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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活宝小淘气-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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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粒偷谷酒醉鲜花消息完。”匡!匡!匡!

“这是我家纯炼大秘方。”

“春天大地方!”匡!匡!匡!

“这是百种名贵药材,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熬炼。”

“凄凄死十九仙……你说什么?怎么这么惨?”

瘦小子瞪了他一眼:“搞不过你,怎么会听成这样呢?我是说经七七十九天的熬炼。”

愣小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区区四十九仙捞面。”

瘦小子无可奈何,再叱喝着:“这种药神奇无比!”

“这种药神经无比!”匡!匡!匡!

“男人吃了变女人,女人吃了长胡须。”

“你人痴了装糊涂!”匡!匡!匡!

“不论死蛇咬伤……”

“使匙妥汤!”匡!匡!匡!

“木马踢伤!”

“不买鸡汤!”匡!匡!匡!

“冷水烫伤……”

“冷水当汤!”匡!匡!匡!

“保证一贴见效!”

“保证一跌见笑!”匡!匡!匡!

“药到病除!”

“牛皮不是吹的,马车不是推的!”

“买车不坐用推的!”匡!匡!匡!

“各位不信一试便知!”

“一试变猪!”匡!匡!匡!

“这药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愣小子没问清楚忙问:“你说什么?大号或小号?”

瘦小子凿了他一个大票子:“搞不过你,我是说别无分号,意思就是没有第二家。”

愣小子挨了个爆炒栗子竟也不生气:“你说什么?噢!我懂了,你家住在深山里,附近只有你们一家。”

瘦小子其实也是很楞的,也搞不清楚这样的解释对是不对,反正大概差不多就算了,做生意要紧。

“这是寒家七七八代祖传……”

“管家七颠八倒租船!”匡!匡!匡!

“摆在面前的正是百年罕见大刀刃!”

“正是很贱打屁玩!”匡!匡!匡!

“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

“有钱的捧出香肠!”匡!匡!匡!

“没钱的捧个人场!”

“没钱的……你说什么,要捧‘人肠’?”

瘦小子摇摇头没理他。

“小弟初到贵宝地……”

“小弟吃得跪倒地!”匡!匡!匡!

“发愿善心救人济世……”

“花园善心九人齐死!”匡!匡!匡!

“全部药价大大打折扣!”

“全不要嫁太太打哥哥……你说什么?……”

“不管少年房事过多……”

“笑您黄色狗多!”匡!匡!匡!

“老年风湿关节……”

“早年贪吃蕃前……”匡!匡!匡!

“劳动朋友操劳过度……”

“你说什么,我只听说过有桃花过渡,没听说……”

“小儿发育不良……”

“花艺姑娘!”匡!匡!匡!

“保证百发百中一服见效!”

“百花卖弄义父见笑!”匡!匡!匡!

“我这药可是顶港中有出名下港有名声,名声透广东。”

“明天到广东!”匡!匡!匡!“颓哥,我们到广东去干嘛?”

原来这瘦子叫“颓哥”,难怪有点“颓颓”。

颓哥又朝他翻白眼:“你叫‘锈抖’还真锈抖啊,谁要去广东啦?你耳朵是生来看的吗?”

原来愣小子叫“锈抖”,大概是他老爸老妈在“制造’他时突然发生地震、以致不知哪条线路没按图“施工”,所以耳朵有点“相打电”(短路),老把话听偏了。

“儿多是生来看妈!”匡!匡!匡!

“诸位要是不信可以当场试验!”

“不信狗吃香肠似便!”匡!匡!匡!

“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粗外套没有!”匡!匡!匡!

“人多话就多!”

“人头化骨头!”匡!匡!匡!

“三色人讲五色话!”

“三个人打五个爸!”匡!匡!匡!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周遭的人都笑得抱着肚子直喘气,有的是边笑边擦眼泪,昨天刚镶金牙的李大婶,更是夸张的张大嘴儿,满口金牙闪闪发光。

也不知怎么胡搞瞎搞,一句换一句会差这么多。

一个清清秀秀的公子哥儿,也一摇三摆施施然的摇着手中白玉捂扇挤进人丛中,听得是津津有味。

另一个高八尺以上的黑大汉,薄扇似的大巴掌左右开弓,拨开浪裂的排开人群直往这里边闯,惹得人家尖叫连连,几乎要念三字经。

场中两个绝配活宝,仍一本正经的推销着。

四周观众的轰笑声,他们也觉得奇怪,莫非这些人吸多了笑气正在大放笑屁?

病书生也看得趣味盎然,天下活宝何其多,这里就有一大堆。

颓哥仍在大声吆喝着:

“一样米吃百出样人!”

“蜘蛛满像人!”匡!匡!匡!

“如有人带有五痨七伤……”

“五逃七伤……怎么败得这么惨?”

颓哥破口骂道:“你神经病!”

“你说什么,我们这药也能治神经病?”

“这药可是有钱没处买……”

“有钱没醋买。”匡!匡!匡!

“一分银子十分货色!”

“十分好色……你说什么?你是士林之狼吗?”

我的天,怎么卖药牵出士林之狼啦?越来越离谱,简直比电视上说相声还好听,人群越来越多,他们也越说越起劲。

“各位父老们,瞧我这铁打的身子………

“跌倒的孙子!”匡!匡!匡!

“全靠这一味,内线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累得喘口气,外带炒地皮!”匡!匡!匡!

“太祖拳是硬功夫!”

“太祖全是病功夫!”匡!匡!匡!

“猴拳是快手脚!”

“猴全是怪手脚!”匡!匡!匡!

“健康是千年根基!”

“千年龟精!”匡!匡!匡!

“要保有健壮体魄,请买寒家祖传灵药!”

“土砖淋屎!”匡!匡!匡!

奇怪!怎么会掰成这个样子呢?

颓哥突然发现人丛中的病弱小书生,忙向他招手:“来来来,瞧瞧这位满面病容的少年书生……”

“满面病容也笑连数声!”匡!匡!匡!

“让本人手替他把一把脉……”

“替你把一把卖!”匡!匡!匡!

病容小书生怯怯的走进场中。

颓哥端详一下道:“瞧你两眼无神面黄肌瘦……”

“凉拌鸟贼蛋黄鸡肉……好菜!”匡!匡!匡!

锈抖真行,加个工居然是一席好菜!

“就让你上台来实验!”

“上台来食面!”匡!匡!匡!

颓哥朝锈抖挥挥手:“别再敲锣了!”

锈抖心不在“马”:“跌在猫窝了!”匡!匡!匡!

“……”匡!匡!匡!

“本大国手现在要看病,你别再敲锣!”

锈抖放下锣,跑出场外四处赶人,边赶边嚷:“国手现在要啖饼,你们别再瞧罗!”

颓哥气得一把跳过去,劈面扭住锈抖的耳朵,扭得锈抖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干嘛干嘛!放手放手!”

“去你的,你这衰人,观众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跑出去赶人?”

锈抖哇啦哇啦叫起屈来:“是你叫他们别再瞧罗,我照你的话去做也不行,你是什么意思?”

“我实在搞不过你,你到底哪根线接错啦?”

锈抖十分不高兴,在一旁嘟哝着:“自称什么大国手,我看是‘大狗首’,我的耳朵医了三个多月,一点见效都没有,偏冒充什么‘狗首’。”

颓哥没理他,迳自大声道:“医者断病四诀,望闻问切,这位小哥面色青黄,一看就知道病人膏‘盲’(盲)看样子不知是什么厉害的传染病,这望字就免了,这个闻嘛,兄弟鼻孔有过敏的毛病,也免了吧,现在从问开始,请问兄台‘蹲姓大号’?”

观众哄堂大笑,这样的问法,使人联想到每天早上看报纸时所做的事来。

“小生范及……”

“我当然知道你‘患疾’,如果没患疾病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哇噻!小生说过名范及……”

“哦,是‘过敏烂皮’而已,小事小事,好治好治,大力丸每服三颗,连续服用三万天,保证断根!”

范及大声道:“哇噻!”在下范及,推已及人的及。”

“嘎?‘推挤踢人’?”

颓哥果然很颓,仍搞不清楚是什么及。

“哇噻!是三元及第的及!”

“噢!流‘三年鼻涕’,一定是慢性鼻炎……”

“哇噻!是及时努力的及!”

“啊?‘急时努力’?那要开夜车罗。”

范及可没辄了,管他“患疾”也好,“烂皮”也好,实在没那么大的嗓门去争,苦笑一下了事。

“好吧,你说这么多我还是阿里阿杂的搞不懂,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干的是哪一行生理?”

“哇噻!生理?初中就读过了,教我们生理卫生的女老师说得不清不楚,所以生理也是一知半解,你问的是……”

“我是问你那儿得意。”

“哇噻!得意的事可多啦,比如说……”

换颓哥没辄啦,只好问最通用的:

“你是靠什么吃饭的?”

“哇噻!噢!你早说得好,干嘛问那么多又转回来,小生是个读书人。”

“你说什么?你是个‘吐丝人’?爱说笑。”

锈抖也过来凑上一脚,“你会‘毒死你’,太不可思议了。”

“哇噻!小生是一个文人!”

“哦,原来是个‘浑人’。”

“难怪说话牛头不对马屁股。”

“哇噻!小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就算你是个‘浑人’吧,你总不能老进游民收容所去白吃白喝吧?”

“哇噻!小生是出外游学的。”

“你说什么?原来是个‘修鞋’的?”锈抖抢着问,由于他的耳朵不大灵光,每次总忘不了先问一句:你说什么?久而久之,已经成了他的注册商标了。

颓哥摇摇头:“搞不过你,你不像是‘修鞋,的。”

“你说什么?他明明说他是‘修鞋’的。”

“我说他不是修鞋的!”

“他是修鞋的!”

“不是!”“是!”

两个活宝居然为这事大吵了起来,吵得天花乱坠轰轰烈烈面红耳赤月沫横飞,口水几乎喷了范及一脸。

观众们都没散去,个个看得傻不拉叽,觉得这种场面比花钱买票看大戏还精彩,大家都舍不得走呢。

两人吵了半天,总算获得了协议,还是维持各人的意见——修鞋的和不修鞋的。

“修鞋的生意还好吧?”

“哇噻!小生不是修鞋匠,小生是出来跑天下……”

“你说什么?原来你是千里马……”

锈抖的联想力令人绝倒。

“哇噻!小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蛋卷酥?万宝路?喝!你真贱,又吃零食又抽烟,没被教官抓到吧?真搞不过你,好厉害!”

“哇噻!小生是个士子……”

“你说什么?你吃个柿子就过敏烂皮啦?”

“哇噻!小生……”范及还能说什么呢?

这时那手摇白玉捂扇的少年公子哥儿,踱着生硬的方步摇摇摆摆的走上前去作了一揖:

“三位大哥请了。”声音圆圆润润腻酥酥,使人听得三万六千毛孔服服贴贴。

“锈抖,他说你家‘大锅倾了’没得吃啦!”

“不,他说你家‘大锅倾了’!”

“不对!他说‘大狗醒了’!”

“不对……!”

“下对……!”

这两个烦是不烦,老是争争吵吵的。

“两位请听小生一言……”

“你说什么?你要给我‘一元’?”

“爱说笑,小生只是想替你们排解……”

“你说什么?你去过‘北极’?”

“搞不过你,你是谁的‘拜姐’?”

“两位请不要装疯卖傻……”

锈抖两眼一瞪:“你说什么?谁‘折窗换瓦’?”

颓哥摇摇头:“绝对不是我干的。”

少年书生气得粉脸通红,杏眼瞪得比锈抖还大:“你们真的气死我了。”

“你说什么谁又‘争着骑死鹅’?”

“绝对不是我干的。”

“你……你们太过份了。”

锈抖急忙脱下鞋子看鞋底。

颓哥茫然问道:“你看鞋底干嘛?”

“他说我过‘踏过粪’了,我看没有嘛。”

“你‘踏过粪’也不是我干的。”

少年书生气得猛在锈抖的赤脚上猛跺一脚,锈抖杀猪似为袍着一只脚猛跳猛叫,惹得观众鼓掌叫好不已。

连小书生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雪白的贝齿,还有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可爱极了。

范及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颓哥边笑答道:“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锈抖瘪着苦瓜脸雪雪呼痛,这下子不仅是“相打电”,简直是“脱线”了。

“咱们别理这两个臭疯子。”小书生朝范及道:“这位有病的兄台,您是叫什么‘赖皮’来着?”

惨惨惨惨惨惨,越掰越离谱,居然被叫成赖皮。

范及心想:赖皮就赖皮吧,跑江湖真得须要有点“皮功”,比如说吃亏时要“死皮赖脸”,打架时最好不要伤到“皮毛”,朋友间最好不要撕破“脸皮”,说话间兔不了要“吹牛皮”,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有“厚脸皮”!死汉怕赖汉,这可是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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