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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医诺千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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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可行的,恐怕还在孙钧身上。可她知道,孙钧性情极冷还有些固执,一旦他认定的事,旁人轻易无法改变他的态度。倘若他已因秦含霜的设计认定她是凶手,想要扭转他的看法,除非摆出所有可信的证据,抓出真正的凶手。

而莫说凭着秦含霜的谨慎会不会留下破绽证据,如今她处在此处,便是想要寻找证据也是难上加难。

心里想到碧纹的异样,不由问向飘雪:“我让你悄悄地去打听翠竹和碧纹的家人,你可有所获?”

“有,”

飘雪清冷沉凝的脸上闪过一抹极淡的喜色,“奴婢在她们两家附近转了转,翠竹家未见异样,碧纹家却是生了大变故。”

“哦?”

王卉凝原本只是隐隐有些怀疑,此时听来,不由皱着眉头,心中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与秦家有关?”

碧纹本是个聪明冷静的女子,对待秦含霜更是忠诚体贴,原本,她是很看重感激她的。碧纹的父母也是秦府里没有见风使舵的对她和秦含霜还算好的极少的两位。然而如今,碧纹却帮着秦含霜将她置于死地,这其中的怨恨,又如何会少。她很想知道,这个令她不顾一切将自己害死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嗯,奴婢从碧纹父母的言语中听出应是与秦家少爷脱不了干系。”

飘雪点了点头,将自己梳理了一番的消息说与王卉凝听,“奴婢以讨水为由,进到了碧纹的家中。彼时看到她家中供着一个崭新的牌位,上写着‘吾儿青锋之灵位’,是半年前去世的。她家中有一位又瘫又疯的白发老人,应是碧纹的爹。从他的疯癫之言来看,应是秦家少爷有断袖之癖,许是看上了他的儿子青锋,却不知为何将他害死。”

“青锋?碧纹的父亲又瘫又疯?这一切都是秦家少爷所为?”

尽管曾有过猜测,这样残忍的消息仍是令王卉凝的眉头越蹙越紧,几乎要拧成麻花状。

她记得碧纹曾有个弟弟名唤青锋,因为是她们家是秦家的家生子,自小便也在府中为奴,随在她同父异母的秦家大少爷秦蕴之身旁。几年前,那还只是个长相白净的小少年,如今竟突然被害了?而碧纹的父亲秦松,是个有些血性之人,曾有一次因看不惯府中的老奴欺负她们姐妹而出手相助过。倘若青锋真是她的那个畜生弟弟所害,她可以想像他此时的情形是如何来的。必是看不惯秦家的所为,与之理论,被打了出来,受不住刺激才疯了的。

而想到“断袖之癖”四个字,王卉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心里庆幸着老天还是长了眼的。

自小遭秦家厌弃最后又被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以一己之私嫁进候府的她,虽一向不愿听到秦家的任何消息,却也隐隐听得那个与她同父异母不过十五岁的秦蕴之确实有龙阳之好的趋向,一想到胡氏为最宠爱的儿子走上歧途而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模样,她便深深体会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的真谛。

只是她没想到秦蕴之竟猖狂到因此爱好而害人性命,又将秦松打残的地步,可见从小被溺爱的他已到了无法无天的境地。

对于秦松父子的遭遇,她深表痛心,内心里是有一丝难过的。然而,碧纹竟将对秦蕴之的仇恨转嫁到她这个同样被秦家深深伤害的人身上,这更令王卉凝无法原谅她的行径。她在秦府里是如何长大的,其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除了紫衣,她碧纹是最清楚的。如今,她怎么能如此对待她?

“千真万确,虽然碧纹的母亲极力掩饰,”

飘雪神色十分肯定地说着,“但奴婢尾随突然而至的碧纹再次回去时,听到了碧纹十分肯定的回答。她的意思像是要借着秦含霜之力对秦府展开报复。”

“你碰到了碧纹了?”

王卉凝微挑了挑眉,望向飘雪,飘雪连忙向她投来一抹放心的眼神,顿了顿道,“奴婢不止碰到了碧纹,先前还遇上了候爷。”

王卉凝正欲放下的心因她后一句话又提了起来,急急地望向她:“他可有将你和姜平认出来?”

她想要回候府,暗地里悄悄地谋算是最好的,此时实在不宜打草惊蛇,让府里人特别是秦含霜和老夫人察觉出什么来。否则,后面的阻力会更大,想要回去,又更难了。

“没有。”

飘雪摇了摇头,便又将前日在京城大街之上突然发生的变故说与王卉凝听,两眼却是时不时地瞅瞅她的神色。

“幸亏你急智,否则以他的敏锐,必然会对姜平的举止起疑,进而进一步看清他的面目。”

王卉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见飘雪时不时投来的担忧眼神,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想了想道,“你放心,在柳家庄里待了两个来月,我早已想开了,心里不会太难过的。”

她知道,原来的王姨娘始终对孙钧存着爱慕之情,飘雪一定是担心她听到候爷二字,心里想着候爷竟听信谣言将她置于柳家庄不闻不问,心里难受。

其实,即便她对孙钧少了原来王姨娘的那份爱慕之情,对于孙钧听信老夫人或是秦含霜之言,心里还是有着失望与难受的。只不过,她一向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心里不舒坦,亦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第八十一章 另寻他途

“总有一日,候爷会知道姨娘的好的。”

瞧着王卉凝的脸上未见异色,飘雪心头略松了松。

以前,候爷即便对姨娘有些冷落,总归还会做做样子,偶尔去凝香阁一趟。何况那个时候的姨娘心性开朗活泼,对此并未放在心上。总想着有朝一日老夫人和候爷会接纳她的。此时飘雪担心的却是,心性突然转变的王姨娘,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再想到连原本最爱慕的候爷完全不信任她,会不会觉得颓废心伤。

见她虽然冷静沉稳了些,心性倒还豁达,飘雪才稍稍地松了口气,接着道:“候爷消瘦了不少,眉宇间更冷了些,怕是对夫人一死始终未能释怀。”

“若非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他定然不会轻易改变对我的看法。”

王卉凝蹙着眉头颔了颔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味道。

孙钧虽然冷情薄性,不苟言笑,对她倒确实不错,当初也不知怎么就对了他的眼,竟惹得他违背了老夫人的意思固执地要将她娶进门来。然飘雪此话的意思,她也明了,却是告诉她想要让孙钧知道事情的真相,无论是以孙钧的固执,还是以他对前世自己的那份情意,都并非易事。

“如今也只有从碧纹身上入手还有几分希望。”

轻叹了一声,王卉凝眉宇间的忧愁并未散去。

自醒来知道如今处境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如今的这个身份,要在府里立足下去,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是首要任务。然而。她原本是打算借着皇后娘娘的势回到候府,再一步步地寻找证据揭穿秦含霜的真面目。如今要在这偏远的柳家庄里一步步地攻破碧纹,却并非易事,恐怕,少不得她亲自悄悄地去京里一趟才行。

“那一日明明是秦含霜约了姨娘前去,作为秦含霜的贴身丫环,碧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她肯站出来为姨娘澄清,再尽力地将证据搜集到候爷的面前,候爷不会不信的。”

飘雪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夫人到底为何突然坠湖。又为何偏偏是秦含霜约了姨娘去亭中的那一刻坠湖,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干系?”

为何会那么凑巧,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夫人溺亡姨娘被弃置至此?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近两个月,都因担心旧事重提再惹得姨娘伤心,而每回都咽了回去。今日,却是个问出来的好机会。

王卉凝心头一阵绞痛。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方缓缓地冷声道:“我虽没亲眼看到夫人如何坠湖,却断定必与秦含霜脱不了干系。”

这世上,除了秦含霜主仆三人,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前世的自己是如何在大喜大惊之后被推坠入湖中的。然而。此时她已不再是秦含雪,作为被冤的王姨娘,是不可能看到那等惊心动魄的场面的。否则,秦含霜就不只是暗地里想弄死她了。

“她竟丧心病狂到害死自己的亲姐姐?”

飘雪眸中闪过一抹惊诧。然而想到人情一向冷暖至此,便是自己的亲人当初将自己送入宫中。不也等同于将她送入地狱之中么。想到此,她眸中的那一抹惊诧便极快地一闪而逝。

“贪念是一柄最毒的剑。能使中剑之人心理扭曲到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

王卉凝强抑制住心头涌出的浓浓恨意,微眯着眼睛盯着屋中那一缕如豆灯光,眸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

秦含霜,十六年的姐妹亲情竟抵不过那几许欲望,你莫要以为一切都在你的谋算掌控之中,很快,很快我便会让你尝到被人背叛、一无所有的痛苦,会让你尝到被人谋害又百口莫辩是个什么滋味。

飘雪一个转目,触到王卉凝眸间迸发出的极冷又似乎极热的眸光,心头竟是一颤。那光芒太过浓烈深沉,是她从未见过的,更没想到会是从王卉凝的眸间迸发出来,那得怎样的仇恨才能激发出来啊。

然而想到王卉凝经历的变故,遭遇的暗害,以及即将面临的困境,姨娘心中存着的恨意,实不为过。

“只是碧纹远在京中,姨娘想要从她身上套取消息,实在不是易事。”

飘雪压下心头同样升起的对秦含霜的恨意和对老夫人的恼意,神情沉重地忧虑道。

她相信,以姨娘的聪慧,既想到从碧纹身上入手,也必是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想到归想到,真正要去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罗姑姑既答应你会寻时机将我的情形告之皇后娘娘,应是信得过的。过段日子,等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你再去京城一趟,如若打听到皇后娘娘还未回宫,你便再去碧纹家一趟。”

王卉凝眸光紧了紧,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地道。

这段日子,她要重新谋划一下,如何在碧纹身上寻找突破。如果天气转暖,皇后娘娘仍是没有回宫,即便是多有不便,她也得开始对碧纹下手了。反正,即便是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在,能够顺利入得候府,想要站稳脚跟不至再重蹈覆辙,也得为自己澄清。而从碧纹身上寻找证据才是最好的突破口。既是如此,便将之提前实施吧。

届时,她会让飘雪带点特别的东西,给碧纹一些暗示。 她帮着秦含霜害死自己,难道仍能心安理得地像平常一样生活?

而想到前世她魂魄飞离时碧纹对着秦含霜背影那充满仇恨的一眼,她断定,碧纹想要报复的不只是秦家和她秦含雪,秦含霜同样逃不开。因此,她想着,待到碧纹因得知自己害人的把戏有可能被揭穿而心慌之际,她若再开出帮她对付秦含霜的条件,碧纹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嗯,既然她心中仇视秦家,对秦含霜必定不可能还像以前那般忠心。或许,咱们可以与她结成同盟。”

飘雪轻轻地点着头,将心中原本存着的想法说了出来。

“呵呵,秦含霜能够对粉荷许之以利让她害死我,我若能说服碧纹与她反目,倒也算对得起她。”

王卉凝冷着眸子,平平的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她会将秦含霜加诸在她身上的,一点点地还回去。

“只可惜,那些银子全填了许公公的口袋,竟是一点都未剩下。”

想到归期未定,身边没有银子,日子必会过得越发艰难,对被许公公搜刮去的那些银子,飘雪再一次肉疼起来。若非身上还余下点碎银子,接下来的两三日,她和姜平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那点银子于许公公来说,未必就放在眼里。”

王卉凝虽不知道许公公到底是何人,但宫中采买本就是肥差,能够领着采买之人出宫买物的,难道还能差了去?

其实,那八九两的银子,对在宫中当着肥差的许公公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若不是因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他也不会寻个时机支开其他人,让飘雪向罗姑姑打听消息。这点,飘雪却也是深知的。只奈何如今生活拮据,一分一钱对她来说,都得十分珍惜才行。

“嗯,若非算准了时日,冲着罗姑姑而去。怕是会像前两次一般,即便将消息送进去了,亦会石沉大海,被有心之人拦下。”

飘雪赞同地点头后,对于罗姑姑答应传言,她的心里有着一丝感激。只期盼着皇后娘娘早些回宫,而罗姑姑又能早些寻个时机将姨娘现在的情形转告皇后娘娘。唯有如此,姨娘才不至继续被冷落在此。

“时候不早了,你又奔波疲累了数日,熄了灯早些歇下吧。”

事情虽有些不尽如人意,却也打听得差不多了,见飘雪清冷的脸庞上难免露出疲态,王卉凝往被子里钻了钻,对着她道。

冬天还未过去,这庄子又因靠着山,晚间自有一股城里无法岂及的凉意。坐了这许久,便是她盖着被子,指间也是冰凉,更别逞飘雪还坐在冰冷的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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