表情——你不屑她,正好,她也不想理你——这倒反让他有了点兴致,主要是看更生说话的表情,很享受,她明明很不乐意,可依然微蹙着眉回答你各种刁钻的问题,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倔强,矛盾,但,美。而且听她说话,真的蛮有意思——
  “听说你钢琴弹得很好。”
  “唔。”她靠在窗玻璃上,也没看他,这种非常明显的客气的外交辞令,她也很认真地回答你,也没故作谦虚。
  “你喜欢弹钢琴?”
  “嗯。”
  “那怎么不弹了?”
  她这时候才抬眼看你一眼,好像你问的问题有多白痴似的,可,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你:“喜欢是一回事儿,将之当做毕生事业又是一回事儿,当喜欢成为一种任务,也就失去了最初的灵魂,对喜欢的东西保持淡定和自负,这是我妈妈教给我的处世态度。”
  “说说你喜欢看的书吧。”
  “唔……司马迁的《史记》,文采故事皆一流,刘义庆的《世说新语》,简单爽利,洒脱不羁,王维的诗,佛祖拈花,迦叶微笑,还有李渔的《闲情偶寄》,这是个真会过日子的男人,适时抒情,自得其乐——至于现在的,恩,喜欢刘亮程,散文也好,小说也好,总是阳光充沛,令人想起高更笔下的塔希提岛,‘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好像谁说了一个笑语,把一滩草惹笑了’,写得多好!”
  ……
  “对于人类的生存处境,卡夫卡提供了阴郁的寓言,昆德拉提供了斑斓的象征,哈维尔提供了政治的实验,三者都达到了顶峰,布拉格真让人嫉妒。”
  ……
  越听下去,你越惊讶,这个女孩的思维如此敏捷,见识如此广博,见解如此独到,让你不得不沉醉其中。
  车,缓缓地停下。更生走出车门,入目的是那种十九世纪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巨大的庄园,漂亮的天使喷泉,修剪整齐美观的花草。
  在老管家的引领下,她进入古堡大厅——金碧辉煌,还有没有哪个词能够形容她见到的情景呢,巨大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随处散落的欧式老家具,留古董声机、枝型地灯,浓郁的贵族气扑面而来。
  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沿着旋转楼梯下来,高高的马尾辫,简单的线衫牛仔,一派青春洋溢的活力也抵不住那种骨子里的贵气,她看见更生,笑了——
  “又见面了,你好,风鸟院更生。”
  更生记得她,曾在她和重阳的十六岁生日宴上出现过的女孩儿——迹部涯。
  “是你找我来的?”
  迹部涯笑得狡黠,却不回答她的问话,拉着更生坐了,女佣捧上英式下午茶。
  这一家子都神神秘秘的,更生蹙了眉,不说话,只看着她。
  女孩儿却毫不在意,拿着叉子优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然后抬头微微一笑:“我最喜欢吃这种芝士蛋糕,就像被人娇宠在手心的感觉。听说女孩子都对甜食有一种莫名的执着,这是一种内心渴望抚慰的反应。你觉得呢?”她笑着问她。
  更生摇摇头,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女孩儿笑起来,伸出手,“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叫迹部涯。”
  更生将手覆盖上去,“你好,我叫叶更生。”
  这时,女佣走过来,交给迹部涯一叠东西,“小姐,摄影棚送来的照片。”
  迹部涯接过来,更生瞄了一眼,是一组迹部涯的室内照,各种造型的都有,摄影师看来很了解迹部涯,将她的特性挖掘得淋漓尽致。
  迹部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遍,忽然对更生说:“帮我一个忙吧,挑一张你最喜欢的照片。”
  更生点点头,从善如流地接过照片,她看得很仔细,那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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