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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斗僵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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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刑部、衙差重铐,五花大绑了犯人进入“神侯府”,无情接见询查,小余看了就吩咐下去,准备侍奉茗茶浴洗等物,该人一定会给释放,且受礼待。

结果亦无不应验,令人不得不为之叹服。

听说他发暗器很快。

他什么暗器都能发。

这还不够厉害。

他也能把什么事物都变成了他的暗器。

无论是:筷子、匙子,绣球、指甲……乃至纸张。毛笔,辣椒、瓜籽……都可以成为他的暗器。

所以有人认为他不该姓“余”。

他应该姓“唐”才对。

——“蜀中唐门”,有位高手,人称唐大眼,外号“爆花”;另一位高手,名叫唐大耳,绰号“爆彩”;还有一名高手,名叫唐大头,人称之“爆星”,都是暗器高手中的顶尖高手,就合称为“唐三彩”。

任是谁撞上了他们,就是他的“不好彩”;谁要是跟他们交上了手犹能保住了命,就一生都“光彩”;学暗器的谁要是得到他们的点拨,那就是天大的“彩头”了。

对小余而言,什么暗器都能发,什么都能成为他的暗器,究其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他反应快。

实在太快。

所以,拿着什么,不管跟前有什么,都能成为他的暗器。

但这还不是他的真本领。

还不算。

不算是。

他的真功夫是:

把发出去的暗器追回来!

暗器已经发出去了,而且还那么快,怎追得回来?

但他能!

他的身法比暗器还快。

有时候,他发出了暗器,发现打错了对象,他马上便把发出去的十七件、十八种暗器都飞身去追了回来,截了下来,拿在手中。

他反应可谓快绝。

绝快。

所以,当他遭鬼噬之际,他也马上反应,立即反击。

因此他的伤最轻。

中毒也最浅。

他也在复元中。

不过,无论怎样迅速复元,伤仍是伤,毒还是毒,一个人只要受过伤、中过毒,就会知道,纵是极之强健、铁打的汉子,只要伤过,中毒,要完全伤愈、彻底康复,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聂青、老鱼,小余,这三人合并联手,力足以搏神杀鬼,但而今,他们显然都在鬼怪狙击下负了重创,中了毒,但依然挣扎求生,强忍不死。

这三个鬼杀不死的人,活下去显然要报复杀鬼。

不过,原先无情打算明日要与“鬼王”聂青,老鱼和小余上山到“猛鬼庙”走一趟的,可是,还不到半更次的时间里,三个都躺下了,只剩下无情。

难道只他一个人上疑神峰?只身独赴猛鬼庙?他能吗?

这时候,已到天明时分。

曙光初现。

聂青脸色青金,打坐调息,全身震颤不已,但他又竭力忍住苦痛,抵受煎熬,不时迸吐一两声疾叱、低吼,也不知他是睡是醒。

老鱼高热未降,时惊醒时昏睡。

小余一直昏睡未醒。

“无论如何,”无情叹息了一声,“到天明之后,我们还是得上一趟疑神峰去。”

只是何时天亮?

5.杀鬼

人还没亮。

伤还未好…

案子还没有破。

犯人巴还未就逮。

——就让系人伤人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来到了这活见鬼的荒山野岭,无情只觉得很迷惆,很失败。

但太阳总还是会照常上升的。

再迟出的太阳还是能发光发亮。

无情办案以来,不是不进挫折,未遇困难,相反的,由于他身负残疾,行动不便,义负盛名,加上政敌刁难,同进敌视,他所遇上的打击与重挫,通常都比别人大,比别人多,比别人更艰苦卓绝。

有时遇上这种情形,武功暗器也打不开困局,聪明才智也破不了迷局,他只有一个方式:

坚持下去。

一一一再苦,也要坚持。

坚定不移。

他相信:水滴石穿,个是靠那微弱的力量,而是靠专注和时间。

他坚信:光明终于战胜黑暗。

他知道坏人很多,恶人很好、敌人很嚣张。

但他坚定地相信:只要他和他的同道楔而不舍,终有一天能破案。

敌人是人,就抓人。

敌人若是鬼,就杀鬼。

敌人就算是神一

如果神也要害人,神便不是神了,为保护人,他不惜杀神。

所以人叫他“无情”。

——必要时,他杀手无情。

下手不留情。

“大捕头,”绮梦的语音就像是发放了彻夜清晖,而非臆懒平和的黎明月色,“明儿你真的要上疑神峰?”

无情道:“是。”

习玫红用一种奇怪的眼色望着无情,忍不住问:“我们的战场明明在这里,伤者又在这里,我真不明白,你偏要上山去做什么?”

无情道:“我们抵达这儿,就受到敌人的袭击。只不过,只要对方不真的是鬼,也一样已受到重挫。小余、老鱼,聂青都有反击。我们不能老待在这里等候敌人的攻击,这样,我们会完全失去了主动能力,只熬到晚上黑夜里,任人鱼肉。”

绮梦道:“可是,你走后,谁来照顾这些已负了伤。中了毒的人?”

无情反问:“那么,其实这儿闹鬼,也闹了几天了,你们怎的没想过撤退、离开?”

他间得咄咄逼人,绮梦也回答得干脆利落:

“前几天,鬼只吓人,并不伤人,我以为它顶多只能唬唬人。何况,独孤尚在,我们战力颇强。之后,开始出入命了,独孤也失踪了,我开始有点心慌,初时只以为对方装鬼唬人至多也不过是为了把我们吓走而已,我就偏不走,再待一侍,看一看,到底搞什么鬼。”

绮梦说话的时候,总有些悠悠忽忽的,就连在最紧张,迫切的时候亦如是。

“结果,”无情道:“这鬼来势汹汹,而且愈来愈猖狂、猖撅,变成了今晚的血腥场面。”

“我也想过离开这里,”绮梦幽幽他说,“就把‘打老虎’的事,放下来,至少,带同跟随我的人,先下山去,找个安全之地再说。”

无情看着她。

他的眼睛在凝望人的时候,很好看。

像月华一般皎洁,明亮,宁温。清澈。

但月华没他眼睛好看。

因为月色没有神采,只有华彩。

而且月亮没有他眼里那两点黑而亮:

眸子。

——尽管有点冷峻,但让他看久了,凝视了一段时间,就会觉得很舒服,很清静,很有安全感,很有一种千言万语说不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绮梦不由得有些心动。

她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已失去这种感觉了:

那是心动的感觉。

“我之所以没撤离这地方,有三个理由。”世上有一种女子,无论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她都不会轻易表达出来,神色上也不会轻易流露的,绮梦显然就是这一类的女人。

无情在等她说下去。

她果然说了下去:“如果我带她们离开这里,而闹鬼事件本就冲着我们来的话,与其我们暴露在荒山野岭,绝壁险径上,让人狙击暗袭,不如据守此处,或许尚可一搏。”

对于这点,无情深表同意。

他想听第二个理由。

“另一个理由是,”说到这里,顿了顿,绮梦才接下去,说,“我已飞鸽传书,请小红过来相助。”

无情对这理由可说不上同意。

“何况,我听闻五裂神君也上山来了,”绮梦接着说,“我以为他也能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

罗白乃在一旁忍不住说:“他不来,我来了,有我在……”

他的语音充满了同情。

可是大家似都没意思要听他说下去,

“我还有一个理由……”绮梦犹豫了片刻,才说,“我不舍得离开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罗白乃充满热情,殷勤,殷切地劝说,“山下的繁华世界才好,那儿有锦衣玉食,有华厦美居,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儿——”

无情冷冷地问了一句,就把他下面的话截掉了:

“为什么?”

“我留在这里毕竟已一段时间了。”绮梦的声音有点虚,有点浮,让人生起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就算这里荒芜、荒凉,无人烟,对我而言,住久了,一草一木…石,仍是有感情的。我不想说走就走,把这边地要塞,拱手让人。毕竟,这儿再荒僻,也是我们的家。”

大家都静了下来。

隐约,还有饮位声。

——大概不是杜小月就是言宁宁吧?

这两个女于最是感情用事、感受深刻、感觉敏锐。

这一次,罗白乃也只好住了口。

讪讪然。

无情说话了,他把话说得很慢。很缓,听不出来带有什么情感:“你不离去的理由,我想,至少还有一个。”

“哦?”

绮梦凝眸。

微吗。

向他。

“你对见过鬼的人口里所描述的形象,与令堂大人吻合,十分迷惑,很是好奇,更加关心。”无情的话像一口口冷凝了冰但依然十分锐利的钉子,“你也想探究原委,才肯罢手。”

好半晌,只听绮梦才柔柔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愧为名捕。”

然后她别过脸去。

这时,东方的天色,正翻现了几抹鱼肚白。

她脸上寒意很甚。

“不过,作为人子,发现逝去的母亲竟变成了这样子,”无情脸上的戚意也很深,“说什么,也会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大捕头。”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类似的话,而且是一连说了两次。

“我还是认为把人手集中在这儿对付来敌,比较明智。”绮梦马上又转入了正题,“这时候上山,客栈战力虚空,而猛鬼庙又不知吉凶,冒险抢进,有违兵法之道。”

无情道:“我是不得不去。”

绮梦问:“为什么?”

无情道:“因为……”欲言又止。

习玫红冷笑:“因为你把敌人和伤者丢给我们,自己却串门子搞关系去!”

无情也不动怒:“如果你们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他脸上泛起了一个诡笑,这笑容无疑使人感觉到他的心志更傲慢,心思更奇怪,“如果我上去是串门于,搞关系,相信,这门子也不大好串,这关系亦更不好搞。”

习玫红眼珠骨碌碌地一溜转,忽然高兴了起来:“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应敌疗伤,我替你跑一趟猛鬼庙!”

无情反问道:“你去猛鬼庙做什么?”

习玫红一向不大讲理:“那你去猛鬼庙又做什么?”

无情语音一窒,稍作沉吟,才道:“我认为,疑神峰真正的战场,不在这儿,而是在山上:猛鬼庙那儿!”

“那就对了,”习玫红马上得理不饶人似的说,“你只许你自己上疑神峰,不给人人猛鬼庙,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意上山,其实是出门就溜了?”

无情这一回倒是寒了脸:“习姑娘好细的心!”

习玫红却绝对当这句话是赞美:“胆大心细,一向是姑娘我的本色。”

无情反问:“那你上猛鬼庙去又是干什么?”

“跟你一样,”习玫红兴致勃勃地道:“杀敌去啊!况且,山上我可比你熟!”

“杀敌?”

绮梦忽然悠悠他说了一句。

大家都向她注视。

“只怕,”绮梦的话语像一场奇梦,“你若真的上疑神峰人猛鬼庙,是杀鬼多于杀敌。”

大家都静了下来。

好一会,无情才说:“这正是我想请教的。”

他清了清喉咙,问:“孙老板曾上过疑神峰,人过猛鬼庙,那么,峰上到底有什么?庙里究竟是什么?”

“峰上?”

“庙里?”

绮梦仿佛又进入了沉思。

在往事的梦魔中沉思。

——是沉醉?还是回味?

6.青黑色的怪屋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整个天空,就像一张死人的大脸,正在复活,又呕又泻,煎熬挣扎,所以分外难看。

晓色虽不好看,但晨味和晓韵还是好闻好听的。

晓韵就是鸟的调瞅。

晨味就是早上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这儿一带,树木虽少,但土石山泥之间,弥漫的雾和晶莹的露,还是蒸发。散布着一种奇异而沁人的气味:

带点剔透。

有点甜。

清晨,毕竟还是使人振作,欢快的。

黑夜已逝。

天真的亮了。

无情却楔而不舍地问了一句昨夜的问题:“除了孙老板,还有谁上过疑神峰,进过猛鬼庙?”

他这样问,不算是大杀风景(这儿的风景毕竟太荒凉,没什么好杀的),但至少也大杀晨光。

但他要追问的便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他要查究的便一定会查根问底。

因为是他。

他是他:

无情。

他办案的方式一如他追寻真理的方法:

小的时候,诸葛先生为训练他,给了他一块“饼”。

或者说,那是很像“饼”状的东西,铁色,上面铺了点糖粉和芝麻一般的事物,且有香味。

他把“饼”交给了无情,留下了一句话:“找出它的功用。”

就没有了。

于是幼童时候的无情只好“研究”它:他先当它是“饼”,“咬”了它。

那天,他也的确肚子饿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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