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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甜滋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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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弱势哀兵,意即找一个中气十足的欧巴桑,天天拿着扩音器在债务人家前,哭诉债务人借钱不还,逼得债权人走投无路,一死了此残生,留下孤儿寡母前途茫然。
  第三招是紧迫盯人,除了每小时的跟监、按门铃、打电话催债外,还打电话给债务人的亲戚朋友,宣扬债务人欠钱不还的恶劣行为。
  通常在纯朴乡间,有这三招就能无往不利,当然也是会有例外的情况,不过这种例外少之又少,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小题不会拿出最狠的“肺结核”招来对付人。
  话归原题,在两个小时的丢鸡蛋、洒冥纸抗议后,小题顺利将十万块钱交给债权人,并取得其中百分之二十,当场分发给众“员工”。
  渟渟赚到生平第一个流血流汗换得的八百块钱,当场感动落泪。
  “这是给我的吗?”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钞票∣∣
  好美丽的纸张,比爸妈哥嫂们在小肥肥鱼缸里放的支票还漂亮。
  首度,她尝到一滴血汗一粒米的充实感。
  “渟渟,赚到钱高不高兴?”小题勾住她的脖子问。
  “高兴。”渟渟猛点头。
  她想到了,她要把这几张钞票护贝起来,以兹留念。
  “以后要不要跟我出门兼差?”
  “我要、我要。”渟渟迭声说道。
  光丢鸡蛋就能赚到钱,她开心得想要飞上天。
  “口渴不渴?”
  小题把矿泉水凑到渟渟嘴边,她向来是体贴员工的好老板。
  “很渴,我可不可以喝葡萄柚汁?”渟渟问。
  有得吃还挑嘴,现代劳工越来越过分了。
  小题从鼻孔冷哼一声,“想喝葡萄柚汁?你有很多钱吗?”
  很多钱?渟渟偏过头认真想,她有很多支票、很多存款簿、很多金卡,至于钱……她身上只带七、八万块,这样子,好象不是很多。
  摇摇头,她用肢体动作告诉小题,她没有“很多钱”。
  “对啰,既然没有很多钱,将就一些,别太挑剔,OK?”
  “好。”
  渟渟妥协,虽然喝不惯白开水,可大家都说生存本就不容易,她应该对辛苦生活多作适应。
  “姜小题,你在做什么”
  一个暴吼声从耳膜边传来,小题缩缩脖子,鬼脸做得比真鬼还丑。
  是谁这么没礼貌?有事情好好说就是了,干嘛鬼吼鬼叫,这个人应该到嫂嫂教书的小学,再教育。
  渟渟想好好说说这个人的礼仪,一转头,到了嘴边的话自动消音。
  他、他、他……
  一百分出现了,渟渟的心脏无力、血压上升、她的肺叶呼吸收不到新鲜空气……她猜,自己快晕过去了。
  世界上怎么真的有那么完美的男人?他的古铜肤色、健美肌肉、完美的身材比例、完美的五官、和完美的……性情……
  好吧!就当她故意神化他好了,可是已经拿下一百分的男人,没有道理再去挑剔他的礼貌啊,对不对?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再向别人讨债”亚丰一吼再吼。
  满分男人的声音响彻云霄,刚刚大伙儿丢鸡蛋的豪迈魄力都被他吼进臭水沟里。
  “二哥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抱着头,小题在防亚丰的轰天雷。
  “不敢?你哪一次说不敢就真的不敢”
  抓起小题的领子,他拿她当小动物虐待。
  “以后,我以后一定不敢了。”
  反正以后还有以后,只要不死,人类的以后多到可以上菜市场贱价出售。
  “你还敢有以后?再被我抓到一次,我立刻送你回台北,上车。”说着,他把小题拎上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小题一离开,大家急急忙忙地清理现场的鸡蛋、冥纸,弄好后,坐上小货车,亦奔驰而去。
  渟渟东看看、西看看,这才发觉,小题老板走了、丢蛋的伙伴走了、债主走了,只剩下天边的昏黄夕阳还没走干净,不过也快了。
  空荡荡的马路边只留下人生地不熟的美少女。
  她要去哪里?呜……她好想哭……
  最后,渟渟拿出原要裱褙的纸钞,欣赏片刻,作下痛彻心肺的抉择——叫出租车。
  可穷乡僻壤想叫一部出租车谈何容易?
  没办法,她抬起小短腿,一步步往前行。
  微微一笑,她鼓舞自己——
  辛苦?没关系,满分男人在农庄那里等着她……撷取……
  第二章
  “我不用她!”
  姜家老二亚丰的声音比谁都大声,吓得小书把菜洒满桌,仓皇的眼神四下张望,低垂眼帘,匆匆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书咬牙忍痛,她用抹布清理桌面后,畏缩地看了姜家大哥一眼,低头快步出门,照料自己的伤口。
  “反正农庄里面缺人,你就让她试试看,又不会少块肉。”
  三哥季扬站在小题这边,没办法,渟渟和幼幼是好朋友,为了幼幼,不管好的坏的,他都偏心偏定了。
  “她会做什么?能做什么?”
  除了睁著一双花痴大眼,傻愣愣盯住他猛瞧之外,他不晓得她还会什么。
  浓眉一横、大眼一瞠,他用恐吓眼神逼退薛淳淳的“深情注目一。
  “我会认真学习。”渟渟说。
  这种保证和往常她对家教老师说——我会用功一样,没有时效性。
  “你有几公斤重?”
  二哥亚丰不屑地打量她的身材。
  工作?哼!不出三天,她那身细皮白肉就会被垦丁的大太阳脱去一层皮,哭喊著要人救命。
  这种千金大小姐在大都市里多不胜数,他不但看多,还看腻了,没想到躲到乡下,还是会撞到几只。
  “体重很重要吗?小题老板和我差不多重,她不也留在农庄工作?我发誓会用最佳的工作态度,而且,我力气很大,你可以问问小题老板,我今天丢虽蛋丢得很准哦。”
  接在她的得意洋洋之后,是两个男人的抽气声。很显然,亚丰回农庄后并没有出卖小题。
  “姜小题,你又去跟人家讨债?”
  北极男——大哥姜冠耘,看不出是生气还是讶异,光盯人就能盯出别人一身谁皮疙瘩。
  “我、我、我是做好事嘛,欧吉桑辛辛苦苦卖几年枝仔冰,才存到十万元,居然被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借去不还,实在太可怜了。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样拚命盖浮屠,等我们全家都死了,就有足够的浮屠可以住,不会吹风淋雨、不会当孤魂野鬼、不会……“小题哇啦哇啦说个不停。
  “你是为了我们家大大小小著想?”老三季扬看好戏般,夹起一块三杯鸡往幼幼碗里摆。
  “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住庙不如众住庙,我们是有福同享的一家人,你们说对不对?”
  她疾声一呼,想呼来喝采声,可惜只有淳淳捧场,拍手为她的分享精神,大大鼓励一番。
  哦哦,场子冷掉了……幼幼低头窃笑。
  渟渟的欢呼声在二哥亚丰的怒视下,乖乖停下。咬住唇,她偷看他。
  光瞄一眼,她就二度爱上他,有了他,阿诺再也当不成她的偶像;有了他,她的人生出现意义;有了他……天啊,她会在梦里偷笑。
  “视线转开!”
  亚丰怒吼一声,她慌慌张张地别过眼神。
  “二哥,渟渟很可怜,被家里赶出来,我们要是不收留她,她会被坏人抓去卖。”小题制造悲惨状况。
  “不是啦……”她是离家出定,不是被赶出家门啦。
  渟渟才刚刚想反驳,另一个声音插进,“我们这里是农庄,不是难民收容所。”
  “我们缺人手啊,请她和请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她能做什么?洗牛舍?挤牛奶?我看,她什么都做不来。”亚丰看不起她。
  “我可以……”
  渟渟刚开口,小题立即接出下一句。
  “什么事都要从头学习,没人一生下来就会工作。”说道理,小题很行。
  “我会……”渟渟插话失败。
  “凭她?”亚丰看人一向很准。
  渟渟始终没办法在他们面前说出完整句子,在这里和在家中一样,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怎么办呢?
  啊!有了,她起身离席,咚咚咚地跑出去,动作大得止住两个对话男女。
  “大哥,你看你看,渟渟一定是去收拾行李,二哥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了啦,好歹渟渟也是淑女,我们不收留她,难不成要她去当援交女?
  “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单身在外,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二哥没有同情心,大哥你也没有吗?想想当初,要不是你把小书带回来,她现在说不定也成了马路边的流莺,推己及人,大哥你说句公道……”
  “够了,不要把小书扯进来。”大哥冠耘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好,我不说小书。三哥,你要帮帮我,幼幼很可怜,一个人在农庄里没有半个知心朋友,我又忙得不得了,奸不容易淳淳来了,你不希望她留下来吗?况且……”
  小题的况且没况完,就见渟渟抱著一个小鱼缸进来,跑得红通通的小脸,微微沁著几滴汗珠,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你不是去整理行李,准备离开?”老二亚丰嘲讽。
  亏他才要钦佩起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勇气,没想到,渟渟根本没打算离开。
  离开?才不,这里有她的偶像,她哪里走得开。
  渟渟把小鱼缸放在桌子中间,用起在家常使的老招术。
  “渟渟,你做什么?”小题问。
  不会是受刺激太深,疯了?
  “我要说话,你们不可以插嘴,插嘴的人要在玻璃缸里放一万块支票作处罚。”
  嗟!谁理她,小题继续和二哥亚丰抗争。
  “如果渟渟走出这里,被坏人性侵害,你的良心安不安?”
  “她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负责。”他没血没泪。
  “你没听过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吗?”她说得激昂。
  “第一,她不是伯仁;第二,就算她是伯仁,很抱歉,我和伯仁不熟。”他答得无所谓。
  “话是你说的,如果警察找到我们家,要人认尸的话,你去!”小题撂下恐吓。
  什么伯仁、什么认尸?这家人讲话太深奥,渟渟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不过,她能肯定的是——他们不想听她说话。
  通常在家里,哥嫂们不听她说话,她只有两招,一个是鱼缸绝招,一个是三十六计,哭为上策,既然鱼缸对他们来讲没有用,她只好、只好……
  “呜……呜呜……”渟渟小哭两声,没人听到,因为他们吵得正热烈。
  “呜呜……哇哇……”放大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音量,十几颗泪珠成串滚落衣襟……
  终于,幼幼注意到她。
  “你们不要再吵,渟渟哭了啦!”
  “请你们不要赶我走,我不是宾拉登,不会危害到大家的安全。”看到效果,渟渟放声大哭,哭得精采绝伦。
  姜家老二亚丰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不敢置信。
  以前听说过“女人是水做的”,他向来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他们家小题,出生三天戒眼泪,五岁在幼稚园,就有本事让男人变成水做的;幼幼说女人不应掉泪,掉泪是弱者的行为;又说到小书,小书是他见过最苦命的女人,但她也不落泪,这个女人却说哭就哭,眼泪像廉价自来水
  “渟渟你不要哭,我们没人说你是宾拉登啊!”幼幼走到她背后拍拍她的肩,谴责的眼神射向说不的男人。
  “二哥,你好有本事,能把女人弄哭。”一见女人流泪,老三季扬跟著投降。
  他们的指责没传进亚丰耳里,因为他的心已被她的眼泪腐蚀。
  原则上,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会使人产生厌恶感,但她哭得那么用力,两一个粉颊变成熟透红柿,点点晶莹点缀上面,实在是……美丽……
  “二哥,你不要再坚持了啦。”小题出面声援。
  “亚丰,让她试用一个月,不行的话再叫她走路。”这回连大哥都开口说话。
  咽咽口水,亚丰乾咳两声,投降。
  “要留就留,别做不了两天就落跑。”扔下不甘愿的几句话,他起身离开餐桌。
  “耶!我们赢了!”小题庆幸自己能留下名牌包包。
  “原来,亚丰对女人的眼泪没辙,太好了,总算找到他的弱点。”幼幼接在后面说。
  她们忙著说话,没人听见渟渟的宣誓。
  她发奋图强、努力向上,很用力、很用力的对著亚丰的背影说:
  “我不会跑掉,我会拚命追上你。”微微一笑,泪水还挂在颊旁,娇艳欲滴。
  说真的,她是个怪人,没见过哭比笑更漂亮的女生,这是她的特异功能之一。
  她麻不麻烦?
  麻烦!麻烦到让人急著想找家宅急便,将她装箱送到外太空,和火星人共舞。
  原则上,渟渟是个长相不错的女孩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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