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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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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那时以为袁檀死于建康之祸,消沉得很,没太理会他。

文箫继续将北齐皇帝初登基时如何英明神武,后来又如何疯狂变态事迹讲了一遍。

凤隐晓得大哥是见她日渐消沉,故意同她聊天解闷,但她还是没说话。

文箫寻思了会儿,继续说:“你同这个皇帝应该兴趣相投。”

凤隐听到此,终于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文箫见她终于有所反应,忍不住笑了:“他跟你一样爱喝酒。”

……

凤隐自回忆里回神,困惑道:“照理说当皇帝的都是久居深宫,你怎么会认得他?”

“北齐的皇帝并不久居深宫,刚才的情况我遇见过好几次。”

凤隐无言了半晌。

袁檀又道:“北齐皇帝以杀人为乐,杀人的方法也花样百出。而且行事怪异,往往出人意表,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推测,刚才百姓都蹲在地上抢捡钱物,若是我们不蹲下的话,独独凸显于人群之中,恐怕会遭祸。”

凤隐赞同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又道:“北齐的皇帝如此不正常,没准他哪天发起疯来带着弓箭来到大街上,看谁不顺眼就射杀谁怎么办?”

袁檀沉吟:“他以前就做过这事,差别在于他没杀人。”

这个皇帝简直……言语难以形容,笔墨更加难以形容,凤隐咳了咳:“我现在几乎没了法力,连自保都是问题,邺城不能久留。我们走吧。”

袁檀有些迟疑:“这里有最好的旅舍,最好的医者,最好的膳食,我本意是让你好好养身子。”

“我是神仙,跟你们凡人养身子的方法不太一样。那些医者只能治凡人的病。”

“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袁檀转而拉起她的手,“既然你想离开,那我们走吧。”

凤隐自以为远远躲开皇帝便是,可她漏算了,北齐的皇帝如此不正常,在他统治之下的臣民难免也有个把个不正常的。

第32章 危险一线

袁檀和凤隐饱饱吃了一顿。

凤隐寻思着自己这身荆钗布裙的模样着实村姑了些,再看看袁檀,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于是他们入境随俗地换了身胡服,上衣下裤,再配上靴子,穿在身上很是简单利落。

凤隐含笑望着袁檀:“你平日总是一副大袖飘飘的俊逸风度,穿上胡服倒别有一番风情。

“你穿胡服也很好看。”

凤隐无比受用,连带着身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袁檀转手将那头瘦驴卖掉换了一匹健壮的马,带了一些胡饼肉脯还有水准备上路。

这时,凤隐扯了扯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其实酒也可以解渴。”

袁檀脸一板:“你有伤在身。”

凤隐一本正经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们神仙的体质跟凡人不太一样,凡人喝酒伤身,神仙喝酒却是养身,喝得越多好得越快。”

袁檀垂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凤隐努力摆出更加一本正经的神色来。

最后成功地骗到了袁檀,他乖乖地去酒肆买了一壶酒。凤隐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袁檀将她扶上马,随即也跨了上来,贴近她耳旁哼笑:“我有这么好骗?想喝酒就努力让自己快些好起来。”

“……”凤隐默默吞泪应下。

***

因着凤隐身上有伤,受不得颠簸,所以即使他们骑着一匹据说日行千里的马,行进的速度只比蜗牛稍微快一些。

慢悠悠地出了邺城,空山,新雨,青草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隐扶了扶酸软的腰肢,重重叹了口气,没办法,腾云驾雾安逸惯了,乍一骑马还真有些受不住。

袁檀体贴地抱了她下马,靠坐在树荫下休息。

凤隐软软贴靠在袁檀怀里,望着眼前一片山峦翠色,不觉念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风景真好。”

“可惜这里没有牛羊。”袁檀笑了,圈紧她道,“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草原风光……”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你自然是去过的。”

“确实有些看腻了。”凤隐偏头瞧他,嘴角漾起笑容,“可是我想陪你一起去看。”

袁檀揉了揉她的发,没有说话。

仅是这样静静相拥着,心底竟也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如此温馨宁静的时刻,前方突然疾步走来三个人。

真是煞风景。

打头的一人头戴巾帻,青袍宽带,腰佩长剑,衣着虽然不甚华丽,但从神气和衣饰上判断应该是个品阶不太高的官吏,流里流气的,看着不大正派,他后边跟着两个士兵打扮的壮年男子。

那小吏携着两个随从走近两人,打量了一番,面上一团和气地问道:“二位是打南边过来的吧。”

袁檀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来意,不过基于得罪当官的容易招致后患,他避重就轻答道:“祖上是荆州不错,不过十几年前就迁居到了邺城。”

那小吏抚掌大笑:“果然,只有南方的水土才能养出如此俊秀的人物。”

袁檀只点了点头,凤隐只当对方在羡慕南方的水土,并没有太在意。

却见小吏跨前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袁檀。

凤隐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她抬眼,发现对方看着袁檀的目光有些……过了头的惊喜。

袁檀显然也发现了,他不露声色地扶着凤隐站起来。

那小吏看了半晌,笑着转头与身后的士兵道:“咱们的大将军是出了名的好男色,我寻觅了许久都没找到满意的,今日心血来潮出来转转,可巧,终于让我给碰上了。”

凤隐惊呆了,皇帝不正常,做臣子的应该努力把他掰直才是,而不是跟着皇帝一起变歪。再转头看袁檀,神色平静得很,甚至有些木然,想来北齐的风气素来就是如此,大家普遍习以为常。袁檀并不理会对方,径自将马牵来,打算走人。

那小吏却伸出胳膊来拦住了去路,面上仍笑吟吟的:“这位姑娘长得也不错,我们大将军男女不忌。你二人随我一起走吧。”

袁檀搀着凤隐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笑极淡:“本人天生反骨,不喜欢顺着别人。”

“如此,我只好动手了。”小吏眼一眯,很麻利地挥了挥手。

那两个士兵估计也是这种缺德事做多了,没有半点犹豫地拔出长剑,剑气如霜,映得耀日灼灼。

凤隐抬起手,吃力地捏诀欲施法,袁檀忽然按住了她的手,“不要妄动。我来。”

眼前剑光一闪,两个士兵提剑来砍,袁檀侧身避开,反手夺过对方手里的剑,剑在空中挽出一朵花来,招招凌厉。

一直作壁上观的小吏着实吓了一跳,待缓过神来,看到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的凤隐,一步一步朝她欺身而近。

纵然此时凤隐十分的虚弱,但也是个虚弱的神仙,万万没道理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于是她蓄足了力量,待对方一近身,出其不意地踢出一脚。

那小吏估计贪恋美色,留恋床第之间,以致掏空了身子,身子异外的轻,凤隐十分虚弱的一脚也将他踢得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那厢一个士兵被袁檀一脚踢得往前冲,还未站稳,那小吏好死不死地和他撞在一起,士兵手中的剑好死不死地没入小吏的胸口中。

凤隐闭眼,心想完了完了,死在眼前的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而是朝廷命官,虚弱的神仙对付得了一个凡人,但对付不了一打凡人。

袁檀也是始料未及,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神情,不过瞬息间化为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趁那个士兵还未从极大的惊恐之中反应过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挟风掠过,由背部没入士兵胸口的位置。

士兵死死地地睁大眼,抱着小吏缓缓倒下。

既然要杀,就要赶尽杀绝。

袁檀转身正欲解决最后一个人,那人早已望风而逃,袁檀欲追,又回头望了望凤隐,思绪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凤隐呆了片刻,眨着眸子看他:“你怎么不去追?”

那小吏被误杀,若是袁檀放那两个士兵回去,他们为了摆脱罪责,肯定会把所有责任推到她和袁檀身上,所以他当机立断,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尽管有些残忍,但那三人又何尝不是死有余辜?

让她意外的是袁檀,在那风流雅仪的外表下亦有这般杀伐果断的魄力。

袁檀并未太放在心上,他决定了的事很少后悔,他徐声道:“第一,他跑得够远,我未必能追上;第二,我怕丢下你一人出现意外。”

“是我拖累了你。”凤隐且喜且忧,喜的是袁檀的一腔真心,忧的是她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来只有她让凡人苦恼的份,自己尚不曾苦恼过,她皱眉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

袁檀神色倒是镇定,还很有闲情地察看了下她的伤势:“你如此虚弱……我们跑不了多远的。”

凤隐盘算道:“那我们就束手就擒,朝廷不是喜欢在秋后斩人吗,即使我们被抓,朝廷一时半会也不会将我们斩首。刚好我可以趁这时日把伤养好,再带你离开牢狱。”

“你当牢狱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吗?里面的肮脏污秽不是你能想到的。”袁檀语带保留,沉思了会儿,突笑道,“我们哪也不去,就留在这里。”

脚下陡然腾空,凤隐低叫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恼地捶了他一记。

袁檀笑了下,抱着她朝前方半人高的茂密草丛走去,他拨开草丛,带着凤隐藏身此处。

凤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试问天下有谁在杀了人之后,竟然没急着逃离现场,还胆大包天地留在原处?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这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关键时刻却出了纰露,可笑至极的纰露。

追兵是骑着马过来的,有十几个人,看他们训练有素,骑术娴熟的模样似乎是骑兵,他们留下两人处理尸体,其余人马正待继续去追,末尾的一个骑兵突然匆匆翻下马来,边解衣带便朝草丛这边走来。

对方明显是想如厕。

凤隐和袁檀齐齐一愣。他握紧凤隐的手,掌心微微沁出汗来。

凤隐暗中告诫自己,纵使那骑兵把尿撒在她头上,也不能露出一点形迹来,她忍,她一定要忍。

可是老天爷没打算忍,那个骑兵走到离两人三步远的地方,忽然停住,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指着草丛,喝道:“谁躲在里面?快出来!”

他这一声怒喝,原本嘈杂的人马声突然静止下来,十几个骑兵的目光纷纷定在两人的藏身处。

凤隐心里觉得憋屈。

从小吏被误杀的那一刻,袁檀早已算好每一步,可他算尽了一切,唯独漏算了眼下这种情况。这就跟一个杀敌破城无往不胜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没人能奈何得了他,结果他自己掉进茅坑死掉一样可笑。所以凤隐很憋屈。

袁檀沉默了会儿,在地上摸了几块微湿的泥巴,抬手就往凤隐秀致的脸蛋上招呼。不只脸庞,连衣裳他都不放过,下手相当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凤隐心里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也就默默地承受。泥巴刚抹完,十几个骑兵让出一条道来,一白袍黑甲的将领跨马而出,朝两人藏身处缓缓行来。

马蹄声嗒嗒,又缓又重,产生一种逼近的压迫感。

第33章 天子御囚(上)

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虽然明白强大的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却仍抱着一丝侥幸,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现身。

但若是等那将领走近草丛亲自揪出两人,那时他骑着马居高临下,又离得近,只需一拔剑,他们便闪避不及,说不定当场血溅三尺。与其如此,不如等那将领还未走近,自己现身,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夺得一匹马逃跑呢。

袁檀再通透明白不过,所以替凤隐抹完了泥巴,他徐徐起身,撩起衣裾,拨开草丛,再缓缓走出,与那将领距离五尺之遥。

既使身处劣势,他亦有从容不迫的闲雅姿态,不是刻意伪装,而是在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和面临不断的意外之中磨练出的一种气度,加上他本身的修养知识,自然而然地做到安之若素。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与那将领对峙着。

凤隐亦随之站了起来。

方才那个狼狈逃跑的士兵此刻趾高气扬地指着袁檀和凤隐,道:“韩将军,就是这两个人杀死张记室的!”

此话一出,袁檀瞬间明白为何来追捕的不是寻常的吏卒,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记室乃是将军手下掌管文书属官,大将军听说自己的手下被人杀了,也没想着找专门掌管刑罚的廷尉来处理此事,自己直接派了人来抓。

韩将军打量了袁檀几眼,翻身下马,拿着皮鞭的手指着袁檀,侧着头向那士兵询问道:“你确定是他?竟然长得比大将军的男宠还要俊秀!”

话落,周围一片哄笑声。

袁檀轻轻弹了弹剑刃,这剑是不久前从那个死了的张记室身上拔下来的,此刻上面仍残留着血迹,散发着嗜人的血红。他轻轻一笑,临事不惧的沉稳态度当场将那将领的粗鄙比了下去。

韩将军见袁檀如此蔑视自己,鼻子都要气歪,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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