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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谁让我委地成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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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结果都在莫志国的手上,只要他一挥手,有的是人上来一下子了结穗穗的命,保管在H城没有任何人敢管这件事,就算日后新闻报道出来,wrshǚ。сōm也有的是人帮莫志国去坐牢。此时,就算是施敢,是赵元任在场,都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得了。

谁也猜不到这是莫志国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穗穗安静的跪着,她的视线中只有莫志国的脚尖。

她是亲眼看到他怎么宠莫莫的,莫莫要的东西不论多昂贵,多遥远,第二天一定会出现在莫莫的身边,莫莫想要开跟七夜做对的娱乐场所,他二话不说就甩出了几千万,最快的速度倒腾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夜吧;莫莫有个头疼脑热的,立马H城最好的名医就会出现;莫莫的午餐晚餐都是家里特制的菜肴,有时候是赵妈,有时候是他自己送过来;他什么事都宠着莫莫;依照施敢的说法是,在他的纵容下,打从出生后莫莫这丫头就不知道收敛为何物,她是肆意飞扬的纵横在H城里,无人敢惹她的。

这样矜贵的一条人命,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她拿什么来还。

男人不行?

凝滞的时间似乎有天长地久那样长远。

“起来吧。”是莫志国冷漠的声音。

他的脚离开了她的视线,随后是另外一双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停顿了几秒,便匆匆忙忙的朝钱走去。

是施敢的脚,她认得出来。

她依旧跪着。

远处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有打开车门的声音,还有莫伯伯异常冷淡的声音。

“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她茫然的抬头,不明所以,上次在医院恨不得将她拆了吞进肚子的莫伯伯,今天怎么可能这么冷静的放过她呢?

“要我等你吗?”莫伯伯看着她的眼神一丁点情感都没有。

方穗迭站了起来,来到后门,乖乖的坐了进去。

车门刚要关上,被一只手拦住了,是施敢的手。

他恭敬的看着莫伯伯,说:“爸,我跟你们一起走。”

说着没等莫志国说话就钻了进来。

施敢才钻进来,车门外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莫总,我的车胎坏了,不介意带我一程吧。”

是赵元任。

方穗迭吃惊的看向外面,一身的黑衣,显得十分的庄肃,只是那衣服似乎宽了几分,显得不太合身。

他居然敢来,来干什么?来看莫志国的笑话吗?来看他报复的成果吗?

莫莫都已经死了,他还来干什么?一个老人失去了挚爱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觉得这样还不够残忍吗?

她前所未有的恨起一个人,赵元任,她从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莫莫怎么会想要吸毒,莫莫如果不是想要吸毒,又怎么会让她带毒,她怎么会欠下这条人命债呢?

他就是罪恶的源头,就是一切的根源。

“不介意。”莫伯伯回答,他答完就闭上了眼睛。

车子开动。

司机在前面询问:“我们先去哪儿?”

“赵总是贵客,当然先送他了。”莫志国闭着眼睛说。

赵元任道:“我不着急,看莫总也累了,不如先送莫总跟施少。”

“施敢你去哪儿?”莫志国问。

施敢恭敬的回答:“我跟爸一起,爸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如——”

“先送穗穗吧。”

“赵总有意见吗?”还是莫志国的声音。

“女士优先,当然好!”

于是,在没有争议的情况下,车子先到了穗穗的家,她先下了车。

她下车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她这一遭去得匆匆忙忙,回得莫名其妙。

莫伯伯,面对仇人一样的自己,冷静的不像人。

她怎么毫无损伤的就回来了呢?她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了啊?

她恍恍惚惚的在家门口低头沉思,就算是车子的急刹车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陆如其皱着眉头就是一通乱骂:“好玩吗?去墓地很好玩是不是?让人为你揪心很好玩是不是?”

“不好玩。”火辣辣的地面,跪在上面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她连莫莫的葬礼都不能出席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

“你——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陆如其气愤难消,一上午的提心吊胆,在看到莫志国遇到了穗穗,施敢的神情,那种恐慌到极致的神情,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他在墓地,不能打电话,可是短信一条接一条的来,一句句的口气,惶恐得惊人。

“找她,快去找她。”

“她一定来墓地了,她一直那么傻。”

“陆如其,阻止她,一定要阻止她。”

“找到她没?怎么还没找到她?”

“你快啊!”

“求你了,你赶紧的啊!”

“她干嘛要那么傻啊。”

“你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看不牢呢?”

“疯了,你还没找到她吗?”

“如果她遇见了爸怎么办。”

“你怎么还没找到她。”

……

他已经束手无措,已经口不择言了。

他跟他从小玩到大,自然明白他的心情。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施敢没来找你之前,你不要再去找莫志国了。我就睡在你这边,你别再想出什么幺蛾子让所有人跟着你手忙脚乱了。”

“好。”她很听话的点头。

这一次,她本来是去请罪的,可是莫伯伯似乎没给她任何请罪的机会。她不知道莫伯伯是怎么想的,现在的她压根就进不了莫伯伯的别墅,她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等来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等来的是一个星期后莫志国跟施敢去美国的消息,在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陆如其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直到前不久赵元任的再度出现、施敢的再度出现,当时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赵元任呢?也从没出现过。”

“出现过一次,是在墓园回来,施敢他们去美国之后。”

陆如其离开后的第二天,赵元任就出现了,两个人面对面的没有任何言语。

这样相对无言很久之后,他问了一句:“她死的时候你在身边?”

她冷笑了起来:“怎么,赵总是觉得莫莫死的太快了,你不痛快,想到我这边找快感,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你想她说什么,你希望她说什么,说自己有多痛苦,被你抛弃有多痛苦吗?可惜了,我什么都没办法告诉你,我被莫伯伯打了耳光,我左耳短暂性失聪,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左耳失聪,为什么不把右耳递上去,为什么,连莫莫最后说的话都听不清楚呢?为什么?

“穗穗,你恨我?”赵元任的眼里有无法掩盖的痛苦。

“是!我恨你,莫伯伯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

“赵元任,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这辈子都不要,如果在路上遇见了,麻烦你把我当陌生人。谢谢!”

说着她转身离开。

那次见面后,赵元任也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你说高考后,那不是——”宋朵朵指着脑袋算道。

“是的,就是我来咖啡馆前。”

那段时间,晚上她睡不着觉,一丁点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合眼,酒杯噩梦惊醒,白天却不想动弹,整个人变成了行尸走肉。

她一辈子的智慧放在一起都承受不了自己害死了一条人命的罪行。

很理所当然的,她失去了她的工作。

如果不是生存的压迫,她可能会一直缩在她的小屋子里,躲在里面,独自舔伤。

“难怪——”宋朵朵明白了。

难怪那时候刚见到的穗穗是那副模样,她终于明白了她当时的行为。

“穗穗,其实,”宋朵朵的手搭在了穗穗微颤的冰冷的手上,道:“其实,不权是你的错,你只是太单纯了,单纯到不了解这世上的黑暗,所以才会相信莫莫的话,将毒品当成香烟卖回来。如果真要怪,莫莫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想想,就算没有你,莫莫也会相处办法去弄毒品的,她照样会死?”

“不会,如果没有我,她不会死。谁都没有胆量给莫莫带毒品的,除了我这个傻瓜。”

“穗穗,是莫莫自己的问题,是莫莫骗你的,你也是受害者,你知道吗?你别把责任放到自己自己的身上,你的肩膀很小,你扛不起的。”

是啊,她一个山里的孩子,怎么扛得起一条人命债呢?可是,她怎么能不抗呢?是她的问题啊?

没错,莫莫有错,她也曾千万次在噩梦惊醒的时候哭喊:“莫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我背上这样的罪孽。”可是她真的能去怪一个入土为安的人吗?怪一线现在只剩下一把骨灰的人吗?怪一个曾经对她那样好还她清白的人吗?

“所以,施敢就是因为这个报复你?”宋朵朵的视线停留在她脖子的青紫上。

方穗迭伸出手,触摸着那青紫,苦笑道:“你相信吗?施敢他从未真正的碰过我。”

“怎么可能?”宋朵朵失口叫到,穗穗身上的这些青紫,明摆着是男人纵欲下弄出来的,怎么可能施敢从未真正的碰过穗穗呢?

“是真的,他从未碰过我,从来没有。”

“他,不会是,不行吧!”宋朵朵惊讶的问。

这样的痕迹,可见当时有多激烈,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的欲望有多难控制,在这样的状况下,穗穗这个明摆着任你为所欲为的人,还能全身而退,除了不举,没有其他的理由。

她试探的问:“他真,不行?”

噩梦

不行?

方穗迭苦笑的摇头,怎么不行,怎么会不行。

那天晚上,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贲张,只是,最后他忍住了,他抱着她喘着大粗气,忍下来了所有的欲望,之后的很多次都是这样,他只是在数个小时中不断啃咬她的肩颈、亲吻她的面孔。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成功的让所有的人都认可了她方穗迭是施敢的禁脔。

“那个,穗穗,你确定了解吗?毕竟”宋朵朵斟酌着词句,问道:“毕竟你还没有过男人。”

方穗迭点头,她确定,她再怎么不知人事也好,她毕竟是个女人,毕竟在H大的时候也曾听过睡前会描述过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

“不会吧,这……”宋朵朵沉默了,她皱着眉头,仿佛很是努力的在思考着什么。

“穗穗,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我是说或许啊,会不会,其实——”

方穗迭看向宋朵朵,她迟疑着,好似苦思冥想该用什么语言来告诉她。

宋朵朵瞥了一眼方穗迭,终是放下了心里的话,试探的问道:“你喜欢他,对不对。”

“没有。”方穗迭回答得很快。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这个奢望,这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悲惨的奢望。

宋朵朵明白了,如果真没有,何必回答的如此的急促,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她就觉得方穗迭对这个施敢的态度很奇怪,但凡人对自己做出这样不看下流的事情,她是肯定恨死那个始作俑者的,可是,方穗迭的眼中没有恨,反而有很多她看不清楚说不明白的情绪,穗穗应该是喜欢这个施敢的吧。按照穗穗那样说的话,她总觉得施敢对穗穗也不是那样无情的,别的不说,单是控制欲望这一项,天下间有多少个男人能够箭在弦上却收住不发而情愿伤了自己呢?可是,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施敢是不是真的喜欢方穗迭,或许就跟穗穗说的,施敢只是看在她是莫莫的朋友的份上,才这样对她的,可是真的只是因为朋友的话,连莫莫自己都能利用她去买毒品,连莫莫的死都跟她有关,施敢真的考虑莫莫的话,应该对她更坏啊,听她家里的那位说,这施敢,其实也是个护犊的人,当年莫莫也曾做过坏事,他都能够眼不眨心不跳的将黑的说成白的,何况此事穗穗确实有几分的错。

可是,如果万一不是呢?如果现在告诉穗穗,让她白高兴一场吗?一时以为得到的幸福如果要拿失去后一辈子的痛苦来交换,她有亲身体会,如果是她,她情愿选择从未有过得到的幸福。

而且,如果施敢真的喜欢穗穗,为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贱她呢?有什么苦衷吗?

“穗穗,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这些事呢?”

宋朵朵不明白,这些往事为什么穗穗就是闭紧了嘴巴不肯告诉她,其实就算她知道了,她能怎么样?她没办法让时间流转让所有的事情都阻止在发生前,也没有办法去拯救穗穗,她跟穗穗一样,只是这个城市里很渺小很渺小的一个小女子,无权无势,整天只为了一个小家庭操心忙碌着,她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可是,至少,她能听听她的诉苦,能陪她哭陪她笑。

“以前,我看着莫莫、施敢、赵元任他们几个纠缠在一起,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只是一个旁观者,除了看着他们哭,看着他们笑,除了陪着他们,我以为我什么都没做,我以为我不会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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