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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流转的时光-第13章

小说: 流转的时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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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点高中的那些好孩子眼里,夏觞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小孩。事实上,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她,她可以比卫生角的竹笤帚还安静。只用了一个月,要和夏觞打交道的师生都知道了:如果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不要理会夏觞。
直到原来的英语老师因为生病,来了一个新的英语老师顶替她。新的英语老师对夏觞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三番五次被她气哭。其实夏觞并没有主动去寻衅,只是她执意要夏觞认真上课罢了。
夏觞原以为,别的老师向她说明情况后,她会改变态度,没想到,她还是柔弱地坚持着。于是夏觞开始注意她。
她会花些心思听同学们议论英语老师的话。然后,夏觞知道了她的名字——易秋。知道她刚刚大学毕业。知道她是江苏人。知道她住在学校的员工宿舍……
当一个人开始特别注意另一个人,结局不是厌恶就是喜欢。
有一天,夏觞趴在桌上,睡地云里雾里。被敲击桌子的声音惊醒,抬起头就看见了易秋,当时夏觞就决定,她喜欢易秋短短的头发,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纤细的脖子,小小的个子,还有那种柔弱的坚持。
然后,夏觞妥协了,她前所未有地积极起来,偶尔也能交一次作业了。接着,她无法控制要靠近易秋的欲望。喜欢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即便身边还有几十个生物环绕,但只要被那样澄澈的、信任的目光注视,就觉得天地间只剩下她们俩。
夏觞渐渐不再满足于一个星期几次40分钟的相遇。她会在上学路上,在放学后,蓄意制造偶遇。易秋遇她时的欣喜,鼓励着她不断去索取她的注意力。所以会牵着手看斜阳,会在周末相携到郊外,会在落满枯黄的梧桐叶的长椅上依靠在一起。然后是战战兢兢的亲吻,羞涩而热切的抚摸。
当时,在夏觞眼里本就没有规矩可言,即便和一个女孩子亲密,也无所顾忌。但是她太年轻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注意到易秋忧虑、负罪的眼神。
终于,在夏觞轻易许下承诺,并急于索取同样的一个承诺的时候,易秋告诉她,她这一年都在等到美国的签证。她的未婚夫在美国等着她去结婚。这是一个三年前就缔结的约定。
夏觞没有办法控制,也没想过要控制爆发的愤怒和疯狂。伤害一切可以伤害的人,包括她自己。破坏一切视线范围内的东西。她记得那年7月好热,易秋等的签证来了。易秋来见她。说她不去美国了。
可夏觞的狂喜只持续了一天。第二天,易秋死于意外了。所有人都惋惜。
夏觞在易秋给她的书里,找到了她偷偷放的书签,上面是娟秀的字迹: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才能和你在一起。
易秋的未婚夫回来,拿走了她的骨灰,她信守了对那个男人的承诺——一辈子相守。
“但一切只有我知道……”夏觞低着头,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
她的眼神里的寂寥,刺痛了沈清石的神经。她不知道她该为夏觞做点什么,只能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听着夏觞努力压抑的哽咽在她喉咙被挤成沉闷的咯咯声,这揪痛了沈清石的心。让她不忍心去看夏觞此刻的表情,只是任由夏觞的胳膊紧紧勒住她的腰,那样的力道让她的肋骨隐隐作疼。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觞才放松下来。累摊在沙发背上,继续往下说:
“如果原先,我只是抗拒规则,内心叛逆,那么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我连抗拒和叛逆都没有了。时常会产生错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不跳了。后来,我不经意走进了菜皮的酒吧,遇见一个和她有点像的女人,虽然只是长得有点像,我还是跟着她回家。那天晚上,我暂时忘掉了我是谁。之后,短发的,白皮肤的,小个子的都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再然后只要看着顺眼的女人都行。直到我发现身体的慰藉,只能带来灵魂的空虚。我和表哥到重庆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最像她的女孩子,太像了。像到让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但那只是幻境。”
说这个秘密似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脑袋倚在沈清石肩膀上,整整十分钟都没动一下,沈清石轻轻拍着她的背,转头,一一吻过她的耳朵,鬓角和脸颊。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交颈般的宁静的厮磨。夏觞恍恍惚惚接起电话,答应了一连串“好的”。
“我要回去了,我妈妈催我回家了。我答应她年前、年后都乖乖呆在家里。”她嘴上说要回去,双手却依旧搂着沈清石的腰。
沈清石只好催促道:“快回去吧,不然就真的太晚了,你开车来的吗?”
“再抱一会儿。”夏觞状似撒娇。
沈清石不知道为什么单纯的拥抱会演变成饥渴的法式深吻,夏觞的手甚至探进她的衣服里,隔着内衣在作乱。但她并不想拒绝。所以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两人都感到懊恼。
夏觞最终屈服于她母亲的严厉召唤。恋恋不舍地帮沈清石关上房门。
良久,沈清石拉过沙发上的毛毯,意识逐渐模糊……
【流转的时光】番外篇(二)【树的回忆】
法国梧桐的原产地是英国,法国人把它带进了上海。于是,尽管法租界的霞飞路已经成了上海人的淮海路,法国梧桐却依旧是法国梧桐。
年复一年地凋零、新生,默默记录着、聆听着。或是耳鬓厮磨,或是莺声燕语,或是离愁别绪。每一棵梧桐树都有无数的回忆。
淮海中路的一棵梧桐树,高大挺拔,它的回忆里,收藏了半个秘密。但现在,就算无人知晓,也已经不重要了。
掀起市政建设时铺就的地砖,轻轻拨开上海并不算肥沃的土地,一张小小的书签腐烂在其间,只有梧桐树知道,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纸上写下的字迹:耐心等着我,给我点时间。去解开一个缔结了三年的约定。
那原本该夹在书本扉页里的两张书签,却有一张落在了梧桐树脚边的缝隙里。那女子毫无所觉,带着夹了另一张书签的书本,带着柔弱而坚持的表情翩然而去。
梧桐树看见,被带走的书签上写着: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才能和你在一起。
只过了两天,风从几条街外,带来消息。在梧桐树下写字的女子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如流星般陨落。隐隐约约的叹息,是她对未来的憧憬,对人世的眷恋。
清扫街道的扫帚把遗落的书签深深压进了泥土里。凌晨的秋风吹落了第一片梧桐叶,正好覆盖在那上面。
梧桐树并不知道,被那年轻女子带走的另一张书签,却造就了一个完全错误的秘密。它也不知道,很多次从它身边经过的少女正是那个保存另一张书签的人。
而那表情阴郁的少女又怎会知道,埋在心里的秘密只是一个误解,事实的真相居然被一棵梧桐树保管着,甚至那棵梧桐就在她身边。
这一切之于树,只意味着一圈一圈的年轮。这一切之于人,只能由神来轻率地感慨,宿命啊……
第五章【探索真理的方式】
电话铃声催促着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沈清石从温暖的梦境中抽身。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声音的来源。按下电话免提键,慈祥的声音一下子温暖了这个冬日的早晨。
“小石头,还没起床吧?你外婆说,再不打电话叫你,你大概要睡到下午了。”
“姥爷~~~~~”沈清石仍然闭着眼睛,孩子般撒起娇来。
如果不是这个及时的电话,沈清石确实会耽搁了回家过年的行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昨天被夏觞这家伙搅局。一碰到这个人,沈清石的生活就平顺不了。
电话里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沈清石!”
“有!请将军指示。”
“马上起床,带上行李,晚饭前到嘉兴师部报道。听明白了吗?沈清石少尉。”
“听明白了,将军!”
外公满意地笑起来:“小石头,开车小心!”
挂掉电话,沈清石才恋恋不舍从沙发和毯子筑成的窝里钻出来,坐在沙发上。一种古怪的直觉支配着她慢慢转身。落地窗前瘦长的身影被耀眼的朝阳渲染,充满不真实感。
“夏觞!”
夏觞模仿着沈清石和外公的对话:“有!沈清石少尉!”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声不吭,吓死人了。”
夏觞走到沈清石身边,坐到地毯上把脑袋搁在沈清石腿上:“我八点就来了。你睡得跟小母猪似的。”
沈清石摸摸她的头发,夏觞像小猫般轻哼起来:“我起床后,突然想起来,前两天你跟我说过,今天出发,过了元宵才会回上海吧,所以跑来看看,顺便把三观带回家。”
沈清石在夏觞脸上,看到一种让她觉得熟悉的表情,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汪汪——”这时三观突然不甘寂寞地大叫起来。没错!三观住在她家时,每当她出门上班,三观就是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这个联想让她情不自禁笑出声。
夏觞叼住她的手指啃起来,一边还含含糊糊嘟囔:“甩开我就这么高兴吗?”
“乖,会想你的了。现在,我要洗澡了,昨晚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服务一下吧。”沈清石推夏觞起身。夏觞爬上沙发,窝坐在角落里,懒洋洋地开口:“自己去!”
沈清石突然神秘兮兮地笑起来了:“去了,去了,作为回报,允许你参观我洗澡。”
夏觞挣扎了一下,还是无可奈何地起身踱进浴室。沈清石也进了浴室,对着镜子一边刷牙,一边要夏觞去找那块有三只小熊的浴巾和白色的浴袍。三分钟后,拿着浴巾和浴袍再次走进浴室的夏觞,只看见,沈清石除了脑袋以外,全身都被一堆雪白的泡沫覆盖。夏觞坐到洗手台上,静静地看着沈清石修长的四肢偶尔露出水面。热流开始在小腹中涌动。激烈分泌的荷尔蒙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转而开始疯狂袭击夏觞本来就不多的理智。
她跳下洗手台,蹲到浴缸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沈清石就伸出手指轻点她的嘴唇,勾着嘴角沉吟:“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有个名人告诫我们——语言是一切误会的根源?”
夏觞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俯到她耳边:“我喜欢这句话,它算得上真理。”
“我下午才出发,所以……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实践,因为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沈清石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艳丽而危险。夏觞把她的手腕拉到自己嘴边,沿着皮肤下青紫的静脉一路轻嗅,灼热的气息和若即若离的唇,使细腻的皮肤泛起小小的疙瘩。
沈清石挣开夏觞的手,勾过她的脖子,含着她的耳垂叹息:“我们真的要在浴室里检验真理?”
夏觞急切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探索真理,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进行。”沈清石“咯咯”地笑,身体前倾去解开夏觞的裤扣。她丰满的胸部露出水面,夏觞的呼吸乱了步调。她揪住沈清石的头发,让她不由自主地抬头,然后叼住她的下唇。
那些恼人的扣子让她完全失去了耐心,放开沈清石的头发,握住自己衬衫的衣襟,用力一扯,用最快的速度让它和外套一起落在浴室的地面上。没有穿内衣的上身暴露在沈清石的视线里。
沈清石解开了她的裤扣拉下拉链,纤细的手指开始探索。穿过薄薄的保暖裤,触碰到内裤的边缘。正想继续往里行进,手却被夏觞拽了出来。夏觞松开她的下唇,站起身,君临天下般宣告:“宝贝儿,我不可能让你在任何事情上都占据主动。”
在夏觞宣告了自己的主动权后,她自己褪去两条长裤。内裤上明显的湿痕全部落入仰着头的沈清石的眼底。沈清石笑得更加绚烂。
在沈清石的注视下,夏觞褪去身上最后的遮蔽物,跨进浴缸。分开腿跪在沈清石的双腿两侧,拉住她的胳膊,让她直起身体。她毫不犹豫地俯身去采撷沈清石胸前的丰盈和迷人的沟壑,涩涩的味道在她口腔里蔓延。
“在浴室探索真理的唯一障碍,就是沐浴露的口感太糟糕。”夏觞恋恋不舍地松口,拉着沈清石一起站起来,打开莲蓬头。
沈清石抱住夏觞瘦削的身体,任温热的水流冲去身上的泡沫。夏觞的手和水流一起在她身上旅行。滑过纤细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流连在饱满的胸前,动作逐渐粗鲁。两人的呼吸都紊乱起来。
美妙的触感让夏觞更加贪婪地紧握和揉捏,给沈清石带来激烈的快感和隐隐的疼痛。失控的手劲还是握疼了沈清石。
“对不起,宝贝儿……”夏觞松开手,以唇舌代替。
沈清石的眼神迷蒙,捧住夏觞的头,弄不清自己要推开她,结束这甜蜜的折磨,还是要按紧她,继续这美妙的酷刑。温热的水流浇在两具年轻的躯体上,助长了汹涌的欲望。
关掉莲蓬头,两人草草擦拭着身体。等不及完全擦干,就扔下浴巾,跨出浴缸。夏觞贴着仍然站在浴缸里的沈清石喘息:““宝贝儿,抬腿,勾住我腰,我抱你出去。”
奇妙的旅程在到达床边后结束。夏觞轻轻放下沈清石。把她推倒在雪白的被褥间,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她。手撑到她头两侧,身体悬在她上方,凝望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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