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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四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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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做的饭还比食堂强,后来,有一天我回家的路上,看见余文乐拿着饭盒和他们室的杜丽站在路上,两个人低着头特专注地看着几页纸。看那样子,是在去食堂的路上停下来的。因为他们俩的头挨得太近了,我就想看看他们要怎么着,结果两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天,好像在说服对方,那几张纸一会儿余文乐抢过来,指着上面说几句,一会儿杜丽又抢过去看,也说几句。两个人抢来抢去的,后来,看见杜丽突然用纸捂着脸笑了起来,看样子好像余文乐说服了杜丽,也笑得很得意的样子,拍了拍杜丽的头说着什么。好像那意思是说,瞧!还是你错了吧?我当时就有点火,干吗呢!一副亲亲密密的样子!那天晚上,余文乐一回家,我就叉着腰站在房中间,我要好好审审他!怎么着,想跟杜丽玩“第三者”。     
    姚亦泽的“爱的奉献”是特别霸道的那种。和她过日子,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能说,更不要去做点什么,我是她生活的奴隶。她用“爱的服务”奴役我的精神世界,而杜丽却恰好丰满着我的精神世界。不过无论怎样,我都不想离开我老婆,因为我知道,老婆是我的房子,杜丽只是我房子窗外的一片云彩。     
    我找到余文乐时,余文乐正在办公室校稿,那样子疲惫不堪,头发乱乱的,但样子绝不像姚亦泽形容的那么土,只是笑起来,一股憨憨的劲,能让人想起他的身世。一听我说刚找过姚亦泽,就跟坐在他旁边的女同事说:“剩下那章要不您先拿回去校。”那女同事说:“成!那我先走了。”收拾完就走了,我指着门问余文乐:“杜丽?”余文乐看了我一下,犹豫了一下说:“啊!是!”说着余文乐从堆满稿纸的桌子旁走过来,拿起茶杯给我倒了杯水,坐下来,搓了搓手,紧接着又搓了搓脸,那动作让我想起姚亦泽的形容,不由得笑了一下。余文乐也跟着笑了下,只是笑得有点干。     
    都有“茬儿”,谁也别嫌谁     
    你是想问,我和杜丽,其实我老婆误会了,我和杜丽是一个室的,最近有一个特急的“活儿”,你也看见了,我们俩接的,翻这么个大部头,这“活儿”也不是我找的什么私活儿,就是我们室的工作,上面派下来的,现在由我负责,杜丽协助,也是我们所里研究决定的。对这部文稿,我是特别有兴趣的,因为它是一个文献,内容涉及的特别广,是将来会留下来的东西,我翻了那么多东西,这一部让我能在这行里上一个台阶,再说对工作我一向重视。和杜丽一起工作,又是这么一个相对独立的项目,你说,让我怎么和她干才正常。     
    其实,我老婆是那种特母性的女人。家里人我和我孩子,好像都是她孩子似的,护我们俩就跟老母鸡似的。我结婚的时候,就想着能找个北京的,在北京能安个家。我是外地人,又是小地方来的,条件也不能太高,是不是?当时小泽有那个病,她只能降低条件呗。我想,我们凑一块儿,都有“茬儿”,谁也别嫌谁,我想当时,要真找个没毛病的北京姑娘肯定比较受气吧?     
    我是土,我承认我刚毕业那会儿是挺土的,没见过世面嘛!可是我到研究所那么多年,因为搞德文的嘛,有德国项目差不多都是我去,每年至少出去两次,说实在去了外国以后,我的眼界才算开了。其实,我老婆她应该知足,我一年到头老跑德国,在花花世界,也没学坏,也没干什么坏事,我开眼是说我的思想开了,和老外在一起,对我以前在家乡建立起来的价值观有很大的改变,我认为我是文明进步了。第一次去德国时,接待我们的是一对夫妇,他们俩个人说是夫妇,但彼此尊重,彼此敬佩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特别刺激。我看见他们的夫妻关系那么明朗,那么甜蜜。彼此明显地能感到有一种精神上感情上的滋润。很感人的。哎!你有时根本不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10年以上的老夫妇了,他们很自然地当着我们的面拥抱亲嘴。不瞒你说,我和小泽结婚这么多年,从新婚到现在老夫老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好像老是因为照顾我们,管我们吃管我们喝,就有权力呵斥我们。我们就必须听她的,根本就不平等嘛!稍有一点不合她意,对我她就是不让我和她那个,对孩子就是打。


第四部分文明的前行中“受难”(3)

    说实在的,她对我的要求,我有时觉得特过分,我是小地方来的,我爹妈差不多就是农民,我弟妹又多,你想那种家庭环境出来的,卫生习惯是差点,洗澡起码一两个星期洗一次不就行了,不行,就这点他对我揪住不放,这么多年了,隔几天就为这吵嘴,什么还不洗澡啊?她催起你洗澡来能把你逼疯。就是不停地劝,特执著地劝,你用什么法子转移她注意力都没用,死劝!非要你去洗了才算完。要不就是跟在你后背,把你所有动过的东西归位,归位就归位吧,还没完没了地唠叨。最后一直到把你气急了,摔了东西,她才罢休。不过她有一条还行,我不急她猖狂着呢,我只要一急,她立刻就来哄我,跟我承认错误,然后给我做吃的,晚上把床铺得特舒服。有时,还端热水给我洗脚,只要她顺溜,我看她每次照顾我都有一种特满足的表情。     
    我总是想,这人算不算老婆呢?有时一恍惚,我老觉得她像我妈。不瞒你说,这么多年了,我都没跟她过过一次纯粹意义上的性生活。没孩子的时候,我和她做爱,做之前,你刚有点情绪,她就蹭地一下坐起来说:“等会儿,我去洗洗。”然后丢下我跑到厕所,哗啦哗啦洗半天,洗完之后回来,跟我说来吧!整个人也没什么表情,也不调情,一点骚劲儿也没有,那意思就好像“开始干活儿吧”?喂!这是做爱耶!你当我拿你当搓板洗衣服呢?!好不容易进行到当中,她老是冷不丁地问你:“哎!你说这次咱能怀上吗?”我跟你说,每次我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下就泄了劲,我泄了劲,她也不觉得,还问我“完了?”你说气人不气人。等有了孩子,再干那事,她更是心不在焉,中间时不时冒出特不着调的话,弄得你兴致全无,都什么不着调的话?说出来都好笑,比如我正来着哪!她叉着腿就跟我说,咱儿子明天晚上开家长会,我回来晚,我把饭放冰箱里了,你回来热热!要不就是咱们所的老王他老婆听说得乳腺癌了。还有一次更离谱,正来着呢,突然和我说,我看刘德华不像以前那么精神了,脸上好像也有皱纹了。     
    我和杜丽在一起工作,那种工作的感觉很舒服的,特别是我们为一个难点争来争去,最后终于解开的时候,很享受的。不是有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杜丽和我老婆是完全不同的人,她是大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上大二的时候,她就去了德国留学,留学以后还在德国待了好几年才回来的。而且她在德国一直住在一个德国人家里,她的思想啊,生活啊,全是特别西化的那种,人特开放,有点像我第一次去德国遇见的那个德国夫人,开朗、健康、快乐、达观。她的言谈举止做派,对我这种比较闭塞小地方来的人来说特别的新鲜刺激。你说我对杜丽一点没动心也不是,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我和杜丽有过一次,你别以为是干那个,不是,是是是……是亲密过一次。那天晚上,特晚了。我和杜丽还在译稿子,等干得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我们俩都挺高兴的,恰好那几天,所里发啤酒,我的那箱我老婆早端回去了,杜丽那箱一直没拿,办公室里的人谁来都抄一罐来喝,杜丽也不管,那天杜丽从箱子里拿出两罐递给我说,喝一杯,庆祝一下吧?说不定下月就能完稿!我说好啊!今天不干了,歇会儿!那天我们俩一边喝一边聊天,说实在的和杜丽一个办公室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他领导,她个人什么情况我还真不太清楚,人家不说咱也不好乱打听,正聊着杜丽突然跳起来,奔到办公室桌前,翻着那堆稿子特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然后,一下子站在椅子上去拿大书架上面的一本精装德文书,她把书拿下来,翻了几下,然后举到我面前,说:“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我们俩刚才一直争执的一个译文典故的出处,我说的出处和她说的不一样,但刚才我们分别查了半天,杜丽还在网上搜了半天,都没有。她说她刚喝啤酒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她放下书,特得意特兴奋地看着我嚷嚷起来:“噢!想起来了!是我想起来的!”然后就特兴奋地抱住我,我虽然这么多年因为工作关系,老跟老外打交道,但不管怎么讲,还是那种小地方特本分的人,这阵势真吓了一跳,可能当时喝了点酒,酒壮人胆,我也弄不懂我为什么要那样,反正我也就一下抱住了她,然后我们俩就抱在一起了,这一刻,她也不说话,我也不出声,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没声息地抱着,我感觉她好像两只手从背后使劲把我往她那胸前拥了一下,我能感觉出她两个柔软的乳房顶着我的胸膛,我也迎合着她更紧地抱住她,就这样,房间里特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特短,也可能特长,反正不是正常的时光吧。然后,她松开我,看着我笑,我也笑。我真说不好我当时是什么样的笑,可能有点尴尬,说好听点是害羞吧。她看着我,接着用她的唇轻轻地在我的唇上碰了一下,我还没来着及反应,她就退到桌子边上,然后身子一歪就坐在桌子上,两条腿松松地晃着,从桌上取过啤酒罐,两只手放在腿上握着啤酒罐,冲着我笑,那笑那么纯真,那么开心,就像小孩子看见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让你真没勇气再对她怎样。     
    从那以后,我和杜丽的工作进度进行得更快了。两个人在一起虽然谁也不说什么,虽然没再进一步聊什么,但我们在一起,身体语言变得随便多了。在一起看稿时,她会靠在我身上,有时我会抚弄一下她的头。她要是叫我去吃饭的时候,就从后面搭着我的肩说:“主任大人,该去喂脑袋了!”我们室的人中午都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们俩经常成了他们调侃的对象,调侃我们俩都快成调节我们室同事气氛的固定节目了,每到这时一屋子的人都特轻松特欢乐的样子。因为我们室的人都结婚了,所以大家调侃的话都特黄,而且越联想越邪性。我虽然是室领导,我也不反对。不管怎么着,现在工作压力那么大,工作时间又那么长,办公室弄得气氛太紧张,也没什么好处,其实现在大部分文化单位的同事,互相开玩笑的事,挺普遍的,也没什么,要是计较了,人更觉我是那种小地方来的,特狭隘,我对这方面挺注意的,我被这座大城市同化得挺快。     
    没老婆我没法活,没杜丽我活得没乐趣     
    说实在的,我觉得杜丽就像我生活中的云彩,老婆是我生活中的房子,我只有舒服地坐在房间里,才能有兴趣欣赏云彩。没房子我没法活,没云彩我活得没乐趣。我是喜欢杜丽的,但我不想真的离开我老婆,你想杜丽那么优秀,在职业上我们棋逢对手还有意思,要真跟她过日子,我的精神压力得多大,我不但上班得表现优秀,下班还得接着表现优秀,那我不累死了。我虽然能数出老婆100条不满,但有一条,她对我死心塌地,她唠叨起来挺烦,但她照顾我特周到,家里所有的家务都不用我操心,我这么几年就当室主任,也有我老婆的功劳。     
    我也得承认,杜丽给我的感情上的刺激感是我老婆永远给不了我的,我相信我和杜丽做爱,感觉一定挺刺激。我有种预感,早晚我会和她上床,以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这么想,我老婆可不这想,自从我和杜丽一起译这部书稿,她每天疑神疑鬼的,每天晚上我和杜丽在这加班时,她至少来三个电话,审来问去的,一天到晚盯贼似的盯着我。自从我在食堂吃饭以后,她也在食堂吃。而且每次都坐离我桌子不远的地方,不怀好意地盯着人家杜丽。其实每天吃饭我从来没和杜丽单独坐过一个桌子,都是我们室的人坐在一起。更要命的是,我们室组织什么活动,她都要跟着,那次我们室去郊区玩,她也非要跟着。你说这种集体活动,中间插个老婆多别扭。尽管是一个单位的,那不明显是监视我的意思吗!再说她跟我们室的人根本玩不来。这些我都忍了,谁叫她是我老婆呢?     
    最后把我惹急的是,她不知抽什么疯,居然自己跑去找所长告我的状,说我在单位玩“第三者”,还把杜丽给端出来了,结果弄得这些天,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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