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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梦断魂(清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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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年头,众阿哥待他也一向亲厚,可他如今对我越是客气,却越让我胆颤心惊。这宫里的,不是一身本事的,哪能待得住。

不多时,李德全便小跑着过来,笑道:“格格,皇上在里面呢。” 。        。        。 。



第二十四回

。 第二十四回。 虽然我如今住在紫禁城里,可却也是有一年半没见过康熙爷了。

我进帐时,他正坐在案几旁批阅奏折,看来出来玩也不丢下政务。大帐内已经点了烛火,昏昏暗暗的将他笼罩在其中,再不过也就两年的时间而已了,他却已经是个年近迟暮的老者,苍老的气色挥之不去。心里对他虽是有不解的困惑,可还是忍不住热了眼眶。他的帝皇啊。要配得上这两个字,需是何等坚硬和强大的心房才行的。

李德全早就通报过的,可我进帐时,他依旧未抬头,只顾着奋笔疾书,神色严肃,露出丝丝凄凉的笑意。历史上说,一废太子时,他悲痛难以抑制,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以至话未讲完人已经晕倒过去,自那次之后,老爷子右手便不能书写,却坚持左手批阅奏章。许是写完,将奏折扔在案几上“啪”的一声,抬起头来,见我站在下面,脸色一僵,我忙行礼道:“皇上吉祥。”他摆摆手说:“李德全说你要见我,有事?”

如今,他的语气倒是冷淡了很多。

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蕙宁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他叹口气道:“你说说看,罪在哪里?”

我将脑袋磕在地上,抵着地板道:“蕙宁虽然不知道哪里错了,可终归有地方错了的。皇上……”

“你的意思是,朕故意寻你的不是?”

呃……

看来今日是要把地板给磕穿了,连连磕了三下,脑袋已经木木的,全是嗡鸣声,只道:“蕙宁不敢。蕙宁不敢。”

“起来吧。”老爷子又叹口气,说道。我慢慢的站起来,弓着身子,也不敢抬头。他见我如此,又说:“你这丫头,心里一定怨怪朕了。别说什么不敢的鬼话,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可总是要有用对的地方吧。大是大非看清楚了才下定论,一步错,步步错的事书里可没少记。你熟读史书,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着,人已经走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说:“丫头,你怨朕也罢,明白也好。朕也有苦衷的。”

少了皇帝的威严,多了几分叹息。我的眼泪早已经止不住落下来,想着初次进宫时,他的诸多宠爱和处处呵护,虽然是帝王,却也是如平常人般慈祥待我。

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罢了。

我摇摇头,也不敢再说自己不知道错在哪里。反正总是错了的。

老爷子伸手拍拍我肩头说:“如今,你只需再点次头,朕保证,之前的那些事,就当从没发生过可好?”

我抬头看向康熙爷,只见他笑眯着眼睛望着我,眼神中有着期盼还是丝丝恳求。我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就一定能回到那个备受宠爱的宁格格,过回原来平安祥和的日子,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只是短短两年而已。两年后便是漫长的黑暗和无尽的苦痛。这笔账,只要是会算的,心里都清楚答案。

可是老爷子什么也不知道。老爷子不知道两年之后的事,老爷子要得是我一个允诺,虽然不重要,可他确实是不想逼迫我的。大概还是有几分宠爱在其中吧。

我望着康熙,下定决心说:“皇上,蕙宁愿意远离京城,从此隐姓埋名。”

他脸上神色一僵,却又有几分明白,又叹口气道:“老十四说得没错。你是不愿意的。”

“十四爷?”

“罢了。不愿意朕也不勉强。可宁丫头,你也别忘记了,是你自个愿意离紫禁城远远的。等将来可别怨朕了。”老爷子背过身子,朝我挥挥手,估摸着是让我退下。我后退置帐门口,又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顿住恭声喊道:“皇上。”

“让他们都散了,朕乏了。”

我这才谢恩退下,正要撩帘走时,耳边恍惚听到老爷子又说了句:“将来可别怨我了。”我一怔,抬眼见老爷子依旧背手站立,只当是听错了。忙着寻到李谙达,将皇上的话转述了一通。李谙达也爽快,打发一干人散开,又送了我几步,才退下。

第二日早起,刚出帐子就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厮牵着匹马侯在门口,迎着我说道:“奴才扎哈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我瞧他的样子有些生疏,便问道:“可有事吗?”

他弓着身子道:“回主子的话,皇上吩咐奴才给主子牵马的。”他身边立了匹栗色小马,虽个头矮小了些,却是十分壮硕,应该不会将我从背上掀下来的。便又问道:“这马也是皇上赐的?”

扎哈摇摇头说:“回主子的话,这飞燕是九爷让奴才牵来的。九爷说了,格格可以放心骑,飞燕性子好,不会摔着格格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九爷和十爷一前一后正朝我这边走来。营地里忙着收整营帐,大帐那边守卫森严,他们一直畅通无阻的走了过来,快到跟前,又听见十爷小声问九爷道:“九哥,人家未必领你心意呢。这飞燕你可宝贝得很啊,上回您家那福晋都没叫骑,怎么就给这丫头了。”

九爷不咸不淡的回道:“皇阿玛吩咐了,我能说不行嘛。”

我给两人行礼完,十爷围着我转了两圈道:“看来气色不错嘛。”我翻翻眼珠子,没搭理他,转身对九爷道:“九爷,这飞燕……”

九爷一抬头打断我的话说:“你就放心骑吧。我跟十弟顾着你些,不会出事的。”

我望着面前这个模样俊秀的男子,想着他不久将来悲惨的下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好几口长气。想不明白,历史上,除了政见外,到底是什么,让雍正对他如此恨之入骨,赐他“塞斯黑”的称号,毕竟是兄弟,为何会如此的被层层逼迫呢。我倒是可以理解八爷的下场,只是这九爷,却是玄之又玄的。

因为我骑马,翠珠被德妃娘娘叫去跟前伺候,又叮嘱我万事小心。起初老爷子也来了兴致,说要骑马,于是又是一通忙碌准备。老爷子不像我,只是赶着马儿走路,人家追求的是速度和激情,一眨眼就不见了。少不得又是清道,又是加强护卫的。可也毕竟上了年纪,没骑多久便下马休整片刻,见我慢慢遛马过去,笑指着我说:“这丫头,骑术不堪入目。她阿玛虽不善骑,可乌图乌泰骑术都是一等一的好,怎么这丫头连半分也没学会的。”

我撇撇嘴,从马背上翻下来,心想,废话,我在现代时只有大学跟同学去横店玩时,见过那么一回活的。穿越到这里来,也算是无师自通,勉强能骑的,怎么说也是半个天才的。我牵着飞燕往九爷方向走去,起初马儿还挺配合的,不料个子矮踩到自个的尾巴,突然撒泼,立着死活不肯走。刚才已经算是丢人的,如今这马也欺负我的,我越来拉它,它就越不动,干脆前蹄一跪,倒在地上,死活不搭理我。老爷子起初以为我是故意的,见着这样,才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皆是笑开了花。声音最响的莫过于十爷的,也不怕笑破嗓子了。我是又羞又气,干脆一扔手上的绳子,自个走开了。

那边李德全已经喊道:宣宁格格。

我只得硬着头皮慢慢挪到康熙爷面前,他脸上还挂着笑,一旁的德妃更是一边夸张的擦着眼泪。真是把自己的乐趣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

“蕙宁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老爷子极其腹黑的问道:“宁丫头,可分出个胜负来了,朕还没看出来呢。”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德妃娘娘怕是没脸见人,忙宽慰道:“丫头也是的,不是让扎哈给你牵马的。怎么自个扯起来,就……”结果,没说完又笑了。

我僵着身子站在那,等他们笑完了,才慢悠悠的说道:“它踩了自个的尾巴,才不肯走的。不是我拉它。”后来,自己也无法抑制的笑起来,连一旁的侍卫都没忍住笑出声的。

众人笑也笑了,乐也乐了,该赶路了。

老爷子交代下来,大部队先走,我跟着殿后的护卫队,九爷自告奋勇,拉着十爷说要伴我骑一程,老爷子也准了,才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轰隆隆的走了。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会骑是事实,牵不了飞燕也是事实。九爷安慰我说:“确实,我刚才的确看见飞燕踩到自己的尾巴了。”也忍住了笑,老十就没那么给面子了,一路上笑个不停,还一边帮我赶着飞燕,小马更加没规矩得跳起探戈。我在马背上实在颠簸得受不了,出声告饶说:“十爷,您就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又得吐了。”

老十张口接到:“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我了个去。这家伙出门没带良心吧。我气得拽下马上的水壶,朝他丢了去。他一时没躲开,刚好被我砸在后脑勺上,怒气冲冲的朝我吼道:“你再丢一个试试看!”

我又扯下马上的挂件,朝他扔过去,他没想到我真敢,一时躲避不开,见那锋利的物件正朝他面门去,我一慌,心想,遭了,该是闯祸了,忙闭起眼睛,等了半响也没听见老十尖叫的,原是九爷半路上拦截了去,颠着那红栩挂件笑说:“这个丢不得,可花了不少银子才弄到手的。”十爷见躲过一劫,骂道:“你还真丢啊!”我回瞪道:“是你让我丢的,我还当你喜欢才扔过去的。谁知道你不要呢。”

老十一拉马横在飞燕前面,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似乎是道,看你能,你倒是过去啊。

我也不理他,只顾着朝九爷求助,果然,九爷笑道:“好了,十弟。皇阿玛还在前面等着呢。”十爷也只能乖乖拉马让开,我得意洋洋,冲他吐吐舌头。十爷腿上一用力,也不再搭理我们,自顾自的骑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对九爷说:“他真的生气了?”他却只是一笑,并未答话。

在现代的诸多历史小说中,九爷一直被说成是毒蛇一般的人。起初,我也是处处避着他,反正不跟他有关系,总是好的。可是眼下看来,历史真的是会说谎的。

他一边放慢着速度,一边教我如何拉缰绳,慢慢的,我的速度也快了,至少能赶得上一旁走路的护卫队。几次我想快些都被他制止住了。两人走走停停的,飞燕倒是乐得自然,可九爷坐下的马匹急躁了些,候在那直撂蹄子。两匹马走走停停的,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里的缰绳上,就怕一着急扯快了,被摔下去。

九爷突然说道:“那次的事,是我管教不严。”

“什么?”我没听清楚,追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说:“酒楼那次。立更领了四十个板子,规矩了不少。”

我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他家管事打了翠珠那次,本想发火,可如今这架势,却是真的发不起来,便道:“翠珠脸上半个月才消下去呢。”

“他也挨了四十大板。”

“可我听说,万立更一向飞扬跋扈的很,九爷怕也是知道吧。”

“嗯。”

“嗯?”

他见我神色不满,突然笑说:“要不我回京把他给杀了?”

我连连摇头,怕他说的不是玩笑话,赶紧说道:“不用,不用。管教管教就好了。”

九爷听了,仰头大笑起来,这才明白是骗我,追问道:“你逗我?”

他脸上神色不变,说得也是云淡风轻的,只道:“我早就想把他给杀了,就是没有理由。你要是愿意,那敢情再好不过。”

“可别。我信佛的,不杀生。”

他面色一僵,语气也严肃了不少,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为而死。”

我看着他的背影,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不管我现在说什么,很快就是可以兑现的。承诺是现在我所唯一缺少的财富了。 。        。        。 。



众人皆笑我痴傻

。 众人皆笑我痴傻。 两日之后,终于到了。我被安置在离德妃娘娘不远的偏帐中。虽然老爷子啥也没说,可看来往人脸上的神色,我一时半会儿应该平安无事。只是不知道,最终老爷子会选择如何对待我。该不会是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绫吧。

换下一身骑装,德妃娘娘又差人送来衣服,说晚上要宴请蒙古王爷,我得出席。我叹口气,放下书,又让翠珠在我身上捣鼓起来。

以前看电视上人骑马,总觉得俊逸非凡,自己真要骑却又是另一回事。别的不说,就是□被颠得全失去了知觉,总觉得快要大小便失禁了似的,啥触感也没有。两只手也被缰绳勒出道道红印,翠珠最好笑,捧着我的双手,嘴里直念叨什么这哪里是格格的手,这哪里是读书人的手,弄得人啼笑皆非。

刚收拾好,那边又来人请了,说都已经在大帐里吃茶,这就让我过去。

到了大帐前,李谙达已经侯在帐外,见我来了,回身进去禀报,不多时出来说道:“格格,万岁爷让您进去。”又小声叮嘱道:“蒙古王爷和巴斯王子都在。”我点头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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