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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虎鹤双形岁月-第15章

小说: 虎鹤双形岁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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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霜摇头苦笑,回头一看,爱丽丝正在一个画摊前驻足欣赏。摊子是一个长相呆头呆脑,一幅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人摆的,因不善吆喝,生意十分冷清。

“这幅画多少钱?”爱丽丝拿起一幅画问。

“800块人民币。”那个中年人说。

“不能再少点?”

“不能了,这我花了三个月画的。”

爱丽丝看着那幅画,脸上露出迟疑不决的神情。

“这幅画我买了,包起来吧。”突然有人走上来,对那个中年人道。

爱丽丝转头去看,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眼前的人竟是李香草!他身后还跟着四眼明。

“送给你。”李香草从中年人手中接过那幅画,微笑着递给张大嘴巴看他的爱丽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寻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没人理他,他只好讪讪的跑到一边掐一个外国小孩的胖脸玩。

“谢谢,你怎么会来这?”爱丽丝老实不客气的收了那幅画,睁大眼睛问李香草。

“这还用问?肯定是为那‘剑气纵横,流光飞舞’来的。香草,好久不见。”叶红霜走过来微笑着向李香草说。自饮冰山庄一别,他们在其他地方又见过几次面,武林聚会那段小不快早已一笑泯之。

“阿霜真是天才。”李香草淡淡一笑,“我一来确是为了剑魔的剑法,二来也是为了陪我这朋友。阿明原籍此地,这次是来落叶归根的。”

“太夸张了,只是来看看而已。”四眼明笑道,讲话还是不紧不慢的温吞水。

此时陆寻在一旁已被那个外国小孩的父母抓住痛骂,正低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承认错误。众人都假装不认识这个有辱国格的落后少年。

“我们住在前面的有间客栈,里面还有空房,你们何不一起来住下?”李香草又道。话似是跟叶红霜说的,眼睛却不时看向爱丽丝。

“那里多少钱一个晚上?”李小哲问到。

“好像是单人间300元,双人间400。”四眼明道。

刚被那对外国夫妇放生的陆寻立刻跳过来大声叫道:“这么贵,不住!我老妈自小教育我做人要艰苦朴素,住这么奢侈的旅馆回家没脸见她!”

“钱我出。”李香草淡淡道。

“早知李公子如此古道热肠,我老妈也跟着来了。呵呵。公子请带路。”

113

有间客栈是一间很小的客栈,装饰并不算豪华,但胜在古香古色:整间客栈都以木料构筑,竟无一点水泥。客栈后面是一片荷塘,此时只有几片残荷。虽然看似颓败,但也颇有“留得残荷听雨声”之意境。

客栈一楼是饭厅,特意弄成明清酒肆的样子,木桌竹筷,不乏情趣。

二楼则是客房,除了住着李香草和四眼明,还有其他四位客人。

三楼也是客房,陆寻等四人在这层就住,爱丽丝和叶红霜各住一个单人间,陆寻和李小哲住一个双人房。

客栈老板姓王,六十上下模样,白白胖胖,穿着一身肥大的长衫,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和气生财的生意人。他见到李香草立刻李公子前李公子后的叫个不停,及见到新来四人,一开口便赞爱丽丝“闭月羞花”,又赞叶红霜“一表人才”,对陆寻因想不出合适的词只好“哇哇哇哇”乱叫几声敷衍过去。李小哲见他漏掉了自己,连忙缠着他问自己长得怎么样。王老头受缠不过,只好支支吾吾道:“还行,……看得出是个人”。

众人住进店里时,正是晚饭时间。放好行李,简单的把房间打点一遍后,李香草便领着众人到一楼吃晚饭。众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李香草一口气点了一堆本地名菜:啤酒鱼,雨花田鸡,柠檬鸭……

“香草,何必如此破费。随意吃些行了,太多大家也吃不了。”叶红霜忙道。之前李香草替众人出房费,他本就甚不好意思,好在这点钱对这位富家公子而言实是九牛一毛,对他们来说却是不菲,故此才没有拒绝。此刻见这餐晚饭吃得如此奢华,他心下再也过意不去。

李香草还没开口,在一旁谗得直流口水的陆寻已跳起来叫道:“谁说吃不了!你自己不吃,人家也要吃嘛!你明知道爱丽丝有多贪吃!”

爱丽丝当即指着他骂道:“臭小子,你自己贪吃还要赖别人。”

李香草见状忙止住众人,转头对叶红霜笑道:“是我自己要吃。阿霜,你实在太客气了。”

六人落坐许久,还不见上菜,李小哲便自告奋勇去厨房催菜。不一会从厨房传来一阵喝骂声,显然一个少男偷吃被擒的青春残酷故事正在上演。爱丽闻声笑嘻嘻对陆寻道: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愧是你的好友。”

“吊,我跟这个人也不是很熟,拉他来是想介绍给你。”

过了一会李小哲跑回来风风火火,手指和嘴角都油油腻腻。王老头跟在他身后端菜上来,边走边道:“这位小哥也太邋遢了,用刚挠完痒的手抓菜吃!”

爱丽丝闻言登时欲呕,叫道:“是哪盘菜?!马上倒掉!”

“不用了,已经被他吃光了。我叫他留一点,结果他连盘子都咬碎吃下去!”

叶红霜趁王老头走到他面前上菜,笑着问道:“王老板,你最近可曾听说过一本剑谱在本地出现?”

王老头摇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微笑,显然是看武侠小说走火入魔的年轻人。

“阿霜,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李香草突然开口道。

“请讲。”

“你不是练剑之人,为何对剑魔的剑法也有如此兴趣?”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叶红霜淡淡一笑,“当年剑魔凭着这套六合剑纵横长江以南,练武之人谁不想一睹风采。更何况——”他顿了一顿,“还有传说中那一招‘穿云拿月’。”

这四个字一出,除了李香草余人皆是一幅茫然表情。陆寻和李小哲更在心里道:名字真他妈土。

“这一招威名之盛,数十年来除了剑圣那一式奇招,确是再无有出其右者。当年有无数高手败在这六合剑的最后一剑之下。师父也说过,这一招之奇巧狠辣,实是已入魔道。”李香草沉吟道。

“哇,你师父把这种手下败招夸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自抬身价啊。”陆寻一边夹菜一边插嘴道。

“当年两人交手,剑魔还未出此招已被我师父断剑。他是太过骄傲轻敌,否则此招一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李香草淡淡一笑。

“这个什么剑魔也忒无聊了,有绝招还要留到最后用,拍电影啊?”爱丽丝笑着道。

“非也,这种杀招若是一击不中,必难全身而退,当然不能妄用。”叶红霜摇头道。

“你的七星快剑有没有招式能克制它?”

“没有,也不需要有。”李香草摇头微笑道,“七星快剑胜在一个快字,就算是夺造化之功的绝世妙招,也往往抵不过这一个字。”

“吊,还不是输给了剑圣。”陆寻一边拿牙签剔牙齿一边说。

“是输给了剑圣。”李香草淡淡道,“那是因为他的剑更快。”

众人谈话之间,一个中等身材,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走了下来。此人一脸油滑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哇,一张桌子坐这么多靓仔靓女,唱大戏啊?”一开口便满嘴粤腔,语调极为夸张。

陆寻朝他傻笑着点了点头,显然默认了自己是靓仔这件事。其他人则看了这个油嘴滑舌的老油子一眼,毫无反应。

那个中年人在旁边一张桌子坐下,转过头继续向众人攀谈:“你们是哪里人?是来旅游的么?”

“我们省城来的,”陆寻道,“是来旅游。”

“看你们的样子,想必都还在读书吧?”中年人又笑着道,显然十分健谈。

“这位姑娘是画家,我们确实都是学生。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听你说话不像是本地人。”叶红霜接过话说。

“小弟李月河,混保险业,从香港来贵省找口饭吃。”中年人笑嘻嘻的说。

众人闻言都转头看了他一眼。爱丽丝小声念道:李月河。似是无法相信一个俗里俗气的中年港男竟有一个如此不俗的名字。

“混保险业……你是卖保险,买保险,还是帮人骗保险?”李小哲问道。

“我是卖保险。靓仔,有没有兴趣买保险?”李月河看着他笑道。

“完全没有。恕本靓仔直言,本靓仔一向认为保险之物十分荒谬——人死不能复生,我要是有三长两短,你赔钱给我又有何用?”李小哲慢慢悠的道。

“年青人看问题真是肤浅。你有没有听毛主席说过,死有泰山鸿毛之分?”

“略有耳闻。”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分?”

“这倒没有研究过。”

“告诉你,买过保险死了,重于泰山!没买保险就死,轻于鸿毛!”

这掷地有声的一席话一出口,楼梯上立刻传来了一阵掌声。众人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胖子正慢慢的走下来。

在陆寻见过的胖子中,眼前这位绝对是最令他难以忘记的一个——无他,惟“猥琐”二字:此人脸上架着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脚踩人字拖鞋,身穿烂了几个洞的背心,裤档上插着一把扇子,手里还握着一本《觉后禅》。

“月河兄金玉良言,真是令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胖子在楼梯上朝李月河一拱手道。

李月河脸露喜色,连忙说:“不敢,莫兄可有买保险?”

“没买。”

“那何不就此帮衬小弟一份?”

“不必了,你看我这个体形,就知道轻于鸿毛乃我梦寐以求,买了你的保险岂不自毁前程?”这位姓莫的胖子笑嘻嘻道。

李月河这才知此人是消遣他,淡淡一笑:“莫兄又何必谦虚?尊体如此有趣,只要碰上饥荒,前程一定无可限量。”

最后下来的两个房客是外国人,他们没有理会众人,坐到角落的一张桌上自顾自点菜吃了。两人用英语高声谈笑,形骸可谓放浪之至。他们还不时转头打量爱丽丝,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香草皱了皱眉头,向王老头问起这二人。王老头告诉他,此二人一个叫阿汤,一个叫瑞秋,都是美国人,在此地住了有一段日子。整日价游山玩水,也没见干过什么正经事。

那个姓莫的胖子正坐在李香草旁边的桌子上,跟王老头点过菜后,便转身对众人笑嘻嘻道:“各位帅哥美女好,小弟莫未央,不知各位打哪来?”

“省城。”李香草淡淡道。

“来这可是为了旅游?”

“不来这旅游,难道来这叫鸡?”陆寻笑嘻嘻道,爱丽丝瞪了他一眼。

“来这叫鸡又有何不可?”莫未央朗声道,取出裤档上的扇子一展,上面书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半夜叫鸡”,笔锋苍劲有力,观者无不暗暗喝彩。

“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叫鸡。只可惜贵省皆是庸脂俗粉,此地尤为吓人。除了便宜,一无是处。”莫未央叹道。

“这位先生如此明目张胆的袒露自己□无耻的世界观,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四眼明突然慢吞吞的说,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开口,适才旁人几乎都已忘了他的存在。

“哪里,小弟区区一个知识分子,只觉人生但求适意。若能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取青楼薄幸名,此生愿足矣。”莫未央笑道。

叶红霜和李香草见此人外表虽猥琐,谈吐却不失风雅,不禁相顾点头微笑。李月河等人更是大声叫起好来。

其间旁边两位洋人的高声谈笑不断传来,极为可厌。许是因为闲极无聊,许是为了斗气,莫未央突然把扇子往手上一拍,道:“大家既来流光,自不可负其‘小江南’之雅。苏东坡《望江南》有云:诗酒趁年华。看各位小哥也是读过书的人,不如咱们来吟诗如何?”

“这个……酒席之间,也不知何种诗为佳。”叶红霜沉吟道。

“淫诗。”莫未央笑嘻嘻道。

爱丽丝差点没将嘴里的饭喷在对面的叶红霜脸上:有她在侧,这胖子竟敢公然提议吟淫诗!

她正欲发作,突然发现四眼明已经点头答应,叶红霜含笑不语,李香草则在喝茶,似对这一切不闻不问。

这时莫未央已涎着脸坐到了李香草身旁的凳子上,李月河也凑热闹坐了进来。眼见众人坐定,莫未央道:“现在咱们已经坐成了一个圈,由小弟起头,往左轮下去。轮到者念淫诗一首,念不出就罚酒一杯,大家觉得怎么样?”

“难得未央兄如此风雅,就这么办。”四眼明慢慢道,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爱丽丝越看越怒,待看向李香草和叶红霜,两人还是刚才那幅不置可否的样子。她银牙一咬,突然发狠一脚向叶红霜的脚踢去。只听咚一声,竟像踢到一块铁板,把她痛得哇的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干嘛踢我?”叶红霜诧异道。

“我……”爱丽丝忍着痛,一时想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干脆一指陆寻,“其实我是想踢他。”

“踢我干嘛!”陆寻跳起来叫道。

“因为……因为你那个……太帅了。”

“原来是这样。”陆寻转怒为喜,坐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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