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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帝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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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朱掌柜向窗边走了走,比划到道。“从这走差不多十米,就会看到一家“康仁堂,我相信你们听说的,必定是那儿。”
    “哦?”
    “不过听说这康仁堂的大夫累病了,幸好尚洲最近也没什么肺瘟发作。”这朱掌柜叹气,眼神中透出一派怜惜,“这尚洲的疫情。幸好是有了他们……”
    景杞一直微笑地眉眼在听说累病两字之后终于再次皱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朱掌柜的叙述。几乎可以确认那就是繁锦。微微思考一下,他挥手示意玉梨奉上赏银,“谢谢掌柜的了,只不过我还想知道,这个康仁堂,是个女人开的吗?”
    “爷只说了一半。”那朱掌柜推脱了两下,最终在玉梨的坚持下,还是喜滋滋地收了银子,“我也没得过疫病,但听他们说,是一对儿夫妻开的。似乎男人是掌柜,女人才是医者……”
    刚升腾起地希望被他的两句话残酷浇熄,景杞唇际笑意慢慢抿去,摆手示意掌柜离开,自个儿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眼神中再次透出悲悯无奈的讯息。
    玉梨见状,知他又是想起了自己的主子,便慢慢上去软语安慰,“爷不用这么消极的,反正已经到了尚洲,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景杞苦笑,“你怎么知她就在尚洲?听那朱掌柜地前几句,还像是说的繁锦,可是后几句已成婚的人家,显然不是她了。”
    玉梨一怔,想起繁锦临走时对她说的话,知道她就在尚洲,可是这个理由却终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言明,只能胡乱搪塞道,“不过,我觉得刚才见到的那人,真的像是主子。”
    眼前突然一亮,“不如等爷稍微休息一会儿,咱们出去看看?”
    景杞轻轻点头,一路舟车劳顿,只觉身上尽是难以承受的劳碌烦苦。他叹息一声之后闭上双眸,再次醒来地时候,已是下午。
    许是因为不习惯民间饮食,在玉梨地伺候下,景杞只尽了小半碗粥,便在玉梨和另一个侍卫的陪同下出了客栈。还未到傍晚,路上却是静悄悄地,站在街口,只听到有一种奇怪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光他感觉到奇怪,玉梨也是左顾右盼的想要知道究竟,好不容易拉住一个人询问,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急着去看秀女普选的情景。
    “普选?”景杞微微讶异,却看玉梨脸上已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天啊,原来这里比京城还要过分。”
    “什么意思?”
第一一六章 各有所牵
           见景杞依然不解,玉梨便把民间普选秀女的过程细细评说给他听。“据说这秀女的选定是评定地方官政绩的一个标准,越是选出的女人日后能博皇宠,自然是这个地方的荣耀。于是很多偏僻的地方,就不顾朝廷拟下的政令,光招女子,将他们聚集到一个地方细细挑选,从中挑出品貌俱佳者,以此上报。”
    景杞的眉毛越皱越紧,“所谓秀女,不应有门户身份之别吗?”夏唐宫例,即使宫中普通侍女,也应是大户人家或是高官贵族之女,这宫廷,不是想谁进谁便能进来的。
    “是啊。”玉梨点头,“但是这世间就是这么奇怪,很多高官贵族并不希望能入宫侍驾,并不希望自己女儿过上那种雍容华贵却终生不得与家人相见的生活。可是很多普通百姓却渴望如此,甚至心心念念的以入宫能作为目标。不仅以后有月例,而且若是极具姿色,或许有朝一日便能得到恩宠,摇身一变成为主子。这点诱惑,值得他们去放手一博。”
    “于是,买身份,用各种手段抵身份的事情已见怪不怪。只要是姿色颇佳,不要说出身低微,就算是生于寒窑破户,也能有天大的福分。至于那种姿色也佳但不足以进京者,便被州县的各位富户,各位官老爷纳去,就算成为第数句,只说玉梨来过就行。若是她有什么疑问,自君来茶馆侯我。”
    此时的君陌和繁锦正在尚洲街头广场上看着热闹。纵使繁锦身为一朝皇后,也没见过这样的景象。那么多尚处于妙龄年华的女子集于一处,身着各色靓服,犹如锦簇的艳丽花团。浓浊的脂粉气息扑鼻而来。繁锦风寒尚未完全痊愈。只觉得呼入肺中一片压抑窒闷。想到这就是为他而召集的女子,繁锦唇角微扯。不由得抹出一弯苦笑。
    一旁的君陌细心的发现了她地异样,打趣道,“怎么?觉得人家尚处妙龄,很羡慕啦?”
    她笑,“是啊,”复又悠叹一声,“我在想,这个能享用这么多佳丽的男人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要知道她是怎么想,当初干吗还要逃……”君陌适时没有说下去,却仍是轻笑,“以你的姿色品性,应该不难。”
    “那是在你心中不难,”她斜眼睨他,“你又不是他。也许他有青梅竹马陪伴身边呢,那时候就算是外人怎么努力,也是抵不上的。”
    他见她突然兴起了这般看似惆怅的心思,不知为何,以前会打趣会戏谑会嘲弄的心思全都收敛起来,自己也莫名的感到怅惘,“也不尽然,青梅竹马带来地往往是两小无猜的记忆,桀骜不驯,有一种看尽天下地孤傲与霸气,但是很多时候,又会流露出女儿家的撒娇与狡黠。”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她看他,“若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携手终老?”
    “哪儿有那么如意地事情。”他一声嗤笑,“她应该是被他哥哥嫁人了吧。她似乎很喜欢他哥哥,对哥哥百依百顺。”
    “那……”
    “我也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气。“她临走的时候只给了我一封信便匆然离开,只说了嫁人一个理由,没有说出去处。佳人有偶,我自当退避不是?”
    那么深沉的忧伤自他澄澈地眸瞳慢慢浮现,繁锦心里突然揪紧,却自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记忆中,也有一次,他是这么悲悯的看着她,唇角紧抿。明明想要勾勒坚强,但是映入她眼底的,只有无尽的怜惜和脆弱。
    想要说些什么,却看他突然转身,“咱们走吧。”
    她点头,看前面人多了些,便转身。抬头的一瞬间,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便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倏然顿住。她猛地停住步子,傻傻的看着那个方向。
    那划入视线地明明是抹再晴不过的明蓝,可是像是有种魔力一般,浸入她眼里的时候,就成了那么耀眼的黄色。一年多未见。她曾经以为自己忘了那种颜色,可是没料到。竟还是那么轻易的便可感知明晰。
    她是如此死心的沉迷在刚才的梦境里,直到君陌唤了好几声后才慢慢回归清醒,勉力一笑之后跟上前去,却依然不死心的反身看望刚才那个方向,似是已经融化在了色彩斑斓地世界里,刚才那抹惊心的明蓝,根本无从追寻。
    心里竟像是坠入深谷一般。一分分变冷下来。原本以为自己学会了不指望,不希冀,但是竟还是会被他撩起这般复杂的心思。他似乎是在自己心里挖了个洞,时间流走,那坑却愈发留下让人疯狂的寂寞。
    原本不错的心情就这样被无端地消沉下来,两人各怀心事的回到医馆,君陌大概是想起了那个女子。也是不吭一声。她们正要到楼上。却见下面地小厮猛的喊住了她,“金小姐。”
    “怎么?”
    “今儿个。有个叫玉梨的来找过您。”他笑,“虽然没说您的名姓,但是看那描述,说的就是您。”
    “啊?”繁锦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是否还有别人?”
    “有一个男人站在旁边,似乎是个爷,姿态不凡,气宇轩昂的。”他抿嘴一笑,瞄了瞄一旁地君陌,“和我们爷有得一拼,只是感觉更有威严。”
    “你这个多嘴的家伙……”君陌见他打趣到自己身上来,不由的嗤笑。刚要说些什么,只见繁锦愣了似的站在一边,表情木然,手却攥了又紧。
    那种表情,如同遭受了最大的变故。茫然,痴迷,亦有几分流连。
    “怎么了?”将她拉至楼上,君陌拧眉看她,“你家里来人寻你了?”
    “嗯。”她大多不知他是在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重重的坐了下去,眼中仍是那么空荡地迷茫,犹如被人在一瞬间掠去了魂魄。
    他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干脆蹲到她面前晃醒她,“是你家人?”
    “是。”这次回答地很坚决肯定,可是唇角却流溢出了那么哀戚的神采,“是我家人,是我夫君。”
    “什么?”他大惊,原以为是她娘家来寻,没想到竟会是夫君。
    “是我夫君。”她抿嘴叹息,“我们吵了一架,我便出来了。”
    “吵了一架?”
    “是啊。”她低头,“他有一个很要好地青梅竹马,但是因为种种缘故没有成为正妻,我是他最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与他的青梅竹马生了点摩擦,可是他向着她那一边……丝毫不顾及我……”
    “所以,你就出来了?”君陌只
第一一七章 却生情怯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这么聪睿冷静的女子,该是如何的绝望,才滋生出这样幼稚顽劣的反抗方式?
    “那现在怎么办?”低沉的声音竟有一种难以压制的艰涩,“跟他回去吗?”
    她却摇头,眼睛里依然流粲着那么明显的不舍与酸楚,可行动却已经给了坚决的号令,“不想回去。”
    是太伤心,所以不愿意回头,所以不愿意原谅。她唇角微粲,“他在这儿等不了太长时间,估计过几天便会走了。”
    “为什么?”
    “他很忙,很忙很忙。”繁锦仰头,明明盼来了他的讯息,却又那么辛涩的酸楚自眼底翻涌,她努力扼住自己的伤感,融为一声长叹,“何况我……”
    无法再说下去,她做了那么一场谋局。他那么聪明的人,当时可能不觉,日后必定会惊悟。所以,自己与他是愈是裂,她已经没有自信去细细评析。
    到了第二日,繁锦依言在茶馆等着,招呼好了小二,特地寻了个偏房等待玉梨,正当她漫不经心的摩挲茶盏上的精美纹路时,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她回头一看,正是玉梨。环顾一圈儿,身后并无景杞的身影,那瞬间眸内流粲,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悲伤的情绪交互流动,引得她只能倏然回头。
    玉梨见她激动的很,全然没有发现她眼睛里的异样,“娘……夫人,您怎么瘦了这么多!”,说完又仔细看她,“不过我瞧着,神色还是不错的。就是太瘦了点。”
    一番激动之后,两人心情稍稍安稳了些。繁锦抬头,“你们都是谁来了?来了多长时间?”
    “爷来了……”玉梨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看着繁锦,“您还生气吗?您还在想着那件事吗?”
    她不抬头,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茶盏里飘起的碎末,看着那些孤零的叶末浮浮起起的周转,突然一声轻笑,唇角微勾起那么辛酸地浅弧。“我没有生气过。”
    她没有说谎,其实当时只是辛酸,那么汹涌的辛酸。即使那一场战役有把握胜利,但是看到他那样毫不犹豫的就站到另一边,从头至尾的都没为她说过一句话。那样的冷漠与酷厉。每一次想起,便历历在目。
    “其实爷也不容易,这一年多,您虽然不在,他也总去咱们玉鸾殿。”看着繁锦的长睫微微眨动,她慢慢说下去,“不是我说。一路上看来,也觉得您该消气了。”
    “王芸楚呢?”她抬头,笑容微灿,时至今日,最想知道那个女人地下场。这么一场冒险的谋局,究竟能起多大的分量。
    “因为您的失踪。王家举族皆殁。原本只留下一个王芸楚,也算是顾忌老臣情意,但是就在出宫不久前,王芸楚自杀。至此,王族一个未留。而且,爷前些日子还下了旨令,”玉梨眨眨眼睛。仿佛依然心有余悸,“说挫骨扬灰……”
    繁锦手中的动作倏然一停,眉峰微挑,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结果。但是很快,她地神色便一如往常,一声浅浅的回应依然波澜不惊,“是吗?”
    心里只有震惊。她原以为自己在面对王家惨败消息的时候会得意会兴奋。会有一种大舒口气的畅快。可是现在,却并无那种畅意淋漓。反倒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
    所谓复仇,她已经走了最坚实的一步。她用他们一家的性命,抵了他们安家一世地悲欢离合。
    可是接下来呢,该怎么走下去?
    “您去见爷吧?”玉梨看她不说话,忍不住相劝,“其实爷该做的也做了,您若是再置气也该气消了,倒不如回去和爷见面。”
    “你出来见我的事情,他知道吗?”
    “不知道。”玉梨有些无奈,“我怕不是您,再让爷空欢喜一场,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空欢喜,我看爷也耐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嗯。”繁锦抬头,“那你快回去吧。”
    “那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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