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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青春谁做主-第7章

小说: 我的青春谁做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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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的人都瞪眼儿瞅着童恒,“嘿嘿”笑。

  童恒有些不耐烦,暗想,若此时沈静到来如之奈何?不愿与之纠缠,说:“老师说笑了。前两天我们原一班的同学一起去游玩,沈静曾说取表这天她可能来不了,要我们代取,所以我就顺便一问。”

  师太见他没趣儿,道:“这玩意哪还能代取呢?让她自己来。”

  童恒不再搭话,抽身出来。刚到门口,沈静赫然立在眼前,童恒傻住,呆呆地说:“你来了。”

  沈静向他点个头,算是招呼,绕过他进门卫室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小子团团转,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不是时候,取回材料便要填志愿,这段时间她哪会有心思琢磨我的信。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吧。”打定主意,望一眼沈静的背影,落荒而逃。

  面对一个纸袋的材料,童恒简直受不了,他说他被高考战车伤着了,再也不要看见与学校、考试、教课书和所谓专业有关的东西,一看见就喊头疼。他把这一切和自己估出的分数都交给了爸妈,只是嘱咐想到一个有海的地方去,因为海上不会有笼子似的、挡着视线的建筑物,可以望得见地平线。

  虽然这样,但正式填表的时候还得他自己去。

  这是个晴天,万里无云。坐在自己早已厌恶的教室里,童恒料想,这是最后一次享受厌恶了。

  童恒不知道爹妈给自己填出个什么结果,夫妇俩也不知道儿子将来会去什么地方,学什么专业,可谓三不知。这小子照葫芦画瓢地把父母填在油印件上的数据和字符挪到正式表格上去,交给赵玉兰,转身便走。赵玉兰猛的一个高声:“下午四点半开家长会啊!你们也得来。”

  童恒的脚刚抬起来,被她一喝,好像给绳子拦了一下,脚下不稳,身子一晃,就这样抬着脚扭回头来问:“是,家长会,还有别的事儿吗?”

  赵玉兰也不看他,道:“回家吧你。”

  童恒这才把脚落了地,快步出了教室,来在走廊里。他几乎是第一个交表的人,其他的高三毕业生还都在教室里忙活呢,他一个人在空空的走廊里,打量着这座关押了他三年之久的监狱。

  过了很久,交表的人渐渐多了,沈静夹在人流里走出文A教室,童恒迎上她,把信递给她,说:“给你的。”

  静儿接过信,并不说什么,就这样走了。童恒站在原地,努力去想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

  “嗨!”

  童恒感觉肩上中了一掌,叫道:“哎哟,谁呀这是,轻点儿啊。”

  “你找我什么事啊。”

  见是鹤紫珊,童恒朝楼口望一眼,沈静早已不见,说:“郭宇给你打电话了?”

  “是啊,他说你想我了。”

  “这小子……对我是想你了。下午有空吗?一起去玩吧。”

  “都谁呀?”

  “就咱俩。”

  “你怎么不找沈静啊?哈,不用说,你又想拿我作演习是不是?”

  “不是啦,上次出游你不在,挺遗憾的,这次补上。”

  “那咱们去哪儿啊?”

  “去游江。”

  “不是吧,咱就是在江边长大的。”随即唱道:“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你体验过与知已在江上享受‘愉舟唱晚’吗?”吟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赵玉兰幽灵似的出现在两人背后,道:“这回可是毕业了哈,你们俩总算是到一块儿了。”

  童恒正要说“误会”,紫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说:“结婚那天请您吃喜糖。”

  赵玉兰立时瞪圆了眼,杀住了眉,下巴晃了十三晃,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终叹口气,走了。

  “哇!你干什么,下午还要开家长会呢,你不死定啦!”

  “我没想到她会生那么大气,我是开玩笑的。”

  “呵,让她受点儿刺激也好,不允许异性之间表达情感纯粹就是文革作风。”

  “你向我表达过情感吗?”

  “所以说文革作风嘛——神经。”

  小城周围净是好地方:镜泊湖、三道关、地下森林,只可惜都不是自家的,眼见着邻居大兴旅游业,小城自是不甘寂寞。幸而城南有那条江,便把江滨一带开发出来,江桥也被修装得古雅悠韵,只恨因为跨度太大不能改成拱桥,并且,还在对岸的山丘上弄了几个凉亭。苦心没有白费,竟也发展起来,好多人渡水过去,借机在那些个亭子下修了供给游人的去处,政府不想再花钱投资,由着大大小小的财众去那里营生,自己只作弘观调控。这些对自然风景的开发利用,对童恒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平日里在傍晚的时候于江边租条小船,赏残阳观风月,甚是惬意。

  下午,紫珊陪着老爸开过家长会后,直奔见面地点。童恒没心思听赵玉兰废话,在文化宫泡了半天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向江边去。

  斜阳晚照,江面满红霞。清风拂发,波光映脸颊。童恒划动双浆,船儿漫游江上。紫珊坐在船的另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面对这样的景色,这样的美人,你就只是划船?”

  “游江嘛,不划船干什么?”

  “那也不能干游啊。”

  “那还湿游啊。”

  紫珊拍手道:“诗游?好啊,那咱们是吟诗还是即兴造句?”

  “这个东西太费脑细胞,咱们还是唱歌吧。”

  夕阳渐去,天空中只剩几缕微红。

  紫珊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笛,说:“好啊,我起个前奏,你跟着唱,咱们共成一曲。”

  “好。”

  笛声越水贯空,回宛一转,近旋耳畔,远透千山。

  童恒和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情节
通知书下来了。童恒是想去海边,可命运却不这么想,现实总是这样,就像一个讨人厌的、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他给了童恒一所西部城市的大学。不仅望不见地平线,弄不好还有可能被沙尘吹得连睁眼都困难。不过也难说,兴许那里有戈壁或沙漠,或者那里的建筑低矮一些,一样可以满足他的眺望欲。

  不管怎样,毕竟是考上大学了,在他这一代当中,童恒是家族里第一个清清楚楚、光明正大、有鼻子有眼儿地考上大学的人,这对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童氏一族来说也还是个好消息的,但庆祝规模就有限了——只是家族内部,外人就不请了。不要说北大清华,倘若这个三年前没能考上高中的后辈进了个重点本科,怕是随便几个过路的都可以在他们中间新开一桌儿,加入庆祝队伍。

  当日晚宴,永辉选了一处价格适中的酒店,整个家族都到了,只有两位老人例外。长幼有序,按照规矩,一大家子人要先去拜见二老,在他们的住处呆了一个下午,天近晚时才去酒店。

  八月末童恒将要往大西北去报道的时候,从一个海滨城市又来了一张通知书把正准备去西部的一家三口人截下。那是一所经济类院校,属于文科为重的,近几年新设了一个计算机专业,为了满足生源采取了扩招、补招,童恒成为它的一个对相。对此童恒很高兴,因为实现了心愿,童永辉夫妇更是兴奋得不得了。

  这天上午,童恒掐算着该上班的都走了之后,播通了沈静家的电话,不出所料也是正她接的。

  “喂?你好,是我。”童恒感到心跳打起欢快的节奏。

  那边却冷淡道:“喂?噢,是你呀,什么事儿?”

  童恒感觉到那边口气不对,紧张感便加倍了,先不急着回答,吐出一口气调整呼吸,稳住了才说:“你考去哪儿了?”

  那边冷冷道:“师范。”

  只是两个字,再没别的了,童恒觉得那边应该很自然的会问一句“你呢?”,可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沉默持续了几秒钟之后,那边急道:“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童恒只说“好吧”便放下了电话,回到屋里仰着脸儿看挂在墙上的高中毕业照。

  回头,哥们知道了都劝他别往心里去,说,女生都这样,那要是想和谁断,真是快刀削萝卜——贼啦脆!那帮娘们儿总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谁知道她们都为了啥呀,一天净瞎琢磨。

  八月底,童恒上了开往远方的火车,和爸妈一起。三口人要在车上度过一天一夜,这是他头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黄昏的时候,他趁车子在一个小站停歇的机会,下车来到月台上放风儿,呼吸着有别于家乡的、带着潮湿感的空气。夕阳西下,陌生的驿站,满是风尘的列车,远方通向天边的铁轨和它两旁无尽的山野,给人一种充满浪漫的伤感。童恒和着人群的杂音与小贩们的吆喝声哼唱起伍佰的《美丽新世界》:

  喝醉了以后,还能想些什么,是淳淳的爱,是飘飘的愁……将一个天空画上一道彩虹,有绿绿的树和暖暖的风。给我一杯酒,我轻轻的说,只要忘记曾经你就能自由。是谁将我的梦敲破,太阳下的河水她不停留。有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她在远方等我,那里有天真的孩子,还有姑娘的酒窝……。 。 想看书来

前进的白菜
在火车上挨过一昼夜之后,三口人于某日清晨抵达目的地,找了家宾馆住下,狠睡了一上午。接下来的几天里,三口人逛了这座大城市的主要地段。游览之路很是辛苦,仿佛到了巨人国,公交在这里的一站地赶上在小城的三站地那么远;平房是没有的,一座座大夏拔地而起,直逼巴别塔,欲与天公试比高。公共汽车上,童恒闲望着周围的建筑,一抬眼,以为可以看到全景的,却只看了一半,仰起头,见其顶部升入天际,消失在车窗上边缘,想看到它的全身儿,除非把头伸出车窗外。这小子暗道:把楼盖得这么高,真是变态。联想到土著人,他们把历代守护神的头像堆起来,做成男性生殖器勃起时的样子——最上面是当代的守护神,当然头像也最大,过时了就拿下去换成小的——现代人叫图腾柱,表示自己的部落是“强有力”的。现代人不信图腾了,便把钱换成板儿砖盖起这样的高楼,以表示自己“强有力”。童恒为自己的联想“嘿嘿”地笑,永辉把脸贴在车窗上,努力去看楼的顶部,赞叹:“就是大城市,咱那小地方哪能看见这么高的楼。”

  在挨近繁华区的中心广场上有个坟包似的雕塑,永辉在电视上见过,如今看见真的,兴奋不已,招呼妻儿:“快过来,咱们在这儿照张相。”随手拖个路人来帮忙,羞得童恒面赛关公,暗道:真是老屯进城。

  快门儿一闪,记下了童恒一脸无奈和夫妇俩满堂光彩。

  等到了规定的日子,童恒拿着通知书由爸妈陪着去交费、领被褥及寝室钥匙,同时获知班级的位置和次日的安排。

  一进这所大学,校园大得实在让一个从未到过大学的中学生感到很不习惯。教学楼都不太高,有点儿五角大楼的格调,但是分开建的,五块儿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五角大楼了。据说这所大学是建在一座山上的,五座教学楼都在各自的坡儿上。四号教学楼位于较低的那个坡儿下,它再往下去就是图书馆,坡儿上是体育馆。体育馆对面有一方草地,面积不算太大,但也很是不小了,有些想象力的话已经可以感受到草原的环境了。“草原”尽头是地平线一般气势恢弘的“中国史图墙”,从半坡儿氏族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全都以时间坐标刻画其上。

  童恒正奇怪这么大的一面墙竟立得起来,科技发展的确十分迅速啊。随后打听学校的服务一条街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人家指了指那面墙说:这就是街北那一趟房儿的后墙。

  照例,学生会率领志愿者在正门迎接新生,不巧,三口人下榻之处临近学校后门。本来呢,童永辉生不逢时,万幸之中赶上恢复高考,却因为多年上山下乡(这个说法不符事实)荒废了学业没能考上,只在夜校里圆了大学梦。此次送儿子上学,主要是想来朝圣,必然的,他认为头一次来象牙塔应该从正门进,童恒却不愿费事,坚持避远就近走后门。结果,三口人与接待处南辕北辙,于是乎竟也不知道还可以享受贵宾待遇,只得自己去找办手续的地方。打听之间有人告诉了:学生会在主楼那儿接待新生。

  永辉闻听拍着大腿埋怨儿子:“你看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早就说咱得从正门走,你不干,现在怎么办?”随即欲往正门去。童恒嫌太远,拦住道:“咱先打听打听,万一就在附近呢?咱跑到那儿去,他再给咱领回来,多麻烦哪。”

  这小子在前面问路,二老紧随其后,不久碰上个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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