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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锦荷记-第58章

小说: 锦荷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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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那天将近早上五点的时候,Bj?rn删除了系统里昨晚所有的纪录,离开了实验室。但我们却已经下载了他所有工作的信息 – 他果然是在为DPR工作。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攒起了眉尖:“可是前几天晚上,你送Matilda去宾馆以后,一夜都没回来。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难道这也是误会吗?”

“我是送了她回宾馆。她也的确邀请我留下。”听到这里,她恐怖而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我亲着她的耳朵:“可是我回了办公室,在那儿睡了一晚。宾馆前台有我离开时的时间和签名,我办公楼的钥匙卡上有我那晚刷卡进楼的纪录,要看吗?小傻瓜,这两件事你找人一问就都明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得那么可怜,让我心疼得要死?”

她脸上的绯红渐渐渗到耳朵上,她垂下了眼帘,再慢慢抬起时,眼中已含了璀璨夺目的光,向我绽开花一样的笑颜。我的心跳为之一停。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说理比较多,你们可能不爱看,但是有些事情偶必须交代清楚,因为下部里面这些事情都会最终合起来,促成云深和靖平之间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DPR是一家美国制药公司,以前在小云深和靖平在车上看到乞丐的那一章里提到过。DPR与靖平的纠葛过节,以后会慢慢交待。但他们绝对不是好人。

为了让你们happy,我拚了 – 今天更两章。

结合(靖平)

“好了,该我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没吸毒是不是?”我问她。

她摇头。

“谢天谢地,云深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松了一口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韩彦成和卓正我都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么André呢?云深,你在替谁掩饰?”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垂下眼帘。

“那好,我来说。如果说对了,就不算是你说的,而是我猜的,好吗?”

她抬起长睫,幽幽地看着我,然后轻轻点头。

我略理思路,开口道:“能够让你一个公主牺牲名誉来背这个黑锅,只有皇室和议会做得到。现在比利时议会里支持君主立宪制度的议员占绝大多数,唯一提出过废除立宪和停止向皇室纳税的那位议员也只是来自势力极小的在野党。你是目前比利时王室中最受民众欢迎的人物,因此议会没有理由牺牲你去保全任何政治人物。”

她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没有异议。

我便接着我的分析:“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王室,确切地说是你奶奶。现在你的家族里,在大事上拿主意的,仍然是你奶奶 … Ann…Sophie皇太后,而不是你的那位国王叔叔。你虽然在王室遭到民众信任危机时替他们挽回了民心,但目前有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在你奶奶看来,他的名誉和受人爱戴程度比你的更重要 … Bernard。你二堂哥Pierre的坏名声已经无可挽回,而民众对你叔叔Félix闹出私生子的丑闻也耿耿于怀,盼着他早日把皇位传给Bernard。因此,Bernard是整个王族不被比利时民众摒弃的希望。你奶奶会不惜一切来保护他的形象,包括牺牲你。”

云深垂了眼帘,咬着下唇不说话。

我继续道:“要不要听我的补充论据?第一,我查过André的记录,他有过双性恋的经历。第二,Bernard和Alexandra的结合是双方家族安排的利益婚姻,至少Bernard对Alexandra没有太多感情。第三,你奶奶在我们离开布鲁塞尔前对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她没保护好你。最后,你那天晚上喝醉了时对我说,你奶奶不要你了。到这里,我的结论是,André的情人是Bernard,不是你。你可以不告诉我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André家的阳台上,如果你承诺了谁要守口如瓶。但是任何人,不顾你的名誉和感受,要你承担这样的谎言和痛苦,就算是你的祖母,我也不能原谅。”

她把头埋进我怀里,声音里带着泪意:“靖平,你不要怪奶奶。她很难。她背负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包袱,作为皇后,妻子,母亲,和女人,她牺牲的比我更多。至于Bernard,没有爱情的婚姻本就已经可怕,再与心爱的人生离,更是这世上最残酷的折磨。我比他们已经幸福太多。”

这善良的孩子。我心疼地拥紧了她:“其实最不能原谅的,是我。如果一年前我坚持留你在身边,你的家人就不会有任何机会伤害到你。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所谓礼法伦理,向你表明心意,也就不会让你这样长久地伤心。归根到底,我是你痛苦的最终根源,我该为你遭受的每一分痛苦受惩罚。”

她惊惶地摇头:“不!不!你是我所有的渴望和梦想。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惩罚你,更胜于惩罚我自己。”她目光里含了凄凉,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落在我手上,灼伤一样地疼。

云深,我究竟做过什么,值得你这样的爱?

我俯身吻她,带着我已藏了多年的期盼。

她回应我,温柔缱眷。

“我,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都做了些什么?”她红着脸问我。

“你很乖,没打人,也没瞎闹,只是在我面前把衣服脱了。”我笑着回答。

她窘迫地轻喊一声,闭上了眼睛。那样子,惹得我心动,激起了我更多的欲望和刚才被中断的渴念。

我重又压上她的身体,她下意识地一僵。

“刚才把你弄得很疼吗?”我这才想起来。

她红了脸,小声说:“Olivia告诉我,只会像蚂蚁咬一下那样。”

“结果呢?”我担心地问。

“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她皱皱眉。

我带了歉疚,细细地吻她,轻声安慰:“对不起,我刚才是疯了,太粗暴,一定让你很疼。我完全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是以后不会再疼了,还是以后你不会再那样凶了?”她认真而疑惑地问。

“都不会了。”我微笑着保证。

我吻她,绵绵密密,从额头到耳垂再到面颊。我用舌启开她的齿关,寻到了她的,便纠缠在一起。起初是悱恻柔和的,慢慢变了强劲迫切,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吮出身体,再把我自己的用吻灌注给她。

我用手指轻抚她的面颊,然后轻柔地缓缓而下,停在她如初开玫瑰般娇柔盈润的胸房上,轻轻摩挲,然后吻上去,用我的唇齿来膜拜它们。

她全身一悸,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我在她胸前留连往复地吮吻,双手却流水一般向下,最后停在她紧张僵硬的大腿根部,开始轻柔地按摩。她这里的肌肉如果不松弛下来,待会儿会更疼。

我用吻和抚摸去消除她的惶恐,用我所知的一切来取悦我身下这纤小的躯体。

我在她耳边絮絮地说着情话,分散着她的注意,减缓着她的不适。

当我捧着她的头,低唤着她的名字,缓缓地进入她时,她咬着牙将双目一闭,修长莹白的双腿下意识地挟紧了我的腰。

我知道她仍然有些疼,但这个小小的动作竟将我的欲望激到了顶点,让我想要不管不顾地要了她。我的身体在强烈欲望的冲击下开始不可抑制地微颤,但我怕她疼,便撑在原地不动,只在一声低喘后,俯下身体狂烈地吻她的唇,像要揉碎她一样紧抱摩挲她柔软的身体,仿佛要藉此来消减我那强烈到快要脱缰的冲动。

终于,她眼中的惧意被一层迷朦水媚的薄光代替,她喉间逸出了第一声细微的但决非痛苦的呻吟。

我捉住她无措地伸向空中的手,然后放纵我自己,去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先放一只小船,从此就开始幸福的篇章咯。下章写写云深自己对初夜的感受。

枕边书(云深)

我从沉睡中醒来,昨夜的缠绵依旧萦绕在脑海里。我迷糊地伸手去寻找方才还紧拥着我的那双手臂,但却只摸到留着余温的被衾。

我一惊,猛然坐起,茫然四顾。昨夜太过美好,会不会只是一个梦?

这还是他的房间,一切井然,如他平日的习惯。但铺着柔软埃及织棉的床上,暧昧地零乱着。那洁白织物上的殷红痕迹,明白地提醒着我,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靖平在哪儿?昨夜又是一个谎言吗?我惊慌地四顾,却在我身旁的枕上找到一张便条。

“宝宝:

我今天上午要在公司里见一个代表团。我走的时候你睡得正熟,就没舍得叫醒你。我一应酬完就回来,大概会在下午三点左右,然后我们出发去四川做一次两三天的短途旅行。你收拾一点自己的衣服,乖乖在家,别乱跑,别出事。

我爱你,用我全部的生命。

靖平”

我把唇贴在他漂亮俊逸的签名上,就像在昨夜回应他火烫的吻。

不是梦!他爱我!

仁慈的上帝,我该怎样感激你?

我只向你祈求一片绿叶,你却给我整个森林。

我只要片瓦遮雨,你却给我海市一般瑰丽的楼宇。

我只需浮木求生,你却用华丽的画枋,载我去花香的彼岸。

我只求在他心里有小小的一点席地,那就可以支持我以后全部的生命,他却告诉我他在用全部的生命爱我。

我怎能不感激你!

我把便签拥在心口,把他亲手书写的爱意,贴在我光裸的皮肤上。

我把沾着血的床单换下来,放到洗衣框里,然后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轻手轻脚地下楼。

“云深,用点早饭好不好?”玮姨坐在客厅里编着手里的织物,叫住我。

我突然心虚地脸红 – 老天,但愿她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

玮姨拉着我的手,几乎是拖着我进了餐厅,然后让Fran?ois把早点摆在我面前。

“玮奶奶,我不饿。”过度的兴奋和喜悦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多少吃一点吧。你最近瘦得厉害,脸色也不大好。“她关切地劝着我。

我不想她担心,便依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还有,云深,以后你是不是该改口,跟着靖平叫我玮姨了?”她含了一脸的喜悦,笑吟吟地看着我。

一口奶顿时呛在我喉咙里,我开始大声地咳呛起来 – 天哪,她知道了!她都听见了!

玮姨和Fran?ois赶忙过来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我脸上发烧,手忙脚乱地起身:“我没事,没事!玮,玮奶奶,我吃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逃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我收拾了一些旅行时的衣物和行李。虽然不知道要去四川干什么,但是只要是跟靖平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收拾完行李后,我便无事可做了。我琢磨着怎么打发这漫长的几个小时。看书?弹琴?看影碟?散步?我一样都干不下去,最后只好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发傻,满脑子想的全是靖平。

这就是欢爱吗?那是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奇怪感觉,陌生的快乐里带着不适,难忍的疼痛里又含着那样多的亲昵。

我喜欢他在我身体上的抚摸和吮吻,他的唇舌手指所过之处都似乎燃起一簇簇强劲的火苗,灼得我从身体深处生出一种无法道明的渴望,想让自己和他更加贴近。然而当他真正进入我体内时,那种陌生难言的疼痛和不适却让我想要将他推开,但我又是那样地痴迷不舍我和他紧贴的肌肤,绞缠的肢体,和融混在一起的呼吸。

身体上是痛苦多过欢愉的,但在心里,我却是无比地幸福和欣喜。我和他融为了一体,这便是最大的快乐。

我用手臂圈紧自己缩在椅子里,回忆着昨夜我被他紧拥在臂中的感觉。我多么留恋他缠绵的吻,他流连往复的碰触,和他热烈低沉的耳语。

我真的跟他合二为一了吗?这幸福来得太多,太快,让我害怕是在梦里。醒来后,一切又会失去。转瞬,我的狂喜变了忐忑。让我坐卧不宁。我想他,想见他,想触到他,想听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才十一点,我怎样才能熬到下午三点?唉,难受得要命!或者,我可以去他公司偷偷看他一眼,就一眼,我就安心啦。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拉开衣柜,开始急慌慌地挑衣服。

穿什么好呢?我翻拨着按出席场合分类挂成一排排的衣裙,拿不定主意。看来衣服太多也是种负担。

我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条米色的亚麻呢裙。这条长袖连身裙还是我和鄢琪一次闲逛时在一间街边小店里看到的。粗粗厚厚的亚麻呢配上一条宽宽的深蓝腰带,开成一字的坦领上嵌着一道深蓝的细边,宽大及膝的裙幅上是深浅层叠的褶皱。这是我所有衣物里最廉价的一件,但我却极喜欢它波希米亚的随意和自然清新的俏皮。

因为皇室成员的衣着要与平民严格区分,我所有的衣服都是由皇室的御用制衣室定制。这是自恃尊贵的皇族将自己与其他阶层区分开的重要标志,也是向所谓的暴发户展示的轻蔑,提醒他们金钱所买不到的血统。诸如Chanel,Chloe,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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