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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锦城四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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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顾云清说,那几个晚上,他搂着我,也没睡。
    他说,他知道我睡不着,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怎么哄我睡着,所以,只能陪着我。
    这不是什么情话,就是特实在的一句,却听得我心里特别暖。
    有件事儿,我没有告诉顾云清——就是顾惜那姑娘的名儿。
    顾惜,倒过来是惜顾。我说的惜福,无非是惜顾云清,珍惜我俩在一起的时间。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也目睹了那么多分分合合,现在我好不容易自己有了幸福、有了福分,自然是要好好珍惜。
    就如同尹潇说的,晓儿,身在福中,得惜福!


第一百一十七章

    梦中一树广玉兰,如初见时,含苞待放、不胜娇羞。
   
    六个多月以后,刘桑也在陆总生了一个小子,刘桑生得比我还顺利些,也是自然生产,前后六个小时不到。
    孩子的名儿,是刘桑他爸取的,就苏守望,取守望相助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叫苏守望而不叫苏相助,我寻思着,应该是苏守望这名儿还算是文艺,可苏相助这名儿,相较之下,实在就显得有些掉份儿。
    当然我对这俩名儿都没异议,横竖叫什么,也轮不上我定。
    而我最有异议的,无非是我哥和刘桑这婚姻——打从开始,就听悲催。
    刘桑生了孩子以后,我哥对刘桑是一如既往的好,可逐渐开始走神儿,有时候,刘桑叫我哥好几声儿,我哥才能缓过来——就像是当初,顾从月刚走那会儿,我哥也总是发呆,然后回回都是叶芳菲喊我哥,我哥喊,从月儿。
    人总是这样儿,老喜欢追逐得不到的,或是已失去的,归结到底,就是那些较为不切实际人或物。
    陆子言和顾从月那场婚姻,充其量,不过是场无爱的坟墓;尹潇和付苗苗的,则是还没开始就夭折了;我哥和刘桑的,纯属先天发育不良;唯独我和顾云清的,算是比较圆满的。
    这样儿又过了快仨月,我得知叶芳菲在苏黎世生了个闺女,名儿也起了,叫叶子安。
    我不大清楚名字的寓意,或者是因为佟易安的退让——孩子能不跟他姓,但得带着他的名儿;又或者,叶芳菲前小半辈子,过得不太容易,也不太安生,所以希望自个儿闺女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叶芳菲把叶子安的事儿告儿我以后,我立马告诉了我哥。
    我还记得,那天我哥怀里正抱着苏守望,在听到这消息以后,我哥握着苏守望的手顿了顿,又紧了紧,直到苏守望哭出来,我哥才回神,抱着苏守望的手这才松开些。
    曾经的我哥,清隽少年,眉目清浅却又极美,那是最好的年华,邂逅一场后,一切都变了样儿;如今的我哥,眉目依旧美好如初,鼻是极挺的,白净的脸上,最好看的是眉眼,可最吸引人的,反倒是唇。
    唇色较浅,看上去甚是诱人,可分明又是凉薄的唇,让人望而止步。
    从知道叶芳菲生下叶子安后的那天,到之后一年里,我哥一直郁郁寡欢。
    我哥和刘桑开始冷战,他俩从不吵架,因为我哥和刘桑几乎不再说话。
    叶芳菲跟我哥的过去,甚至是顾从月和我哥的,刘桑都知道,她能憋到现在,已经算是挺不容易了。
    对于我哥跟刘桑的冷战,我一直持观望态度,因为虽说事态愈演愈烈,但我始终不相信,我哥能和刘桑离婚,然后去苏黎世找叶芳菲。
    现在去找,当初又干什么去了?
    再者说,现在去找干什么?叶芳菲有了孩子,甚至有了佟易安,我哥即便去了,又能怎么样?
    可我哥到底还是跟刘桑离了,虽说这事儿发生得太过突然,但您再一想,就觉着,这是早晚的事儿。
    我要是告诉您,是刘桑主动提出离婚,您指定特别诧异。
    可这婚,还真就是刘桑要离的,刘桑当时只说了这么一段儿,“苏景默,我们是夫妻,可不是爱人;结婚那天晚上,我就知道,离婚时早晚的事儿,因为如果把我摆在叶芳菲的位置,那天晚上的事儿,我一样都做不到,我不可能去当伴娘,更不可能去代酒。”
    刘桑说,“苏景默,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个儿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一直对我特别我,好得让我都觉得奇怪。打第一眼看见我,你就特别照顾我,当时我感激、感动,后来我觉着,就发展喜欢了。可结婚前一天晚上才知道,我对你而言,其实就是一种补偿,你觉着你欠叶芳菲的,通通都补偿在我身上了。”
    后来,刘桑和我哥就离婚了,且离得特别顺利。

    不过离过婚以后,我爸很是震怒,当即丢给我哥俩字儿,“胡闹!”
    在我爸看来,我哥这就是胡闹,就是拿结婚、离婚当儿戏;可我哥不以为然,我也不以为然。
    我一直觉着,人生在世,指定得儿戏几回,这就是所谓的实践出真知。
    如果没儿戏过,你怎么能知道什么叫儿戏?什么叫正经?
    如果没儿戏过,你又怎么知道儿戏的后果?你又怎么能明白,很多时候,儿戏的后果,是你压根儿承受不了的。
    儿戏自然有它的价值——比方作为典型的反面教材。且我觉得,我哥这辈子办的最儿戏的事儿,就是跟刘桑结婚;跟这件事儿相比较,其他的事儿,都显得不大儿戏了。
    我哥这婚结的,离得更是忒迅速。
    离了婚以后,我哥头一件事儿,就是去苏黎世,不消说,也知道我哥是找叶芳菲去。
    这便是儿戏价值的所在——我哥要是不跟刘桑这么胡闹、儿戏一回,又怎么能知道,叶芳菲对我哥而言的价值?
    不过特别遗憾的是,我哥去的有点儿晚,因为我哥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么一副美好且温馨的场景——夕阳斜下,叶芳菲怀里抱着叶子安,脸上还带着笑,看着佟易安;而一边儿的佟易安,手里正捧着故事书,在给叶子安讲故事。
    人心永远是这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有人说,它甚至比得过朝令夕改。
    叶芳菲的心意变了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叶芳菲现在不会再对我哥笑,就连出于礼貌的笑,也懒得给。叶芳菲的笑,只留给叶子安,或者还有佟易安。
    一年零七个多月以前,叶芳菲在我哥怀里,即便自个儿疼得要死,割心割肉,她依然咬着下唇,然后说,“苏景默,明儿的酒,我给她代,每一口酒,因为这样儿就好像,那是我跟你的婚姻。”
    我哥和刘桑婚宴的当天晚上,叶芳菲玩儿了命似的喝酒,每一口酒都毫不含糊。
    芳菲最盛的时候,叶芳菲笑容明艳特别坚定地说,“晓儿,我要跟你哥死磕到底。”
    后来这一树芳菲,终于谢了,就像叶芳菲富锦园别墅里的那些广玉兰,虽然偶尔仍有人打理,可自打叶芳菲走后,广玉兰凋谢地特别快——一夜芳菲开,一夜芳菲谢。
    我哥凝望着叶芳菲一家三口,凉薄的固然是我哥,可真正绝的,是叶芳菲。
    叶芳菲其实看见了我哥,因为这些事儿,都是后来她告诉我的。可叶芳菲愣是没理我哥,就那么把我哥晾着。
    叶芳菲时候,佟易安对她很好,特别好,什么都依着她。
    叶芳菲说,有时候她在想,兴许,就这么着也能过一辈子——她有了孩子,还有佟易安。
    叶芳菲还说,只要叶子安好好儿的,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这孩子好好儿的。
    叶芳菲说了很多,可没一句是和我哥有关的;叶芳菲再不会像当初那样儿说,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她死了,苏景默能不能也记她一辈子?
    我哥在苏黎世待了俩月,在我哥一次次的“围追堵截”下,终于得着一次机会,跟叶芳菲当面儿聊聊。
    叶芳菲如今不抽烟了,因为对孩子不好;叶芳菲左手心儿的疤虽然没有,可淡了许多;叶芳菲性子也变得多了,变得冷淡,一如当初的我哥苏景默。
    叶芳菲怀里依旧抱着叶子安,一开口,就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好久不见,苏少清闲不少。”
    我哥不说话,我哥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耍嘴皮子的,因为我哥一向是个行动主义者——少说、多做。
    叶芳菲不乐意跟我哥多磨叽,看我哥一直不说话,就想走。
    叶芳菲曾经说,反正甭管苏景默想干什么,我都乐意陪着他;可现如今,我哥就是想看看她,叶芳菲都不乐意。
    人只有一副心肺,掏空了就没了,没有谁理所当然会一辈子随时准备好一副心肺往外送,有的,那就不是人了;比方牛就有好几个胃,可就连牛,都不会乐意随时奉献自个儿的百叶。
    叶芳菲起身就走,我哥自然是拦下了,可还没等我哥去碰叶芳菲,叶芳菲就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一步。
    这样儿的生分,就好像天性使然,而不是刻意为之;可就是这样儿,才更让人心寒。
    叶芳菲哄了哄怀里的叶子安,叶子安偏在这会儿闹起来,叶芳菲哄了一会儿,叶子安却闹得更欢实。
    叶芳菲实在没辙,只能给佟易安打电话,“你闺女闹得厉害,怎么办?”
    佟易安说了两句后,叶芳菲挂了电话,带着叶子安走了。这回我哥没再拦,就跟当初我连手都抬起来,可愣是下不去手打我哥一样儿——因为我们都没那立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哥待在苏黎世的这俩月里,叶芳菲一只啊对我哥很冷淡,且这种冷淡,偏不是刻意的,礼貌还是有的,只不过那份儿生疏,是自然流露出来的,特别真诚,也就越发让人难受。
    为了去苏黎世,我哥连工作都暂时辞了,就为的这事儿,临走前,我爸给我哥劈头盖脸一顿训,且差不点儿跟小时候似的,直接就上手了。
    好在我爸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主要是老年人,一般脾气都和善些。
    我记得从前在哪本儿书里看到过,说苏黎世是这世上最静谧的城市,那样儿宁静悠远,尤其流连与苏黎世的河畔,你会觉着,时间都是静止的,很是安宁祥和。
    我觉着,苏黎世这城市就挺适合叶芳菲,她这辈子,估计就得在那儿生根发芽了,至于说我哥对苏黎世,能不能有对故土一样深沉的情感,暂时还不好说。
    叶芳菲曾经懒懒地告诉我,在她抱着叶子安在河畔散步时候,后边儿总有人跟着,一开始,她以为是觊觎自个儿或者是叶子安那姑娘的,后来才发现,跟着的那人儿,不是别人,就是我哥。
    其实叶芳菲感觉挺准,我哥可不就是觊觎她呢嘛,要不然,犯得着大老远上苏黎世去?
    不过有些时候,就是那么一步之遥。
    开始时候,就差一步,我们看着那一步之遥,会告诉自个儿,没事儿,就差一步,指定能赶上;可赶得越来越吃力,到最后,我们只能感叹——始终是一步之遥。
    叶芳菲跟我哥之间,就隔着这么一步;在锦城,是一步之遥——叶芳菲始终追着我哥,后来累了,就走了;到了苏黎世,还是一步之遥——这回换我哥跟着叶芳菲。
    叶芳菲散步也好、逛街也罢,我哥也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可中间毕竟还隔着一段儿呢,久而久之,一步之遥,就这么隔了一辈子。
   
    由于我哥跟叶芳菲的事儿,折腾了俩多月没有进展,所以我们且不说他们,来说说我跟顾云清的事儿。
    我俩刚结婚后的那一年多里,因为各种事儿,主要是我没心思,蜜月就这么给省下了,说是后延,可延了一年多,愣是没机会付诸实践。
    终于,在一年多以后的今天,我俩把蜜月的事儿,再次提上议事日程。
    既然是度蜜月,自然不能带着顾惜那姑娘;可那倒霉孩子,非得赖着我俩,对此,我深感为人父母的责任与艰辛。
    几经波折下,那姑娘终于老实,儿我也在和那姑娘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自创了一套教育孩子的方法——恐吓法。
    当然主要是为了给顾惜打造一颗坚强的心脏以及异于常人的胆识,这恐吓法不但有效,且日后直接导致一系列的后果——比方说,这姑娘经常把苏守望那小子吓得哇哇直哭。
    回回顾惜把苏守望吓哭,我都免不了要训她两句,可私底下,我还是会委婉地鼓励她再接再厉,至于恐吓对象,要往多元化的趋势迈进,不能只恐吓苏守望一个。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那小子忒胆小儿,一蟑螂都能给吓哭了。
    回过头来,再说我跟顾云清的蜜月,顾云清问我想去哪儿,我想也没想,就说,“马德里。”
    然后顾云清脸色就有点儿变了,不是特别明显,可还是变了。
    因为两年多以前,陆子言就去了马德里,顾云清看我直接脱口而出这地儿,自然在头脑中已经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我过去搂他腰,然后挂上笑脸儿,“那您说哪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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