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 >

第21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21章

小说: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黑压压地笼罩天空,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凤隐暗叹,真是天不助我,恰好碰上雨师布雨。若是雷公电母也来凑热闹,袁檀的小命就危险了。心念一转,带着袁檀降落在凡世的一座山头上。

这里清幽萧索,人烟罕至,即使打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也不会波及到凡人,凤隐默默想了会儿,转头只见袁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眼神……十分复杂。

凤隐假装没看见,俯身拂去巨石上的枯枝落叶,说:“坐这儿。”

袁檀默了一瞬,道:“你真的有把握?”

“这么瞧不起我?”凤隐偏头笑了,往前跨了几步,望着飘渺的山峰说,“你没看我把她们甩那么远,到现在还没追上来?”

“不要轻敌。”袁檀正欲上前,她却猛然回身,衣袖在空中拂过,一道呈半圆形的仙障罩下,生生阻隔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袁檀手心贴上去,当即被弹了回去,又试了几次发现只是枉然,他低低叹了口气,“你这是做什么?”

“你放心,我只是想专心应敌,免得她们用你来要挟我,要知道狐狸都是相当狡诈的。”凤隐笑着安抚。

袁檀盯了她一瞬,慢慢背过身去,那背影看着有几分落寞萧索。

那厢一朵乌云飘来,紫狐率先落下,“你跑得倒是快。”瞟了眼袁檀,存心挑拨道,“凡人注定是个累赘。”

袁檀的背影僵了一瞬,凤隐笑道:“要想找一个自己甘心背负的累赘也十分不易呢,你说是不是?”

“那我就先替你解决了这个累赘。”陡然又是一道玄光劈下,卷起飞沙走石,待土石落下,那道仙障依然岿然不动。

那紫狐咦了一声,凤隐趁机一掌劈去与她缠斗起来。

果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女,紫狐不讲道理,她教养出来的女儿们也不讲江湖道义,一窝蜂地涌上来,十二个对付她一个。

好在玄月的话一向有道理,紫狐的这十一个女儿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当然,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凤隐险险避开紫狐的连番杀招,将全部力气凝聚右手,袖风拂过,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得小狐狸东倒西歪。

紫狐见女儿们如此不中用,几乎呕血,发了狠,攻势愈发凌厉,带动得山间树木摇摇欲坠,乱石如雨,飞尘漫天。

似乎是为了应景,忽听九重天上雷声滚滚,耸立在山头的几棵树木应声裂成两半。

袁檀心头一震,抬眼望去,积蓄已久的雨势终于爆发,浇得山间一片幽冷,茫茫雨幕里只见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身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霹雳的雷声一重高过一重,吞噬了所有的打斗声。隔了会儿,一个身影自云层里急坠而下,一身紫衣,脸上血迹斑驳,直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没了生息。

伴随着隐隐的啜泣声,不知是死是活的紫狐被女儿们搀扶着带走,凤隐却迟迟没有出现。

袁檀坐在巨石上,纹丝不动。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凤隐脚踏着一朵乌云翩翩落在他面前,要笑不笑的神情。身上的白衣纤尘不染,不像是与人在风雨里恶斗一番后的形容,倒像是精心粉饰过的。

袁檀眉目一动,周身的仙障突然消失,他霍然起身,脚底的酸麻令他滞了一瞬,然后箭步踱到她面前,盈盈握住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盯着她看。

凤隐唇畔浮起一朵笑意:“我早说不要瞧不起我,我能对付她们。”

袁檀将她抱进怀里,却不敢太用力,轻应了一声:“嗯。”

“接下来我要好好休息。”凤隐咳了一咳,虚弱地扫了眼空旷寂寥的山巅以及陡峭的山路,一时感慨万千,“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袁檀道:“怎么?”

凤隐勉力睁了睁眼,贴着他耳畔低低道:“二姐说本事与容貌兼具的狐狸少得可怜,我大约不会有机会碰上,可偏偏我就这么倒霉给碰上了。”她咳出一口血来,意识渐渐有些涣散。

袁檀似是有所察觉,抱着她的手颤了颤,凤隐强撑着一丝意识,说:“你恐怕要背我下山了,否则我们得饿死在山上。”说完,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袁檀怀里。

第31章 皇帝癖好

大雨过后的山道泥泞不堪,袁檀背着凤隐简直是举步维艰,不知摔了多少次。最险的一次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袁檀只来得及将凤隐护在怀里,抱着她翻滚了好几丈远,最后两人倒在一滩泥窝里。

袁檀抱着她半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在她身上摸索,脸色有些发白:“没事吧?”

凤隐无力摇了摇头,他将她护得很好,只是手臂稍微破了点皮。

袁檀重重地松了口气。

待抵达半山腰时,天色已经暗下,四周空旷荒芜,悬在天边的一轮弦月亦显得凄冷。

陡峭的山壁处刚好有一个凹进去的山洞,正好用来遮风挡雨。

袁檀抱着凤隐走进山洞,浑身脱力地仰倒在地上。他之所以能走到这里完全是靠强大的意念支撑,找到了栖身之所,才放任自己倒下。

两人满身满脸的脏污,凤隐活了将近两万岁,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想必袁檀也是。

月光斜斜探入,将狭小的山洞照得甚为明亮。

袁檀闭着眼,胸口起伏得厉害。

凤隐趴在袁檀胸口,虚弱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抬到半空又滑落下来,他似是察觉她的意图,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嗓音沙哑地唤道:“阿隐。”

凤隐“嗯”了一声:“我在。”

他抱紧她,谁也没有说话,静夜里彼此交换着对方的呼吸。

半晌,袁檀缓过劲来,打量了下山洞,洞里堆了些柴火,有燃烧过的痕迹,或许是以前在这避雨的人留下的。

袁檀自幼养尊处优,不过这七年游历在外,早已适应了各种恶劣的环境,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将火生起来。

冉冉篝火下,凤隐靠坐在墙上,苍白的脸被映得通红。袁檀走过去,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烫,他问:“冷吗?”

凤隐牙齿打颤,四肢百骸都泛着一股冰冷的痛意,嘴里却道:“我是神仙,怎么会怕冷。”不过是失了仙力护体罢了。

“明明就在打哆嗦。”袁檀俯身抱起她,坐在火光处,轻问,“这样好些了么?”

凤隐点点头,随即皱起眉头:“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袁檀默了一瞬:“那我们脱下来?”

“……嗯。”凤隐含糊地应了声。

浓墨似的夜色,四周寂然无声。袁檀的手指自她肩头滑了下去,转而移至她腰间的系带,轻解罗衫,火光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投照在山壁上,两条身影渐渐地贴到了一处。

这时,凤隐诚恳地对袁檀说:“你不难受么?要不也脱下来?”

这话并无挑逗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认定了袁檀,何必因为无所谓的矜持让他穿着又湿又黏的衣服熬上一整夜?

袁檀手指颤了颤,呼吸有些急促:“你确定?”

“……嗯。”凤隐羞怯地垂下眼,不介意和袁檀裸裎相见是一回事,会不会害羞又是另一回事。

袁檀慢条斯理地褪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将衣服铺在身下,抱着凤隐躺了下去。肌肤相贴的刹那,两人俱是一震。

凤隐抚着掌心下微烫的肌肤,既羞涩又开怀:“好暖和。”

“睡吧。”熠熠火光下,袁檀的神色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据说许多相爱的男女第一次都是在山洞里发生,凤隐也想遵守这定律,可因着重伤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袁檀也不是重欲的人,于是两人脱光了抱在一起毫无旖念,一直睡到天边抹出一道微白的光亮。

凤隐依旧浑身酸痛,袁檀扶她出了山洞,外头日光暖暖,她矮身坐在一块青石上,沐浴在晨曦里。

袁檀静静看了会儿,温声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裹腹的东西。”

凤隐犹豫了下,点头。

***

山间只有一些野果,袁檀摘了些许返回山洞,只见凤隐独坐在一块青石上,神情专注地凝望着某处。

他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金乌初升,天边扯出一道金灿灿的光来,远处高高低低的宫殿群起伏成一条雄浑壮丽的曲线,黑色层叠的屋瓦闪烁着熠熠光芒,静静蛰伏在一方阔土之上,令人叹为观止。

袁檀道:“那是邺城。”

“我们竟到这里来了?”一个野果递到嘴边,凤隐从善如流地咬了一口,突然笑了,“凡人总是羡慕神仙生活,连秦始皇,汉武帝这样的有为之君都不例外,可九重天上撂着千万条的规矩,既死板又严苛,其实,我们神仙远不及凡人如此会享受。”

袁檀在她身边坐下来,神色淡然:“以前我也不觉得做神仙有什么好。可如今,却有些羡慕。”

他其实很想陪她一起走到老,可,这是奢望。

随意吃了些野果裹腹,袁檀背着凤隐继续下山。这回脚程明显快很多,一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抵达山脚。

这荒郊野外的,徒步而行不是个办法,但附近只有一些清苦的百姓,马这种极为高档的牲口是难得一见的。

袁檀走了好几户人家,才勉强找到一头驴,那头驴瘦弱得可怜,凤隐有些不忍心骑它,而且她觉得骑驴有些丢脸。

临走时,袁檀又自附近的人家买了两套旧衣服,旧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且还有补丁,好在还算干净。

两人各自换上补丁衣服,苦中作乐地相视一笑。

果然没有最落魄,只有更落魄。

因为那头驴实在娇弱得可以,只能承受凤隐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一路上都是袁檀牵着驴慢悠悠地前行,而且时不时要停一下,不是袁檀累得受不住,而是驴累得受不住。

接近晌午,高耸的城墙渐渐呈现在眼前,起伏的曲线雄浑壮阔。那是北齐的国都--邺城。

自三国时曹魏以邺城作都,邺城由此大兴,几度废兴,东魏定都于此,北齐取东魏而代之,仍定都于此。

西晋时有个叫左思的作了《三都赋》,其中之一《魏都赋》颂的便是这邺城,据说《三都赋》一成便广为流传,京都洛阳的豪贵们争相传抄,造成了“洛阳纸贵”。

因为凤隐和袁檀先前在一个猎户只喝了碗粟粥,肚子仍是饿得厉害,所以两人驾着车直奔城内东市。

奈何东市熙熙攘攘,甚是热闹,牵着头驴简直寸步难行。即使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就有卖吃的,袁檀仍不放心将凤隐丢下,只好将她抱下来。

凤隐的脚将将落地,两人的身体甚至还紧紧贴在一起,前方十步开外突然响起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似乎是金属相撞的声音。凤隐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件微小的物体朝她脑门砸来,好在袁檀反应迅速,一手抄住那件物体,一瞧,竟是个铜板。

凤隐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物,虽然寒酸,但乱世之中大家普遍穿得寒酸,应该不至于被人当成乞丐,那这铜板是怎么回事?

这厢还没想通透,腰间忽然一紧,袁檀带着她转到路旁,她原先站的地方顷刻间挤满了人群。

铜板像雨似地漫天洒下,掉在地上,叮叮当当,众多的百姓发疯了般,争相拾捡地上散落的金玉钱帛,甚至互相踩踏厮打。

而始作俑者骑着一头……驴,胡服散发,被一群执刀的侍卫簇拥在中间,他一边洒钱,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丑态百出的百姓,卑微如蝼蚁,笑得愈加狂肆。

凤隐有些困惑,她骑驴是迫于无奈,那个看起来有权有势的男人骑驴是想表达什么?自己有精神病?

正这么想着,袁檀拉着凤隐蹲下身子,在她耳边道:“低下头。”

凤隐虽不明所以,但听袁檀的准没错,遂低下头来。四周的百姓依然疯狂地抢夺财物,那一张张本该平实的脸上充满了贪欲。

人性的丑恶在利益冲突下*裸地呈现出来。

而那个罪魁祸首疾速驶过人群,抛下身后的如云护卫,也不管马蹄践踏到百姓,大笑着继续散掷钱物,一路洋洋洒洒,潇洒快意。

直到那在如潮的街市上肆意驰骋的身影消失,袁檀才扶着凤隐起身,而百姓越聚越多,纷纷抢着地上散落的钱物,大打出手者比比皆是。

凤隐奇道:“那人是谁?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竟以看人抢夺钱物为乐。”

“我们脚踏的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

凤隐掩袖咳了咳,小声道:“你是说皇帝?”

北齐的皇帝果然昏庸的很特别,凡界历史长河中涌现出诸多的皇帝,怕是没一个这么干过。

凤隐忽然想起大哥文箫和心上人红贞时常在凡界幽会,大概是曾亲眼目睹过北齐皇帝的“特别”,文箫评价说:“现今北齐的皇帝内心之变态,行事之疯狂,杀人之果断,心思之诡异,打败了史上所有的皇帝。”

凤隐那时以为袁檀死于建康之祸,消沉得很,没太理会他。

文箫继续将北齐皇帝初登基时如何英明神武,后来又如何疯狂变态事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