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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医诺千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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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见那怪老头往西北边的山林子里去了,后来就没回来。您说,他不会是被林子里的野兽什么的给吃了吧?”

白芍趴在桌子旁,秀眉微蹙着望向轻抿茶水的王卉凝。将在心里积压了两日的担忧说出来后,心里果然轻松了不少。

“要不,我让阿离哥下次再去林子里打猎的时候好好找找,时间不长,兴许还能找到点儿什么?”

白芍嘟着嘴,脸上现出几分同情之色来。

她虽然很气那老头将姨娘说成是候爷的妾室,但他若真是很有名的医者,就这样被野兽给吃了,会不会太可惜太可怜了?

“既然连阿离都不会被野兽所吃,那涵公子说他武功高绝,又如何会被野兽吃掉?”

王卉凝放下茶碗,看着白芍一副瞎担心的模样,不由抿唇一笑,便连自飘雪离开后一直忐忑着的心也放松了一丝。

“姨娘说的是!”

白芍杏眼睁了睁,笑着说完,忽然又道,“可他若不是怪医,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呢?”

他三天都没有从山林子里出来,岂不是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那林子里的野兽一定会很感谢他主动以身为食。”

王卉凝再度抿茶的动作一顿,直直地看着白芍,半晌方缓缓地吐出一句来。

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他胆敢一个人闯入山林之中,想必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和能力吧。何况。这也不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管得了的。即便她有心相救,一没能力,二又过了三天,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嗯,姨娘说得是!”

白芍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半晌方缓缓地点了点头,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姨娘!”

熟悉的清冷之声响在屋外,王卉凝端茶的手一顿,忙抬头看去,便见门被轻轻推开。一身妇人打扮的飘雪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仍是如常的清冷,眸中却有闪烁的光芒闪过。

“飘雪姐姐回来了!”

白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站起身来激动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飘雪的胳膊。

胳膊上骤然一紧, 看着白芍兴奋激动的神情,飘雪微微一愣,嘴角抽了抽,轻轻地道了一句:“白芍!”

她自认除了姨娘之外,对待任何人。除了礼节上的客气之外,从来都是淡淡的。却没想到,白芍仍会对她表现出如此纯真亲热的举动。

“一路劳顿,定然未用过晚饭吧。”

王卉凝强压下心中骤然升起的各种杂乱,浅笑着对一身风尘仆仆的飘雪道,“先用热水洗洗。让白芍去把饭取来。”

“锅里的饭还热着呢,奴婢这就去为飘雪姐姐盛来。”

白芍忙放了飘雪的胳膊,转身向着外面跑去。

“炉子上有热水,先喝碗热茶暖暖身子。再去洗吧。”

王卉凝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走过来的飘雪,飘雪却两眼紧盯着茶碗看了一瞬。抬起头时,脸上满是自责。“奴婢无用,姨娘交代的事未能完成。”

王卉凝端着茶碗的手一僵,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原本存着的希望与期待瞬间被浓浓的失望替代。

她一直强迫着自己在拥有希望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在心底存着最坏的打算。可是此时听到飘雪的话,想到心中最坏的打算或许已经成真时,还是忍不住涌起浓浓的失落与颓败。

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境地,如果连皇后娘娘之势也无法凭借,只单凭她一己之力,想要在一年之内重回候府,无疑是深山里行路,困难重重。

“先洗漱吃饭吧。”

闭了闭眼,敛住眼底的失望,王卉凝淡淡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切待会儿再说。”

尽管她心里迫切希望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但看着飘雪憔悴疲累的模样,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那般自私的。

飘雪接过王卉凝手中的茶碗,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她要说的事很多,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便吃过饭后,让姨娘躺在床上听她慢慢道来吧。

“飘雪姐姐,饭来了。”

白芍端着两只碗欢快地走了进来,晃了晃盛着菜的碗,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你回来得太晚了,姨娘特意让留的那一小块野兔肉一时半会儿也做不熟,只能明天再吃了。”

“没事,明天再吃吧。”

望着白芍毫不作假的神情,飘雪轻点了点头,喝了几口热水,简单地洗了洗脸和手,便端起桌上的饭菜静静地吃着。

几个丫环里,飘雪的长相是最普通的,但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她的举止自有一股优雅之气,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度,自是旁人比之不上的。便是此刻她吃饭的模样,小嘴微张,贝齿轻碾,明明应该是饿得厉害的,却是每一口都细细地嚼着,看着十分让人赏心悦目。

“方才奴婢隐约听到姨娘同白芍谈什么怪医,这是怎么回事?”

飘雪快速而又不失优雅地将一碗饭吃进肚子,便动手收拾碗筷,想起刚进来时听到的对话,疑惑地问了一句。

“哦,那天姨娘去替柳大财主家的儿子看病回来时,碰到一个怪老头,涵公子说他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怪医。”

白芍正替王卉凝收拾被褥,听飘雪一问,忙回头答道。王卉凝心中有些烦乱,一时拦阻不及,不由眉头皱了皱。

“替柳大财主的儿子看病?”

果然,飘雪的注意力不在怪医之上,而是微蹙着眉头望向王卉凝,“姨娘出去替人诊病了?”

她一直深居宫中,其实从未听过怪医此人。

她的脸上没有责备之意,但王卉凝还是从她微蹙的眉头和闪烁的眸光里看到了她的不喜、无奈,甚至是怜惜。她知道,飘雪一心想着她能重回候府承宠,甚至是有朝一日成为候府里的真正主子。自不希望她在外抛头露面,为着生活奔波。

“嗯,姨娘几针便将那抽搐的柳家小少爷救醒,回来时还救了个被尿憋得打滚的小童。柳老夫人为了表示感谢送了姨娘不少东西,现在柳家庄的人也都夸我们姨娘医术了得呢。”

白芍道了一句便回头去拉扯被褥了,因此也不曾看到飘雪脸上的神情,听她一问,还以为是问自己,便又忙道。心里更是为柳家庄人对王卉凝敬畏而钦佩的态度感到高兴。

“柳家老夫人和柳老爷亲自前来相求,我不好驳了人家面子。加之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多作推辞。且柳老夫人送的东西,我也是不好推辞之下才收下些许。”

王卉凝看着飘雪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浅笑着道,“柳家庄人质朴,没有谁在背后说三道四,你放心吧。”

以免将来给秦含霜落下“顶着候府侧室身份却在外面行医赚钱有损候府声誉”的话柄,为将来的回府之路再添阻力,从一开始王卉凝便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事后还让姜妈妈有意地去外面转了转,除了赞她医术好,确实无人说什么不得体的话。

飘雪看着王卉凝,对上那双清冷澄澈的眸子,忽想起面前之人早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质朴得不懂防范的姨娘。现在的她,冷静睿智,已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更懂得为自己的将来谋划,每一步都行得谨慎,谋得更远。

这样的王姨娘,只需她在旁好好协助便可,却是不必过于担心的。只可惜医之一字,她竟是天资缺乏。若非如此,一时不能回到府中去,开医问诊,却也是维持生计的一门好法子,也无需姨娘亲自出面了。

“嗯,姨娘行事,奴婢自是放心的。”

飘雪眸中闪过放心之色,轻轻地答完,也不唤白芍,自己端着碗径直出去了。

一出屋,却见矮屋前的梧桐树上人影一闪,她心中一惊,正待开口呼叫,猛然惊觉那身影有些眼熟,看到原本粉荷住着的屋子里透出的如豆灯光,才想起这院子里还住着两个男人。想到阿离如此和鬼魅般无声无息的举动,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吓了王卉凝一跳,她不由得冷声道:“那梧桐树是让它长在院子里遮荫的,可不是为着让你学习鬼魅之术的。”

“我……”

立在树下的阿离嘴角一抽,脸色一沉。自王卉凝和白芍发现他藏在树上之后,他一向是这么飞上飞下的好吧。原以为这会儿出来的又该是白芍,哪里想到竟碰上这位女罗刹了。

她连架在脖子上的长剑都不怕,什么时候又害怕于自己从树上飞落了?

融在夜色里的墨黑眸子小心地睨了飘雪一眼,阿离果断转身飞奔回了矮屋中。正拿着那本始终未见丝毫变化的《绝密医经》翻来覆去研究的玄衣男子抬头望着他,目光在他冰冷郁闷的脸上扫视了一番,终是没有大笑出声,而是捂着嘴低头继续研究他的医书。

第八十章 夜谈

“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何她的那本滴上一滴血之后能变成医书,而我的这本染了我的血又滴了她的血,却始终还是一些花卉图?”

玄衣男子一个转身仰躺在床上,拎着医书在头的上方随意地晃动着,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

“阿离,你说,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玄衣男子一个反手将拎着的书捞下放在胸口上,用手垫着脑袋蹙着眉头望向闷着头擦拭长剑的阿离。

阿离拭剑的手一顿,转头淡淡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转回头又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用洗净的绸子爱抚般地从将剑从剑柄到剑尖轻轻地抹了一遍,眸光闪了闪,突然开口道:“我将染血的布换下时,书上并无血迹。”

“布已染透,书上竟无血迹?”

玄衣男子半侧着身子盯着阿离,见他点了点头,又半坐起来,将书页翻开,想了想突然自一旁抽出自己的剑,一个眨眼左手中指已破,一滴鲜红的血自他指间滴下,落在浅黄色的书页上。

听她说,她是无意间将血滴落到书页之上,才使得书显露出原形。难道自己这本竟是因为血没有滴落到书页之上的缘故?

“还是没有变化啊。”

一瞬不瞬地盯着书页看了半晌,见书页仍无变化,玄衣男子手中长剑一扔,手抚额头无力地道。看来,老天是成心跟他开玩笑。

罢了罢了,反正他对医术毫无兴趣,若不是不想给死去的父亲留下遗憾,根本就不会存着解开这本书的念头。

想到手上流着血,他抬起左手,被压着的书页立时哗啦啦地往回翻着。又一滴血滴下。落进了快速合拢的书页当中。他将书随手扔在枕头底下,用力捏着割破的手指,也不上药,不一会儿便止了血。

阿离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家少爷状似自残的把戏,擦拭完自己的剑,便又拿起被丢在床旁的玄衣男子的剑,默默地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擦着。

而另一间屋子里,如豆的灯光下,收拾好的飘雪将白芍打发回屋,搬了个矮凳坐到床前。略一沉吟,自责地对王卉凝道:“奴婢几乎将所带的银子掏尽,才使得许公公应允,与罗姑姑单独待了一会儿。若非罗姑姑记着与姨娘原先的情份,怕也不敢透露皇后娘娘因病着不宜奔波而至今未回宫的消息。”

“皇后娘娘因病至今未回宫?”

王卉凝目光沉沉地望着飘雪,面色不由得一凝。

作为一国之后,若非万不得已,是不可能缺席宫中一年一度的除夕晚宴的。皇后娘娘去南方避寒。又突然罕见地至今未归,这其中只是简单的凑巧生病,还是另有原因?

若是前者,她便还有机会,只是回府的日子难免推迟些。可若是后者,其中缘由定然不能为外人所知。想要借助皇后娘娘之势,怕是机会渺茫了。

飘雪如何没有想到这一层,因此看着王卉凝逐渐凝重的面色,心中也是堵闷忧愁。

“且不论皇后娘娘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姨娘还是要多做筹划方好。倘或无法求得皇后娘娘庇护,咱们还是得想其它的法子回候府去。”

昏暗的灯光下。飘雪的面色越发清冷。

柳家庄偏远冷寂,难不成姨娘便任由老夫人和秦含霜的算计。在此寂寞地度过余生?别说她必不甘心,便是她瞧着如今的姨娘,也再不可能任人拿捏,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

王卉凝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原想着求皇后娘娘是最可行省心的,只要能递得信去,我好歹服侍了她一场,她老人家总会找个由头给候府施些压力,老夫人和候爷即便心中再如何不悦,也不敢惹她老人家不高兴,必不敢再任由我在此待着。如今看来,咱们自是得多做几手准备,要开始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如此说着,却是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些天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其它的法子。想要回到候府,指望远方势弱的娘家是不可能的,关键还在老夫人和候爷身上。而她作为皇后娘娘亲赐的身份早已犯了老夫人的大忌,要让不喜甚至是厌恶她还被秦含霜套牢了的老夫人甘愿重新接纳,无疑有些不可能。

真正可行的,恐怕还在孙钧身上。可她知道,孙钧性情极冷还有些固执,一旦他认定的事,旁人轻易无法改变他的态度。倘若他已因秦含霜的设计认定她是凶手,想要扭转他的看法,除非摆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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