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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城奇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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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饮料倒进杯子似平花了很长时间。
他给她一杯柠檬汽水,当她从他手中接过这杯饮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确实很渴。
教长说:“我想我们应当举杯祝酒。”
他举起他的杯子,娜达也举起她的杯子,因为她认为他希望她这样做。
教长说:“愿命运之神能为你带来幸福。你必须跟着我重复说一遍。”
娜达有点羞怯地照他说的做。
他接着说:“你必须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尽,否则你就会倒霉。”
她把杯子举到唇边。
她发现杯子里的柠檬汽水不像她原来料想的多,于是她一饮而尽。
她低声对侯爵说:“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眼前……发黑,一会儿……也许……更长一点时间,我完全失去知觉……“
侯爵说:“他对你用了麻醉药!”
娜达说:“如果这是麻醉药,那么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麻醉药,因为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意识到这时候他……不在那里。我在房间里四下张望,觉得他不会……不告别一声……就离开。”
她作了一个小手势,好像是为了表示感到意外似的。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地板上有我的空杯子。这只杯子并没有碎,我把它推到一边,我仍然觉得教长的举止很奇怪。“
她停了一会儿以后接着说;“我走到门口,觉得他也许呆在门厅里。从门厅墙上的大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的项链不见了!”
“你能完全肯定,当你参加过晚会回来的时候,你的脖子上戴了项链吗?”
“戴了,当然戴了,因为教长曾经谈到项链。”
仗爵说:“对,我记得,说下去!”
娜达说:“我不能……相信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到刊客厅里,看看这件首饰是不是掉到椅子旁边了。”
侯爵在她的语调中听到恐怖和强烈厌恶的意味,他听到她接着说:“后来我看到教长的杯子他把它放在墙边一张桌上。这时候我知道他偷了我的首饰,我跑到门厅,接着跑到大门口,我想我也许能在街上见到他,然而我在那里只见到……您。”
侯爵平静地说:“是的,我们就是这样见面的。”
“然而……我怎么办呢……告诉我……我怎么办呢?伊恩将永远不会……原谅我……丢掉他的项链……教长怎么能是……只不过是一个……声名狼籍的窃贼?“
侯爵说:“只有在这个人的国家里,才能回答这些问题。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娜达回答说:“至少我知道。他是从非斯来的。人们对我说他在那里有一大幢儿子像是皇宫的房子,而且在沙漠里还有一座城堡。”
侯爵对娜达说:“在你向找淡刊这些情况以后,我觉得我可以帮助你,因为我不久就要到非斯去——事实上几乎立即要到非斯去!”
第二章
在侯爵看来,命运似乎在同他作对,而反抗是没有用的。
前一天进午餐以前,他曾经前往外交部访问。
这是因为他接到外交大臣德比勋爵的一封短笺。
德比勋爵在这封短笺中说,他希望尽快见到他。
侯爵走进德比勋爵的办公室,这位大臣还没有来得及讲话,侯爵就对他说:“爵爷,如果您要我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比方说赤足走过沙漠,或者攀登喜马拉雅山,我的回答就是‘不’!”
德比勋爵大笑。
他认识侯爵已经有许多年了。
当侯爵走进房间的时候,他觉得每次见到侯爵的时候都发现侯爵变得更加英俊了。
他说:“请坐,法维恩,请你听听我要说的话。”
侯爵回嘴说:“正是这些话使我吓得要命!每当我听您说话的时候,我都发现您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被哄得接受您的荒唐可笑的、通常是危险的使命!”
德比勋爵又大笑。
他接着认真地说:“我想你会对我说的话感兴趣,我明确告诉你,这次并不要求你攀登喜马拉雅山。”
侯爵带着猜疑的神情问道:“会到沙漠去吗?”
德比勋爵回答道:“这只是配乐罢了!”这时候侯爵笑了。
德比勋爵翻阅了他的办公桌上的一些文件,接着说道:“我要对你说的事涉及非洲两北部,贩卖白人妇女为娼的交易,你是不会感到意外的。”
侯爵发出不以为然的哼了声。
他说:“不要再弹这种老调了。多年来,我一直听到这种说法,我个人认为这是过甚其词。”
德比勋爵回答说:“大多数下院议员会同意你的看法,但是首相颇为关切,我也颇为关切。”
侯爵问道:“为什么?”
德比勋爵说:“你知道,在北非,在出现多年的混乱和近乎无政府状态的局面以后,摩洛哥局势终于平静下来。为了使你了解情况,我要向你指出这一点。”
侯爵说:“我知道,您关心的事情主要是保证直布罗陀海峡南岸不被一个敌对的欧洲国家控制。”
德比勋爵表示同意,他说:“对,正因为如此,英国支持摩洛哥独立,并且要求进行改革。”
侯爵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我想您认为您的愿望是会实现的。”
他清楚地知道,摩洛哥的麻烦和困难是法国和西班牙的竞争引起的。
十四年以前,和平恢复了。
这是因为英国政府清楚地表明,它不会接受西班牙永远占领摩洛哥海岸的局面。
德比勋爵说:“局势正在好转。去年即位的新苏丹穆莱·哈桑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
侯爵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德比勋爵接着说:“我们的英国代表约翰·德拉蒙德·海爵士很推崇他,你知道,我们在这个国家的影响、特别是在贸易方面的影响正是约翰爵士确立的。”
侯爵冷冰冰地说:“金钱总是万能的!”
德比勋爵回答说:“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们非常希望目前英国和新苏丹之间存在的友好关系不会遭到破坏。”
侯爵问道:“你认为贩卖白人妇女为奴的交易可能危及这种关系吗?”
他在说话的时候想道,德比勋爵似乎不可能在小题大作。
许多世纪以来一直盛传英国和其他欧洲国家的白人妇女被绑架。
这些妇女被关在土耳其或者北非的内室里,无法逃脱。
这个问题成了小说家们喜爱的一种题材。
然而许多人对这种说法非常怀疑,他们认为这种交易远不像人们说的那样猖獗。
德比勋爵看出侯爵脸上的疑云,于是说:“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已经进行了一切可能的调查。然而我承认很难证明有什么大规模的活动。”
侯爵问道:“您真这样看吗?”
德比勋爵回答说:“你知道,穆斯林可以有四个妻子,妾的数目没有限制。最近有许多妇女从英格兰到摩洛哥旅行,这些人据说是穆斯林的妻子。”
侯爵认为很难证明新娘究竟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他没有说话,于是德比勋爵接着说“我们的海关官员疑心,也有一些船装的货同报关时所说的货不完全一样。”
侯爵问道:“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德比勋爵叹了口气。
“船内内部可能有一些隐藏室,要调查装着吃了麻醉药的女人的棺材,难免引起麻烦。”
他皱起眉头接着说:“阿拉伯人当然喜欢很年轻的女人。有许许多多办法把年轻的女人运出这个旧家,而我们却一点不知道。”
侯爵问道:“您真认为这种活动正在大规模进行吗?”
“约翰·德拉蒙德·还爵士非常希望我们同新苏丹的友好关系不会受到损害,但我法维恩,你像我一样知道,如果空想的社会改革家们听刊这种事情,就会出现强烈抗议的呼声,这无疑会使穆斯林感到恼怒。”
“请具体说说,为什么会这样?”
德比勋爵说:“据说正在进行的这种交易主要是在非斯进行的,你知道这个城市是穆斯林的圣地。对于会损害他们的城市的神圣地位和尊严的丑闻,他们当然是非常厌恶的。”
侯爵表示同意这种看法,他说:“我理解您说的话,当然我们大家都知道,在牵涉到像马拉喀什、拉巴特、梅克内斯,当然还有非斯这样的穆斯林圣城的任何问题上,穆斯林是非常敏感的。”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然后问道:“您要求我做什么呢?是设法把某个被下了麻醉药的女孩从一个阿拉伯人手中夺过来吗?我想象不出有什么别的做法比这样做更容易使我的胸口挨上一刀了!”
他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话,但是德比勋爵说:
“法维恩,我要求你做的正是你过去常常为我做的事情,这就是了解真实情况,弄清楚我们听到的说法究竟是不是夸大。”
“接着怎样呢?”
“一旦我们有了线索,我相信约翰爵士一定能处理,或者使苏丹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国家没有好处。”
侯爵回答说:“我可以看得出来,您的这种不显眼然而富于雄心的小主意会使我遇到严重的麻烦。因此我在离开以前肯定要立下遗嘱!”
德比勋爵笑了起来。
“我想这种事情你先前一定做过无数次了,可是人们总是见到你满面春风地露面,因为你为外交部帮了大忙。”
他把身体靠在办公桌上,接着说:“法维恩,我要求你做的只是,你在有空的时候到非斯去,到处看看,让它的少数最杰出的公民对你留下好印象,用你的谁也比不上的本领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
侯爵嘲讽道:“爵爷,给我戴高帽子是没有用的。我此刻不想到非斯去。我喜欢呆在伦敦!”
德比勋爵说:“她无疑是很可爱的,然而我从来没有听说你的任何一次恋爱能维持得很久,因为你很快就觉得厌烦了。”
侯爵回嘴说:“您真会挖苦人!我要说得一清二楚,此刻我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德比勋爵作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手势,然后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完全愿意等着瞧你的表现究竟怎样!”
接着侯爵又笑了,德比勋爵从他的办公桌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打开了房间里的一个柜子的门,柜子里有酒杯和饮料瓶。
他说:“我觉得我必须举杯祝你做成我要求你做的事情。”
侯爵避开了他的话锋,说道:“您完全知道,我还没有同意做您要求我做的事情。”
德比勋爵回答说:“你还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不愿料想你会第一次让我失望。”
他向一个酒杯里倒进一些酒,并把这个酒杯递给侯爵。
他说,“我要你尝尝这个。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酒,是法国大使在上月送给我的。由于在我国到目前为止只有三瓶这样的酒,因此我一直把这瓶酒留着,以便在一个特殊的场合饮用。”
侯爵说:“现在您开始解除我的武装了。我对您的手法太了解了。”
他说话的时候满面春风。
接着他一面抿酒一面大声说:“好极了。我一定要写信给法国大使,希望他对我像对您一样慷慨!”
德比勋爵举起酒杯。
他说:“法维恩,为你干杯!我是唯一掌握秘密档案的钥匙的人,愿你使秘密档案增加新的内容。”
这时候,侯爵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目光,这就是在他对娜达说他要到非斯去的时候她流露出的惊讶的目光。
这时候,他同德比勋爵的对话和他的酒的香味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自言自语道:“反抗命运是没有用的!”
最先是德比勋爵恳求他访问圣城。
接着是作家在宴会上建议这样做。
最后是他非常同情的一位少女发出了这种求救的呼声。
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一位摩洛哥教长在一位少女看来一定是非常富于魅力的。
她可以说是自掘坟墓。
初次进入社交界的一个天真娇小的少女装扮成一个老练的女演员参加晚会。
她极其漂亮,用可爱这个字眼来形容她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侯爵可以理解,为什么教长在参加晚会的所有女人中独独挑中了她。
他当然曾经想诱奸她。
他一进到屋里,她就未必能进行自卫或者呼救。
她让他进来是干了一件蠢事。
然而如果他真冲进来,她也是几乎无法制止的。
侯爵可以清楚地理解发生的事情。
她是参加晚会的最年轻的女郎,她无疑也是最美丽的。
哪个阿拉伯人还能有更大的奢求呢?
娜达记得他是怎样凝神看她,使她感到害羞,后来他注意到项链。
由于这是一条东方项链,而且这条项链很贵重,因而这条项链必然对教长产生了吸引力。
这条项链的吸引力比浓妆艳服而显得不象处女的女郎的吸引力大,因为阿拉伯人对处女更感兴趣。
侯爵知道,在阿拉伯世界,有无数种麻醉药以几十外不同的方式产生效力。
他曾经听到过娜达所说的那种方式。
这使得凡是吃了麻醉药的人立即失去知觉,但是他们很快恢复知觉,而没有任何副作用。
他猜想像教长那样的人会觉得这种麻醉药很方便,因而会把这种麻醉药带在身边。
这种麻醉药将使他能诱奸任何漂亮的女人,并且使任何商业方面的对手失去知觉,因而他能读这个人的商业文件,而这个人却不知他读过了。
这是对很想知道别人的秘密的人极有价值的麻醉药之一。
侯爵说:“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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